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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春(近代现代)——吃螃蟹的冬至

时间:2024-04-15 08:31:02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倒不是陈瞿西有心想拿乔,而是他顶头的那个小上司就是看他不爽,有事没事给他使绊子。
  唯一那一次有时间但是又碰上了小组聚餐,这是他入职以来的第一次聚会,临到关头,陈瞿西放了池柘的鸽子。
  因为翻译小组里女性居多,而像陈瞿西这样的就成了香饽饽。一个劲打听他的情感状况,得到一句有对象的答案后,众人偃旗息鼓。
  待到七月快下旬,陈瞿西在自己公司的楼下看到了一辆白色的宾利。
  公司周围这一块平常豪车不少,但款型都没这辆那么骚包,陈瞿西多看了两眼,驾驶位的人将车窗打开,虽然司机带着墨镜,但池柘那张脸不可能认不出来。
  陈瞿西手扶车门,左右张望,就是迟迟不肯上车。
  “你干嘛呢?”
  “我在想怎么今天就没碰到我同事。”
  “哈。”
  “我上车这一幕要是被他们看见,我富二代的身份就不用在隐藏了,马上能传遍全公司,你信不信?”
  池柘语塞,“再不上车就滚。”
  “得嘞。”陈瞿西屁颠屁颠地坐上副驾驶。
  “以前没见你这么虚荣。”
  “男人基本盘。”这是陈瞿西跟他对面那姑娘新学的词。
  男人对车这种东西多少是有点向往的,等陈瞿西的那阵兴奋劲过了之后他问池柘是有什么事。
  能让池大少爷来接他下班属实让陈瞿西受宠若惊。
  “看看我这个同城的异地男朋友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池柘阴阳怪气。
  “晚上想吃啥,我请客。”陈瞿西讨好道。
  “行。”
  过了会,池柘问他这周六晚上有没有空。
  “可能没空。”
  “这次你又要干嘛?”池柘这个人不乐意的时候还是很明显,他压根不隐藏,就是为了让你看出来,然后哄着。
  “上班?你那破工作是一个月三十天不带休息而且还要连晚上的时间都要剥削吗?一个月是给你六位数?”池柘语气嘲讽。
  “实不相瞒,我还在实习期,连五位数都没拿到。那天晚上有饭局。”
  “又是部门聚餐?”
  “不是。”
  “那和谁?”
  “我妹妹的升学宴,必须得去。”他要是不下去,下次跟他老爹见面时不免能将这件事从吃饭前念叨吃饭后。陈父看他是哪哪都不爽,断然要减少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哪个妹妹?”
  “我爸跟我后妈的女儿。”虽然陈迪茵考上的学校不怎么样,但升学宴不可能不办。
  “那你之前提过的那个一一又是谁?”
  “我姑的女儿。”
  “你妹妹可真多。”
  池柘只是吐槽一下,陈瞿西没放心上,“你那天晚上是找我有事吗?”
  “嗯,算是吧,但不重要。反正你这月薪四位数的大忙人怎么会有空。”
  “你对升学宴感兴趣吗?”
  “嗯?”
  “跟我一块吃个席呗,之后提前溜。”
  “你爸还有你姑姑都在?”
  “嗯。”
  “那我这算见家长吗?”
  “你不是连我妈都见过了吗?”
  “不一样。我那时候不就是你的前同事?”
  “他们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陈瞿西害怕他跟上一次一样,冷不防拉着他当众出柜,他是真怕他老爹在陈迪茵的升学宴上心脏骤停。
  “开玩笑的,到时候我的人设是陈瞿西新交的好朋友。”
  周六晚上,池柘跟着陈瞿西一块到了饭店,已经到的宾客不少,多数都是陈迪茵外婆家那边的亲戚,还有陈父厂里的那些生意人。
  陈瞿西受到的关注并不多,就是他和池柘两个男模身高一样的人比较乍眼。
  还有一点比较特殊,陈迪茵之前一直对他爱搭不理,今天晚上头一次对他这么热情。
  很快,陈瞿西就想明白了原因,因为池柘。
  就比如陈瞿西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没有坐主桌,而是主桌旁边那一桌,他左手边贺一一,右手边是池柘。而陈迪茵非要挤在自己和池柘的中间搬来一个椅子,美其名曰主桌都是在喝酒,她要过来吃席。
  期间陈瞿西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一直在跟池柘搭话。但很快就又被叫走,毕竟她今晚上是主角,被陈父拉去挨个桌去敬酒。
  她人走后,最开心无异于是贺一一,她两年龄差不大,但从小就不对付。
  贺一一翻了个白眼评价道:“造作。”
  陈瞿西乐了,问她这词是从哪学的。
  “这很正常的词,根本不需要学好吧。哥,你之前是回前舅妈家去了。”
  “是,你妈跟你说的?”
