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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近代现代)——senorita621

时间:2024-04-16 08:44:32  作者:senorita621
  郭建川正翻着一本旅游画报,突然有人敲了敲门,他以为是那些新人有事找他,放下杂志站起来喊了声“就来”。
  “头哥,是我,来找你说说话。”
  门被推开了,来的是郭建川相熟的一个军官,名叫韩柠,是飞行预备大队J18中队的一名飞行员。他轻手轻脚地进来,搬了一个凳子坐到郭建川旁边。
  郭建川给他倒了一杯水,坐下来问他:“找哥什么事啊?”
  韩柠说:“没什么事,我今晚正好空着,就说来陪你值班。”
  韩柠长了一张白白净净人畜无害的脸,他这么一说,郭建川生出一种老母亲一样的欣慰,笑着说:“那我真是太感动了。”
  郭建川看韩柠经常有种妈妈鹅看宝宝鹅的感觉。他刚入伍没多久就认识了韩柠,那时他还是一个要站在跑道上发飞机的新人地勤,而韩柠则是个刚上高教机的飞行学员。
  那天飞行队训练的科目是夜间起降,郭建川他们按照飞行计划表,一架一架地检查、发出、回收、再检查,到了后半夜,连最晚发出的一架飞机都收回来了,就是有一架飞机怎么都没办法顺利降落。郭建川也看不懂具体的,只看见那架飞机每次靠近地面了,不知怎么的又拉起来复飞了,反反复复好几次,郭建川怕他油都耗没了都降落不到地面上。
  这架飞机不着陆,他们这些地勤就下不了班,教官也得一同陪着。最后这架飞机成功着陆时,跑道上响起了飞行员听不到的热烈的欢呼声。郭建川把登机梯放到驾驶舱旁,看着那名飞行员摇摇晃晃地爬下来,心想可能要去扶一下了。
  结果那飞行员直接带着全身装备倒在他肩上嚎啕大哭。
  这个飞行员就是韩柠。郭建川当时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想,就这个小伙子的心理素质,估计是飞不了战斗机了,只能去飞运输机,没想到两年之后,他竟然进了预备队的J18中队,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郭建川因为韩柠在他怀里哭过,总把他当个宝宝,但心里还是很佩服他的。
  后来郭建川才知道,那次是韩柠第一次独立降落,他在韩柠飞行员生涯的重要一幕中留下了自己的身影。总之因为这段缘分,韩柠和郭建川一直很熟,碰上了总能一起吃个饭聊会儿天。
  韩柠眼里满是期待的小星星,说:“头哥,听说你跟728中队的洛上尉睡了,感觉怎么样?”
  郭建川一口茶差点吐出来:“你还挺开门见山的啊。”
  韩柠不回话,一直在那里嘿嘿、嘿嘿地笑。
  郭建川说:“这种事拿来说不好吧,你这小伙子要自觉做个脱离低级趣味的男人。”
  “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你最近的心情上的感觉。是更舒畅了还是更郁结了?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郭建川摸了摸嘴唇,说:“刚开始有点郁闷,现在的话,还不如这破班让我来的晦气。”
  “也就是说一开始有点抵触但睡了几次就好了吗?”
  “你这理解能力也是够惊人的。我是说多接触了一下,发现他这个人没那么讨厌。”
  韩柠表示赞同:“洛上尉确实要多接触接触才能发现是好人。那不讨厌,离喜欢还有多远?比如讨厌是负10,喜欢是正10,你现在在几?”
  “你怎么跟做心里咨询一样啊。”郭建川吐槽道,“硬要说的话,4?3.5吧。”
  “那就是说有一点点心动咯。”
  郭建川无视了这句话,韩柠也没有在意,又抛出了新的问题:“那这四分给在什么方面呢?”
  郭建川被他这一串问题弄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想了想。
  有一点点娇气,有一点点黏人,又有一点点任性,如果是恋人的话,郭建川还就好这口,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只能说很微妙。
  于是郭建川说:“长得还行,家里也有钱。”
  韩柠非常严肃地说:“头哥,你这个观念可要不得。还是要多关注精神方面。”
  郭建川上手去敲他的脑门:“你搁这跟我做问卷调查呢?问这么多,你怎么不自己追他看看?”
  韩柠大惊失色,疯狂摆手说:“这可使不得,这也太可怕了。”
  郭建川无语了,合着他今晚是在幸灾乐祸吗?
