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有点可怜。
陈瞿西自知自己好不到哪去,他伸手想将他那额前的长发撇开。
池柘别过脸,没有让他碰到,问道:“我要是不会游泳怎么办?在那待一晚上不上来?”
“你要是不会游泳还跳下,那就说明你想和我一块殉情。”陈瞿西喘气,答非所问。
“想的美。”
陈瞿西不在意,“还有,池柘,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
“心甘情愿和见义勇为不一样。”
“要是我下去救你,一命换一命,不是点背,是运气好。所以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没后悔这一说。”
池柘显然愣住,半晌没有反应,直到又一阵海风吹来,他打了一个喷嚏。
喜欢念情诗的人怎么不会说情话。
陈瞿西又伸了一次手,将他的头头发捋开,这次他看清了池柘完整的眼睛。
微弱的月光下,亮晶晶的。
他手向下,捧住他半张脸,俯身亲下。
海水是咸的。
咸滋滋的。
在他的唇上咂摸出的味道。
池柘同样有后面那个度假酒店的会员卡,两人顶着前台异样的目光在顶楼开了一套房。
大半夜,晴天,两个浑身湿透的男人来开房,注定会成为谈资之一。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以前不是没一起洗过,进房之后直奔浴室,将身上磨人的衣服脱光。
两人站在花洒底下,相拥,色/情地接吻,直到陈瞿西突然蹲下。
“你……”
(省了详细/口/的部分……不影响剧情)
“你是,因为那场烟花感动所以,嗯…才这样?”
“嗯?”
池柘变了声调。
“怎么感觉是我花钱买来的。”
他就差明摆着说嫖了。
陈瞿西停下,“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话吗?”
池柘的正好顶住他的下巴。
陈瞿西坏心眼儿的用上面的胡茬磨着前段。
痒的难受,仰躺的池柘格外难受,怀恋那湿热的空间,微眯着双眼,一只手去寻找陈瞿西的头,将他往跨前按。
“你爱要不要。”陈瞿西故意往后退,不让他碰到。
“要…我要。”池柘的声音变的黏腻起来。
陈瞿西睁眼,池柘人不在床上,一人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海景。
“我饿了。”他听到陈瞿西起床的动静,没有回头,只道。
昨晚他们又是跳海又是……体力消耗不小,现在第二日中午,饿了很正常。
“酒店附赠早餐吧,我去叫客房服务。”
“你以前不是只交过女朋友?”
他话题跳的太快一些。
“嗯。怎么了?”
“那你怎么技术那么娴熟?”
当时池柘就想问了,不过夜里精虫上脑,这事被抛之脑后。
现在睡醒,池柘到又记起了。
“……”
就比如说陈瞿西当初在那个网站游走过,虽然同是毫无美感的活***,但有些东西多看了几眼,连带着肢体都有了记忆,纯纯无师自通。
男人在这方面算是天赋异禀,根本无解。
第39章 语言天赋
陈瞿西懒得同他浪费口舌。
总不能说,诶,我特意去gv学的,以防不时之需。
他跟池柘一同看向窗外,玻璃镜上的虚影让他有点惶恐。
心想这么贵的酒店窗户应该是单面的,他在虚影中看到自己,寸丝不挂,溜着大鸟,怪影响市容。
反观池柘人模狗样,穿着睡袍分外惬意。
早餐很快就送到,陈瞿西推搡着池柘去开门,而他躲在沙发后面,翘着二郎腿,在池柘面前是一回事,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要点面子。
酒店的早餐丰盛,光看菜种并不像是早餐。
陈瞿西闲睡袍麻烦,最后给下半身裹了个浴巾,坐在桌子一边。
池柘虽然饿了,但用餐速度依旧不快,有条不紊。
待到最后,陈瞿西吃完,低头在一旁玩手机,池柘的声音从他耳畔传来。
“你不是搬出去住了?搬哪了。”
这件事还是昨晚在饭局上池柘听他姑姑说的,可他的男朋友对他是一字未提。
“是。”陈瞿西点点头,并说了一个地址。
“什么时候搬的?”
“你暖房趴的那一天。”
池柘不屑地“啧”了一声,“你还说没生气?”