  “嗯。”
  “你见到你那个妹妹了。”
  她说的是李晓宇,“见到了。”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问。”
  “我,陈迪茵,还有你那个内蒙的妹妹,你最喜欢谁啊。”
  “当然是最喜欢你了。”陈瞿西没敷衍,这三个妹妹他肯定跟贺一一最为亲近。
  贺一一肉眼可见的更开心起来了。
  旁边的池柘将筷子放下,搭在碗上,“叮”,听清脆的一声。
  陈瞿西看过去,“不合胃口?”
  池柘侧过头,“还行吧。”
  饭局到后半程,桌子上的菜也剪了一大半,陈瞿西看时机差不多决定溜走。不过出师不利,刚溜出去就看到陈父从厕所里走出,他一眼就看到了陈瞿西。
  “小西,来来来。”
  “怎么了?”
  池柘跟着他一块过去了。
  “还有半年时间,你赶快准备准备。”
  陈瞿西皱眉:“准备什么?”
  “考公。”
  陈父今晚明显是喝高了,从厕所出来,满脸涨红。
  “好好考,考上了我就找人给你安排个位置,让你顶上去。”
  陈瞿西无语,“那不也是黄阿姨家里的人脉?”
  “到时候找个女朋友赶快结婚,给你爸我生个孙子,那你是我们老陈家唯一一颗独苗苗,就指望着你传宗接代。”陈父一巴掌拍在陈瞿西的肩膀上。
  “诶诶诶。”陈瞿西急忙打断,“你小心点,要是被黄阿姨听见了有的你受的。”
  然后用余光偷偷瞄着池柘,他抱臂靠墙站在一边,没说话。
  “黄阿姨!我爸在这呢。”陈瞿西朝那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招手。
  池柘晚上吃饭的时候找了一个酒精过敏的借口,全程滴酒未沾,他开车,陈瞿西依旧坐在副驾驶。
  他今晚过于安分,让陈瞿西有些不习惯。
  “今晚去哪啊?”
  “梅沙湾。”
  陈瞿西在想那个地方有什么,“酒店?”
  那附近是有一个度假酒店。
  池柘没回他。
  “陈瞿西,你爱的人可真多啊。”没缘由的,他突然来一句。
  “什么意思?”
  陈瞿西是真没听懂。
  “没,夸你呢。”
  这时候绝对不是什么夸,但今晚陈瞿西也被灌了不少酒,他懒得去解析池柘这句话的隐藏含义,他疲惫地靠在车背,车里没有开空调,车窗开到最大,外面的风“呼呼”灌了进来。
  到达目的地后池柘将车停在路边,没带陈瞿西去酒店,而是绕道酒店的后面的栈道。
  白色的栈道围绕着岛屿而建的,蜿蜒曲折,没看到尽头。
  夜里的海水拍打到礁石上,白色的浪花又退了回去。
  他们在栈道的中间停下。
  夜深,海边异常安静。
  “陪我喝点。”池柘手里拿了两听啤酒,递给陈瞿西一瓶。
  海风吹的让陈瞿西清醒不少。
  “你这几个妹妹跟你好像都不是很像。”
  “毕竟没一个是同一对父母生的,然后我运气比较好,可能集我爸妈一身的优点长的。”
  池柘望着他的脸,表示赞同,对方的亲生父母他都见过,陈瞿西和他爸妈也并不是多像,他脸上所有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就是有种别样的魅力。
  陈瞿西就当是为了醒酒喝着啤酒和池柘闲聊。
  多说时候他在说,池柘在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大多是他学生时代干过的二逼事情。
  “嘭。”
  声音很小,但还是吸引到陈瞿西的目光,
  绚丽的烟花在黑暗的天空亮起,第一下并无特殊的地方,但接着第二下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变久,不难看出是烟花摆出的图案。
  他们本就在海边,那烟花似是在海岸对面放的,所以听到的声音很小。陈瞿西眨眨眼,“诶,看来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啊,黄道吉日。”
  陈迪茵升学宴的饭店今天还有人在举办婚礼。
  “21号,今天。”池柘道。
  “啊?已经过了十二点啊。”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响声响起,那几个字母一样的图案在空中留下的时间越来越久,这明显不是几个烟花能摆出来的,而是在特定的位置放着烟花筒,然后同一时间点燃形成的图案,要比无人机还要费事。
  “X,I,X,I。”陈瞿西将天空上的那几个字母辨认出来,“草。”
