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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定监护制度(近代现代)——鹤望兰chloe

时间:2024-04-15 08:05:25  作者:鹤望兰chloe
  何峙说:“那就让他下来,以后律所的事情,都由你主导。”
  何意羡忽然把头转过来:“真的真的?”
  “真的。”何峙将他重新抱了过来,“我的话刚才说重了。”
  和何意羡打交道,需要紧紧盯着他,生怕漏掉他的每一个字。否则随随便便地被带着进入角色,得时刻保留着一份清醒。但这个角度,已是看不见他任何的神态了。
  何意羡明显地神采奕奕起来,但哼了下不讲话。只是用自己的丝绸领带尖尖在何峙脖子上呵痒。莫名心里生出一阵一阵奇异的感觉,不知道是切切实实的甜蜜还是可怜兮兮的酸楚。何峙伸手在他脸颊上轻轻一捏,说:“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何意羡说:“没你烦我,那还用说。”
  两个人相拥着说话,何峙问:“肚子痛不痛了?医生说,你复诊的结果很不错。”
  何意羡嫌他啰嗦:“可怕呀可怕,我们家老男人变成老太婆了。”
  “我担心你。”
  何意羡听了,可能觉得这时候还讲这种话真是愚蠢,脸上却不能不笑起来,也算是回答。何峙帮他轻柔地按了会胃部,何意羡完全是在乱哇哇直叫,不知道是离奇地被抓疼了还是很舒畅。何峙问疼不疼了?何意羡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边说边手指头紧紧地扣在一起扣着脖子,嘴唇不由分说地要压了下去,身体也要稀里哗啦地展开和融化,细腰下西服里翘起的屁股很需要一双手来托住。
  而这时的陈兮云,车已经开到主路上了,忽听窗外传来一声猖狂而浩大的钝响。
  陈兮云一看,哦?哟,霍——不是那豪门王氏金玉败絮的小少爷嘛?
  王瑛璐貌似跟踪着何意羡,刚从律所出来,到楼底下他的气还没出顺当,看到警察的摩托车,上去使劲踹了一脚,把车给踢倒好几台了。然后他那表情,仿佛再酝酿一下情绪,就会突然崩溃地大哭起来,像极了小袋鼠进不去妈妈的口袋了的样子。
  刚才那响声,便是王瑛璐在猛拍一辆加长款豪车的窗,一阵及时雨的响声打断里头正然发生的一切:“何峙?何峙就是你?就你叫何峙?!癞蛤蟆搂青蛙长得丑别玩那么花!就你是何意羡的救命恩人男朋友?”
 
 
第5章 掌上珊瑚怜不得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处理王瑛璐的工作人员很礼貌,那礼貌就像你在繁华的步行街街口下车时,每每有乞丐过来堵在车门口,你会随便丢给他一块钱五毛钱一样的礼貌。
  何意羡撩弄着何峙耳后的头发,两只手顺势把他的耳朵往外扯了扯,连“呸”了三声,说:“你自己看到了也听到了,什么情况啊叔叔?你没有良心,你真做得出来。你在外面养小三小四,没有雨露均沾,现在一个个一身反骨都骑到我头上来了。”
  这个急转弯拐得太大,这叫什么两级反转?把何峙真的说笑了:“我养什么了?”
