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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定监护制度(近代现代)——鹤望兰chloe

时间:2024-04-15 08:05:25  作者:鹤望兰chloe
  孟彧说:“不可能。”
  何意羡说:“那你别在这睡了!”
  “这是我家。”孟彧淡淡说,“你可以去法院睡,你今天不也是想开庭就开庭,想休庭就休庭吗?北京的最高人民法院也跟你家的床差不多了。”
  “哦!知道的以为我在你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进猴山了。别给脸不要脸,人就对你说的话要负法律责任。”
  “我的脸要不要没关系,反正我的脸十个也没你的脸那么漂亮。我的脸当不了钱花,法官看了、庭长看了谁也看不上。”
  何意羡把书啪的一合:“不对啊,孟彧,你一天到晚怎么想我呢,啊?你在?”
  孟彧说:“我没有想你。”
  何意羡被子掀开一角:“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那你进来不进来?”
  被子有好几床,枕头都三五个,因为房子虽然是孟彧买的,其实钥匙连杨柏都有。有时候谁应酬喝多了,就来睡一晚。他们律师办重要刑事案子的时候,一般不敢随便下榻一个酒店。
  孟彧睡下来,熄了灯,但是背对何意羡。已经数不清是今夜多少次沉默了。但孟彧不是白轩逸,天底下只有白轩逸的沉默,可以威慑到何意羡。白轩逸的沉默会听得何意羡腰发软。
  何意羡说:“孟彧,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孟彧听着声音也不困:“我账面上躺着几个亿,怎么睡不着。”
  “你现在怎么张口闭口就是钱?你现在是真的融入金融行业了,金融行业男男女女都乌烟瘴气。”
  “现在和当初有什么关系呢,有一点关系吗?”
  何意羡其实知道,孟彧明天早班飞机去香港出差。所以在这竞速呢,怎么会放孟彧睡觉,又把话题拉回束若悦,说起她怎么样违法犯罪,讲这段的时候何意羡用了七个“天呐!”然后感叹:“一条船上的蚂蚱!她是害怕韩其亮拉她下水啊,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说真的,我也害怕。”
  孟彧说:“你不要怕。你多的是你很确定会在被警察局法院撬开嘴之前为你去死的人。”
  “你还聊不聊了?你还要不要聊了?”半天挖掘不到一点价值信息,何意羡急于求成。
  孟彧只说:“人心是肉长的。”
  昨夜里,正常情况野外深潭只有些小鱼,麻不溜秋的那种。何意羡也不知道是被小鱼咬了还是蚊子叮了,听了没接话,顾着挠了好几下腰和大腿。
  孟彧依然后背对着他,所以这动静听来,就像何意羡一点都不耐烦了,要下床走了。
  这些响动,在孟彧这儿持续、极慢速地穿脑刮擦。
  何意羡惊呼,双手被按在枕头两边。
  孟彧紧紧压在他身上,注视着那就不应季的淡红果实般的嘴唇:“昨天晚上,他干你干得爽不爽?”
 
 
第39章 罗衣宽彻肌削玉
  市中心小区楼王的位置,太安静了。呼吸急促紧张,城市的灯红酒绿都变得黑白明晰。距离近得,随时可以亲亲他的耳朵,闻闻他的头发。
  可这种事一旦有过一次,便仿佛放进显影液里的感光纸,一张纸上面显现出来的影像日后怎么也抹不去了。毕竟界限就是关系的灵魂,好的界限让人长久愉悦。
  气恼更是傻瓜蛋和娇小姐的软弱表现,可孟彧早已变成了一口盛满水沸腾不已的锅。何意羡却就大方地让他维持这个姿势:我动一下干嘛,我干嘛动一下?不用太给小鱼小虾面子。跟何意羡调情,明明白白就像往粪坑丢石头。
  “你真的去找白轩逸了,我说对了。”孟彧昨天几乎彻夜都在找他,但何意羡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幸运孟彧并没有见到那原始野蛮下的文明败退。
  何意羡任你血雨腥风,我自静若处子,甚至有种垂怜感地道:“孟彧,天塌不下来。”
  孟彧说:“你自己送过去,免费让他干你。”
  何意羡嘴角微微惊奇地扯了一下:“怎么不讲反过来?”
  “也一样。”孟彧说,“再烈的马,只要骑了一次,就可以一直骑了。”
  “哦!但有没有可能啊,我说一种可能性,你能骑到的马,都被驯马师训过了。该是你的马,你随便骑,也不会把你摔下来,鼻青脸肿,让你粉身碎骨。别人的马别瞎骑,孛儿只斤铁木真,成吉思汗一辈子骑了那么多马,还不是让马咬死了!”
  “其实,还在于技术,要是技术好,就能一直骑,技术不好,就一次性的。法律这行本来就是边干边学。”
  在商业社会中,止损人人都会,但孟彧是一个非常善于止赢的人。他永远不赚最后一个铜板,最后一个铜板,就是那个让你丢掉所有身家性命的铜板。不能止赢,就没办法下赌桌,不下赌桌,最后的结局一定是输。
  可作为一个人来说,心中如果没有真实的愿望,也就等于地上没有空气。
  孟彧俯视着那性感特区上面的金属小环:“穿了什么感觉?走路,办公室坐着不动都很刺激?”
