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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何时情动(GL百合)——羲和安

时间:2024-04-17 07:21:14  作者:羲和安
  确认了一下身上东西都还在,宋晚松了口气。
  这次至少是连人带魂。
  上一次半夜入睡时生魂离体才叫糟心,醒来后浑浑噩噩记忆残缺,直到近两天才从碎片化的记忆中拼凑出囫囵的故事经过。她依稀记得自己第二天看见祁空出现在宿舍还问过她无限流与快穿小说是否是真的——这怎么不算一种黑历史。
  但听说她从小就体质特殊能够沟通阴阳后,祁空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宋晚听她嘀咕了一句“生死簿”如何,声音被风掩过,她没太听清。
  “你看过生死簿?”
  “嗯?”祁空怔了一下,方道,“算是看过吧,就一普通的记事本,以前是纸质,现在换成电子版了,还挺方便。”
  宋晚其实没指望她能回答,但她大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稀里糊涂说了这些,像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打趣道:“想要我剧透一下你的未来?”
  谁知她道:“并不想。我只是好奇,生死簿上的名字真的可以勾去吗?”
  祁空迟疑了一瞬:“没试过,生死天定,我不过看过一两次,哪里有机缘篡改呢?”
  直觉告诉她祁空在说谎,但再追问下去就真算得上冒犯了。
  临分别时,祁空忽然拉住了她。
  “本来想直接告诉你的,但刚刚发现还有其他事需要先查验一番,”她的翻过宋晚的手心,用指尖勾勒一个复杂的图案,“先就这样凑合着吧,过几天给你换更好的。”
  有点痒。
  宋晚忍住抽回手的欲望,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护身符一类的东西,”祁空另一只手牵住她,“很快就好,等等。”
  不知是不是错觉,被指尖碰过的位置隐隐发烫。有一瞬间她几乎能够感受到图案完整的形状。
  下一笔应在左侧描画出图案的边缘,右侧的圆圈与居中的横线持平……
  意识中闪过的片段突兀地被截断,她茫然抬头转移视线,却被祁空轻颤的眼睫吸引了注意力。
  好长。
  她生得惊艳,狭长的丹凤眼平日里总有着云淡风轻淡漠,在人文学院奇特的传言之中被一眼鉴T。校园论坛曾经有不少捞她的帖子,但后来几乎都沉了,原因也出奇的一致。
  宗教学系人少得整个院加起来还没其他专业一个班的人多,与其他专业的课程重合率更是惨不忍睹,几乎每节专业课的学生都只有不到十个人。他们系的培养方案甚至也不对外公布,平日里翻遍了校园也找不出他们系的人问个清楚,如此一来自然是有不少人知难而退了。
  “好了,”祁空勾完最后一笔道,“时间和材料都受限,你多担待。”
  宋晚扫了一眼,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但祁空看起来胸有成竹,并且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谢谢。”
  打那以后,生活确实平静了许多。
  只是这护身符的有效期未免也太短——这才几天时间,她又闯进这一看就不是阳间的地方了。
  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根本穿不透有如实质的雾气,周围的温度似乎降了下来。不知是否是错觉,唯有手心被画过符位置在隐隐发烫,热意像是沁入骨髓,流过四肢百骸。
  多灾多难的腕表上,时间定格在12:00。
  分明是阳气最盛的时候。
  她暂且按下心中杂念,只一心向前走着。
  相较于待在原地无所作为,走向深处显然更为冒险,但一如先前鬼打墙那次,她别无选择。
  果不其然,雾色渐浓,先前她好歹还能看见自己的背包,现下倒真算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
  视觉受阻,听觉反倒灵敏起来。
  衣料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与似乎响在耳边的滴水声。
  她嗅到铁锈的腥味,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但那人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中:“大部分鬼都没有很强的实力,说到底是不应停留在阳间的魂魄。若真每只鬼都有随随便便要人性命的能力,那人活着还有什么好处可言,直接死了化鬼岂不是来得更好?”
