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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春(近代现代)——吃螃蟹的冬至

时间:2024-04-15 08:31:02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不熟有不熟的好处。
  五一小长假结束,李晓宇得回去接着上学,陈瞿西接着过他的米虫生活,没过两天早上他接到一通让人意外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是陈瞿西先生吗?”
  “是的,你哪位。”
  “我是扎兰屯市公安局,你的一位朋友……”
  陈瞿西心想他这么多年都不在这边,哪来的朋友。
  陈瞿西磨磨蹭蹭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到的派出所。
  民警同他交涉,说他的朋友五一来扎兰屯旅游,中途误入了一个传销组织,但在传销组织的这一个星期,他主动报案,和警方里应外合,捣毁了一个几十人的组织,功不可没。
  陈瞿西说他这不是做好事吗?干嘛还要我来保他?
  “噢,他身份证丢了,总要证实一下身份,而且人家来我们大扎兰屯旅游,总要人吃好玩好!有个朋友来接,才能显得我们扎兰屯人热情好客,人家身上还有那么大功劳呢。”
  “……”
  陈瞿西在休息室看到池柘。
  从《春光迸溅》拍摄结束到现在快有一个多月,这也是一个多月以来陈瞿西第一次见到池柘。
  对方黑了点,还有头发剪了,其他没有什么差别。
  “好久不见。”池柘坐在椅子上朝他扬眉。
  这就是陈瞿西最佩服池柘的一点,他可以告诉自己停止共情,然后没什么事是睡一觉过不去的,但池柘此人是怎么一回事?事他干完了,然后还能继续在人面前瞎蹦哒,这种人就是没心没肺,你根本拿他没办法。
  陈瞿西没理他。
  警察将陈瞿西的身份证还回来后,两人离开派出所。
  池柘拖着箱子跟在陈瞿西的身后。
  轮子在地上滚动声让陈瞿西听得心烦,他停下,斜睨,问道:“你还跟着我干嘛?”
  “我身份证丢了,临时身份证还在补办。”
  “然后呢?”
  “这个地方我只认识你,人生地不熟,我只能跟着你。”
  “我们很熟吗?”
  “还行吧,一起睡过,还不止一张床。”
  “操,池柘,你找揍直说。”
  “抱歉,那件事对不起。”
  池柘的道歉太突然,反倒让陈瞿西不好发作。
  “你们直男这么小气的吗?我不就是亲了,那都不能算亲,顶多是贴了一下。”他仿佛还挺在理。
  “你那是性骚扰。”
  “你确定我们要在警局门口聊性骚扰这个事情吗?“
  “为什么不确定,正好让他们把你在拷进去?”
  “总之,对于我对这件事很抱歉。”
  “道歉有用的话……”
  陈瞿西顿住,他们身后就是警局。
  他觉得自己真有病病,没病会跟池柘没事在这掰扯?
  恋综收官那一天陈瞿西没有和池柘说过一句话,在当地的酒店住了一夜后,第二天大家各奔东西,天刚亮,陈瞿西就坐上了来扎兰屯的火车。他当时脸上的伤还没消就出现在他妈面前,他妈也有可能怀疑他在外面惹了事过来躲段时间。
  陈瞿西来扎兰屯这件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临时起意的,池柘怎么知道?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池柘,但是对着这张脸就问不出口了,好像先开口就落了下风。
  “你为什么来扎兰屯?”
  “旅游,采风。”
  陈瞿西一副“你看我信吗”的神情。
  “你觉得我是为了你?”池柘反问。
  “咳咳。”陈瞿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池柘在他这一点都没有遮掩自己性向的意思,不过遮不遮都一样了。
  “我不知道你在扎兰屯。真的。”
  “你不知道我在还让警察给我打电话?”
  “你在深圳也可以过来找我啊。”
  池柘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陈瞿西想骂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
  “这不是你老家吗。”
  “呵。”陈瞿西没听出其中有什么逻辑关系,“你从哪弄到我的电话号码的?”他这个号码没几个人知道。
  “井柳。”
  “……”
  “为什么从她那要我电话号码?”
