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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春(近代现代)——吃螃蟹的冬至

时间:2024-04-15 08:31:02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陈瞿西随手把照片丢进火炉里,问道:“你来干什么?”
  池柘注意到他的动作,眸色稍暗但一瞬间又恢复,“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是来找你的。”
  他太过坦诚,陈瞿西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西,这是你的朋友吗?”
  此时男主人那边给羊放好血,从后边的羊圈进来,看到池柘时眨眨眼,可是陈瞿西没有要介绍的意思。
  “是的。我是陈瞿西的好朋友。”不等陈瞿西开口,池柘主动往前走了一步。
  之后,男主人便热情地邀请池柘留下来吃晚饭。
  饭桌上,池柘给自己凹了个陈瞿西好兄弟的人设,中心围绕自己跟陈瞿西的关系有多么好而展开,他道,因为陈瞿西工作缘故今年没法回家,但他们关系好,舍不得让陈瞿西一个人在外面过年,所以特意跑过来陪他。
  煞有其事的模样仿佛故事中的另一个主角不在场,丝毫不担心陈瞿西会拆穿他。
  “这边晚上有什么比较方便的交通工具去镇上吗?”故事编完后,池柘开口询问男主人。
  陈瞿西听到后不动声色地挑挑眉,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烈酒。
  “平常可以骑摩托车或者马过去,但是晚上的话恐怕不太行,天黑,看不见路,还有就是今晚会有暴风雪,更不安全了?”
  外面的冷风已经呼啸了许久。
  坐在蒙古包里都能听见声响。
  “怎么了,是回去有急事”
  “我今天刚来,在镇上订了一家宾馆,要是回不去,恐怕今晚就没地方睡了。”
  “还以为什么事呢,你直接在这里住下就好了,没事的。”
  装巧卖乖。陈瞿西在心里冷哼一声。
  池柘顺理成章在这借宿。
  虽然没有多余的空地,男主人想着反正二人的关系如此之好,睡在一个蒙古包里并不是大事,只不过只有一张窄床,恐怕其中一人要打地铺。
  他把床铺的东西送过去后就没在露面。
  陈瞿西早早洗漱完已经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黑暗中他听到池柘从外边进来的声音,接着在他身旁抖落被子。
  “记得关灯。”
  陈瞿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噢。”
  悉悉索索的小动静消失后代表池柘躺下了。他那么安分,陈瞿西反倒有些不习惯,没多想,最近一段时间他作息极度规律,迷迷糊糊中就要陷入梦乡
  “陈瞿西。”
  很轻的一声。
  陈瞿西黑暗中睁开眼,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很快他又重新闭上眼睛。
  可是渐渐,喘息声越来越大,声音的主人全然没有克制自己,生怕第二个人他听不见。
  “嗯,啊…”
  “嗯。”
  以对方的臭德行,陈瞿西知道自己此时出声应该不会将他吓阳\痿,他反倒可能会更爽。
  不知怎么的,陈瞿西想起之前的事,同样在黑暗中,他同样躺在自己的身旁做着同样的事情,不过那时候是在炕上。
  “……”
  “陈、瞿西。”池柘清晰地喊出这个名字,他将“西”字的读音放得很轻,可念出的感觉又格外缱绻。
  空气中弥漫一股难言的味道。
  操。
  “池柘,你特么有病啊?”陈瞿西一屁股坐起来,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将枕头砸在他的身上。
  “没病。”
  “我问你,你当初在扎兰屯的时候是不是故意?”陈瞿西打开床头的手电筒,将光束照在他的身上。眯着眼仔细盯着他的脸,虽然昏暗,但不想错过池柘脸上的表情。
  “是啊,故意的。”
  没成想池柘坦然地承认了。
  把陈瞿西剩下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陈瞿西就像一拳头打进了棉花中,软绵绵的,无力感十足。
  “脏了。”
  池柘话题跳得太快。
  “什么?”
  “枕头脏了。”池柘贴心的将东西移到受点头光源处,让陈瞿西看得更清楚些。
  上面有啥没看到,而他把枕头移开后,他跨间的那根东西就大大咧咧躺在那,前段微微上翘。
  “关我屁事,上面谁的东西?”陈瞿西把手电筒关了,这下什么都看不见。
  “我很小心。”
  陈瞿西微微皱眉,“哈?”
