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慕容清才在沈钰的事后吻中,渐渐地恢复了理智。
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收拾沈钰。
她可是大越堂堂的嫡公主,身上还有前朝皇室的血脉,说是最尊贵的人儿,也无可厚非。
竟然和自己的驸马,在青楼里亲热了一番。让她怎么不觉得羞恼?
都这么久了,这随手挑的院子,幸好没人来。那正主儿,还被打晕了扔到隔壁了。
慕容清正要收拾沈钰,却忽然抬眼看向门外,怒喝了一声,“谁!?”
伸手随意拿了一个东西,当做暗器就直接扔了出去。
门外立刻传来一个闪避的声音。
沈钰脸色一冷,随便裹了一件外袍,便要下床去看。
慕容清伸手拉住了她,“回来。”
随即用内力向外面喊道,“徐朗,拿下。”随即外面便传来打斗的声音。
慕容清把贴身的衣服递给她,嗔怪的说道,“这样你还要出门?再说了,你这手无缚鸡之力,出去能打得过谁?”
沈钰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脸的尴尬。这就系了一件外袍,着实不雅观。
沈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猜多半是耶律真,她应该不会说出去的。”
耶律真早就知道她是个姑娘,何况,萧南和楚楼还有交情在那里。
第179章 驸马,你和耶律真很熟?
再者说,如今女真还要靠着大越的庇护,两国正通商。如今的形势对女真,有百利而无一害。
若是能抓住这几年的机会,到时候驱逐匈奴称霸草原,也未尝不是不可能。
耶律真虽然单纯直率,但也不会蠢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
慕容清听到这话,似笑非笑的说,“驸马,你和耶律真好像很熟悉?”
她俩的关系确定这么久了,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慕容清若是喊她瑾瑜,那多半是理智的。
要是喊她驸马,那沈钰多半就有的受了。
沈钰经过萧南大国师的教导,收起了患得患失的心,逻辑思维才逐渐开始在线。
现在一听这位公主殿下的语气,她就知道自己即将到倒霉了。
赶紧把自己遇袭受伤,得救,和萧南夜探使团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慕容清。
至于自己好了以后,没立刻来见慕容清,沈钰全都推给了萧南。她在心里默默的给萧南点了一根蜡,希望将来她见到杨皇后的时候,不被拧耳朵。
她可不敢跟慕容清胡说,所以萧姨,您自求多福吧。。。
这几天萧南不但给她治伤,还教给了她怎么应对慕容清。
她在杨皇后面前,就是天下第一无赖厚脸皮的人,教导的人,自然也向这个方面靠拢。
沈钰自然也不会蠢到真的问慕容清,你能不能不要养军,不要图谋。我要是没有驸马的身份,做不了生意,赚不了钱,你还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既然做了慕容清这样的女子的驸马,绝不要指望她为爱情,放弃皇室公主的身份,和身上所背负了那么多年的责任。
只有和她风雨同舟,站在她的身旁,陪她经历过一切该经历的,她才可能放下一切跟自己过两人世界。
有权,有钱才行。最好还得武艺超群。
权,沈钰一个驸马,无法入朝为官是得不到了。武艺超群,这一大把年纪,也练不成了。
钱,沈钰是有的。
京城的酒坊,书铺子,温泉庄子,酒楼,戏班子,赌马场,包括城外的田庄,还有打通了西南和京城通道的民用驿站。
这些产业,虽然谈不上日进斗金那么夸张,但是每个月十万两银子,轻轻松松没问题。
银子多了,她置办的产业也越来越多,粮行,布庄,还有在西南道和西北道附近的州,买的田庄也越来越多。
如今盐井的进展也十分不错,已经开始产盐了。盐这个东西,在古代可是能当银子用的。
何况,接下来慕容清的那个科技宅男的侄子研究的黄泥淋糖成了以后,她得把这些细白的糖全都卖到江南京城那些富庶的地方。
如今让酒坊研究的蒸馏的烈酒,在西北道卖的也十分好。这个地方和西南道的湿热相比,恰恰相反,西北道苦寒,风沙大。
高浓度的烈酒,正是女真,匈奴最需要的。如今和女真也通商了,这个月,光这个烈酒就赚了几千两银子了。
接下来西边的一些小国也要通商,想必收入会更好。