  宋晚有些想笑。
  她总是将道理讲得如此生动。
  灵魂体的东西不能用现代科学来阐释,血腥味也有可能是很久之前留下的,阴阳聚散,便一直附在鬼魂身上而已。
  但下一瞬,她听到很轻的一声“咚”。
  不是错觉。
  随着她的靠近,“咚咚”声愈发大起来,沉闷的音色与她的脚步近乎重合。
  频率很快,像是身量不高的小孩子在拍球的恶作剧。
  正想着,身后却兀地出现一连串骨碌声,她意识到暗处的东西兴许是失了手,手下的“球”便失控般跑了过来。
  她还未来得及向前疾走两步,身前却又传来一阵异响。
  沙沙,沙沙……
  她感到浑身血液都僵了。
  挥之不去的阴冷感再次从骨髓深处滋生蔓延,宋晚攥紧了挎包的带子,似乎能够从布面汲取一点温度。她救命稻草一般攥紧了左手,恍惚间竟真的生出一种攥着纸符的错觉。
  她恍惚中往后退了两步,撞上一片寒冷的僵硬。
  破碎不堪的布料还在往下滴水,扫在脸上一片冰冷的酥麻感,断口处的腥臭味直冲鼻腔,差点让她当场晕过去。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保持清醒,在被尖利的指甲划到之前挣脱了束缚,微喘着气回望一眼。
  刹那间记忆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祁空撑伞前,她分明看见伞自己挪了位置,被祁空握在手里却变得无比乖顺,像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折叠伞;宿舍楼里的阴风与婴孩哭声,祁空镇定回答时瞳孔中倒映出形状奇异的人影……
  手心的符咒滚烫,像是要烧起来。
  手中乍然没了东西,无头女鬼呆立了片刻,继而双手向前摸索起来。
  宋晚一路后退,确认她没有视觉。
  一不留神又被猩红的指甲勾住了衣服,女鬼将她上下摸索一番,宋晚这次没再能挣开,谁知女鬼刚碰到她的左手,便被惊得收回了手。
  她像是突然失了方向,却又不甘心,伸手指着自己脖颈的断口处。
  宋晚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却被她握住了双肩。
  她猜测女鬼应该是在找另一个声音的源头。
  那个猜测中的球,是她的头。
  而她没有头,自然也失去了视觉听觉嗅觉等感官,只剩下一双手的触觉四处摸索。
  宋晚忍着恶心抬起她的手指了方向,女鬼狐疑地站了一会儿,果然顺着方向过去了。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剩下的就让女鬼和婴鬼自己争去吧。
  威胁解决,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出了这片迷雾。
  她不确定在两只鬼中的任意一只重伤或消散前,自己能否走出这片雾。腕表的指针一点没动,但她的体力却在消耗。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直觉告诉她不作为的后果只能是耗死在这片雾中。
  这样想着,她下定决心朝女鬼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一次的方位比先前好辨认多了,二鬼大抵是有了正面交锋,难免喧闹。婴鬼震耳欲聋的尖叫与女鬼喉咙里发出的不明音节混杂在一起,营造出鬼片的效果。
  这似乎就是鬼片照进现实吧?
  浓重的雾气缓慢散去,她大概是走到了接近“阵眼”的位置。约莫三分钟后,视野终于清晰起来。
  两鬼相争的场面着实不太雅观,宋晚兴致缺缺地瞧了一会儿。女鬼没了头,身体动作全凭本能;婴鬼为人时日尚短,连半句清晰的话也说不完整,自然也不指望有什么智商。
  她在用指甲挖、声波攻击与扯头发的斗争间得出结论:还是活着比较体面。
  婴鬼的力气大得吓人,将女鬼扯得连翻几个跟头,差点跌到宋晚面前。她往后退了半步,思考了两秒钟要不要把女鬼扶起来。
  她方犹豫着伸出手,却蓦地被一片刺眼的金光闪了眼,婴鬼尖叫一声转身就跑。没跑出几步却被一道光环困在原地。
  “啊,终于找到了。”
  ——不是祁空。
  说不上来为什么,宋晚有一瞬间失落,这从另一面传来的声音显然来自一名男性。
  金光消散,她这才注意到两处光源是相连的,一处在她手上,另一处来自那位陌生的僧衣青年。
  “嗯?”僧人看见她,明显愣了一下,“竟不是她……施主可是误入此地?”
  他的视线下落在宋晚手心的符咒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又见她背着挎包,其中形状明显是装着电脑。
  再开口时,他换了语气:“学妹,迷路了吧?你住哪儿,学长送你回去?”
  宋晚:“……”
  谢谢学长,学长你真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说】
  宋晚:竟然不是老婆QAQ
  祁空(打了个喷嚏):嗯?谁在想我?
  谢谢阅读!
 
7  ☪ 度灵僧
  ◎“施主咱们有缘再会!”◎
  半路冒出来的好人学长非常健谈,宋晚见他在扔出第一个金环后又补了两个,如此一来三个金环分别圈住了无头女鬼、女鬼的头和婴鬼。
  她没忍住问道:“为什么头要单独圈起来?”
  “啊?”好人学长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宋晚竟是在问他,“你竟然是还有清醒意识的吗?”
