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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春(近代现代)——吃螃蟹的冬至

时间:2024-04-15 08:31:02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有事。”
  陈瞿西丢下一句话就出了蒙古包。
  昨天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的池柘百无聊赖,他怏怏地打了个哈欠,打开手机,回复列表里的信息。
  其中有一条罗和夏,问他新年是否回来。
  池柘愣了几秒,他上次主动去找罗和夏,对方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再利用他,但却是甘之如饴当作不知,但池柘非要彻底戳破,将池柘年少时有意为之开起的这段情谊捅得稀巴烂后罗和夏就没在来找过他。
  后面大半年两人没有任何联系,听说他是被接到北京了。池柘的手指滑过去,当作没有看见,自然没有任何的回复。
  新年悄无声息地来临。
  虽然没有贴春联的传统,但过年的气氛不减,这是陈瞿西在外度过的第二个新年,去年他是临时起意,当时和一群网友在西藏的民宿中度过的,而他在自媒体第一个视频就是那时候火的。
  饭后,他跟贺桂桂打了个视频,对方因为在忙年夜饭,没有聊几句就挂断了。
  他用电脑搜索到春晚的直播,和池柘一起窝在小铁床上,节目无聊平淡,但从电脑里传出的声音格外亲切。
  “陈瞿西,新年快乐。”池柘的头靠在陈瞿西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新年快乐。”
  这一刻格外的安静、平和。
  仿佛他们已经在一起度过很多年。
  恍惚间,陈瞿西意识到这是他们认识第三年,却是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陈瞿西动了动,池柘坐直,不解地看他下床。
  陈瞿西从行李箱拿出一个花布包裹的,他双手捧着的,东西不小,还有一定的厚度。
  “什么东西?”
  “新年礼物。”
  池柘拆开,是当地的少数民族服装,和陈瞿西那件衣服的花纹很像。
  “我姑说的,大年初一一定要穿新衣服。”
  “好。”
  年后,池柘的脚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不乱蹦乱跳,正常走路没有任何问题,陈瞿西跟主人家告辞,当然,临走前他还特意跑到镇上新买了一个枕头,毕竟都是池柘造的孽。
  因为此地不通车,本来男主人是想开摩托将他们送到镇上的,就是三个大男人坐在车上有些挤得慌,其他倒还行。
  陈瞿西无所谓,但是池柘断然不行。他说之前留了送他过来司机的电话,让他过来接就行。
  这肯定要比前者舒服许多,陈瞿西没多想便同意了,而后到了镇上,池柘先去他定的宾馆将行李取出。
  两个人谁也没有提复合的事情,心照不宣地一同上路。
  可能行李拿到手了,池柘终于想起问陈瞿西接下来去哪。
  陈瞿西简单说了一下路线。
  “你没租车?”
  “嗯。开车太累。”他一个人走,自驾的确自由方便,但同样十分消耗精力。
  “你要是想要给我当司机,我也没有意见。”
  “行啊。”
  陈瞿西诧异,所以扭头看他的幅度比较大,池柘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不想挤中巴,都是人,还一股味。”
  这个理由的确能说服陈瞿西,不过……“提前说好,车是你租,到时候你不开也得开,”
  他答应的越痛快,陈瞿西越觉得有古怪。
  池柘要去租车,为了防止他又被坑,陈瞿西这次陪他一块去的,不过签字交钱之类地他一律不过问。
  车租好后两人再次上路,池柘问他下一站先到哪落脚。
  陈瞿西把目的地发给他后就安心的在副驾驶上剪辑视频,自从池柘来了之后,打乱了许多他原定的计划,之前拍的素材一下子就堆积起来。
  池柘从后视镜看到他鼻梁上架着的黑色镜框,
  “你近视了?”他记得对方以前不带的,而且没听说过他视力上有任何问题。
  陈瞿西头发蓄长,不再是之前的板寸又或者是刺猬头,头发乌黑,额前的碎发快要到眼睛,他气质中的凌厉减去不少,仿佛真像一个随处流浪的摄影师。所以带着眼镜,身上也没有几分学卷气。
  “没有,不过镜片是防辐射的。”
  池柘收回目光,看向道路前方。
  敲击键盘声、偶尔突放的bgm,将剪辑好的视频导出来。
  陈瞿西打了一个哈欠,将镜框摘下,揉了揉眼睛,开口:“李辉的新拍的那个纪录片已经剪辑好了,在过一个星期就会播出。”
  “很期待?”池柘从他的语气中听出。
  “算吧,毕竟折腾了半年。怎么想到让李辉来找我的?”陈瞿西不知道他这个安排的用意。
  “怕廖仲宇狗急跳墙,恐怕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让你跟李辉在山里面晃悠,他们就算想绑人,也不好动手,毕竟找到你具体在哪就怪麻烦。”
  “绑我?”陈瞿西愣了愣,“因为你身边的人就我无权无势,好下手?”
