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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何时情动(GL百合)——羲和安

时间:2024-04-17 07:21:14  作者:羲和安
  观世音白了祂一眼:“这有什么说不得的,最多不过是打了几架。你俩惊天动地的,整个天道都得知道,按照人道的时间流速来算,那可是七天七夜啊。我们守在上边的生怕你们一个收不住,连带着整个六道运作体系都垮掉了。”
  七天七夜?
  竟然有这么久?
  祁空有些恍惚,毕竟祂一向没什么时间概念,念力没了都会被六道阴阳第一时间补上——说起来,与邪神的那一战,的确是祂第一次体会到“漫长”的真正含义,两方至高存在一齐消耗本源以至于六道运转跟不上……到最后二人都筋疲力尽,休息了好些时候才缓过来。
  “方才善逝说阴阳两界的裂痕还在修补,最近估计又要派人下去。虽然你大抵是不会对这种事感兴趣,但我还是问一句,你有推荐的人选吗?”二神同行过一段路,临到快分别时,观世音突然问道。
  “裂痕?”祁空的神情兀地出现了一瞬空白,茫然道,“什么裂痕?阴阳两界出现裂痕了?”
  观世音:“……”
  不用想也知道这位方才定是半个字也没听,佛堂里诸位讨论了快一个时辰邪神出世的善后事宜,到头来祂竟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有了裂痕。
  “您方才不会是会周公去了吧?他老人家还能吸引到您呢?”观世音真心实意地问了一句,又解释道,“阴阳交界处念力不稳,近来多有地动与山火;邪神出世后你们又在那儿打了一架……”
  “地动与山火?”祁空蓦地打断了她。
  “是啊,地动与山火,”观世音不明所以,还以为祂也是在为了下界状况而担心,“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稳定,幸好是邪神出世将这些东西杂乱的力量都给一齐带走了,不然还不知晓又要出多少乱子……”
  观世音还在自顾自地往下说着:“裂隙越来越大,到现在必须得用人力来补上——我们派下去的人说,裂隙中有明显的刀痕。”
  她越说越觉得不对,脑海中浮现起同僚们传回的画面:“砍出这种效果,就连你的青白刃也做不到啊?”
  祁空有点想逃。
  祂的青白刃本是做不到的,但被邪神的血重锻后……嗯,显然是能做到的。
  更何况祂其实也记不太清祂与邪神到底是怎么打的,不过七天七夜嘛,要说不毁坏一点东西,那也是不可能的。祂好像的确有那么点印象混乱中砍到山石之类的东西来着……
  “算了,我还是回去研究一下下面的具体情况再派人……”
  “你方才说什么?”祁空忽然道。
  “啊?”观世音愕然,回想了一下,“我们派下去的人说裂隙中有刀……”
  “上一句。”
  “你们打了七天七……”
  “再上一句。”祁空循循善诱。
  “……你有没有推荐修补裂缝的人选?我还说了什么啊?”观世音不知道祂这又是搞哪出,颇为头疼。
  “我。”祁空道。
  “啊?”她再次发出这个迷惑的语气词,“你什么?”
  “咳,你不是问有没有推荐的人选吗,”祁空正色道,“我说我去。”
  观世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消化祂这句话的含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去?”
  “对啊,”祁空理由充分,逻辑清晰,“你不是说裂隙中有明显的、不知是什么存在造成的刀痕吗?这样重要的事我身为天道当然要亲自调查才放心啊。”
  观世音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祁空的本源,如果不是因为身处天道她简直要怀疑祁空今日被脏东西附身了,不然她为什么还在梦中。
  “好吧,”她妥协了,就算自己是在做梦,天道言出法随这件事她还是记得的,“我跟负责的那边说一声,不用再派人下去了。”
  祁空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口中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下去看看,回见。”
  “您什么时候这么热爱公务了我怎么不知道……”解决今日工作安排,观世音松了一口气,却忽地想起什么,转身像是想去追祁空,“等等!”
  情急之中她几乎喊了出来:“祂也在下面!”
  然而祁空早没影了。
  “罢了罢了,”观世音嘀咕道,“下面还有文殊在呢,总能看着点……”
  她往前走了两步,却被一只狮子挡住了去路。
  “呀,”她惊讶抬头,却见狮子上坐着熟悉的人,“文殊?”