  “一个月前我对你感兴趣,就想要了。”池柘直言不讳。
  他是打算彻底放飞自我,但陈瞿西还是要拉住他的缰绳,自己刚刚问为什么是为了借此拒绝他,但池柘根本不按套路来。
  以前追他的姑娘不少,但男的真没有。
  “我不喜欢男的。”陈瞿西干瘪瘪地说完一句话,显得他挺可笑。
  “噢,没事,这都一个月了,我已经对你没兴趣的,你不知道吗?同性恋的上头快下头也快,而且还喜新厌旧。”
  特么鬼知道这些。
 
 
第25章 跟我回家
  陈瞿西觉得自己又被池柘带偏了,现在和他掰扯这些其实没什么用。目前有一个选择摆在面前,让池柘继续跟着还有一个是让他滚。
  他两一直站在警局门口不是个事。横亘在两人中间的黑色行李箱有点碍眼,陈瞿西眼熟,是池柘参加恋综时带的其中一个,顿时不爽,他往箱子上踢了一脚。
  行李箱的杆子没人拉着,它受力往另一边倒去,砸在了池柘的膝盖处。
  “嘶。”池柘拧紧眉头。
  陈瞿西觉得自己没用多大力气,他不至于这副要死的模样,之前见他打架时是毫无痛觉可言。
  池柘的左腿微弯。
  “别装。”
  池柘没回话,弯腰将自己的裤腿卷起,陈瞿西看到他的膝盖青了一片。可能这青肿没多重,但放在他身上就有种特别可怖的感觉,有种力气在重点这腿就要断了的错觉。
  “哪摔的?”陈瞿西可不觉得是自己用行李箱砸的,立马撇清关系。
  “那个传销的大哥当时要跑,追上去的时候不知道撞到哪了。”池柘这话说的太讨巧了。
  半个白鹿苍狼的后代陈瞿西无语凝噎。
  五月初的扎兰屯迎来了它的春天,路边粉色的杏花,绿色的叶子,微风徐徐,摇曳生姿。
  算了,看他在为扎兰屯做出这么大的“贡献”上,陈瞿西决定大人有大量,不同他计较那些有的没的。
  “你临时身份证什么时候能办好?”
  “不知道,等他们通知,办好了会给我打电话。”
  也就两天的事,陈瞿西心里估摸着。
  “你先跟我回家,但你临时身份证办好后,有多远滚多远。”
  “行。”
  警局到客运站其实有公交车,再不济还可以打车,但是现在距晚上那辆大巴车发车还有几个小时。陈瞿西想着找点事情消磨时间,否则在客运站里坐着更无聊,步行过去是最好的选择。
  他可以忽略池柘腿上的伤。
  “你家到底在哪?”池柘在跟着陈瞿西走过第五个路口后,蹙眉问他,怀疑陈瞿西在故意绕他。
  “嗯?明星村啊。”
  “啥?”
  “在明星村。”
  “……”
  “快了。”
  待到池柘跟着他到客运站,已然明白这个“快了”是他在敷衍自己。陈瞿西去窗口买了两张票,池柘拿过来,没成想这个“ming xing”是这两个字。
  夕阳西下,地上的影子长长的,到了发车时间。
  陈瞿西先上的大巴车,池柘在下面放箱子。
  现在是务工下班的时间,几十座的大巴车快要坐满。
  池柘最后上的的车,在陈瞿西的身旁坐下。
  一左一右,陈瞿西靠坐在窗边。
  远处的高山就要将夕阳的最后一抹身影彻底掩盖,别样火红的橘色铺满整个天空。
  “你从深圳来的?”陈瞿西冷不防问道。
  扎兰屯并不是什么特色旅游景点,只是一个落后的普普通通的小县城,很多人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池柘要是五一假期飞到国外溜一圈陈瞿西都不意外,但是他来了内蒙古,又跑到扎兰屯,陈瞿西控制不了自己多想。
  直男预防一切诡计多端!
  “不是,山西。”
  池柘说了一个让陈瞿西意想不到的地方。
  “山西?”
  “嗯,节目录制结束之后在山西待了一个月。”
  “你在山西干嘛?”陈瞿西没有要打探的意思,全然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修行。”
  陈瞿西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有之前在节目不是没看到草原吗?想着回去前先在呼伦贝尓草原玩一趟,反正山西离这也不远。”
  扎兰屯是呼伦贝尔市旗下,陈瞿西悬着的心渐渐放下,只是凑巧罢了。
  “你不用工作的?”