  郭建川下班回到宿舍里,看见洛意还睡在他的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郭建川轻轻说了声“洛长官,可不兴这么霸道啊”,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
  洛意被他的动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刚四点。”
  “那还可以再睡一个小时。”
  “你不会从我走之后就一直睡到现在吧。”
  “没有,我还做了三组平板支撑……嗯,还洗了澡。”
  “你身上好凉。”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在半梦半醒间在郭建川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第8章 
  在那之后洛意又来找过郭建川两次,郭建川每次接待得都很尽心,但看起来却不是那么热衷。他心里还是有点别扭,倒不是因为他觉得他的清白遭到了玷污、贞操遭到了践踏,而是他实在是个相当古板的人,总觉得这事不说只和自己媳妇做,至少也应该和恋人做,但他和洛意现在什么也不是。
  这天郭建川早早地做完了自己车间里的活,跑到黎邦智的车间去找他唠嗑,他跟他这位临时室友已经十分熟络,现在也跟着他们飞行队的人叫他毛猴。毛猴开导他说:“你就当是和洛上尉谈恋爱呗,他都是当谈恋爱的。”
  郭建川说:“你还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毛猴说:“当然了,我可关注洛上尉了,我一直想自荐枕席呢,可惜他有原则得很,绝对不吃窝边草。”
  郭建川没理会他这句玩笑话,一边帮毛猴做活一边说:“恋爱也不是这个谈法。”
  他们又边干边聊了一会儿,毛猴突然放下工具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军礼喊道:“长官好。”
  郭建川扭头一看,只见洛意倚在车间的柱子上,看了他们不知道多久。郭建川也跟着站了起来,向洛意行礼问好,洛意回了他们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就望着他痴痴地笑,把郭建川笑得极不自在。
  毛猴早就又蹲下去干活了,头也不抬地对郭建川说:“行了,剩下的我自己来收尾。你们车间难得按时下班一次,你赶紧回宿舍歇息吧。”
  他这话一出,郭建川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具,收拾收拾准备下班。洛意跟着他走到地勤的休息区,看着他把工装脱下来挂好,刚才的笑容消失了,换上来的是一副不满意的神情:“你到底是哪个车间的,怎么每次都在不同的车间找到你。”
  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在刻意躲着。
  郭建川把储物柜门一锁,转身对洛意说:“毛猴这几天都在别人的宿舍挤着。”
  洛意说:“我要你去我那里你又不去。说实话让黎邦智留在寝室里也不是不行,中间隔着一个客厅呢,但是你又不好意思。”
  “倒怪起我来了。”郭建川说,“你今晚……还是老时间?”
  洛意说:“我想现在就去你的寝室,可以吗?”
  他如果换个语气说“我想现在就去你的寝室,不行吗”,郭建川可能会梗着脖子当场拒绝,但他这样站在郭建川三米远之外,细声细气地问郭建川,郭建川就拿他没办法了。他带着洛意往外走,边走边说:“去这么早干什么,两个人对着抽王八?”
  两个人玩抽王八当然别有一番趣味,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他们一进屋,洛意便缠上来和他亲嘴,两人搂抱着走过公用的小客厅,走到郭建川的房间里,一齐倒在了床上。他们的脸贴得极近,鼻息交缠在一处,分开几秒便被蛊惑着又亲成一团。
  洛意推开郭建川,轻喘着说:“你别……那样,喘不过气了。”
  郭建川从他的唇瓣上移开,嗅着他的耳根说:“你们飞行员训练的时候,不是可以从水下的黑箱子里摸到出口吗?肺活量总该比我好吧。”
  训练基地的水池里有个模拟倒扣着的直升机机舱的铁箱子,合格的飞行员能够带着配重,摸黑游过一个个障碍,从箱子底部的出口钻出来,再上浮六七米到水面。这是海军飞行员的一项基础训练,为的是提高飞机在海上失事后飞行员生还率。
  洛意因为是双性人,体型相对娇小,当年完成这项训练格外得轻松,甚至还搭救过一个装备挂在障碍上、差点卡死在水下的同学。
  郭建川一边在他耳根处作乱,一边说着这么一本正经的话,洛意有点分不清他是故意的还是就是个愣头愣脑的处男了。他伸手在郭建川的下巴上打了一下,说:“我做逃生训练的时候可没有一条舌头在我嘴巴里乱搅。”
  他说完这句话,等了好一会儿郭建川都没有继续过来亲他,他不快地偏过头,只见郭建川直挺挺地躺在一旁,刚刚亲过他的嘴唇从侧面看有着好看的形状。洛意屈肘撑在郭建川上方,和他面对面对峙着,半晌挑衅道:“死处男自尊心很高嘛。”
  郭建川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眼神仿佛是欲望的黑洞,就在洛意要投降之际,他突然翻身把洛意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依旧没有太多技巧,而是带着一丝执拗和霸道。洛意觉得肺部的空气都要被抽干了,却又离不开这个侵略着他的唇舌。
  郭建川放开洛意时,见他的脸都憋红了,眼角还有因为过度刺激溢出的泪花,心里又是忐忑又有一种隐秘的快感,他低声说了句:“这就受不了了?我看你挺喜欢的。”
  洛意是不会承认他有点喜欢自己刚刚吐槽过的处男的吻的,他看郭建川是羞怒多于愤怒,过一会儿又拉着他要温柔的亲亲。
  他们就这样说几句话亲一会儿,亲了一个多小时衣服还全须全尾地穿在身上,纯粹是亲着玩儿打发时间。
  一吻结束后,一道细丝落在枕巾上,洛意调笑说:“小处男,是不是之前没亲过人啊,这么喜欢亲。”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鼻尖还刮着郭建川的下颚,声音也含混不清,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郭建川看了他一眼,从床上起来,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脱光,说:“不亲了,直接做。”
  洛意看傻了,半晌赌气似的说:“直接做什么啊,之前跟你说了那么多……”
  “忘不了。”郭建川打断他,接着便欺身来扯他的衣服。
  他没几下把洛意也扒光了,一面吻他的颈侧一面揉着他的奶子,这都是洛意之前交代过的他喜欢被碰的地方。他吻得凶,手劲也大,一时间把洛意震住了,洛意底气不足地说:“不是跟你说了要拇指绕……嘶,疼!”