  文殊无聊地转着手中的智慧之剑,在半空中挽了个剑花,虚影消散在风中。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刚从佛堂出来?”
  “对啊,最近可真忙,”观世音下意识接了一句,这才想起要紧事来,“你不是陪着祂在阴阳两界的裂隙中吗?”
  “嗯?对啊,”文殊对她突然生起的紧张颇为不解,“但祂说祂能解决,并且有点麻烦,不希望有旁人打扰,我就先回来了。”
  观世音喃喃道:“坏了。”
  “怎么了?”
  “天道也下去了,”观世音抬手捂住脸,“祂们不会又打起来吧?”
  文殊迟疑地道:“不会吧……我觉得祂还挺好相处的啊。”
  “啊?”
  邪神好不好相与祁空不知晓,事实上祂上一次看见对方还是在那场所谓的七天七夜大战刚结束时,二人都受了不轻的伤,意识昏昏沉沉。
  祂还从没见过灵智开化之后的样子。
  细想来,那日初见,分明是自己不对,祁空想。不仅先入为主地以为烈火和亡魂都是邪神造成的,还不由分说出手将对方摁在墙上欺负了好一通。要不是最后为着祂无意识流泪这件事发现祂竟灵智未开,还不知要闹出多少乱子来。
  祂还没想好如何面对邪神,但现实显然并不会因祂是天道便将所有气运都用于保祂称心如意。几乎是在祂头发丝飘进阴阳两界裂隙的那一瞬间,祂便感受到了那个与祂地位同等的存在。
  现在转身就走假装无事发生显然是不可能了,因为邪神已经回身看见了祂。
  在祂清冷的目光下,祁空若无其事缓慢地挪了过来,每一步都好像在经受人道暴君名为凌迟的残酷刑罚:“真巧,你也在啊。”
  话音刚落祂想原地消失,这句话真是再失败不过的开场。
  然而邪神抬眸与祂对视片刻,精致的脸毫无半分神色变化。祂抬手将一缕被风撩起的碎发挽到耳后,继而旁若无人地观察起碎裂的岩石来。
  祁空:“……”
  这种赌气一般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祂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向那块碎裂的岩石,天道特有的本源追溯能力让它原本的面貌在眼前清晰地浮现。祂正疑惑这山石为何会变成这般惨状,却突然意识到断裂的表面光滑无比。
  ——哦,青白刃砍的。
  祂默默往后退了两寸,却见邪神伸出素白的手按在石块断裂处,片刻过后,石块由内到外浮现出一层细密黑雾,顺着祂修长的指节没进体内消失不见。
  祂在用本源清除青白刃留下的死气。
  青白刃锋锐,能够当空劈开阴阳,刀风所过之处化为寸草不生的亡灵之地。被邪神之血淬炼后甚能够撕裂时空,彻底成为不可超越的至高神器。
  但这也意味着许多麻烦,诸如一旦长时间使用便容易污染空间,将周遭一切生灵魂魄尽数搅碎作为养料,死气若得不到清除,此地便永无新生之时。
  邪神额上渗出一层薄汗,祂抽手歇息片刻,喘口气的功夫后还想继续,却被祁空拦住道:“我来吧。”
  祂为天道,清除死气为祂带来的消耗的痛苦比起邪神只多不少。但祂一手隐在衣袖里,故作轻松地道:
  “辛苦你了。”
  这好像天道那帮神佛们互相敷衍的客套话,但祁空是真心的。祂诞生这么多年,没什么与人打交道的机会,一套一套的话术也只学了个皮毛——应付了事的诡计,祂不想用在与邪神的关系上。
  邪神却只无声地看着祂。时间一长,祁空被那双浅茶色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祂掩饰般地笑了下:
  “你看着我做什么?”
  闻言,邪神便移开目光,却听祂低声语,话中除了疑惑,不知为何还生出几分无辜可怜的意味来:
  “我听说你现下是会讲话的,为什么不理我?”
  邪神复抬眼对上祂的视线,清澈的眸光中真诚不似作假:
  “你同我……打了很久,”祂想了想,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我不喜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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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 花与名
  ◎“你身上好香。”◎
  不喜欢?