  那里的创口已经完全愈合,看起来没感染,也没留下疤痕,通常不影响正常的母乳喂养。而且,打孔时间距离开始喂奶时间越长,对喂奶影响越小……
  男人的这里又不是什么看不得摸不得的软肉,何意羡甚至炫耀口吻似得:“我还有脐钉呢。”
  孟彧这一瞬间的僵冷,骗不了人。
  之前医生说,幸亏发现得还算中晚期里早的,不然过几个月之后,癌细胞把胃给堵死了,或者出现转移了,再回过头来就迟了。瘤体消耗了大量的营养,所以人会消瘦,才有了这瘦嵓嵓的一搦楚腰,娇滴滴的颜色方妖。
  脐钉不就在肚子上么,孟彧不能不联想到,很早以前,何意羡不管在家还是办公室,都要用个热水袋捂着肚子一直揉。起初只是胃炎,发作的时候满头大汗,甚至下了法庭疼晕过去。何意羡牙齿好看,身体板直,有些人高但是仪态不好就看起来很不怎么样了。这些细节才是能决定一个人的气场有多强大。所以何意羡胃疼,虾弓那样子太罕见了,对孟彧来说鲜亮如昨。胃病大都是拖出来的,那个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有早些让他重视起这个问题,哪怕是饭局上多帮他挡两杯酒呢?这是孟彧心底里的一处硬伤,可以想象到事情哪怕过去好几年了,一想起来还会觉得既愧疚,又窝囊。
  “什么时候穿的?你那么怕疼,都是谁让你穿的?”孟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也听起来与对方一样无所谓,“说话,再不说话我要米兰达警告了。”
  “宪法也要求我告知你以下权利:孟彧你是聪明人,现在放开我,我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
  “你先告诉我是谁,或者说,你根本不敢说。”
  何意羡奇道:“我敢说你敢听吗?”
  一时死寂。何意羡说:“那不就结了吗?”
  孟彧说:“那你觉得宪法能判我死刑吗?判不了等于没判。”
  何意羡懒得和他聚在一起互相刺猬,想要自己翻身过去睡觉了。而孟彧按着他的肩膀,不禁会想到,昨夜里是不是他和白轩逸也是这样,俩人做完了爱还都有些难舍难分的意思,抱了又抱,吻了又吻,缠缠绵绵扭扭捏捏等把何意羡送到家已经天都亮了?
  这时候,手机铃忽然响了。
  何意羡都不去看来电显示,便一下子展露笑脸:“说曹操曹操到了呗。”
  这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孟长庚看见大和抚子,孟彧恐怕看见唐泽雪穗。
  因为何峙问,小羡,睡了吗?
  “我怎么睡?”何意羡朝身体上悬着的男人的胸膛喷了一口烟。
  知识培养不出道德,然后何意羡用他那标志性,讲软话干狠事的笑,道:“孟彧不让我睡。”
 
 
第40章 参禅参到无参处
  对面一霎的安静,如同一种干枯、无血的大戮。对孟彧来说,这就十分有点禅的意思了。上一秒如此良夜,秋空月圆。佛家的大欢喜,往往正是紧随着下一秒的大寂灭,大恐怖。
  孟彧这个行为完美地触犯了司考经典问题:如果想偷个价值低的东西(未遂),但是实际上(被指控)偷了价值高的东西,该如何处罚?何意羡在搬弄是非这方面的实力,永远是个迷,深不可测,发挥多少由局面和心情决定。而且他搞危机公关是成体系的,主打一个不讲逻辑,只讲情绪。
  只听到何峙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何意羡提高嗓门:“不要,听风就是雨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法官呢,要克制‘重刑主义’的冲动,更不能机械办案,你这样子符不符合刑法谦抑性原则?你系度做咩喈,你好乞人憎啊,我嬲死你了。”
  孟彧僵了半晌,试着小心在意地躺了回去,同桌的中间划一条三八线的距离,觉得自己被悲伤的萨克斯、低沉的法国号引领着进入了灵魂的荒园。
  他这躺棺的姿势,余光其实还能看到何意羡的侧脸。实在美丽。而孟彧这些年在择偶的外貌条件上,卡得不是很死,只因他再清楚不过:凡是美丽,都有极高的社交溢价,美丽的人变美的成本,必定产生转移支付。海底的珍珠,未露尘凡,或许已在途中破碎。美与丑娶到家最终有不习惯的吗?而美的复购率最低,边际效用递减最快。
  何峙说:“怎么还不睡?”