  “目前待业,和你一样。总之我俩都是在虚度光阴,你谴责不了我。”
  陈瞿西嗤笑一声,想起之前在春光迸溅录制时,公布职业那一天,他当时只顾着震惊池柘是那个男二“画家”,其他都没有听清,感情池柘和他一样,原来也是个无业游民。
  大巴车晃晃悠悠,一路颠簸,车厢里只有少数几个人在小声交谈,陈瞿西的头抵在车玻璃上睡着了。
  池柘扭过脸,看到陈瞿西的下巴冒着胡茬,在往上,他的眉骨凸出,眉弓下压,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狠角色。
  但——
  说他是滥好人一点都不假,耳根子软,心也软。
  池柘的手插在外套口袋,掌心握着一个类似卡片的东西,拇指在卡片坚硬的棱角处来回滑动。
  根本不需要去赌,他知道陈瞿西一定会带自己走。
  整个村子在七八点时差不多彻底静下,连犬吠声都不闻,透过窗户看到每家亮着暖黄色的灯似是飘渺的烟火气。
  陈瞿西在水泥路上七拐八拐最后在一个二层的小洋房前停下,只有一楼的灯亮着。
  “你家?”
  “嗯,我妈家。”
  “李叔。”陈瞿西进来,客厅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刷着短视屏,声音外放,音量很大,在这个小空间里都有回响。
  叫李叔的男人对他点点头。
  池柘有些惊讶这个称呼,但是面色未显,同喊了声“李叔好”。
  李叔大概想问池柘是谁,就被从厨房传出的女声打断,“小西,回来了啊?吃过饭了吗?”
  “没。”
  “那正好,你去洗洗手,这是最后一个菜了。”说罢,陈母就端着一盘菜从厨房的方向过来,看到池柘委实一愣,假模假样瞪了陈瞿西一眼,“你这孩子,带朋友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忘了。”
  “你是小西的同学吗?还是……”
  “我前同事。”陈瞿西回答。
  池柘听到这个称呼后挑挑眉,陈瞿西对他两关系的概括还是别具一格。
  “长得可真俊,阿姨就没见过这么帅的小伙子。”
  陈母典型的东北女人,对着池柘一顿乱夸,让后把他拉上桌。
  “不知道你要来,菜少,别嫌弃。”
  陈母话密,东问西问,池柘大致把这几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陈母听后连连惊叹,“那真是太危险了,建材市场那块就是有不少不干净的人,之前就知道那有问题。”
  陈瞿西一直没插嘴,咬着他的锅包肉。
  “机缘巧合。”
  “你什么时候到的扎兰屯?”陈瞿西突然开口问道。
  “五一那一天。”
  陈瞿西心里想,要是池柘提前一天,他两只不定就在建材市场碰面,可能那样池柘的身份证也不会丢,也不会混进什么传销组织。
  “你是怎么跑到那边的?”陈母担忧问道。
  “找酒店的时候弄错方向了。”
  一顿饭池柘自然懂得这三个人的关系,陈瞿西的父母离婚,这个李叔是陈母的第二任丈夫。
  饭后陈瞿西自觉去洗碗,洗完后陈母还拉着池柘闲唠,不知道池柘烦不烦,不过他要想装,谁都看不出来。
  “阿姨家房间少,晚上的时候只能让你和小西挤一间屋子。”
  “不行!”陈瞿西反应剧烈。
  客厅静了一瞬,陈母再开口,“那要不然我先去把小宇的屋子收拾出来,小西你先睡晓宇的床?反正她在上学,回不来。”
  陈瞿西皱眉,虽然李晓宇年龄还小,但始终是个姑娘,而且她这个年龄心思刚刚开始敏感起来的时候,虽说自己是她的哥哥,但其实更像是一个不怎么熟悉的陌生男性。
  他摇了摇头,“没事,妈,我跟他挤一间屋子就好了。”
  “成,那你们去收拾,我洗漱去了,明天还要早起。小池你要是有什么不懂得你直接问小西就好了。
  陈瞿西屋子里面的是炕,长快三米,不夸张的说,能睡下四五个人,两个人睡在上面绰绰有余。
  陈瞿西从衣柜翻出一枕头丢过去,“你是怎么混进去?”
  池柘思考两秒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怎么进的传销窝,“发现那伙人不太对劲,我说我是大专生,在找兼职,他们说那有,我就住下了,当晚搞清了这个组织的性质。”
  “正常人遇到坏人的第一反应是想办法逃跑吧?”陈瞿西不太理解他的脑回路。
  “无聊,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骗术让一群人趋之若鹜吧。”池柘打了一个哈欠,一副很困的模样,不愿多说,“哪能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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