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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语绾竹(GL百合)——浧落

时间:2024-04-17 07:20:24  作者:浧落
  “盯紧了,有什么叫我。”
  翟沄年没去景樆淑那,而是先去了城东那一片。景樆淑并不知情,所以也就没过问翟沄年的事。翟沄年到底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事,只是想去会会等了好些天的人。
  总归是不能让你们白白等我那么久吧——主要是也不能让我白白消停注意了那么久啊。
  总归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打斗,但翟沄年半分不顾忌自己的伤,出手间隐约又有了刚成年不久时或者说和景樆淑那次在这里打斗时的影子了。
  非说有点什么的话,那也就是在景樆淑到了之后了。
  翟沄年皱了皱眉,再出手时也留心得多了。打完的时候甚至还留了个活口让他暂时离开。
  但是不管景樆淑还是翟沄年都提前安排好了人等在外面,就看谁的人先下手了。
  景樆淑拽着翟沄年的手就朝一边走。
  翟沄年有片刻的惊讶与无措,但再开口时已经是冷静自若:“放手。”
  景樆淑自己也有些拿不准自己的火气来自于哪,明知很莫名其妙,但还是没忍住语气不善:“你伤什么样没点数啊就敢来?”
  “你呢?没点数啊也敢来凑热闹?”翟沄年被景樆淑的火气一搞,虽然也想生气,但就是起不起来,所以到了最后也还是语气平和,只是尾音略微上扬。
  “如果他们人再多些呢?”明知自己没什么立场生气,但景樆淑还是不住着急——为了翟沄年不把自己当回事。
  翟沄年拽着景樆淑的衣领,一眨不眨盯着她:“若是没有那么如果呢?”
  “你……”景樆淑经过这么几来几往的对话,也算是平静了下来。
  翟沄年也隐约摸清楚了景樆淑的心情和缘由,她突然笑了,靠近些景樆淑,说:“怎么了,担心啊?”
  “……”景樆淑沉默着,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又说,“怕跟楼先生交代不了。”
  说完两人都不再说话,黑夜里,两对明澈却又隐含着些很深层情绪的眸子,看着彼此,像是看见了自己的全部。
  “该走了,景处长。”最后,翟沄年站直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语气冷淡。
  景樆淑突然很后悔,后悔自己说的话,但到底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跟着翟沄年走了。
  *
  翟沄年休了五天假,前面三天她都回了齐家,因为齐家长辈那些天都在。
  当了三天闲散大小姐,翟沄年就又去景樆淑那了。
  “哎,绾绾你等等。”齐言舟临走前又单独叫住了翟沄年。
  翟沄年立刻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齐言舟,笑意盈盈道:“怎么了?”
  “你嫂子给你挑的,旗袍,和一些配饰——好吧还有些吃的,按你喜欢的来挑的。”齐言舟顿了顿,又拿起另外一个纸袋,继续解释,“哦对了,这一袋我挑的,我说她对你比对我还好吧,哼。”
  “哎呀呀你们俩这是要去度蜜月了?提前就给我送新年礼?”翟沄年知道齐言舟最后的话只是为了调和一下气氛随口贫嘴,所以很快抓住了齐言舟真正的意思——炫耀自己和林晚川假偶天成,感情甚笃呢。
  齐言舟看自己真实目的被揭穿了,索性不装了,语气轻快:“是啊,怎么了?”
  “好好好不怎么,觉得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是,我也觉得。”
  林晚川走过来,拉住齐言舟的手,说:“好了你。时间不早了,再晚点绾绾也不安全不是?”
  “知道了,你路上慢点啊。”齐言舟知道自己不合适送翟沄年,也只好叮嘱着把东西递给她。
  “嗯——”
  院子里,翟沄年靠着太师椅,手上酒杯轻晃,宝石色的酒里盛着月色。
  ——景樆淑加班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她略微皱了皱眉,步子加快了些。
  “胃又不好,没事怎么偏爱喝酒呢?”景樆淑走近了,弯腰凑近翟沄年。伸手想要去拿却又被翟沄年抢先扬起手,躲了开去。
  翟沄年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景樆淑并不答话,只是很认真地盯着翟沄年的眼眸,随后猝不及防地伸手拿过翟沄年手里的酒。
  翟沄年很短暂地皱了皱眉,但也并不阻拦,直到景樆淑喝了一口,唇间沾染上一抹红艳。
  翟沄年突然拽住景樆淑的领带——今日景樆淑穿得尤为正式,大抵是有什么重要会议。
  她把景樆淑拽下来,凑了上去。却又始终隔着一些。翟沄年由于这一瞬间后唇齿相贴。
  景樆刚才淑愣了愣就空出一只手,扣住了翟沄年的后颈,将主动权尽数抓在自己手上。不慎之间,轻轻磕到了翟沄年的下唇。
  翟沄年吃痛,皱了下眉毛,退开些,语气里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景处长,你越界了吧?”
