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他握紧拳头浑身恶颤。
两点钟。
陈碣棋冲了冷水澡出来,陈珲睡得很安稳。陈碣棋从抽屉拿出一小块镜子,对着镜子看自己腺体的情况,除了有些丑陋之外,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应该再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他就将冲破信息素的束缚了,易感期不需要信息素的安抚,只需要有人陪着,就能够稳稳当当地度过。
他对自己的研究更早,从初二开始,沉迷在实验中,到了高二才有所进展,现在毕业刚好突破了一个小小的关口。做到这个程度上,陈碣棋已经很满意了。
夜色沉沉,陈碣棋也累得不行,这几天晚上都是这样的情况,他要尽快地在去学校之前让陈珲完全适应他的信息素。陈珲躺在床上,床上都是陈碣棋的味道,他习惯性地把脑袋埋在了枕头上,蹭了蹭,然后接着睡。陈碣棋看到后忍不住地过来啄了一下他哥的侧脸,说:“要给你一点惩罚。”
他本来呆在家里的时间就不长,陈碣棋头一次对开学有些焦虑,他哥竟然还让他一个学期回来一次,陈碣棋可还记着呢。
过了一会,陈碣棋端了一杯水过来,透明的玻璃杯里面是温热的水,陈珲被他拉起身喂了两口,随后又倒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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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题材真的有够冷门的,完全没人看,我到底是抽什么疯要哼哧哼哧地写这个....
第27章 正确的决定
陈珲次日醒过来,依旧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房间没有变化,头顶的天花板也没有变化,身子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甚至可以说有些清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了。
陈珲下床,踩着拖鞋,开门。
门被打开了,陈碣棋的房间安安静静,桌面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陈珲肩膀一松,叹声气,这口气还没有下去,忽地他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一转头,他看见了自己房间门被打开了。
他本来有些迷糊,担忧的心脏咚咚咚敲击耳膜。
他很确定自己刚开没有拧开反锁,而是自然而然地打开了门,陈珲转身后退两步,站在自己的房门前,连里面的那条挡着门的板凳也不见了,陈珲回首眼神在客厅转了转,发现本应该在房门内挡着门从外面开的凳子,安安静静地放在餐桌椅边上。
陈珲紧张的指尖发麻,他冲进洗手间,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任何的针眼之类的东西,然后对着镜子狂蹭自己的后颈。
直到那块软肉被他蹭的发红发烫,陈珲才喘口气。
什么都拦不住陈碣棋。
陈珲脱下衣服,在洗手间脱的干净,从上到下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的确没有异常。身上没有任何的不舒服,没有任何的针眼,口腔没有异物,后颈处也没有可怕的腺体。
一捧冷水洗了把脸,陈珲看着镜子里湿淋淋地脸,揉了揉,确定自己是清醒的。
沉重的担忧在心底盘旋。
陈珲不想伤害陈碣棋,换句话来说,他爱陈碣棋,但是仅仅是作为哥哥的爱。他不知道陈碣棋会对他做出什么,他也明白陈碣棋不会轻易伤害他,可是他只想做一个普通的贝塔,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陈碣棋这个疯子。
看着镜子里人,陈珲心里想:陈碣棋这个疯子。
但是...
但是...
但是...陈珲明明知道了陈碣棋在持续对他做出越界的事情,他却没有办法憎恨,厌恶他。
陈珲垂下眼眸,黑色的头发被水珠打湿耷拉在耳边,长睫一颤一颤,他在很认真地思考。
应该是憎恨或者厌恶的情绪才对。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应该是憎恶的吧。
他没有。
他甚至没有一点厌恶情绪在里面,陈珲只是有些担心陈碣棋。
陈珲觉得大家都疯了。
半响,他缓缓抬起头。
镜子里的人面容清秀,本来还很舒服的长相,眉宇间却隐约透着一股担忧,陈珲摇了摇脑袋,把昨天林北溪的话摇出去,擦了擦嘴角的水珠。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唇部很是红润。
陈珲在自己身上是很节约的,最困难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钱全部给了陈碣棋,让他回学校念数,自己则是舔着脸和上司借了一点钱,每天就吃两顿。因此脸上常年没有什么血色,唇部发白,眼下黑青,再好看的容貌也禁不起这样的营养不良,可况他还是一个贝塔。
陈珲弯腰贴近镜子,发现自己嘴上并没有涂上口红之类的东西,蹭不掉的是唇部的血红色。
难道自己最近真的过的太好了,脸上都长肉了。陈珲半信半疑坐回餐桌,这个想法在他看到餐桌上的饭菜被他笃定了。
陈碣棋每天变着花样给自己做饭,加上最近业务并没有那么忙,似乎还真的是自己有了血色。
可他向来是多疑的,他担心是陈碣棋在饭菜里面给他放了什么东西,又或者陈碣棋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他自己感觉不到。
陈珲带着担忧打开电视,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声打断了他杂乱的思绪,也让过分安静的房子多了一点热度。
“不论出现什么情况,这个实验我们都会进行下去。”
镜头里的林北溪严肃认真,他没有戴口罩,也不害怕将自己的脸暴露在公众底下,对着镜头有条理地回答记者的问题。
“您坚持的原因是什么?”
