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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映同尘(穿越重生)——黑色墨尘

时间:2024-04-16 08:58:49  作者:黑色墨尘
  意料之外,陆寒尘并不曾呵斥玉衡,凤眸反而亮起来:“你是说···只要本督舍了这身面皮,便能得到阿月原谅?”
  玉衡挠头,那他也不敢打包票啊;这不是看督主日渐消沉,他才这般劝说么;眼见督主第一次满含期盼盯住自己,玉衡能怎么办,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哄劝。
  “那是必然!您可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除了陛下谁都没跪过···这般的诚意,谢公子还能不感动?”越说越是肯定点头:“再则,谢公子对主子您的情意,我们几个都看在眼中,他怎么舍得您真的下跪,督主只要做个姿态便好。”
  哄自己的伴侣高兴,玉衡是真觉得这般没什么;且他也相信谢公子对督主的情意,怎么可能真叫督主给他下跪呢。
  那人可是为了督主连自己的性命都能置之度外!
  可算没有浪费玉衡这番拼死劝说,他们督主总算是振作了一点,按照大夫的嘱咐开始一顿不落的服药;亦主动问及肃州之事,连番见了陈阶等人,将一应事务吩咐下去。
  又将押解叶天逸等犯人进京的事宜思虑妥当,交代给天权负责此事,回京后与天枢全权配合大理寺的人结案;又连着给帝王写了数道折子,将肃州贪墨大案详情奏禀,就连征西军在此案中的救援功劳也尽数上报,注意隐去了谢令月在其中的痕迹。
  最后又单独写了一道关于镇北关军情的折子,言他知晓陛下亦担忧北疆百姓,恰逢他如今在肃州,距离镇北关只有两三日的路程,不若由他代天子巡视,再从肃州就近抽调部分粮草与药材送到镇北关,暂解危情,亦叫镇北关将士感沐天恩···
  陆寒尘本没心思弄这些,就是他直接去了镇北关也无妨,最多是回京后当面与陛下请罪,被陛下冷落几日罢了;可架不住玉衡几个一再提及谢令月对他的操心与挂心,陆寒尘更是深刻体会到狼崽子的一番苦心,打着精神做好这些。
  待到身子稍有好转,可以勉强下地了,这才令玉衡几个准备前往镇北关之事;他想得很好,狼崽子那般挂心镇北关那些将士,此时定然还在那里,即便要离开也是镇北关平安之后。
  带病前往镇北关之事自然是被玉衡几个劝阻,督主的身子才好转一些,怎经得起长途跋涉,且镇北关如今那般凶险;怎奈陆寒尘主意已定,开阳私下对玉衡几个说,还是莫要阻拦督主,不然日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倒不如叫督主找到人安心,才有了九千岁此一行。
  哪知道他们还是来晚一步,谢令月竟是离开了镇北关,此时不知身在何处······
 
 
第144章 
  骑马随行的玉衡几个并不知道,方才陆寒尘是强撑着,甫踏入马车,他便又呕出一口血。
  不过是不想几个心腹再大惊小怪,陆寒尘用帕子捂住;随手将沾了血迹的帕子扔在一旁,右手抚上胸口艰难喘息;也不知是旧伤复发,还是那夜伤心至极引出其他,昏迷几日醒来后的陆寒尘就多了这个毛病,总觉喘息艰难。
  想到与狼崽子的那些日日夜夜,想到狼崽子的音容,想到狼崽子的种种情意···心头更是闷堵,难以呼吸;夜里在清寒的锦被内辗转反侧,恍然以为狼崽子就在自己身后,他正被狼崽子紧紧抱在怀中···醒转后才知又是梦一场,只余锦被冷寒入骨。
  平复几息后,有暗哑的声音传出车厢。