  “可我是处长啊?”景樆淑勾唇,略微改动了些翟沄年以前的话。
  “……”翟沄年想起这熟悉的对话,竟然是无言以对。
  “那我这藏酒,你拿什么来换呢?——哦我哥的酒。”翟沄年想了想还是在最后了一句话,好歹是有些年份的酒,这种东西可不是她会喜欢收藏的。
  景樆淑视线垂落,落在了自己手上的酒,以及脚边因为刚才避让,不慎碰了歪倒,洒出些许的红酒。
  景樆淑抿了抿唇,并不说话。
 
59.偏不
  景樆淑支起一只脚,落在椅子边缘,她勾起一缕翟沄年的头发,绕在指尖,说道:“这园子与你,可好?”
  翟沄年笑着,勾起脚尖稳住酒瓶,便主动靠近了些景樆淑。
  “也好啊。”
  “咳,换一处地方,景处长。”翟沄年说话有些急促,语气里也少了几分处变不惊。
  景樆淑歪歪头,说:“换一个称呼,怎么样?”
  “……”
  “景樆淑。”
  “嗯,依你的。”景樆淑这就是答应了,她一手揽过翟沄年,拦腰抱起,如墨的头发尽数散在半空,发钗上坠的木槿花夜轻晃着。
  “换个发钗,好不好,翟大组长?”
  “嗯?”翟沄年闷闷地应。
  景樆淑的语气里就可辨出她的执着:“翟沄年,我不喜欢这个,我喜欢以前那个。”
  “哪个?”翟沄年明明猜到了,但就是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景樆淑又怎么不知道翟沄年的心思,所以她不再说什么,只攥着翟沄年的手腕。
  翟沄年眼里含笑,毕竟景樆淑没怎么用劲:“我偏不呢?”
  “……”景樆淑也不再说什么了。
  次日。
  翟沄年是被强行唤醒的:“起来了,翟大组长。”
  她迷迷糊糊应声道:“我休假了景处长。”景樆淑这下虽然没什么道理但就是理不直气也壮的:“可是我不休假啊。”
  翟沄年转了个身,仍然闭着眼随时可以继续睡着:“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嘛……”
  “因为我把早饭做好了。”
  “……嗯。”
  “再不起来得冷了。
  “那我再热一下好了。”翟沄年懒洋洋地应着,随即就把被子掀过了头顶。
  景樆淑笑了,说道:“阳春面。”
  翟沄年声音全闷在被子里,听得有失真切:“不想动——”
  “好好好大小姐。我给端过来。”
  翟沄年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立刻就清醒了,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时景樆淑却已经出去了。
  景樆淑再端着面回来时,翟沄年已经坐着了,她坐在床边,隐约有几分起床气——也可能是看着床头柜上两只发钗陷入了思考。
  床头柜上,有两支发钗,一个是自己平日里那支,坠着两朵木槿,另一只是青色的竹,刻着诗文,蝇头小字闪着些许鎏金。
  “矫矫凌云姿……霜雪不知年。”
  “哦,你随意,看你想用什么。”景樆淑有些不尴不尬地说。
  翟沄年手伸出去,悬停在半空,看样子是更靠近于青竹那一支的,但就是有些犹疑。她真正做出决定是在看清上面的字后,翟沄年还是选了青竹一支。
  景樆淑不着痕迹扬起了几分唇角,随后就接着说话掩饰一二:“放在这了,那我先走了。”
  “好,谢谢。”翟沄年看着她,最后只说了这三个字。
  对于昨天,她们是心照不宣一字不提。
  两天后,翟沄年照常回去上班。前两天那个人必定审不出有用的消息,但也好在没人抱过什么希望,所以也就谈不上失望了。
  这天早上的例会,翟沄年靠着椅子,总觉得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虽然已经尽力按耐自己的情绪了,但景樆淑还是可以从翟沄年的神情里窥见几分她的不安。
  这是怎么了?难得看她这个样子啊……
  景樆淑想着,自己也有些走神。
  让两个人都收回神的,是一阵敲门声,随后来的人是找翟沄年的。
  “……翟组长。”来人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
  翟沄年抬头看向他,略做思考便站起来了──坐在上方的景樆淑只是在来人叫翟沄年名字时看了她一眼,眉毛微微皱了皱,终归还是没说话,这就是默许了。
  隔开会议室里的工作汇报,便是安静的大厅。
  “什么事?”翟沄年一边走一边询问。
  “有人找您。”那人说得简要,可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时间要紧事
  翟沄年大概做了点心理准备:“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翟沄年的办公室里,她坐在沙发上,拿起一边的电话:“谁?”