  “你偷偷养了一只咕哇咕哇叫的水鸭子。”何意羡朝外望了眼,这是单向玻璃,王瑛璐被拖走的画面历历在目,“乜勾引你嘅细路子,著龙袍都唔似太子。”
  这件事这么揭过去了,无人在意。接着何意羡得寸进尺,他的手活泼地从何峙的大衣里抄进去,在他的胸肌处游弋。
  “不要闹了,你身体没有好。”
  “我又不是纸扎的,我就想在这儿。”
  何峙说:“先听听医生怎么说。”
  何意羡一沾上他,人好像就变重了,一整个陷在他怀里,像一盆泼出去的水似的铺陈到了何峙身上,把几十斤的分量都交给他,好像要在他身上寻找某个支点。一朵森林中快乐的妖精贝尔蒂丝的化生花,轻言细语道:“家花没有野花香,我是没有一点魅力了。”
  何峙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完整地反驳他。何意羡就伸手在他嘴巴上拍了拍,好像是对它把关太牢的惩罚。虽然克制而有节的情感才能长远,并具有深意,但何意羡这个意思,里外里就是巴不得你早点作践了他,一块饭桌上的红烧肉,想叉的时候一定就能叉到。可他的实际行动,又无不纯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至多像在红着脸蛋问他以后怎么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何意羡说:“怎么不出声,别泼我冷水行吗?我这个人特别敏感。”
  “有多敏感?”
  “就像是脆玻璃做的,一点小事就会碎。风一吹,不成腔,叮当叮当响。”
  何峙笑道:“听起来像个玩具。”
  何意羡在吃冰激凌。何峙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帮他擦了擦嘴角,何意羡却把他的手指浅而快速地含了一下。面带微笑,两只眼睛很是直接地望着他:“你真聪明,我还就是一个小玩意,而且,挺好玩的。”
  “是吗?”
  “当然,绝对保真……”
  何峙笑他:“眼睛大肚子小。”
  “管得着我……”何意羡的手由上往下,“看看,老狐狸的尾巴都露出来了。”
  何峙却说:“我跟你有言在先。医生说过几次,你几次不愿意配合治疗。以及,你这次突然回内地是不辞而别,我不知情,也没有一个医生跟上你的脚步。”
  何峙沿着耳边抚摸,握住了何意羡的一小绺头发,稍微有一点长了。让手掌中的头发月光冰冷的泉水般地滑落下来,之后垂下手臂,再次翻手,把刚才滑落的头发捧着,又让它们纷纷而下。好像这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似乎真的传来流水的声音吸引着他。
  “我说了我已经好得很了,感冒了也是‘打一针’就好啦。才几秒钟以前的说的话你就忘了,我真的好伤心。”何意羡把头靠过去,依在肩膀上,一会儿歪在左边,一会儿歪在右边,好像这样做可以更加全面地了解何峙的思想。
  何峙这次握住一小撮乌发之后,便没有轻易地让它们从手掌中流走,手指轻轻地穿插进去,一点点地抓住了它们的发根,再一点点地使劲,让何意羡的脸渐渐更大幅度地仰了起来。他的左手早已及时地压伏在了何意羡的右肩上,这种姿势让人完全不能有一点动弹。
  何峙接着一笑:“你要是还有心可以伤就好了。”
  尽管爱可以深沉无比,这种情感本质上并不可靠。感恩和从属未必随之而来,它也未必能在这艰难的世界中带来和睦。这一点,大概没人比过去的何峙更清楚了。因此为了激励真正的爱,必须让人心生畏惧。有爱的人不可以不有用,有用的人才配被爱,不然只会成为累赘。爱它本身也毫无价值,只有包含信任和顺从,才具有片面意义。如果他的规矩得不到认可,爱对他而言又有何益处?
  并且,何意羡与何峙同处时候,他的艺术家气质比商人气质似乎要多很多,而艺术家往往像孩子一样任性,因此需要引导与匡正。
  忽然,何意羡便非要把仰着的脸端平了:“你这样欺负一个病人,你不觉得我会痛吗?”
  何峙笑道:“你想痛一阵子,不是吗?”
  “也是。不过,我痛的时间越长,对你就越没有愧疚感。”
  “你可以求我松开。”
  “我只要求你你就答应吗?”