  洛意不好意思说得那么直白,但郭建川是知道的,洛意喜欢他拇指上的老茧划过乳头的感觉。明明是自己想要,却偏要摆出一副“你什么都不懂,我来教你”的样子,弄的郭建川相当火大。洛意的乳房不大,郭建川一手都握不满,使劲一捏才能填满掌心。他有点痴迷这种手感,像捏兔子耳朵一样,捏一下洛意的脚就扑腾一下,眼睛也是一副迷离的样子。
  “唔,好暖和。”洛意软绵绵地说了一句。
  他这么说,就是被弄得舒服了,想再享受一会儿的意思。郭建川却不理会他言语中的暗示,直接伸手去探他的花穴。这处他是一回生二回熟,待小.穴满满当当吃下三根手指,他顺着甬道向小腹上按,没一会儿便挤出了一堆汁水。
  他的大脑告诉他这个人很麻烦,并且一开始是强人所难,但下身却还是在跟他肌肤相亲时就开始有了反应。他又低下去亲了亲洛意,最初是怕自己莽撞弄疼了他,先亲一下让他心里有个准备,现在只是开始前的小习惯罢了。
  他的阴.茎缓缓插入洛意体内,待洛意适应之后便一下一下地动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洛意,看他渐渐地像搁浅的鱼一样在床上扭摆着,这个动作幅度不会让双方达到高潮,但他有的是耐心。果然没过一会儿,洛意就不满地哼唧道:“你在这里磨洋工呢。”
  郭建川不接他的茬,等他逐渐难耐了起来才往他的敏感点上顶,力度不大但是节奏极快。洛意渐渐受不了了,软肉不停地抽搐着,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小股小股地往外流。他费了好大的劲试图压住自己的呻吟,最后还是弱弱地哀求道:“哥,缓一缓……”
  这句话被郭建川几下不留情面的重顶打断,洛意还没从刚刚那种酥酥麻麻的煎熬中缓过来,就被直接送上了高潮。穴肉激烈地痉挛着,连带着大腿根都像抽筋了一样痛,尿道泄洪似的喷射出大量清夜,这处洛意几乎没用过,猛的一下被热液冲得发疼。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郭建川像摆弄一个坏掉的人偶一样把他捞起来,让洛意背对着他坐在他的腿上,在这一过程中阴.茎甚至都没有完全退出去,洛意被一连串的刺激弄得筋疲力竭,哪里还支撑得住自己,郭建川一松开手便重重地坐到了底,硕大的龟.头直顶到宫口。
  洛意大脑一片空白,剩下的唯一情绪竟然是生气,之前还从没有床伴敢这么对他,他的手胡乱向后拍着,哭着骂道:“都跟你说了受不了了……”
  郭建川依旧不理他,一手抓着他的奶子,一手在他的小腹上乱按,阴.茎碾过敏感点,一下一下地往宫口处凿。洛意这时连哭得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呜呜咽咽的鼻音。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坏了,尿道口被冲开了,胞宫口也要被凿开了。
  洛意那根秀气的阴.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立起来了,但双性人的阴.茎在性.爱中大多数时候只是摆设。郭建川突发奇想,握着它撸了一把,指甲在马眼处来回拨弄。洛意一下软了身子,别扭地往他怀里钻,央求他说:“别弄了,要尿了,会尿出来的……”
  郭建川手上的动作不停,说了他开始后的第一句话:“你们飞行员不是最擅长憋尿了吗。”
  这句话显然触动到了洛意脆弱的神经,郭建川感到包裹着他的软肉又开始了毫无规律的跳动,手中的小鸡吧硬得直打颤。洛意全身都紧绷了起来,拼命地想留住所剩无几的体面,这样却在身后人的两边夹击下更快地失守了。
  洛意闭上眼睛,不想看自己失禁的样子,但尿柱落在瓷砖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瘫在郭建川身上,哭得一抽一抽地,说:“不要,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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