“不是我的坚持,是我们实验室都在坚持,总有人需要做这些事情。”林北溪回答道。
记者是一名女性贝塔,她对林教授的这个回答似乎不是很满意,紧接着立刻就说:“可是据了解,实验室曾经一度被中断,是您的强硬态度才让实验室恢复,您始终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是吗?”
林北溪眼神锐利锋芒地在记者身上一剜,对着镜头说:“没错,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的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的犹豫,绷紧地身子站在镜头下显得有些过于紧张严肃。画面停顿了两秒,随后立刻的被切换了,陈珲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看待林北溪的,但是在他这里,这家伙疯的程度不亚于陈碣棋。
哦。
说到陈碣棋。
陈珲擦了擦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陈珲给陈碣棋转了一笔钱,他打算让陈碣棋自己一个人在家反省(虽然陈珲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但是这个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钱拿着。哥今天晚上就住在宿舍了。”
陈碣棋刚到新的实验室不久,还在找自己的柜子放东西。手机嗡嗡地震动,陈碣棋半靠在铁皮柜上,回复陈珲。
“哥晚上也不回家吃饭吗?我今天回家炖排骨。”
陈珲穿好鞋子,准备出门,回复陈碣棋:“不用,公司有单位餐标,可以吃。”
陈碣棋把手机放回柜子,面容平静地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电视里严肃的林北溪站在陈碣棋的身后,他没有穿实验服,而是套了一件普通的衣服,他瞥了一眼陈碣棋,说:“你过来,陈珲知不知道?”
陈碣棋回看了一眼对方,说:“没有,我起的比他早。”
林北溪很小声地笑了:“他知道你给他用药了,没有跟你发脾气?”
陈碣棋穿好衣服,扯了扯袖口,不是很情愿地回答这个问题:“没有,他舍不得。”说完他转身就出去了。
陈珲中午和梁怡一块在单位就餐,单位的饭菜不怎么新鲜,陈珲吃了两口就停下了,看着梁怡,问:“你妈妈最近怎么样?”
梁怡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说:“白天送到养老院,晚上我去接她回家,现在情况还算是稳定的。”
陈珲点头:“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
梁怡塞了一嘴饭菜,说:“我知道,我现在要多吃点,把自己照顾好才能照顾好她。”
梁怡前段时间因为母亲的事情生了一场病,连请假了好几天,家里还要另外请人照顾自己和母亲,公司扣了不少的钱,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刺激到梁怡了,她现在只想着调理身子攒钱,然后照顾母亲。
她最是臭美的性格,此刻却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饭。
“你怎么不吃?”梁怡看着陈珲只动了几筷子。
陈珲“哦”了一句,拿起筷子,巴拉巴拉饭菜,看着餐盘的饭菜,他有点难以下嘴。
“不合胃口?”梁怡说,随后自问自答:“最近食堂的饭菜的确是越来越难吃的,刚工作来的那会我还觉得味道不错来着呢。”
陈珲点点头,最后不勉强自己的放下筷子,说:“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一个厨师。”嘴上说的是这个,心里想着是晚上还要在食堂吃...陈碣棋今天说什么来着....炖排骨...
陈珲不挑食。没有欧米伽那么金贵,可如今看着面前的饭菜,陈珲竟然觉得自己宁愿饿一会。
回工位的路上。
梁怡:“什么?你住宿舍?”
陈珲拉着她避开地上的水坑,说:“嗯,今天晚上就住宿舍了。”
“为什么?”
陈珲:“什么为什么?”
梁怡疑惑道:“你家离这里又不远,转趟车就到了,回家睡不好吗?再说你一走,你弟不就一个人了?”
“嗯,一个人更好。”陈珲忽然这样说。
梁怡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小心询问:“吵架啦?”
