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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甜心,被迫营业!(综漫同人)——鸡子饼

时间:2024-04-16 08:47:01  作者:鸡子饼
  森鸥外皱眉:“要是挂科了呢?”
  黑泽茗拍了拍他的肩膀:“挂科了也会去旅行的,但林太郎一定不会挂科的。”
  “学姐最好了”
  这时他还可以撒娇。因为年纪最小,他简直是团宠。
  他的母亲峰子对他的要求极其严厉,家族对他从小寄予厚望,使得他背井离乡来到大都市求学。
  他的人生在走一条精准的直线,勤勉学习成了他唯一的使命。家族和母亲都不喜欢他把精力放在其他东西上,玩物丧志成了他们挂在嘴边的警示。
  家里的人都是典型的利益至上,精准地将各类资源计算的清清楚楚他的人生也被一起算了进来,并总是被要求权衡利弊。
  不反感,但日子难免有些枯燥无味,有时候他抬头望见天上的浮云时,也会产生些许的茫然。
  直到他结识了黑泽茗和黑杰克。
  黑杰克是经常与老师争论并把老师气到赶他出课堂的同学,黑泽茗是他们已经毕业却整天游手好闲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学姐。
  森鸥外当时在想,如果他的母亲在东京,一定不会允许他和这样两个离经叛道的人来往。
  三个人是关系极好的朋友,他掰掰手指,这辈子称得上朋友的,也就这点人了。
  笑声最多的也是与他们共度的这段时光。
  他不再整日低头忙着学业,也不再心中塞满确凿无疑的未来。他开始热衷于他曾经偷偷憧憬的传奇故事,并写下了一首首他从四季中获得感悟的小诗。
  他曾经对人世间的大部分事都不感兴趣,在母亲看来那简直是毫无价值。月自有阴晴圆缺,但与人无关。
  母亲绝对不会允许他为了参加一次诗歌朗诵赛,而放弃海外研习讨论会的机会。
  诗歌朗诵是没有任何奖金和荣誉的比赛,而参加海外研习讨论会却能写入学籍档案。
  这两件事放在价值的天平上,天平的那一头简直要轻到翘上天,可他为什么会迟疑不决呢?
  “林太郎做自己心里真正想做的事就好,自在是你这个年纪最重要的东西。”黑泽茗笑眯眯地对他说。
  他去询问黑杰克的意见,对方也轻飘飘一句:“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那天开始,他短暂地放弃了权衡利弊,只聆听心里真实的声音。
  他的骨骼变得很轻,轻到好像要飞起来,他的眼睛也散发出了亮光,整个人都闪闪发亮。
  他学会了在冬日的早晨赖床并撒娇,让黑杰克给他带热气腾腾的早餐,也学会了翘掉一节不喜欢的晚自修,去看半个月亮爬上来。
  秋日的午后,他想着的不是考试和秋招,而是在林荫道上踩碎一路黄色落叶的浪漫与惬意。
  他进入了黑泽茗的私人实验室,在这里他见识到的东西远比学校里更多。他也开始理解黑杰克经常与老师争吵的缘由,并尊重他与传统价值相悖的医学理念。
  他逐渐变成了母亲最讨厌的那种人。
  “我不想去。”他说。
  尽管从价值上来看,他不该拒绝。但他心里强烈的情绪翻涌,让他不要去。
  “那就不去。”黑泽茗回,“管他呢。”
  她是个恣意纵情的女人,年纪轻轻就已经结婚生子,但又独立于家庭。
  森鸥外见过她的丈夫和儿子,他本以为和她一样温柔可爱,谁知道却是两个冷漠的冰块,眼睛里都闪着阴森的寒光。
  比起他们,他更喜欢和黑泽茗相处。黑泽茗喜欢到处浪,有事没事就一个人深入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在星光下露营,然后挖回一棵仙人掌,种在他的窗边。
  她的生活洒满诗意,繁花遍野,她一直是快乐的,森鸥外没见过她有任何的烦恼,直到她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因为会有一个温柔的小天使降临人间。”
  假的,那根本不会是什么温柔的小天使。
  森鸥外在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泛起无边的冷意。甚至在黑泽茗踏上楼梯的时候,脑子里闪过邪念,如果楼梯塌了就好了。
  楼塌了,这个孩子就不会降生了。
  他偷偷翻看了黑泽茗和她丈夫黑泽歌溪的邮件,原来他可爱的学姐,每天告诉他和黑杰克孩子一切都好的话,全都是编造的谎言。
  真相是这个孩子患有严重的内脏逆位症,心跳也极其微弱,只有普通胎儿的一半。一出生就会面对死亡,即使最先进的医疗条件,也很难撑过三个月。
  而黑泽茗不顾黑泽歌溪的劝阻,决意生下这个孩子,并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呼吸机和各种医疗器械。
  森鸥外很难想象,他这个洒脱又恣意的学姐,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这个孩子毫无出生的价值,难道仅仅是因为感情吗?