  “天璇你去征西军营地探查,看···阿月是否隐在其中,再注意寻找谢峰等人的踪迹。”若是连谢峰几人的踪迹也找不到,只怕狼崽子是真的去往他处。
  “开阳着人暗中盯紧江越,看他的行踪是否可疑,包括他的亲卫与心腹,一个都不落。”陆寒尘不信江越,那厮对狼崽子动了心,怎么可能不问狼崽子的行踪。
  叫人盯紧那厮,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另外,着重打听这两日江越身边的亲卫可曾离开过镇北关。”这是陆寒尘忽然想到的,假若狼崽子真的离开,镇北关如此凶险,江越不可能不派人护送。
  那厮最是会做表面功夫,这等时机定会在狼崽子面前表现一二;再想的刻薄些,陆寒尘确信江越会拿自己的言行在狼崽子面前对比,务必要让自己落个下乘。
  原来还以为征西将军是个坦荡的,如今陆寒尘才明白,武将根本不缺心眼子,尤其是江越这种在皇宫长大的,怕是心肠都是黑的;是他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倒是小瞧了那厮的心眼,白白中了他的算计,与狼崽子走到不可挽回的境地。
  “这几日本督不想在人前周旋,玉衡,这些事便交给你。”陆寒尘有自知之明,军务之事他绝不沾边;说是代陛下来巡查,那就做好巡查使者的本分。
  有玉衡应付杨崇武等人足够。
  何况他这般着急前来镇北关,是要找回自己的狼崽子···
  到了镇北将军府,下马车的时候陆寒尘踉跄一下,身形不稳,玉衡当先上前扶住人,自然闻到了督主身上淡淡的血腥气,娃娃脸当即苦下来,少不得语重心长。
  “督主莫要着急,即便谢公子离去,也不过就是这一两日的功夫,我等仔细查探,定能找到谢公子踪迹···您先保重身子才是,否则···”这般憔悴的模样,如何继续找人;别没找到人,督主再倒下了···
  挥手甩开玉衡的搀扶,勉强站稳,陆寒尘着急道:“给云州那边传信,叫他们注意崔府动静。”
  陆寒尘亦收到了京都传信,狼崽子的人果然周全,瑾安郡主意外身故的消息硬是未曾引起一点怀疑;天枢都很意外,若不是知道瑾安郡主是谢令月男扮女装,又知晓人跟着督主来了肃州,只怕能吓个半死,饶是如此,亦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因而天枢传信过来问询督主可知晓谢公子舍弃瑾安郡主这个身份,可需要他做些善后事宜;陆寒尘回信告知他已知情,叫天枢帮着善后扫尾,尤其不能引起帝王疑心,更要配合进京的谢家人行事,不能露出半点可疑行径,就在督主府设灵堂。
  大抵是谢令月不忍伤及无辜,侍书几个的行动只是传出瑾安郡主坠崖而亡,尸身遍寻不得;可陆寒尘却知晓帝王疑心,便令天枢从诏狱找个身形接近的死囚,伪装成坠崖而亡的模样,就说锦衣卫寻到了人,棺材里总要有个人才更周全。
  既是坠崖而死,自然面目被损毁;再有督主府的人与谢家人配合做戏,演个悲痛欲绝不成问题,想必帝王也不会多加怀疑一个身死的瑾安郡主;若真是魏国公谢楝嫡长子的身份,那才是麻烦,帝王如何都会猜忌谢家。
  可见谢楝谨慎没错,当初之所以将谢令月这个嫡长子男扮女装,怕也是想到了不得已假死脱身;显然狼崽子比其父更有胆魄,从北镇抚司出来后就开始谋划后面这些事情,假死脱身更是早在计划中。
  天枢还问询,京都流传督主与郡主夫妻情深,如今郡主意外身故,督主这个夫君是否归京;若是不回京,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与陛下是否会怀疑,便是在京都百姓中只怕也会又起传言。
  狼崽子都不在身边,陆寒尘如今的心思都在寻人,哪有回京的想法;正好镇北关危急,他才与陛下上了折子代天子巡查。
