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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映同尘(穿越重生)——黑色墨尘

时间:2024-04-16 08:58:49  作者:黑色墨尘
  一旁江越的亲卫愤慨出声:“九千岁胡言乱语,属下看得分明,谢公子过来时我们将军已是停手,是九千岁你趁将军分神,又下杀招!”
  “给本督住口!”陆寒尘厉声冷喝:“本督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颠倒黑白!”
  无人注意之处,江越给那亲卫一个眼神,那人便一副愤愤不平却又不得不退下的情态。
  谢令月果然高喝:“陆寒尘你闭嘴!”
  不可置信的陆寒尘踉跄后退一步,凤眸俱是痛色。
  继而仰头大笑,笑声嘶哑中皆是愤懑与惊痛;谢令月缓缓闭眼,很快又睁开,转头先问身旁人:“将军伤势可有大碍,不若叫亲卫先去一旁给你包扎。”
  谢令月是何等的身手与目力,方才发生的一切他看的清楚,江越确有故意之嫌;虽不知他为何这般,可谢令月只知若不是陆寒尘先挑起争端,便不会有此刻的剑拨弩张,更不会有两人的受伤;还不知倒在地上的十余人生死如何,叫谢令月如何能对陆寒尘和颜悦色。
  当务之急是先平息此番事端,才会对陆寒尘疾言厉色。
  扶着左臂的江越当然还想在此火上浇油,好不容易挑起陆寒尘的怒火,好不容易这厮暂时失了神志;此时若是不加以利用,毁了他在谢令月心中的印象,未免功亏一篑;然江越也算揣摩得清谢令月的性子,知晓此时自己若是再多言,之后这人总能察觉一些端倪,不如见好便收。
  正面对陆寒尘的谢令月并不知晓,江越在亲卫的搀扶下转身之前,还对陆寒尘投去一个不屑之极与挑衅之极的眼神;已停下大笑的陆寒尘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翻滚的戾气,正要与狼崽子解释分明,抬眼便看清江越的眼神。
  更令他目眦欲裂的是那厮还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狼崽子身上,而后对自己无声开口,陆寒尘当然看得分明,那厮说的是“陆寒尘你输了,清尘将是我的人”!
  如此挑衅,九千岁好不容易找回的理智再次消失无踪,脚尖微抬挑起地上的长剑,举剑便是杀招刺过来;扶着江越的亲卫惊呼一声,谢令月亦迅疾横跨一步挡在江越与亲卫身前···
  所有人便都看到,九千岁手中长剑被立在当中的玄衣公子徒手荡开几分后,剑尖还是紧贴他左眼尾靠下之处划过,留下一道凌厉划伤;近在咫尺的陆寒尘与江越更看清,那划伤深可见骨······
 
 
第134章 
  “清尘!”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陆寒尘更是手中脱力,再也握不住剑柄,随着清脆声音掉落在地。
  就在他愣怔的功夫,江越甩开亲卫搀扶,大步靠近,双手慌乱抬起却不知该如何,眼焦急,语无伦次道:“清尘可有事?先莫动,我叫军医过来看看···”
  这一声提醒了还在愣怔的陆寒尘,急切奔过来,大力撞开江越后,颤抖着伸手就要抚上谢令月左脸颊,终是停顿,就这般顿在半途;薄唇抖动,语不成调:“阿月···你为何挡过来···我···我看看伤口···”
  本来候在远处的谢七与谢十一隐约瞧见主子被伤,拍马冲过来,踉跄下马,就要挡在主子身前;待看清主子伤到脸颊,血线不断涌出,倒吸一口气,拔剑便对准陆寒尘与江越。
  他们两人站得远,又是在马上,并未看清主子受伤的情形;但主子身前只有这二人,便是他们身份尊贵,伤了主子便不行;便是拼得一死,也要伤了这两人。
  “谢七、谢十一退下!”谢令月喝令出声,这个时候他们可不能再给添乱,不然怕是更控制不住局面,没看到已做出防备之姿的锦衣卫与征西军么。
  谢七犹豫:“可是主子···”
  “退下!”谢令月再次冷喝;不敢违逆主子的意思,谢七两人不甘心转身,却并未走远,抱剑守在几步开外,目光紧盯在主子身上。
  被撞开的江越此时看陆寒尘更是厌恶至极,他是存了挑衅这人的心思,可谁知这人竟是又起杀招,更不曾想到谢令月会挡在他身前;心中暗骂自己为何要与这阉人争一时长短,平白牵连谢令月受伤,伤到的还是脸颊······
  偏这阉人还撞开自己,挤到谢令月面前,他便不觉羞愧么;一肚子火无处发,正好军医被带到,江越便呵斥陆寒尘靠后,先治伤要紧;怎奈陆寒尘半分不动,江越恼火,直接对他面门便是一拳。
  而陆寒尘此时满眼都是谢令月左脸颊的伤,顺着脸颊流下来的血线与血珠刺痛了凤眸,竟是不知躲避,生生挨了一拳,嘴角再次溢出血迹;谢令月也来不及阻拦,见陆寒尘挨了这一拳也再未动容,也不管伤口,转头对江越淡淡出声。
  “湛霆可否先与军医避开,容我与督主单独说几句?”