陈珲:“还不如吵架。”
“两兄弟还能闹成什么样,他不是明年就要去外地上大学了嘛?你就这么不愿他呆在你身边?”
陈珲心累地回答:“就这样吧。”
“那过年呢?”
“过年回家。”
陈珲没有办法了。他不恨,不厌恶陈碣棋,但是他不能让这种畸形的情况发展下去。逃避是当前的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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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两章
第28章 意外
陈碣棋回到家里。
很晚。
他平时都是在晚饭前回家,把饭菜处理好,陈珲就差不多该下班了。因为知道了陈珲今天不回来,他比平时回家晚了三个小时,房间依旧漆黑一片。
陈珲向来说到做到,陈碣棋比谁都明白。
陈珲在食堂吃了东西垫肚子,回到宿舍。
宿舍不大,空调也很旧,房间是两个人住,此刻只有他一个人。陈珲坐在床沿,看着窗户外面的漆黑一片。
陈珲把早上带过来的行李箱打开,七零八碎的东西摊在地上,陈珲想起他们小时候父母一走,他和陈碣棋就拉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道寄宿家庭里面去。
那时候陈碣棋特别小,还在上幼儿园,他身为哥哥,不但要整理东西,带着陈碣棋洗漱,晚上还要哄着陈碣棋。
陈珲呆呆地看着地面心想,是不是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为现在的情况埋下的伏笔。
另外一边的陈碣棋躺下,看着天花板,房间静悄悄,隔壁不会有人来敲门。陈碣棋拿起床头的日历,看了一眼日期。
距离过年不过十多天,陈珲还是选择去了公司。
他翻了翻后面几页日历,知道一旦过完年,自己就没有多少时间了,他要去学校,陈珲去学校看他的概率很低。
这段关系,一旦陈碣棋选择放手,就什么都不剩下。
陈碣棋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告诉自己需要多一点的时间。
陈珲随便洗漱就躺下了。
大概凌晨三点左右,他忽然猛地坐起身,瞳孔微微涣散,他双手扯着自己的领口,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他浑身滚热的难以忍受,还好宿舍没有其他人,不然此刻就会发现陈珲脸颊泛红,额间覆盖着一层薄薄地汗珠。
陈珲先是大口大口呼吸,然后立刻下床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着水狂喝。
冬天,宿舍的水管从外面接进来的,水很凉很凉,水流很小。一口一口的凉水进肚并没有缓解陈珲的滚烫。
前几天晚上自己也能模糊感觉到有些热,可没有多久热度就会消下去,今天没有。并且,这种奇异的热度比之前的两天来的更加凶猛。
陈珲的意识依旧很薄弱,周围没有缓解他的信息素,他只能靠着冷水,过了一会,就在他以为热度下去时,他却隐秘地察觉到自己身体,尤其是后颈处一股蚂蚁啃噬的痒意蔓延全身。
陈珲脑袋靠在洗手池,昏黄的灯光盈盈洒洒地落在他的侧脸,陈珲意识到这个痒意是今天才出现的。
他不敢说自己是和尚转世,可的确很少出现这种情况。
陈碣棋接到电话时,眼中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惊讶。凭借陈珲的聪明,他一定会猜到发生了什么。
“陈碣棋,你这个王八蛋,你对我做什么了!”陈珲的嘶哑低声怒吼。
陈碣棋声音懒懒地,他对着电话另外一边说:“哥,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信吗?”
“陈碣棋!”陈珲显然是忍耐非常痛苦的事情,声音低得几乎只能听见怒气。
陈碣棋听到陈珲一字一字地喊他,一股爽意从耳边麻痹全身。陈珲喊他,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不一样,陈珲从不喊他弟弟,也不会两个字的喊他,永远连名带姓地喊他,似乎这样子就能提醒他他们还是一个姓氏。
陈碣棋舒爽地轻声喘息一句,然后对陈珲说:“哥,我本来可以帮你的,但是你回宿舍了。”
“你这个疯子。”
“换个方式骂我吧。”
“王八蛋!神经病!”
“嗯,我是。”陈碣棋顺从地听陈珲的话,应下他的咒骂。
“你这个——你这个——”
“神经病,王八蛋,疯子——哥要是不会讲下流的脏话,我教你好不好,这样骂我,你不解气,我还爽了。”
陈珲躺在床上,紧紧地裹紧被子,双腿夹着被子,整个人埋在床上,动也不敢动。
“哥,现在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骂我是吗?”陈碣棋抬起右手看了一眼手表,接着说:“哥,要是实在难受,不如给我地址,我现在过去找你?”
“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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