  大概一开始会有人怀疑之前的传言是否有误,待镇北关危急的消息传到京都,那时肃州一干人犯亦抵京,人们自然知晓九千岁便是想回京治丧也不可能;毕竟,九千岁一直是陛下的心腹重臣,向来以朝局为重,这等时刻自然是先忠君后私情。
  而陆寒尘此刻想到的是,按照狼崽子的心计与安排,不可能一直叫谢家人在锦衣卫监控之下,此次离京的路上便是最好的脱身机会;上次在落云山看到的,陆寒尘确定那里是谢家人脱身后暂时安居之地,否则狼崽子不会设置那些重重护卫。
  偏国公夫人崔氏又有了身孕,陆寒尘不信谢令月真的放心;若是他真的离开镇北关,最可能先去的便是云州,总要先见过爹娘长辈,叫他们安心后才会再离开。
  因而陆寒尘才会这般吩咐,也是因为想到了崔氏的身孕,特意又下令,叫他们只能暗中盯紧便可,不可露面惊动谢家人与崔府众人;待到这边消息确定,谢令月确实离开镇北关,那么陆寒尘便打算再去云州,亲与谢家人与崔府长辈请罪。
  当晚,又是辗转反侧的一夜,现实与他的种种臆想期盼交织,陆寒尘时时恍然,以为听到了狼崽子唤自己。
  次日一早,刚喝过一碗药汤,天璇与开阳便进来禀报各自探查到的消息;天璇已在夜间探查过征西军所有营帐,包括江越的大帐,并未看到谢公子与其随从,身为大夫的谢峰亦不见身影。
  而开阳探查到征西将军派了一队亲卫护送其幕僚回西疆,这位幕僚面上包裹严实,怕正是谢公子一行人;且他还探听到,实则这一行人并未前往西疆,只用了一日的时间,江越的亲卫便回了镇北关···只怕征西将军真不知谢公子接下来的行踪。
  捂着胸口咳喘几声,陆寒尘面上更是青白一片,只有刚喝过药汤的薄唇殷红:“玉衡留下与杨崇武等人周旋几日,便说本督水土不服,需卧床修养几日,三日后找借口回京治病,路上尽量拖延;天璇与开阳即刻准备,启程前往云州。”
  眼见督主面色难看,怕是昨夜又不曾安稳,天璇欲劝阻;左不过谢公子的亲人还在云州,便是迟几日启程也没甚么,督主实在需得修养几日;这般不顾自己的安康,天璇自然看不下去。
  却被开阳暗中递眼色制止,明知督主如今焦心谢公子行踪,找不到人才更是难安;既是如此,还不如早日启程,早些寻到人,他们督主也可安心开怀。
  此时开阳承认,唯有谢公子才是他们督主的良药;同时在心中暗暗祈求,只望云州之行莫要再落空,否则督主只怕是真的撑不住会倒下,那时才是不知该如何。
  最早他们督主对蜀王的心思,开阳也是知晓的,所以听闻督主大婚,又与夫人情深意重的消息,他是半点不信;待人到了肃州,只看督主的模样,眼神都在谢公子身上,便知兄弟们传来的消息是真的,督主对谢公子移情。
  梅园一战,开阳亦看清了谢公子待自家主子的情意,觉得更好,督主总算是认对了人,认对了情;可如今···这都是什么事啊,谢公子被督主伤心断情离开,督主则如行尸走肉,再不见从前的狠戾张扬。
  关键督主的身子原本就满身旧伤,这一回伤了心,吐血昏迷,还引出所有沉疴;行动迟缓些不说,开阳总能闻到主子身上的血腥气,怕是背着他们不知咳血几回,如何不忧心如焚。
  两人出去准备一应事宜,天璇还抱怨开阳不该拦着自己,督主的身子才是最紧要的;实在找不到人,反正谢公子的亲人在云州,到时扣住人,就不信他不回来···
  开阳瞪了这人一眼,很不想承认他与自己同为督主心腹。
  本就是督主惹了谢公子发怒,还伤了人,才会到这一步;好家伙,天璇这是生怕督主还不够焦心;这是什么烂主意,真要如此做了,只怕谢公子再不会原谅督主。
  原本还有一丝挽回希望,若是折腾没了,不说督主能不能挺过去,就是他们几个也别想好过,因而他正色警告这人。
  “这种烂点子最好莫要在督主面前提起,更不要私自行动,否则···兄弟们也救不回你!”