  不知为何,明明此时谢令月面上清淡,可江越就是直觉此时应该听他的,否则后果不是他心中期盼,遂低声招呼军医避在不远处。
  随着江越避开的动作,原本在周围的锦衣卫与征西军将士皆退避远处,倒是两方阵营分开的彻底;显然他们也被惊变吓到,各自的主子都动了真怒,他们若是还敢闹出什么动静触了主子的霉头,怕是不要命了,自是远远躲开的好。
  这些人躲开的时候还不忘清理地上的死马与生死不知的兄弟,只有雪地上刺目的血迹提醒着这里方才发生过什么;寒冷夜风袭来,空地中间站立的两人身披的墨色狐裘皆荡起衣摆。
  此时陆寒尘也如江越那般直觉,深觉清淡冷肃的谢令月更令人犯怵;哪怕这人从受伤到现在都未曾喊一声痛,也不曾面色动容,更不曾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可陆寒尘只觉得一颗心都坠沉到底,他与狼崽子的距离将更加遥远,将是再也不可触及的遥远;只是这般想想,便心头刺痛,将要呼吸不过来;抬手抚上胸口处,凤眸尽是慌乱,薄唇颤抖几次后终于张开,却还是断断续续不成调。
  “清尘···可否先叫军医为你治伤,或是先上药止血···有甚么话之后再说···”陆寒尘怕啊,怕谢令月说出什么不可挽回之言,因而转移话题,想要他先治伤,能拖一时是一时。
  白日他只是试图给狼崽子下软筋散阻拦于他,这人便能说出暂时分开之言;现下他竟冲动行事,一再与江越争锋相对不说,狼崽子喊停后他又刺出一剑,去也因此伤到狼崽子,还是毁容这般严重的伤口······
  谢令月定定看住他,良久后闭目又睁开,眼中都是坚定之色:“陆寒尘···你我到此为止罢!”
  话落便转身要走,却被陆寒尘牵住袖口;只见这人满目凄惶,面色更是难看,泪滴从凤眸滚落:“我知道是我之过,不该因冲动与江越意气相争,更不该胡乱揣测你与他···清尘,都是我的错,你莫要置气···我···我再也不会了···我都改的···”
  苍白指骨紧紧攥住谢令月袖口,如同攥住自己的救命稻草,陆寒尘声音惶恐:“或是···就按照清尘你说的,我们暂时分开一阵子···只求你···”凤眸闭上又睁开:“莫要如此就给你我判定结局!”
  “清尘,求你再疼疼我···”
  陆寒尘此时只有无尽痛悔,明知狼崽子不愿他与江越为敌,明知江越是有意为之···为何他就是不信狼崽子所言,轻而易举就冲动行事,造成如今不可挽回之地步。
  可最痛莫过于听到谢令月亲口说出这句话。
  他们怎能到此为止!
  他们还有余生漫长,若是没有狼崽子,陆寒尘想都不敢想···
  此刻他也不敢再强硬挽留,只能仗着狼崽子心疼自己,做出这番可怜姿态挽留,只愿这人能念着往日情意,收回这句话;陆寒尘也不敢再言其他,顺着狼崽子的意思,暂时分开也可,最多等到肃州之事一了,他与陛下请旨后,亲往镇北关接人回府。
  是的,陆寒尘脑子里已是一片慌乱无措,再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想先顺着狼崽子之前的意思,能拖延片刻也好···只要他不再这般冷淡说真正分开。
  若是之前的谢令月,哪怕是半刻钟前的谢令月,必然会因为他的这番姿态与祈求心软,少不得提点他几句;既然这人知晓江越对自己的心思,便该明白,江越能追来不是意外;更该明白,方才江越的第一句话摆明了就是故意激他生气,气急了自然会冲动行事。
  可谢令月是真的没想到陆寒尘竟会当着两方阵营的人,做出此等不理智的举动;这是他挡在江越身前,若是没有他这一挡,征西将军被他当众刺伤,又该是何等的后果···
  这般冲动行事,怎会是那个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所为?
  难道便因为他的胡乱猜测,还有对自己的不信任,便任由之前十多年的拼杀和努力付诸流水?