  心里想留下他,便留下他了。
  总是心里想。
  那到底有没有考虑过那个孩子的感受呢?
  没有人会愿意一出生就戴着呼吸机,在没有希望和未来的夹缝里苟延残喘。
  他对黑泽茗的真性情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感情和责任,究竟哪一个更重要?
  他接到了父亲病逝的消息,父亲希望他去德国留学再加入军队,而他在上个月刚刚放弃了保送资格,他说他更喜欢留在日本写小说。
  性格好强的母亲第一次在电话里哭着对他说:“你这个自私的孩子,你只考虑自己快活,你是家族的长男啊。”
  他这才想起来,他是森家的长男,从小冠以天才之名,被家族寄予厚望。
  是啊。
  他把父母的期望、家族的责任,全部抛在了脑后。
  他从绝对理性变得绝对感性,他过得太快乐了。
  ……
  压垮他的是最后一封邮件,黑泽茗和黑泽歌溪说,之所以结识他和黑杰克,是因为他们是整个医学院最有价值的两个学生,以后可以为组织效力。
  为组织效力。
  原来别人在鼓励他为自己而活的时候,已经算计到了他的未来。
  也难怪要带他们去实验室。
  巨大的谎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站立不稳,只能趴在桌子上。桌子也承受不了他的悲伤,被他压着在地上刮出摩擦出悲鸣般的噪音。
  整个世界仿佛被他一个人的绝望笼罩,无比凄凉。
  偏偏罪魁祸首还温柔地对他说:“林太郎,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买了你喜欢的黑森林蛋糕。”
  他把所有的悲伤咽进肚子里,微笑着抬起头:“好呀,谢谢学姐。”
  共度的时光在他的脑海里,放电影般的一幕幕迅速闪过,最终定格在了面前这个造型可爱的蛋糕盒上。
  盒子上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给最亲爱的小王子林太郎。
  他答应了黑泽歌溪的条件。
  黑泽茗和黑泽歌溪在关于生不生下黑泽莲一事上,几乎是水火不容。最终黑泽茗不得不溜去别的地方生产。
  临走时带了他和黑杰克。
  黑泽茗的异能力是任意门,可以在瞬间到达地球上的任何一处。
  森鸥外本人也曾跟随过任意门,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多美妙的景色。
  这些景色让他流连忘返,也使他玩物丧志。
  待产地点选择了人鱼岛,离东京很近,实在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但黑泽茗的解释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黑杰克步伐沉重,一言不发,森鸥外知道黑杰克和他的感受差不多。
  轻松自在的只有黑泽茗一个人。
  但也许只是表面上的轻松自在。
  她拉着他们在人鱼岛上的长寿婆神社里写名册,据说不仅可
  以祈求长寿也可以祈求姻缘。
  “我求个长命百岁吧。”黑泽茗笑着对他们说,“你们两个单身就求一下姻缘吧,我来帮你们摇签。也不知道灵不灵。”
  答案是不灵。
  祈求长寿的人后来早早逝世。
  祈求姻缘的两个人单身到了中年。
  神明或许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又或者是觉得他们不配。
  直到黑泽莲被剖出时,黑泽茗还是没有想好他的名字。
  “是个男孩子啊,哎呀,林太郎你是不是很失望。”她躺在病床上,虚弱地朝他笑笑。
  “啊,我好心痛啊,我给他买了那么多的裙子,这下子怎么穿呢?”
  他配合地表演着,当他从黑杰克手里接过那一团洗干净的小生命时,甚至不觉得他是生命。
  不会哭,呼吸微弱,五脏六腑里长得像开玩笑。也不知道能活几天,但活着的每一天都注定是煎熬。
  为他戴上呼吸机的那一刻,森鸥外想起了他和黑泽歌溪的交易。
  他处理掉这个孩子,黑泽歌溪给他提供出国留学的机会这是他父亲的遗愿,也是他本该走的路。
  “林太郎,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名字?”黑泽茗问他。
  他摇头:“没有。”
  “黑泽爱丽丝怎么样?”黑泽茗笑着问。
  “我觉得不太行。”森鸥外轻声叹气,“他是个男孩子诶,叫这种名字以后会生气的。”
  根本就不需要名字。
  因为他不会让这个孩子活下去。
  森鸥外是在黑杰克为黑泽莲动完手术沉沉睡去后,将黑泽莲抱出去的。
  他太瘦小了,抱在怀里轻的像没有重量,好像一捏就碎了。
  甚至都不需要捂住他的嘴巴,因为他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这是个宁静的海岛,夜里海边没有人。森鸥外抱着他,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掉这个孩子的方式。他想,或许根本不用想,也许抱着抱着,这孩子自己就死了。
  他凝视着大海,这片大海在夜色下散发出一种静谧的深蓝。他是真的在欣赏这片深蓝,脑袋处于完全放空状态,很平静地欣赏着。他往海中走去,四周有海鸟在飞,渐渐的,他仿佛已经听不到海鸟的声音了。
  冰凉的海水浸没了他的小腿,他的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
  “人的一生,到底在追求什么呢?”他对怀里的婴儿轻声说道。
  “不如我们两个就这么走下去吧……”
  走下去,他们就会很容易被大海吞没,被这方静谧的深蓝吞没,那会怎么样呢?