  而何峙已然是松了手。何意羡满嘴恩呀爱呀的嘴巴,感到喉咙里撒下了满把的绣花针。坐回去再吃冰激凌,但在刚开始尝了一小口之后,便啧啧舌头,再也不肯动一下勺子,并且紧紧地皱着眉头,好像那是一坨一坨的纯白狗屎。好像何峙还继续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让他的头皮发胀发痛。
  何意羡忽然扬手在何峙身上刮了一下,然后趴到他大腿上躺着了。那模样,仿佛对方只要用一根手指头在他肩头轻轻地一戳,他像一只大娃娃似的倒在了大床上。
  何意羡开始散漫地一根根玩他的手指,一会说,我可唔可以拖下你只手仔啊?我第一次同人拖手仔,好似触电咁;喐身喐势,一会又道,老豆老豆,你真系好好啊,你点解会咁好呢?似乎他静下来想他,觉得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
  眼睛忽闪忽闪很会放电,由心而发:“唔好嬲啦,我唔系有心嘎~我究竟系唔系你嘅bb喈,你都唔氹下我?”
  何峙梳理着他的头发:“傻猪猪来噶,万大事有我,但系以后可一不可再。”
  何意羡从他身上爬起来,吃了口冰激凌,匙羹在何峙脸上敲了一下:“好多人晚上还要请你吃饭,说句实在话,你是得好好请请我一个人。我们赶紧换个地方,我请你喝艳星马天尼怎么样?”
  何意羡也不叫司机上来,他罩了一副五彩斑斓的大墨镜,要享受二人世界自己坐上驾驶座去。何峙笑着在他脸上拧了一下:“边度嚟嘅小乌面猫?”
  何意羡非要再腻一会。小鸵鸟似的,一碰上什么事,就恨不得把脑袋埋到温暖安全的沙子里。垮了的弦,不断在他怀里放松、放松……
  他们轿车外头,陈兮云跟踪热点。遗憾看到王瑛璐就这么被抬走了,过程比较激烈,当街上升为肢体冲突,期间,王瑛璐做了一些很克苏鲁的动作。看热闹的陈兮云投去嘉许和惊叹的目光,笑得边笑边咳嗽起来,还在跟阮雪榆扯淡,要是他遇到这种情况,得这么排解:抱歉,我其实是学心理学的大学生,刚刚那只是个实验,想看看人在超级尴尬时会怎么反应。我导师是阮雪榆教授,阮老师,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他哦。
  轰!王瑛璐被撂在地上,耳朵里仿佛像钻进了一蜂箱的蜜蜂,但这不是因为生理痛觉,或者形而上的心碎,实乃是视觉震撼。
  只因身旁停下一辆车,下来一个男人。
  王瑛璐自然只能由下至上地看去,这个腿长得,长,长长,长怎么望不到头啊?!
  车是检察院的,人是白轩逸,过去的方向是何峙的车。
  王瑛璐忽然有了小老鼠掉进奶缸里的快乐。帅到他腿软,刚起来,又摔了。
 
 
第6章 百念已如灰样冷
  白轩逸刚才在律所楼下等了许久,秘书一口回绝,告知何律师近期都给不出来约见的时间。何峙的这辆车迟迟不开走,吸引了他的视线,奇怪白轩逸心里像被一大捆稻草堵住了似的不畅快,他不禁想要拨开来看一看。他这么下了车,苏殊也挺惊讶的。
  白轩逸就好像一场龙卷风,在王瑛璐的脑内一路破坏,很快风停了他的大脑结构片甲不剩。最后风吹的那一下,心动的感觉!告诉桃花不用开了,我等的人来了!
  王瑛璐被钉穿在了大地上,费了老鼻子的劲儿才爬起来。定了好久的神,才重新看清这世间。
  只见杨柏正好出来,正在和哈琦合计:王瑛璐也是沉船的幸存者之一,万一知道点内情呢?别这个小猪羔子到何意羡跟前说什么了,搞得他们完美谎言裂开缝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啊。
  正想着怎么秘密处理了,一枪崩了都是干脆的。谁知见鬼,正主就出现在太阳底下。
  “哟!这不是白检,来视察咱们工作啊!你来这里可是稀客啊!……”杨柏拦住他的去路,亲热握手寒暄,忙招呼前台美女出来,“呵呵——小李,来,给白检倒个茶!白检咱们要不进去坐一会,天气预报这一会外头下大暴雨……白检来得真巧,刚泡的顶级铁观音,刚刚第二泡,最香的时候!”