陈瞿西想辩解,但又无从开口,比如他最开始的确是想把这事跟池柘说一声的,可那天他又什么都没说。
可能就像池柘说的,他或许是生气了。
“一个人住?”
“嗯,我不习惯合租。”
陈瞿西二十多年来寄宿在贺桂桂女士家里,他老爹哪天想起他了会让他过去住两天,发扬一下父爱,再者就是住学校宿舍,三四个男生挤一间屋子,一直都没有一个真正的落脚点。
有时候,连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都很少。
“这样啊。”池柘若有所思地点头,“陈瞿西,你心里有我吗?”
池柘这个问题上升空间未免太严重了一点,直接谴责到自己心里没他这方面陈瞿西还挺冤的慌。
“我心里怎么就没你了?”
“礼尚往来这个道理你懂吗?”
陈瞿西知道池柘没有生气,可能也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就是想埋汰一下自己,顺便在口头上占领上风。
“我怕我那小庙放不下你这座大佛。”
“不,你只是从来没想到我这个人。”
“……”
酒店附带的早餐虽然是一天24小时任何时间点都可以送过来,但陈瞿西想不通,早餐里面真的就包含红酒吗?
否则现在的池柘也不会悠哉地晃着红酒杯,非要跟他整这一出来打发时间。
陈瞿西认输。
“行,跟我回去有个要求。”
“什么?”
“到时候你再不爽也给我憋着,闭上嘴就行。”
“……”
“现在走?”
池柘扭头看了一眼天空刺目的烈阳,摇摇头,“再躺一会吧。”
陈瞿西十分赞同。
待到暮色升起,他们在外面的饭馆又吃了一顿晚饭。
陈瞿西开上池柘的那辆宾利带他回家。
等红绿灯时,陈瞿西不由开起小差,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傍上大款了,如果嫁入池柘家的要求是生个儿子。
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生,努力一把。
艹。
绿灯亮起时,他又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竟然为了点臭钱如此没有骨气。
副驾驶的池柘拖着下巴,一路上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陈瞿西的面部表情,猜不到他的脑内剧场在轮番上演些什么剧情。
想来是挺丰富的。
陈瞿西租的小区地理位置不错,其环境也差不到哪去,虽然跟池柘的别墅区还是相差不小。
但两者从来就没有可比性。
陈瞿西开门后十分贴心弯腰给池柘拿了一双拖鞋,他低头,拖鞋还是陈瞿西那天从他家穿走的那一双。
池柘抿抿唇,什么话都没有说,换了鞋子跟着他走进去。
入门是一张餐桌上是没有扔的外卖盒还有两个空的啤酒瓶。
陈瞿西眼疾手快伸手将沙发上的两件半袖窝成一团,捏在手中,嘴里招呼着:“随便坐,有什么想喝的吗?”
“冰可乐。”池柘大爷似的坐到沙发上,面前的茶几还有吃剩下的半张披萨饼。
陈瞿西一个人住自然就随便了些,只要还能看得过去他就断然不可能收拾。
池柘是临时起意要跟他一块回来的,早知如此,他肯定会在昨天出门前收拾一番。
他先将两件短袖扔进洗衣机,又去冰箱给池柘找冰可乐。
池柘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向后仰,觉得尾骨处有一个东西正硌着自己。
他侧过身,摸了摸,掏出来是一本漫画书。
池柘没看过,百无聊赖地翻动页数,角色间的对话全日语,并无中文,明显是原版。
“你还会日语?”
陈瞿西拿了冰可乐回来,看到他手里自己的漫画书,“还行,大差不差,当初喜欢看日漫,都在外语院,就去蹭了几节日语课,我语言天赋还不错。”
是不错,但都没有太精通。
学了能用到就行,陈瞿西并无太大追求。
“有电脑吗。”池柘翻了几页,没太多兴趣,转脸问陈瞿西。
“有,在卧室。”
房间就是一室一厅的套型,客厅西边连接着卧室门。
池柘进了他的卧室,房间的一角落还有一台台式组装的电脑。
陈瞿西正在给他开机。
“……”他就看个文件,倒也用不着那么大的显示器。
“笔记本电脑有吗?”