  池柘冷笑,“你知道答案,别装傻。”
  “什么?”
  陈瞿西要他亲口说出来。
  池柘勾起嘴角,双眼微弯,眼中含笑,晃得陈瞿西一时间移不开眼。
  “对,就你无权无势,好拿捏。”
  “……”
  “而且在山沟沟里总不能沾花惹草了吧。”
  “啥?”
  无权无势他认了,沾花惹草什么鬼?
 
 
第71章 一身反骨
  陈瞿西回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不提这个还好,想起后他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大门能被泼上红油漆?
  “我人缘差。”
  这点陈瞿西不反对,心里吐槽他这破性格人缘好才奇了怪,没说话,等着他下一句。
  “我不可能跟高中时期的班长至今还有联系。”
  ……
  方楠桥。那日对方开车送自己回来,池柘就在他新般的小区门口等他。
  陈瞿西回忆,觉得他跟方楠桥之间的行为举止并不亲密,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了沾花惹草?
  “你一开始就知道他喜欢……”陈瞿西顿了下,“男的?”
  “是啊,第一眼就知道他喜欢你。”池柘将“你”的重音拖得格外长。
  陈瞿西懒得跟他玩文字游戏,不接话茬。
  公路上的路牌在眼前一晃而过,车辆匀速行驶,陈瞿西困意四起,将电脑收起放到后座,身体放松,打算睡会。
  !
  “你是不是开错路了?”陈瞿西猛地坐直,动静不小。
  池柘睨了他一眼。
  陈瞿西一闭眼想起刚刚那个路牌,发现不是他要走的路线,他原是要一路向东,开出内蒙然后到大兴安岭。
  池柘没有放慢速度而是跟着他一同看向GPS,毫不心虚地“嗯”了声。他并没有按照原定路线去,而是拐了个弯到呼伦贝尔市里。
  陈瞿西刚要发作,就被池柘打断,“你就真按照他给你的路线走?反正钱都打你账户上了,你想怎么走不过是按照你自己的意愿,打完钱甲方的话随便听听就好了。”
  “尾款没结。”
  “那可真是不幸。”
  陈瞿西只听得出幸灾乐祸。
  “况且不是你让他来找我的?”不论是李辉还是何绁都少不了池柘在其中牵线搭桥,“你算不算是我的甲方?”
  池柘思考了几秒,认真道:“我不给钱,应该不算。”
  陈瞿西忍不住扶额,他怎么会相信池柘不作妖,乖乖听话呢。
  主动揽下司机的活他就应该觉得有蹊跷。
  此人一身反骨,早有领教。
  陈瞿西不可察觉地轻叹口气,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最近有一场重华主题的数字壁画展在全国各地的美术馆展览,呼伦贝尔也是其中一站,想去打个卡。”
  陈瞿西还在等他的后续,半晌,池柘没说话,他疑惑,“就这事?”
  “就这事。”
  池柘直接将车开到酒店楼下,房间先前定好的,他是早有预谋。
  订的是整个市里最后的酒店,两人住在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本来是一天的行程,但因为池柘擅自改动路线,他们中午就到了市里,而后下午直接动身去的画展。
  美术馆人意外的多。
  陈瞿西在网上搜了下,了解到这个展览的大致信息,的确全国都在同时举行,但布展的美术馆几乎都在省会城市的,而此地一场是临时加的。
  现在许多人文景点会有收集印章的活动,两人刚进美术馆,一群人堵在门口,拿着本子在盖印章。
  楼上是漆画和油画展厅,都是当地比较有名画家的作品,地下负一层是数字壁画展厅,想着人多,错开高峰,两人先去了楼上。
  陈瞿西很少逛美术馆,一般都是走马观花,浮光掠影看个大概,如若看到符合他审美点的或许会多停留两秒。他原以为身为艺术生的池柘可能会驻留的时间比较久,没成想和他是一个步调,都是囫囵吞枣,只是稍微跟陈瞿西科普了一下漆画画种。
  “鸡蛋壳画?”