  “所以本来应该不会弄脏任何东西,但因为你,你记得明早把把枕头洗了,不太礼貌。”
  “去你大爷的!”陈瞿西没忍住直接爆了粗口。
  比起暴躁的陈瞿西,池柘轻飘飘的来一句,“这个枕头应该是在你来时一直睡的,主人家应该能认出来。”
  “你信不信我把你那玩意儿给废了?”
  “不信,除非你现在过来。”
  陈瞿西深吸一口气,“池柘,我给你脸是了吧?”
  “既然你不过来那我就过去了。”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陈瞿西看到池柘反手扔了一个枕头过来。
  “是我那个,干净的。”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扑了过来。
  铁床“吱呀”地响了声。
  床只有一米宽,可以拆解,方便携带,平常陈瞿西躺在上面都伸展不开,现如今又来了个一米八多的男人,只会更拥挤。
  “我在地上睡不着。”
  他闹一通就是为了上床。
  “你这臭毛病都是从哪来的?”陈瞿西不解只要稍不符合池柘的心意他就能整宿睡不着,哪怕再困。
  “不知道。”
  说着,池柘将陈瞿西往里推了推,掀开被子,自己先躺下了。
  床是他一直睡的,陈瞿西不打算让给他,接着也躺下,想将池柘挤下去。
  “你手往哪放,靠……”
  “怎么了,你都吃过的,现在闲脏?”
  池柘的嘴唇贴着陈瞿西的耳垂,上下唇微动,呼出的热气似乎是要将他的耳垂含住。
  明明只是一处,陈瞿西却有种全身的酥痒感。
  陈瞿西耸动肩膀,想将他推开。
  “你安分点,再乱动我把你踹下去。”
  “不要。”
  池柘张开四肢,将陈瞿西禁锢住。
  两人闹到现在,全身燥热,贴在一起更像是两个火炉。
  陈瞿西嫌热,想将他的胳膊扒开。
  “你知道这破地多难找吗?来这只能坐火车,我一夜没合眼,别闹。”池柘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被窝中捏住陈瞿西的手腕。
  到底谁在闹?
  他倒打一耙的功夫越发炉火纯青。
  陈瞿西闭上眼睛,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后逐渐平复下来。
  “你想我吗?”
  像是呓语,也不是为了个答案。
  陈瞿西被他捏住的那只手慢慢握成一个拳头,耳畔池柘的声音变得均匀后松开。
  一声叹气,没人听见他说的那个字。
  陈瞿西原以为自己睡不着,但事实上一夜无梦,睡得可香。他睁眼垂眸便能看见池柘的发旋,因为床太小,他们二人都是侧躺的,只不过池柘的睡姿要更蜷缩一些。
  陈瞿西一般不吃早餐,所以不会有人来叫他,自然不怕被人撞见到这一幕。
  他目光扫到地上的枕头,不禁瞪了池柘一眼。陈瞿西断然不可能将那枕头洗干净还人,打算找机会将其扔掉,之后再去镇上买个差不多的赔给人家。
  他一动,怀里的池柘也跟着动起来,大概是睡足了,没有赖床,直接坐起来,低头看了眼还躺着的陈瞿西便下床了。
  “你衣服是从哪弄的?”池柘将陈瞿西脱下的外袍拿起,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两下,“牧民送的吗?”
  “不是,从当地居民那买的。怎么?”
  “我也想买一套,你带我去看看。”池柘自然能看出这是纯手工做的,花纹精致,用的布料也不错。
  “行。”陈瞿西心想正好把枕头也给买了。
  陈瞿西起床后找到男主人借摩托车,而后就被拒绝。他以为是池柘还要回宾馆,便耐心解释,因为雪太大了,不安全,在这多住几日也是没关系的。
  池柘听到后眼波流转,客气道:“麻烦了。”
  “衣服过段时间再去看也没关系。”
  池柘歪过头,那模样在陈瞿西眼里格外欠揍。
  雪下了一夜,临近中午终于停了,但依旧不放晴。
  陈瞿西吃完午饭后带上相机,又借了匹马,打算在周围拍些东西。
  池柘听完后也要跟着他去,陈瞿西没走多远,池柘就骑着马跟了上来。
  他们骑着马,逐渐远离牧民们驻扎的地区,旷阔的荒原因为一场雪更看不出远方的天际线。
  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两马。
  乘着风雪往没有尽头地远方奔去。
 
 
第69章 那就别放
  “等一下。”
  池柘出声,拉住马的缰绳停下。
  陈瞿西停下,扭头看到池柘下马,蹲下,仰头问他有没有铲子或者铁锹。
  “你看我全身哪能藏你说的那些东西?”