  之前的摇光是如何死在督主剑下,还不是自作主张惹怒了主子?天璇当时也在京都,竟是半点不长记性,敢有此等想法!
 
 
第145章 
  前往云州的路上,尤其是过了肃州地界之后的路程,陆寒尘更是心潮起伏,想起来的都是当初与狼崽子一同往云州的经过。
  那时谢令月的伤势还不曾彻底痊愈,陆寒尘时时陪他在马车内;便是忍着疼,狼崽子也要将他拥在怀中,更不提之后两人还在马车内的欢愉···陆寒尘回忆中的两人,只要在一处必然是紧紧依偎在一起,狼崽子从不让他身单影只。
  可如今偌大的车厢里,只有他一人的身影;便是难以喘息,身上疼痛···再无人嘘寒问暖,轻柔帮他按摩两鬓,给他揉捏腰身缓解疲累;更无人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他,声音里都是无尽的欢喜与满足···
  束发松散半靠着车璧,凤眸黯然;短短几日功夫,九千岁的身形更是消瘦,墨色常服松松垮垮裹着身躯,本来紧裹着的狐裘从肩上滑落亦不曾察觉。
  那夜昏迷之后再醒来。陆寒尘已是想过不下几百遍,狼崽子为何就能那般风轻云淡说出断情之言;想到心间发疼的时候,亦后悔当时为什么会愣怔如泥塑,他应该不顾狼崽子的意愿,将人抓回来,锁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啊···
  镇北关未曾寻到人,却听开阳禀告了那些忠心于谢家的老将们对谢家人的牵挂与惦念,也因此,陆寒尘总算明白了些谢令月为何定要亲往镇北关,更是对自己那几日的所作所为后悔。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才会逼的狼崽子断情···
  如今寻不到人,又落得满身旧疾复发,病痛缠身,陆寒尘竟有种自己活该如此的快意;狼崽子之前曾说过,是他仗着狼崽子的情意有恃无恐,是他享受着狼崽子的情意却从不曾正视过那人真正的内心,是他把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
  如此时时刻刻的心间折磨,上一刻还在质疑与怨恨谢令月为何就能做到这般风轻云淡;明明是他说特意为了自己而来,是他说余生都要牵紧自己的手,是他说要给自己余生所有的甜···
  陆寒尘永远不会忘记中秋灯会那一幕,狼崽子叫自己在花灯上写下:揽月应同尘,携手成钟情···
  下一刻就是铺天盖地的悔意与愧疚汹涌而来,江越不曾说错,狼崽子是因为自己才一再重伤,最后自己甚至亲手在他面上划下一道伤口,恐怕自己带给狼崽子的只有灾祸···
  又忆及狼崽子的生辰是元宵节,不久前他还在筹划回京后便开始准备,要给狼崽子一个最盛大的生辰礼;叫所有人都看到他对狼崽子的情意,知晓狼崽子是独属于他陆寒尘的天上明月。
  如今人却不知去了何方···
  找不到狼崽子的恐慌···种种心绪轮番折磨着陆寒尘的心志,再有旧疾复发,偏他还连日奔波寻人,根本想不起顾及身体,竟是快速消瘦憔悴下来。
  眼看距离云州越来越近,陆寒尘再想不起对狼崽子的怨恨,只希望这一回莫要再扑空;想要看到狼崽子光风霁月的笑意,想要看到他高挺隽秀的身形,更想被那人抱在怀中,俯身在他耳边呢喃“哥哥”,话音里流转的都是那人的缱绻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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