  “XIXI,西西。”陈瞿西没憋住,哑然失笑。
  “生日快乐,的确是个好日子。”
 
 
第38章 心甘情愿
  陈瞿西要说不诧异那肯定是假的。
  他仰着脖子,一直等着天空上的那几个字母消失殆尽,才扭过头看池柘。
  “怎么?你生日不会是今天吧?”池柘迟疑,这人好像太淡定了一点,反正他又有些不高兴,活这么大,池柘可从来没有这样哄过一个人,但陈瞿西的反应让他不满意,“反正你身份证上的日期是今天,不是也得是。”
  “是今天。”
  生日这一天对陈瞿西来说并没有特殊的含义,要不是池柘他都忘了这回事。
  他父母没离婚时,家里整日都在吵,没人会想到给这个拖油瓶儿子去过生日。后来他住到姑姑家,贺桂桂女士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更没有这个精力记得自己侄子是在哪天出生,也没这个义务。
  况且他生日的时间又正直暑假,虽然有一大堆玩的好的狐朋狗友,但也没有说特意要给他过个生日,偶尔顶多一块吃一顿饭。
  这样声势浩大,就是为了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这辈子,是头一遭。
  “谢谢。”
  “没,诚意。”
  “那怎么算有诚意?”
  “我问你,如果这时候有一个人就在这里要跳海寻死,你会跳下去救她吗?”
  陈瞿西不懂他这个问题跟诚意有什么关系,但依旧回答道:“会吧。”
  他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而且大多数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去救人。
  “那要是你救了她你就会死,你还会去吗?”
  “会,毕竟情况紧急根本想不了太多,要是死了,大概沉入海底的时候只能想着自己点背。”
  一句轻飘飘的“点背”就概括了。
  “会后悔吗?”
  “废话,肯定后悔啊。”
  “但你还是选择救。”
  “并不矛盾。”
  “Cctv真该给你搬一个感动中国十大人物的奖杯。”池柘嘲讽。
  “受不起。”
  “那我要是让你别救你还会救吗?”
  “这是在看我的诚意?”池柘跟他绕来绕去陈瞿西都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使。
  怎么看都像一个远古问题,跟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了你救谁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也不算。”
  “你也会救的。”陈瞿西笑了一下。
  “我不会。”池柘冷漠道。
  “不,你会。池柘,我最近对深水有点应激。”
  “我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在他家的泳池那么狼狈了。
  “要不然我们赌一把。”陈瞿西背朝大海面朝他道。
  “赌什么?”池柘皱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赌你会。”
  陈瞿西这时候借助了他腿长的优势,稍微轻蹦,一屁股就坐在了白色的栅栏上。
  “你搞什么?”
  话音未落,陈瞿西的一条腿跨过栅栏,两人相隔,他踩在焦屿。
  双脚被海水浸没,他往前走了几步,有预感似的往后一仰,知道那是深海。
  “傻逼。”
  这是池柘骂过他最多的一句话,也是陈瞿西没入海水中听到池柘最后的声音。
  虽然现在不是涨潮的时间段,但是深色的海水全然看不见他的身影。
  池柘扭头就走,大约迈出两步,停下,一句国骂脱口而出。
  双手撑杆跳了过去。
  当他潜入水底,这一块还是浅水地,并不深,看到在水中屏气眼睛微弯的陈瞿西到想一脚把他踹的更深一点了。
  傻逼玩意儿。
  池柘拉到他的胳膊,两人游回水上。
  陈瞿西跌坐在地上,面前的池柘浑身湿漉漉的,白色衬衫浸水贴在身上,胸前的两点有些明显。他的头发本就长,今晚参加升学宴时还喷了摩丝定型,现如今海水一冲,额前的碎发耷拉在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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