  “是我。”听声音,正是张瑜蕊。
  一听见她发着抖的声音,察觉到其中强忍的颤抖,翟沄年立刻就慌了神:“怎么了?”
  “我觉得…好累啊。”
  “……这一次不想坚持了,是吗?”知道情况之后,翟沄年立刻冷静了下来,反而有些轻松了。
  张瑜蕊答得很快,只是声音细弱:“嗯。”
  翟沄年叹了口气,抬头,眨了眨眼,眼睛有些酸:“阵痛的药和……我放在陈医生那里的。”
  “我想看看你。”
  “……”
  “二十分钟,可不可以?”翟沄年沉默一会儿,算了一下路程。
  说的二十分钟,可十五分钟左右,翟沄年就喘着气出现在了医院二楼。
  “陪我待一会儿好不好,翟姐姐?”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丝毫血色,在看见翟沄年的时候眼睛却是闪着光的。
  “嗯。”翟沄年应了一声便在她身边坐下。看张瑜蕊还未吃药,便转身倒热水。
  一个小时后,陈医生走进来的时候,翟沄年还是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这一个小时里她都是这样,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边,直到张瑜蕊没了呼吸也依旧如此。
  “翟组长,该走了。”陈医生温声提醒。
  翟沄年轻轻点头,似乎还有些愣神:“知道了。”
  走出医院,景樆淑也在,翟沄年倒是并不意外,所以也没计较什么,只是淡淡地说:“该走了,景处长。”
  景樆淑把手上一直搭着的毛呢大衣给翟沄年披上——她走得急,竟没想起来要带上外套。
  下午,落雨了。
  这场雨可是颇有些深冬的感觉了——冷,是添加衣物也盖不住的寒。
  翟沄年又请了七天假。但这前四天里都没人知道翟沄年的去向,直到第五天的时候,景樆淑去墓园才找到了她。
  景樆淑倒不是祭拜谁,只是冥冥之中,她就是觉得翟沄年应该在这里,所以也就来了。
  “翟大组长。”景樆淑黑色的伞朝向翟沄年偏了些,低声道,“来多久了。”
  虽然也还是心疼翟沄年,担心她的身体的,但景樆淑毕竟能够体察翟沄年的心情,所以问完并不打算等翟沄年的答案,只是很安静,很安静地站在旁边,等待翟沄年自己静一静,等待翟沄年想要开口。
  ——她知道,翟沄年这时候,是该有一个人陪着她的。
  “景樆淑。”翟沄年过了很久,轻轻叹了口气,转身面向景樆淑。
  “嗯,在。”
  “你说,是不是我真的不该这么选的啊?”翟沄年声音有些哑——是感冒了吧。
  景樆淑沉默片刻,下意识抬起了手,却又在将要碰到翟沄年时停住了,她迟疑了一会儿收回手,语气温柔:“不,那也是她的选择。错不在你,你做得够多了,做得够好了。”
  “可是……”
  翟沄年闭了闭眼,向前迈了半步,几乎是试探性地抱住了景樆淑——她动作很轻,很轻。
  景樆淑有瞬间的晃神,本来组织过了的语言一瞬间成了无法连起来的字节,只能抱紧自己怀里的人,一手轻轻拍着翟沄年的后背,一手落在翟沄年的发间——今天她没盘发,任由头发散落。
  伞柄从手中滑落,但没有谁想起来要去捡起来。
  “我知道劝你石梅身上没用的,但是,你要是真的难受,哭一哭吧,总比一直压抑着要好。”
  到底是自己冒险从火海里救回来的人,又几乎是朝夕相处地过了两年多,走过了彼此都很艰难的年岁,要说不难过,又怎么可能呢——尤其翟沄年还是个内心里十分重情意的人,更是万般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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