  何意羡扭来扭去,调整到舒服的躺姿:“你吵我。”
  何峙笑了道:“我是回拨。”
  何意羡头在枕头上两边甩,摇拨浪鼓:“听唔到听唔到……”
  大概就是这种极端无聊的对话,不消几个来回,听得孟彧已是死过一遍般。
  孟彧并不知道他们的血缘关系,只觉得师生处得就已十分相似。很多人的长相相似,很多人的性格相近,很多人的品行相像。人类自己看自己,千人千面,万人万种,可是让上帝看,也不过就是那么几类而已。用上帝的分类标准,何峙和何意羡绝对是一种规格制造出来的品种。何峙是那种真正的深海,就是那种黑蓝色的完全看不透的深海,何意羡属于那种深绿色死寂死寂的深湖,这两个都很可怕。
  孟彧又望了何意羡一眼。感觉那也不是湖,是泥塘,是流沙。
  何意羡五指张开对着月亮,在看自己的手指甲还是怎么样,居然清纯空灵地、旁若无人地开始聊琐碎的日常了:“咁耐都唔俾电话我,你唔知,今日下昼我俾人激死了。”
  “点解唔开心,中间休庭你走咗。”
  “这你都知道了?”何意羡只是异常不悦了一瞬,立马回到了玉色怡融的状态,“审判长骂我不穿衣服,让我滚。”
  孟彧震惊转头,这一个人这一句话足够把一圈人玩残了。
  而何意羡下面说的是:“律师袍那么丑,我才不穿,除非你陪我一起穿。好吧请不动你,不会我就慢慢学,多看看案例,多读读书。”
  何峙说:“书都可以去读一读,你的兴趣就是凭你伸手乱读后才知道的。”
  何意羡又换了个方向侧躺。孟彧和他躺在一张床板上,不去刻意地看,也很难不关注到这动静。啊!妒忌,你是小事的放大镜。
  孟彧感觉何意羡这个人训练过的,随便动一下都有讲究,像跳印度舞的,还比较专业。不是脖子扭扭屁股扭扭那么简单的问题,男人头女人腰,那腰扭得像发情的水蛇一样,不知道是谁的手笔,早把他舔得他软成一条抽了脊梁骨的蛇,彻底被打上别的雄性的印记。在他舞动跌宕之际,那光华四溢的秋波,也就满场地抛洒了。
  刑法学是一门施展才华、满足自尊、唤起激情、伸张正义的科学。不管是刑民不分的历史文化沉淀,还是浸透在骨子里的公平正义感,刑法是很多人学法路上的初恋,应该保持它的自由、神圣、纯洁、崇高。孟彧从未见过他还有这一面。
  何意羡转过来是把脸对着孟彧:“真的是,真的呀,我读什么书,你都不生气?那你还不如生气了,你生气你可以不理我,但我就是要理你,看你怎么办。”
  何意羡东一嘴西一嘴,七颠八倒个没完:“反正我下午难受,你知道吗,我说法条,他们好几个检察官一块和刑庭长一看之后大笑,说什么狗屁规定啊?就是十年前一个学术研讨会上专家发言,这种东西说你何律师居然也有胆子提交给员额检察官看?又不给我跟被告人说话,法官说我们尊重辩护人的合法权益,但也请辩护人尊重被告人的合法权益,注意一下提问方式。好吗?那我就受不了了,我说那我不跟被告人发问了,我要向公诉人和审判长发问,因为审判长现在好像在审判我,公诉人好像在公诉我,合议庭加上旁听席,都联合起来针对我。咦?他公诉了什么问题?他审判了什么问题?这个问题你不要问我,好不好?审判长在意诱导被告,造成既定事实,这个应该是检方做的,审判长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程序违法。何峙!你看看审判长这业务水平,中国这法院也不知道怎么开张的?哇塞,人民法院,人民的法院,事实上有几个人民可以到里面去吹吹空调,喝喝水?”
  何峙说:“那公诉怎么样?”
  何意羡啧啧:“你看看,我说对了吧,瞧,认账了认账了,你着急了,你生气了。”
  何峙笑道:“的确会在意。”
  何意羡说:“白轩逸么,他刚来不久我就跟和我交情特别好的孟检察长说,他怎么又来了?白轩逸这个人干工作得累吐血,累是累点,你知道我和白轩逸为什么不对劲?白轩逸要工作思路没工作思路,要能力没能力,要办法没办法,啥也不明白,思想还挺守旧,我就看不上他装腔作势的样子!这种人当上一个地方一把手,简直就是一场自然灾害。但是同样是检察院的,孟长庚除了心胸窄点,不是坏人,也不能算是个贪官,当了五年检察长,一共才查出来不到几百万块的问题,这算得了什么?况且人家孟检还老是请我吃饭唱歌,到广场上跳踢踏舞呢,还带我到高级足浴城去开小包,这方面从来没有分过你我。我就是带头反对白轩逸,就是想把他赶走,我认为昏官比贪官危害更大,大得多,大多了。 哪来的,哪去!”
  这番话就是送你一把火,你嫌不够旺,那么好,直接烧到你爹你大家族的身上。人们常说的,福气不请自来。孟彧再也听不下去,要制止他,何意羡峰回路转:“所以我一个人搞不定,下次开庭,你得找个人给我搭伙,大家不吵不闹把事情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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