  来之前祁空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唯独不包含这一种。
  不喜欢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嗯……不想见到你、不想同你讲话、不想与你在同一重天……”邪神一个接一个地数着,如果不是祁空“啊”了一声祂大抵能列到地老天荒,一言以蔽之就是连半缕属于天道的气息也不想感受到。
  祁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一时恍神,竟将心中疑问说出来了。祂面上有些挂不住,却又被眼下清除死气的情况拖得离不开,一时间左右为难。
  却没想祂沉默半晌,邪神接着问:“你是不是其实不想帮我?”
  祁空又被噎了一下:“你怎么会这样想?”
  邪神只是陈述事实道:“你在走神。”
  祁空转眼目光沉沉看祂,直打量得邪神抿唇往旁边挪了两步,才收回视线。
  祂倒忘了,自己作为至高天道没有七情六欲,但邪神由怨气所化,又有物质性的肉身,有情绪感知力再正常不过。
  只是……好像有些过于敏锐了。
  以后的日子祂大抵同诸天神佛一样常住天道,天道中六根清净的家伙多了去了,没那么多人世间的喜怒哀乐,邪神生性单纯,不知在这种环境下会长成什么样。
  祁空不知自己为何替祂担心起以后来,祂那时尚不知这便是某种名为私心的产物,是天道原本不会有的。
  祂最终叹了口气,拿眼前神明没办法似的,诚恳道:“抱歉。”
  邪神眨了眨眼睛,祂早听同僚们说天道不好相与,想让祂低头道歉可是比登天还难,毕竟天道诞生即带着本源的高傲,与其他证道飞升的神佛很不一样。
  “可是,”祂像是下定很大决心,连声音都低下去,“我还不想原谅你。”
  祂还年少,尽管本源同为至高存在,在天道面前说起忤逆的话来也有几分气势不足似的。却又很有主见,宁可鼓起勇气拒绝也不委曲求全。
  “没关系,”祁空抬手想摸祂的头,伸到一半却意识到不妥,只好转而替祂将袖子上的一块细小碎石拂落,“本是我不对。”
  邪神突然觉得原谅祂也没什么不好,天道根本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好相与,但祂身上与自己对立的本源气息又的确让祂难以生出亲近之心。
  祂只好干巴巴应了一声“哦”,转身不再看天道:“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请等一下。”刚走出不过一丈远,却被天道从背后叫住了。
  “做什么?”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常,但祁空还是捕捉到祂嗓音中细微的不自然,却没想出理由来。
  “你还没有告诉我,”祁空已经清理完了眼前这一块巨石,背身靠在石壁上歇息,“我该如何称呼你?”
  这又是一个邪神未曾设想过的问题。
  如何称呼?直呼邪神祂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本源就是这个。但前些日子诸神佛来来往往,竟没有一个敢叫祂“邪神”的,大抵因着“邪”在六道的善恶观体系中总归不是什么好词,让人难免生不出敬畏之心。
  称谓说到底只是个代号,祂听说善逝还有十个不同的尊称呢,下五道还是有好些存在提起祂时只愿用“那个存在”“祂”来替代。
  “你随意,”祂道,“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先……”
  “花神,”祁空却忽然道,“你的原身是彼岸花吧,我叫你花神可好?”
  “……”,祂咬住下唇,卷翘的眼睫在风中轻颤,“你怎么知晓我原身是彼岸花?”
  那种被一把真火烧灼吞噬干净的焦土,也还能算作彼岸花吗?
  “我猜的,因为……”祁空笑了一声,祂听见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冰凉的手指贴上火红的衣袖,“你身上好香。”
  花神从不以为彼岸花的气味有多好闻。
  祂在成型以前便被孕育在大片的彼岸花海中,那时浑浑噩噩谈不上真的有意识,却也知晓这片花海常年无人踏足。
  大抵是没人喜欢的。
  这是一种不讨喜的植物吧,生长在毫无阳光温暖可言的阴间和阴阳两界裂隙,偶尔路过的只有孤魂野鬼,它们的路程走到尽头后便化作花田的养料,将重叠的花瓣染成血一般的红。
  可能……祂就是跟其他花不一样。
  但天道却说祂好香。
  天道这样的存在……竟然有嗅觉吗?
  花神不确定,祂的年岁实在太浅、太浅,哪怕是与无情无欲的天道相交,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也是根本不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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