  “问问,万一有呢。”池柘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类似银行卡的物件,他往前挪了两步,伸手随意将面前的积雪刨开。
  少了白雪的遮掩,陈瞿西看清那是一个坑,不大,面积大约有一个手掌心左右,他佩服池柘的眼力,积雪之下都能看清前方有个坑。
  池柘用磁卡在刮坑周围的泥土。
  “好刮吗?”到这一步,陈瞿西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似乎是要将这个坑抹平。
  池柘摇摇头,零下二三十度的世界不仅天气冷,脚下的泥土就是冻土,没有好用的工具挖起来效果一般,真就像刮痧。
  不过他力气大点,还是能见周围的土块松动。
  陈瞿西没有要下去帮他的意思,坐在马背上,看着他的动作。在录节目时他就注意到了何绁也有这样的举动,但他当时没深想,现在池柘这么做,恐怕是之前拍电影从何绁那里学来的。
  “是草原上的民俗吗?”陈瞿西问道。
  “不算,更像是草原上大家约定俗称的一种规矩,‘不能在草原不能留下人的痕迹’。有一个传闻,元代的开国皇帝成吉思汗知道吧?他做为一个帝王是没有留下陵墓的,在历史上极为罕见,听说最后他把自己融在了大地,没留下任何的痕迹,自古以来,这边的人去世了,都不会在草原上随便立个坟堆。”
  “那他们埋在哪?”火化也是近年来各种客观因素导致的选择,那时候人走都是要归于土地。
  “视野辽阔的地方,越辽阔越好,能看得很远,看见东方的太阳升起、西边的太阳落下的地方。”
  “当然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的交通工具是马,人骑马在草原上奔跑,一旦马踩进坑,又或者小孩子掉进坑里会死人或者摔断腿,所以,他们在每前往一个新的地方,都会将原地的洞坑抹平。”
  所以现在池柘就是要抹平,如此守规矩,仿佛不像是陈瞿西认识的那个人。
  “你什么时候这么……”陈瞿西努力地找措辞,“善良了?”
  “……”
  他眼力好是回事,不过大多时候都睁眼装瞎,乐于助人不是池柘的人生信条。
  池柘听出他的反讽,到是没有反驳,只道:“何绁拍电影拍的有些魔怔,总之生怕在一些地方上会出错,整个人宛如封建迷信的化身,说在草原上拍东西,就得守草原上规矩,草原神或许不会保佑你,但一定不会降罪于你。”
  池柘瞄到陈瞿西一言难尽的眼神,开口为自己辩解:“这不是我说的,何绁是整日神神叨叨的。总之迷信归迷信,但电影从开拍到杀青倒也相安无事,而且马上还要在国内上映,所以求神拜佛还不如做一点好事,何绁怕剧组里的人不守规矩,就唬我们说会有好运,随手的事,大家都听他的了,不过在他剧组那几个月,我没干过这事。”
  “为什么?”
  “何绁太像糊弄傻子了,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那我不就真成傻逼?”
  陈瞿西挑挑眉,大概就是青春期的叛逆心理。
  “那你现在?”
  “我现在求好事降临,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及我有预感,他的这部片子会拿奖。”
  “你还挺杂,啥都相信,你算的?会拿奖?”之前池柘就会弄些观星占卜,总归殊途同归。
  “没,直觉,还有,我不会算。”
  “哈啊?”他那句“我不会算”说得太轻松。
  “之前录节目要凹人设,生日星座是节目组提前塞给我的,然后我装作是自己猜出来的。”
  陈瞿西之前想过会是节目组提前给他了信息,但是后来……“你不还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像假的。
  “做戏嘛,总要准备充分才会有人相信。况且我的确读过那方面的书,编几句瞎话绰绰有余。”
  池柘没抬头,还在平地上的坑,说这些时只能看到他的发顶微微耸动。
  “一段正缘也是瞎编的?”
  陈瞿西想起在那个沙漠的帐篷里,池柘搞那么一出,不就是在把自己当傻子逗?
  “不是。”
  “那又是直觉?”陈瞿西拿他地话堵回去。
  “不是,我觉得是事实,以及主要是为了……”池柘停顿抬起头,盯着陈瞿西地眼睛。
  “钓你。好了。”池柘站起身,拍拍手,五指被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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