  “也有可能是鸭蛋壳,经过漂色,之后捏成碎片,用胶水沾在打好形的漆板上,但剖光后应该不太能看出是蛋壳。”
  “画面纹理大点的可能比较明显,你看看。”池柘抬抬下巴,示意前面那副画。
  陈瞿西凑近,裂缝看着的确有点像是鸡蛋壳。
  上面几层的画展大致看完一圈,他们坐电梯直接到了负一层。展厅门前有一个立形牌子,上面是壁画展览的主题名字以及简短介绍,下面有一众策展人的姓名,人比较多,所以名字的字号打印的格外小。
  池、柘。
  同名同姓?
  陈瞿西疑惑,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池柘。
  “你?”
  “应该是吧。”池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废了会劲才看到自己的姓名。
  要是池柘参与了布展,他想过来看看很正常。陈瞿西举起相机对着立形牌拍了一张照片,池柘瞥见,轻佻了下眉。
  数字壁画展现的形式都是借助现代的数字设备,而且画面有专业人士补充完整,色彩旖旎一向是壁画的特点,而这次有运用了3D技术,走在展厅内仿佛身临其境。
  “你争家产的时候竟然还有空办画展?”陈瞿西佩服他的时间管理。
  “不是这段时间,你忘了录完节目后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在山西?之后再去扎兰屯找你?”
  陈瞿西当时以为他只是随口扯的,没想到他真地干正事,只能怪池柘不务正业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
  “哪些是你做的?”
  “准确的来说都是。当时国内的壁画协会在那边邀请我去帮忙,提供了设备,至于后期就纯投钱。”
  通俗易懂地说就是金主。
  逛了一圈还有展厅角落里没有去看,似乎和这间房间不是同一个展厅,而是通往另一个空间的入口。
  入口很小,而且一旁又明显的提示牌,每次进入的人数限制为两位,所以在这个入口前的队伍排的很长。
  陈瞿西懒得排队,想走,但被池柘给拉了过来。
  两人排在队尾部。
  不过队伍移动地速度很快,里面似乎没什么可看的,两人进去后没多久就出去了。
  陈瞿西他们前面二人的年纪不大,二十岁不到,看着就像是学生,而进去后其交谈声就传出。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美术生吗?解释解释。”
  “看不懂。”
  “看不懂?”
  “看不懂不是很正常?我连我们老师的作品都看不懂什么意思?这是后现代艺术吧?”
  “总觉得它和整个展厅的主题格格不入。”
  二人对话一字不落落入陈瞿西的耳朵里,待人离开,他随口调侃:“策展人之一知道什么意思吗?”
  “我看看。”
  池柘走到前面,先进入那个逼仄的甬道。
  陈瞿西跟在他的身后。
  “挺好懂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甬道的内壁也是光屏,但光芒微弱,陈瞿西仰起头,眯着眼睛,在看清光屏上的字纹呼吸一滞。
  XI。这个两字母就如同一个暗号一般,用着不同字体来书写的,整个画面暗沉无比,而甬道就如同一个长帛画舒展开来,但画面内容只有它。
  池柘在画展里夹藏私货。
  以前池柘跟他说过“立此存照”这个词,壁画属于大型公共艺术的一种,在风吹雨打中逐渐被腐蚀,哪怕不在开放的洞窟,也会因为材料的局限性,长此以往最终消磨殆尽,但是数字壁画修复不一样,它可以看到最初的模样,哪怕经过万年,它依旧不变。
  甬道大概快有五六米长,陈瞿西每一步走得缓慢,前方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尽头处,他掀起帘子,光线恢复正常,是一个空地,已经出了展厅。
  池柘靠壁倚在一旁。
  “厉害,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特么对浪漫过敏?”池柘横了他一眼。
  陈瞿西嘴角弯了弯,朝他走去,他伸出一只手,仿佛将他困在怀中,但不是壁咚,手往下,握住池柘靠着的楼梯门的把手。
  “不过敏,我可以理解那是告白吗?”陈瞿西步步逼近,让他无路可退。
  池柘不甘示弱,回视着他,鼻息交缠在一起。
  陈瞿西握住门把手的那只手往下压,借力,把门往后推。
  池柘不防,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但是陈瞿西早有准备一手拉住的手臂,没让他摔下去。
  而后“啪”的一声,楼梯门又被合上。
  两人被隔绝在楼梯道里。
  “靠,你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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