而且沈钰提前在济州,惠州置办的铺子和酒楼。随着通商后如今人越来越多,生意也日渐兴隆。
在她失踪的这一两个月,慕容清在边镇其它的几个州,也置办了一些客栈,酒楼和铺子。
她以前掌着内库,自然知道如何做生意。如今沈钰名下的生意,全都蒸蒸日上,加上劫了两个州贪官的府邸,还有惠州的银矿,铁矿。
如今的慕容清,早已不是认识沈钰之前,那个穷的不能再穷的公主殿下了。
现在公主府的内库,已有上百万两银子。而这些产业,每个月都还在源源不断的赚银子。
几个州的流民和底层的百姓,如今都有口饭吃,饿不死了。
全都仰赖沈钰的办法,在边镇几州,大搞基建。修路,修桥,修城墙。但是只管一天三顿饭,外加一天三个铜板。
这一个措施,救活了无数的人和家庭。毕竟一个铜板,就能买一个粗面馒头。家里的劳动力都去修路,女的就去负责做饭。没有铜板,但是每顿能分一个馒头。
甚至军队,都是半天训练,半天搞基建或者开垦荒地。来年开春的时候,军屯的地,也会慢慢的种起来。
慕容清又吩咐说来年一年,这几个州全部免税。就连春种的种子,官府也全部免费发放。
这个冬天,在沈钰和慕容清的一系列政策下。苦寒的几个边镇,隐隐有一些繁荣的景象。
路上的人们的表情也不再那么麻木了,几乎没有饿死人。除了有一些得了重病,没钱买药病死的。
总之,我们的驸马大人,为了作为长公主驸马爷的位置,走上了一条日夜赚钱,上位,时刻准备造反的不归路。
当然了,在事情成功之前,有一些小心机还是要用的。
比如说吧,我们的长公主殿下城府极为深沉,但是也极其爱吃醋。而且在感情方面,也极为小心眼,吃醋了会记许久。
陈年的老醋,哪天不高兴了,说不定还要拿出来说一说。
就比如说现在,我们的驸马爷,为了让长公主殿下,对她多一些同情。自己如何受伤的, 受了多重的伤,多么的疼,又是怎么中毒的。中毒后又昏迷那么久。
不但要告诉慕容清,还要说的绘声绘色,夸大是不必的,只要照实说就行了。但是却不会像以前一样做了什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带过了。
本来沈钰就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形象,从小也只是埋头苦读,又没有练武。
也许是刚才和慕容清的一番亲热,颇费了一些体力。此刻的沈钰,在慕容清眼里,就更加显得单薄了。
原本她家瑾瑜就文弱,竟又受了重伤,躺了一两个月。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
不知道除了身上的这些伤痕,,还有没有留下其它的暗伤。
虽然她俩在一起,不必有女子生育的凶险。但是女子本就身子先天的弱,冰天雪地的还受伤,养伤条件也不好。
若是落下什么暗伤,别的不说,每个月的小日子,必然是难熬的。
第180章 她认识你
除了身上的鞭痕,如今沈钰的肩膀上还多了两个公主殿下的牙印。
慕容清看到,依旧有一些脸红。即便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亲热了。
她并非是不喜欢和心爱的人亲热, 相反还很享受。只不过她习惯了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皇族嫡公主。
下属见到的她,全都是高贵的,难以直视的。
若是让过别人听到她在沈钰的身子下面气喘吁吁,还有那婉转,难以抑制的呻吟。
让她那张脸,往哪搁?
还好,这里并没人认识她,除了老鸨。老鸨也不敢进这院子。
至于徐朗,作为她贴身内侍,还是个太监。和海棠常年随侍在她身侧,怕是已经习惯了主子所做的事情。
何况,他也不会运内力,故意听自己主子的墙角。
想到刚刚她被耶律真听了个正着,长公主殿下咬咬牙,随即脸上扬起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让沈钰看了浑身打了个冷战。
“你不许告诉她我的身份。”
“可早就她认识你啊。”
沈钰这边已经穿好了衣服,一边很无辜的回话,一边给我们的公主殿下系上肚兜的绳子。
慕容清真是气糊涂了,耶律真怎会不认识她。
刚才沈钰讲了楚楼,萧南,她母后的陈年往事。包括楚楼是如何教育耶律真的。
她以前掌着内库,经常外出巡视,并不局限于京城的产业。有人知道她的长相,属实正常的很。
何况楚楼手里,还有一个刺客楼。既然拿她时时和耶律真做比较,刺客楼焉能没有她的画像?