  不然刚才跟你说话的是什么?
  “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有东西带在身上,”他挠了挠没有头发的头,解释道,“这个头……头施主与另一位无头施主原是一体,应当是不久前才因为外力分开。他们分开之后都想找到对方,毕竟没有脑子可怎么行。”
  他说着,一手指了指婴鬼:“但破镜重圆总是要经历很多风险的,比如这只小东西,大概是觉得好玩,把头偷走当球拍,头可不就脑震荡傻了吗……”
  宋晚:“……”
  好像是这么个理。
  “所以说嘛,如果我不强行把它们分开,情况就会变成这样——”
  他单手比划了什么,只见两圈金环短暂地边缘相接,融合后无头鬼伸手去捞头颅,却被头颅反咬一口。
  她没有嘴和声带,只好手脚一起乱颤起来,用力将头颅甩了出去。
  更混乱了。
  满足了观众的好奇心,青年继续絮絮叨叨地说教道:“哎呀我说你们,都安分守己不就好了哪儿来这么多事。这下好了吧,将无辜阳间群众卷入内部纷争,虽然说情况不严重吧,不至于去畜生道,但下辈子也投不到什么好胎咯。”
  被声波无差别攻击了五分钟,宋晚想把他的嘴缝上。
  “哎哟学妹,不好意思啊忘了招呼你,我把这几只鬼处理一下就带你回去啊,”他注意到了宋晚眉眼中的不耐,却会错了意,“你再等一会儿,我很快。”
  婴鬼眼看出不了金环,连喜欢的球都被抢走,嘴巴一瘪便大哭起来,断头从喉咙里挤出意味不明的声音,间或夹杂着青年语速飞快的劝告,场面一时极度混乱。
  宋晚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差点被空气中淡淡的尸臭味呛死。
  下一刻,青年突然换了一种奇异的语言——她大一的时候曾经走错教室,又懒得收拾东西出去,被迫听了一节二外的梵语课。现下她依稀辨出青年或许是在念某种经文。
  真是和尚啊。
  宋晚是知道学校里有出家人的,偶尔在教学楼或图书馆之类的地方遇见时,他们也大多是温润缄默的。
  眼前这人就连念经文都念出一种聒噪感,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八百只鸭子在耳边吵吵闹闹,宋晚双目无神四大皆空。终于,在青年“下辈子好好干啊”的殷切叮嘱下,眼前三只鬼终于再不见踪迹。
  “好咯,”青年抬手召回三道金环,对宋晚道,“完事儿,学妹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宋晚迟疑片刻,道:“谢谢,方便的话送我到人文学院女生宿舍区就行。”
  “行,”他答应得很爽快,摸出手机点了几下,宋晚余光瞧着有点像导航的地图界面,“跟我来吧,不是很远。”
  不愧是能够独身制服三只鬼的人,她早前看过手机,分明一点信号也没。
  但很快宋晚就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天真。她单知道鬼被超度后青年就不会再说教了,却不知道自来熟的人哪怕面对她这种极致社恐也能单方面滔滔不绝。
  “学妹我跟你讲啊,你这个属于是非常危险的体质啊,小时候有没有找什么江湖大师看过?”
  “没有,”救命恩人问起总不能装哑巴,宋晚如实道,“我家体制内,不信这个。”
  不信是一方面,具体似乎还有些别的原因,她一时没能记起来,遂也没太在意。
  “哟,体制内好啊,工作稳定薪水也不错。学妹你是人文学院的,这不正方便考公吗?”
  宋晚上下打量他几眼,见他神情恳切不似作假,疑惑道:“你不是和尚吗?”
  “有宗教信仰跟考公没有冲突啊!”他很快将偏离的主题拉回正轨,“你这个体质恐怕是很难改变了,但是我建议吧,学妹你就尽量不要在子夜与正午这些特殊的时间点独自外出,这次幸好是有你身上的这个符咒挡了一挡,然后我又刚好返校,不然可就麻烦啦。”
  她点点头,道:“谢谢。”
  “没事没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青年笑嘻嘻的,眨了眨眼,“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个符咒还是蛮厉害的,我看着应该画了有一段时间了吧?威力还是很强的,如果运气好刚好撞上阵眼,直接能从雾障中走出去也说不定。”
  手心炽热的温度方才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点余温让人心安。
  “虽然不会这么快就失效,但时日长了效果总归没有刚开始那么好。不如这样,”他想了想,从手上褪下一串佛珠,“学妹你戴上这个,只要一直戴着,应该就不会再跟这些东西产生交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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