  那样也未尝不好。
  他被背叛的同时,也学会了背叛。他从前是个绝对理性的人,那样或许不快乐,但生活的很平稳。后来他变成了个绝对感性的人,浮浮沉沉,未来的路自己也看不清,但他得到了些许摸不着边的快乐。
  现在呢?现在他又要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诶……”
  在清醒与迷茫模糊的边际里,他忽然看到了一片光亮。
  他的周围亮了起来。
  回过神时,他已经不在海里了。他站在大片睡莲的旁边。
  月光极美,而本该在白天才会开放的睡莲,竟然在夜里、在海中盛开了。
  像一个奇迹。
  而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一个奇迹。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着他。
  他有着银色的头发,也有着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如果是个女孩子,如果能顺利长大,一定会是个美人。
  他和他的视线对上了,这孩子也在看他。
  “是你救了我吗?”他努力扬了扬嘴角,“其实叔叔也没有想过死,就是想吓吓你,结果真的把你吓到苏醒了么?”
  孩子还不会说话,他知道他无法回答他。他压根没指望得到任何回应,只当这是一个巧合。
  然而下一秒,那孩子扬起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下。
  压抑在他胸口的那面墙轰然裂开,有光从缝隙中照进去,所有的悲伤和告慰都在那小小的手心里了。
  天空露出鱼肚白,黑夜过后,天慢慢亮了。他抱着他往回走,脚步很轻,声音很轻:“叫你莲酱怎么样?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你爸爸妈妈不喜欢的话,我也会偷偷这么叫你的。”
  他打算和黑泽茗坦白,但黑泽茗只用一句话便揭过了黑杰克的怒火。
  “我们来拍张合照吧。”生产过后的黑泽茗十分开心,“终于卸货了,我又可以穿以前的衣服了。”
  很奇怪,他们三个经常玩在一起,但从未拍过合照。
  森鸥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的预感在未来的日子里成了真,这成了他们唯一的合照,一张三份,每人一张。
  他再也没见过黑泽莲,因为他被抱回了格陵兰岛静养,而黑泽歌溪也并未介意他的违背承诺,依然帮助他去了德国留学。
  再后来,他的情绪完完全全沉淀了下来,他能够从感性中随时抽身出来,化身为绝对的逻辑和理性,任何谎言在他面前无处遁形,当年的事情也一目了然。
  看上他和黑杰克的是黑泽茗背后庞大的组织,而黑泽茗不能违背组织的命令,却也不想让他们两人身陷险境。
  她假意让自己看到了那些邮件,让心灰意冷的自己答应黑泽歌溪的交易,却又因为没有信守交易内容,而被评价成忠诚度不够,因此被那个组织放弃。
  黑泽茗在黑泽莲没有出生之前,就已经找到了拯救他的方法,也考虑到了所有人的去留,连黑泽歌溪会在看到儿子之后变成儿子控的事也一并算到了。
  她才是真正的算无遗策。至于她为什么当初会找到自己和黑杰克,森鸥外看着他们唯一的合照,心想,大概是谁都想任性一回吧。
  不用权衡利弊,也不用去考虑未来,就只是想要一起玩。
  第一次看这张照片时最有感触,那几年的快乐和回忆全部都浓缩在了那小小的一张纸里了。
  但拍的不够好。
  早知道他应该把衣服整理一下,换个发型,黑杰克也不该板着一张脸,难看死了。
  原来那时候的他经历是如此丰富,他是三人小队里的团宠,他被称为诗歌小王子,他写下的诗歌遣词造句都是那么矫情做作。他还会收集秋天各种树叶被踩碎的声音,剪成一首秋叶之曲当睡前音乐。
  现在他只有港黑首领一个身份,他乐意站在组织的顶端也乐意成为整个组织的奴隶,并绝对不会感到后悔。
  他从一个绝对理性的人,兜兜转转走了一圈,依然做回了那个绝对理性的自己。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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