  白轩逸望着车的方向:“不用了,我来找何意羡律师。他不在?”
  杨柏爽朗地干笑:“可是不嘛,刚走!家里头有点急事。”
  白轩逸眉头微皱。而王瑛璐是太入戏了,以至自己悄悄地走到了白轩逸身边竟毫无察觉。远只看到身材,现在近看五官,王瑛璐嘴越张越大的程度,白轩逸像是手动开了一个虚化的背景,他把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了,哦,哦人生,哦宇宙,天神的存在真是莽莽浩浩无边无限悠久庞大的无限……
  另一方面,这就是首都来的大检察官吗!好可怕啊?气温一秒入冬,和他有一道空气墙隔着一样。王瑛璐身体防御机制打开,甚至拔腿想跑。
  王瑛璐对他爷爷都没这样尊重或忌惮,好久大屁都不敢放一个。脸皮薄得像肥皂泡,满腹酸涩情怀的样子,提前向未来的自己透支了多少勇气:“白,白是吧嘛,你叫什么,我叫王瑛璐,我爷爷是王堂京,嗨!嗨,反正……嗨你好!何,何意羡,没走啊,不就那儿么……”
  杨柏僵了,调整好如常的神色,其实已晚,刚才那一瞬间的表情应该已经出卖了自己,但是这时候不能再露出心虚的样子,不能回避对方的眼神。
  好在哈琦也迎了过来。白轩逸为人端方冷淡,像一部严整威悍的法典。但是教养在那,况且他没有绝对正当的理由,需要直接过去截下那辆陌生的车。
  于是,哈、杨二人的配合默契得运动员双打,这个天聊不到太阳落山都无法结束,甚至苏殊也被几个人围住了,哪也去不了。
  杨柏真想照王瑛璐后脖子来一下子,一脚把他踹出去。王瑛璐却丝毫不知道自己差点挨揍,灵巧地逃了,一路小跑到车旁伸着脖子往防窥玻璃里看:“何意羡,何意羡!有人找你!”
  何意羡落下了半片车窗,王瑛璐看到那张脸,看不尽满眼春色富贵花…他正在做梦被人叫醒了似的,马上扭头去盯不远处的白轩逸,王瑛璐产生了上清华还是上北大之忧。
  王瑛璐素认自我是个长情之人,一狠心把头转回来,我忍,我忍,收起心里的跌宕与自喜,天平还是偏向了何意羡,回到了一开头跳脚发难的状态:“何意羡你什么意思!你这个渣男,你始乱终弃!”
  不知道何意羡听见了没有,他的目光只落在后视镜上。何意羡半个身体伏在方向盘上,摸索着车钥匙,一连几下都没插进去。像淋了场冻雨,人如在一团山间刚起的雾里,这一刻上帝把他塑成一座雕像。
  王瑛璐又扩大音量,何意羡才说:“要不然,你现在就哭一场?”
  何意羡说得太轻了,太轻了,王瑛璐会以为听到了什么不能当真的呓语。
  何意羡露出一个无话可说的笑,眼神里没有温度,没有内容,连空白都没有。漫长地吸气后道:“小孩,你多大了?你用一个随随便便的身份进了我的办公室,我给了你一刻钟的时间,听你夸夸其谈,你呢?你连姓甚名谁都没有说,跟我说了一堆我闻所未闻的事,如果我和你有过一腿,发生什么不清不楚的事,你想讨论赔偿问题,我不介意,但下次请不要亲自来。花点钱找个律师来吧,如果是律师,让他别忘了带上委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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