“有。”
陈瞿西这个人虽然会为了全勤奖早起,但断然不可能在生活的其他方面让自己苦逼。
就像他会给自己安装配备最好的台式,就说最简单的键盘吧,池柘在心里估算了下,就能赶得上他现在两个月的实习工资。
池柘回到客厅的餐桌前,打开电脑,登入自己的邮箱,让人把文件发到邮箱里。陈瞿西的笔记本没设置密码,跟他手机一样,仿佛毫无秘密可言,你爱看就看。
池柘在外面忙工作。
陈瞿西没去打扰,坐到电竞椅上,打开游戏,经常一块玩游戏的网友今天晚上也正好在线,顺势就邀请了他一起。
戴上耳机,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杂音,心无旁骛地开黑。自从上班之后,他就没好好玩过。
陈瞿西是被尿憋的,结束手上的那把游戏就没再开下一把,跟网友说了再见后,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他扭扭脖子从电竞椅上站起来,往外走,客厅的灯光还亮着,池柘仿佛跟他一样,一晚上没有挪过座位。
陈瞿西从厕所出来后给池柘倒了杯水放在他旁边。
池柘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瞄了他一眼。
两人今天睡到日上三竿,都没什么困意。陈瞿西突然好奇池柘是干什么的。
说他有工作吧但又不像,平日里纸醉金迷、不务正业,时间实在是过于自由,但要说他没工作,池柘在扎兰屯的时,大多数时间就窝在房间里敲敲写写的。
在家办公也是有可能,毕竟他这样的再不济继承家业都是大有前途的。
“我还以为你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花钱。”陈瞿西的由衷之言。
陈瞿西说的也有道理,他每天的的确确在烧钱,就比如说他手里正在忙活的就是。
“还行吧,不算什么大烦恼。”
“连周末晚上的时间都要剥削吗?这才是月薪六位的活吧?”陈瞿西拿他之前的话堵他。
“不,是一个月要花六位数的活。”池柘想了想,约莫真是这个数字。
陈瞿西没往电脑屏幕上看,只问道:“投资吗?”
“算是吧。一个创新项目,关于数字壁画的,我既是投资人也算策划人吧,所以屁大点事都要来找我。”
就像这个创新项目,就像是个无底洞一般,钱砸进去,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不如投水里,最起码还能让人见到水花,知道它去干嘛了。
“你在国外的项目?”
“不是,这是在国内成立的。用于西藏那边某个挺有名的壁画洞窟。那里壁画损坏的要比敦煌还要严重,随时都有可能彻底消亡,国内的确有人在研发这项数字壁画技术,但不成熟,当然,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没有钱。”
“不巧的是,我这个人呢,闲钱比较多,对这方面多少有点兴趣。”
陈瞿西听懂了,池柘大概也就是在砸钱,有赔无赚,更像是一个老板的身份,老板也不指望它挣钱,给自己寻个开心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没法评价,他开心就好,反正钱是他的。
陈瞿西去洗了个澡后,池柘这边终于结束,伸个懒腰,关机,起身。
马上就要夜里十二点,陈瞿西顺势让池柘留下来,今晚就在这住下。
“我上次把你衣服穿走了,洗干净了,一直放在衣柜里,之前太忙,没找到时间还你。”
池柘对于他冠冕堂堂的话语没啥反应,就他房间玩游戏的设备,不见得是有多忙。
卧室里的床是房东自己买的,一米五宽,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躺上面虽不说多挤,但肯定不算宽敞。
床另一侧靠的是这个房间唯一一扇窗户,有手腕粗的不锈钢防护栏是修在房子里面的。
池柘睡在靠里,他稍微一伸腿,脚趾碰到栏杆,空调风口,不锈钢冰凉的,但他没有移开脚,扭头,黑暗中根本看不清陈瞿西的面容。
他在脑海中描摹着他的形象,比如,如果陈瞿西被捆在这个栏杆上、张开腿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呢?
第40章 耳根子软
陈瞿西后知后觉发现家里池柘的东西逐渐变多,而他本人留宿在这边留宿的时间也是越来愈长。
门锁的密码他没有隐瞒告诉池柘,就代表着他想来就来。
不过也会出现一些意外。
大多时间里,他起来时池柘依旧睡着。
偶然某天早上,陈瞿西睡过了,他和池柘夏天都是各样的半袖,当时陈瞿西急急忙忙随手拿了一件衣服直接套上,而后直奔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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