  然此刻面颊刺痛,再有刺骨夜风刮过,疼痛之上还有麻痹之感;谢令月看不到自己的伤势,可他能通过流下来的血迹与疼痛判断伤势程度;谢令月气急的不是自己的疼痛,而是若没有他的抵挡,这一剑刺在江越身上将造成何等严重之伤势。
  镇北关那边已是传来求援信,江越关涉镇北关能否平安,关涉那些北境百姓能否安居乐业···便是有私怨,家国大义之前也该暂时放下,更何况还只是因为陆寒尘胡乱揣测。
  若说之前谢令月想要两人暂时分开冷静些日子,此时是真的对这人失望至极;便是因为己身残缺而自卑自轻,也不至于到此时还是不分轻重。
  他这般作为,谢令月只觉自己之前小心翼翼维护他的自尊心,时刻给他安全感等行为,在此时皆化为云烟;因为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陆寒尘今日所为便如此种。
  他只在意自己的感受,更在意自己的想法。
  许是伤口的疼痛袭来,还有心中疲乏至极的感受,谢令月终是不再提其他,只想说出此刻自己真正的心意;他与陆寒尘终是思想不同,道德观与责任感也不同,目的更是不同···如此两个人,叫谢令月如何有信心再坚持余生携手。
  这才痛定思痛说出那句彻底分开之言,越是疼痛,越是不必多言,这才是真正的谢令月。
  谢令月改变不了陆寒尘,陆寒尘亦改变不了谢令月;这般两个心性都坚定之人,目的不同,如何再装作今日之事不曾发生过,若无其事走下去?
  扪心自问,谢令月做不到。
  并未转身,就那般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语气沉沉:“陆寒尘,中秋灯会上,我许下的那句揽月映同尘、携手成钟情是真的···至少那时我是真的想过与你的共白首···”
  陆寒尘看不到背着自己的狼崽子面色如何,只听到他又叹息一声:“可我此时说你我到此为止亦是真心,陆寒尘,你该明白我为何做出这般决定。”
  随着手中最后一块布料被谢令月强硬扯出,陆寒尘只觉他抽走的不只是衣袖,更是抽出了他的心与情丝,满目空茫,竟是就这般保持着手指还攥住衣袖的动作。
  翻起雪粒刮过来的刺骨夜风,送来前方人的低醇气音:“陆寒尘,谢令月惟愿你此生安乐无忧,珍重···”
  最后的气音消失,谢令月已是走到几步开外,墨色狐裘的衣摆随着夜风划出微微弧线。
  陆寒尘姿势不变,只有他自己知道眼中热泪滚烫,却再也暖不热从心间漫上的凛冽寒意,直流窜到四肢百骸···
 
 
第135章 
  不是陆寒尘没想到再去追上谢令月,而是他反倒在极度的心痛中头脑更清明了些。
  往日狼崽子是何等模样,嬉笑颜开没个正经样子时,生气怒喝时,都只在自己一人面前如此;而在其他人面前,狼崽子便是方才那种平淡模样,好似除了陆寒尘之外所有人都挑不起他心间一点波澜。
  而方才这人明明心中气急,对自己也怕是失望至极···却偏偏再平淡不过的说话,就好似···陆寒尘在他心中也如其他人那般,再也牵动不了他的心绪,不过是个曾经耳鬓厮磨的陌路人···
  陆寒尘又想起中秋灯会上狼崽子受伤之后,自己匆匆赶到他的宅院,这人醒来后便是这般平淡与他说话,然而那时的平淡还与今日不同;那时狼崽子还对自己抱有期待,桃花眸里自始自终有他,因而只是看他稍有憔悴便于心不忍,很快便原谅了他。
  今日···自己这般挽留祈求,谢令月却再未回头。
  怕是对自己失望至极,狼崽子才会这般再不回头,也···再不留一丝余地;也正是狼崽子这般不再多言,不再关心他的任何举动,这种平淡才是陆寒尘最为恐惧之处。
  脚尖挪动,控制不住想要追上去,可陆寒尘却再也不敢追上去;狼崽子脸颊上的伤是因他而来,是他自己动手在心爱之人面上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哪怕他不是存心,却改不了结果。
  再残酷不过的事实提醒陆寒尘,狼崽子迄今为止的三次受伤,皆是因他而起,这一次甚至是他自己动手所致···他还如何去追?
  正如江越方才所言,陆寒尘是哪来的脸再关心狼崽子的伤势;因而他又想起曾在肃州府衙与江越的那次谈话,当是时,那人说的毫不客气,问他哪来的脸面将光风霁月的谢令月困在身边,却又牵连他一次次受伤。
  还记得江越当时愤愤道,无论是谢令月的家世地位,还是他的为人品行,本是光明磊落之谦谦君子,哪有仇家与仇怨可言;偏与陆寒尘在一处之后,先是因蜀王重伤,又是梅园一战拼死守护他···
  江越鄙薄问他,他一介阉宦凭什么这般心安理得享受谢令月的付出,也不想想他带给谢令月的可都是灾祸;若是真心爱慕,怎会舍得数次将心爱之人置于险境?
  又怎会舍得看他一次次受伤···
  “陆寒尘,这般的你如何配得上清尘的真心与爱意!”这是当时江越最后说的话,也令九千岁铭刻于心,甚而生出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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