穿好衣服之后,慕容清总算又恢复了成了那个理智的公主。
她说道,“萧南我是不怎么熟的,毕竟她和母后的事情,都是在我出生之前发生的。
但听你这样说,想来母后对她,必然是有情谊的。母后刚好也回来了,到时候问了母后,再做打算。
至于血人参,那必然是要拿回来的,还得抢在使团面见我之前。这丢失贡品的事情,咱们可不能担着。”
二人边说边走出房门,便见夜色之下,徐朗已经拦下了耶律真,正打的不可开交。
耶律真这么多年在楚楼和萧南的教导之下,自然也有宗师的实力。徐朗看她的装束,知道她是女真族的贵族。
如今和女真族正交好,他也不敢下重手,是而一时之间,两个人竟打的不相上下。
耶律真此刻心中全部都是忿忿不平,若是打不过慕容清也就算了。怎地现在连她的一个下人也是个宗师级别的人,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怎么宗师级的人,到处都是?还是她太倒霉,全都被她遇到了?
“住手,别打了。” 沈钰说道。
徐朗和耶律真一听,全都停了下来。
徐朗说道,“主子,这女真人真是毫不知礼。”
耶律真瞥了一眼沈钰,没理她。看了一眼换好衣服的慕容清,冷哼了一声。
慕容清看到耶律真,又想到了下午的时候沈钰对着她笑。心里不禁又一阵恼恨,现在更因为被听了墙角,而耿耿于怀。
但是面上却一点不显,仍旧是笑着说道,“想必这就是救了驸马的耶律姑娘吧,还没来得及感谢于你。”
耶律真见她一脸和善的笑,也不好再做什么,行了个礼说道,“见过公主殿下。”
分明是两个人笑着的你来我往,沈钰却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一道晴天霹雳。
“哈哈,几位,如此雅致的地方,怎么能无人作陪?”空中那响亮的嗓门,犹如平地惊雷,响了起来。
紧接着,韩正带着几个大汉,凌空飞来落在院中。
不知道到底是徐朗和耶律真的打斗,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还是他们这几天,一直都在留意沈钰,萧南和耶律真她们的行踪。
沈钰抬头一眼望去,这不是老相识吗?现在可不是在官驿,他们还想怎么着。
上次就算闯了匈奴的使团,但是他们也没证据。难道他们说闯,就闯了?
“沈驸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竟和女真的国师有交情。” 韩正回去以后,自然也对沈钰做了一番调查。
现如今,已经知道了她是昭华公主的驸马。
“即便你是大越的驸马,我匈奴的使团,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吧。”
另外一个人故作惊讶的说道,“我倒是哪里来的小白脸,原来是火烧的龙城的那个驸马爷啊。”
这几个人,都是汉人打扮,想来都是前朝覆灭以后,被匈奴那边请了去。
他们对匈奴,自然也没多少忠诚和情谊。不过是拿钱办事罢了。
慕容清听到小白脸三个字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了杀气。幸而她此时带着面纱,对方也不认识她是谁。
其余跟着来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大哥,这驸马爷像娘们一样。就她竟然还能把龙城给烧了,咱们哥几个,还是趁早另择贤主算了。”
最胖的那个人,背着手来回的踱着步,打量着沈钰,继续说道,“依我看,说不定就是个兔儿爷,也不知道床上功夫行不行啊,能不能伺候得了公主殿下。”
慕容清何时听过如此粗鄙不堪的话,此时就连一点功夫都不懂的沈钰,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溢出来的杀气。
徐朗一脸的铁青,便是耶律真听了这话,脸色也冷了下来。
倒是沈钰,在后世也不是没听过荤段子。对于这种只能逞口舌之快的人,也不多计较。这几人,也活不长。
何必跟死人计较这么多?
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哗的一下打开,毫不在意的摇着说道,“哪里来的傻逼,在本驸马面前如此放肆?
不过是败军之将,还敢在琼州的地盘上叫嚣?”
沈钰这不紧不慢的语气,加上身边慕容清和耶律真两个美人儿,一左一右的站着。后面站着徐朗,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扇子,活脱脱的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
此言一出,不但对方的几个人,就连慕容清和耶律真都愣了几秒,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她们没想到沈钰骂的这么直接,竟然直接说对方是傻逼。。。。
第181章 生死不论
她们骂人,都是拐弯抹角,指桑骂槐,何曾这么直白过。
果然,对面几个人的脸色,听到以后,气的青白交加。
沈钰在后世看过心理学,知道对付这种恶霸地痞一样嚣张的人。你得比他更嚣张,更狠才行。
像慕容清这样的天家贵女,自然不可能如此的不顾礼仪。于是沈钰便开口了。
徐朗平时就话少,没有主子的吩咐,就像一个锯嘴葫芦一样。更是一言不发。
耶律真那个直脾气却忍不住了,“匈奴如今战败了,你们几个当匈奴护卫的,也不过是丧家之犬。真是阿猫阿狗,都敢来刺客楼面前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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