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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何时情动(GL百合)——羲和安

时间:2024-04-17 07:21:14  作者:羲和安
  稍微有点多——指三千阴德。
  她都差点怀疑宋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屠城了。
  这是怎样的罪大恶极。
  “一些特殊的职业也会攒的比较快,比如入殓师、寺院住持,但这些目前都不具有适用性,”这个方案她想了很久,“所以我觉得超度亡魂可能比较合适。亡魂遗留世间不愿归于地府转世,本就有未竟之事的执念,寻常超度都是直接净化,但我想,总还是尊重逝者的心愿更妥当些吧。”
  “当然,生死枯荣自有定时,”她温声道,“你若不愿,我们换个法子也行。”
  “不用,”宋晚想了想,是一贯很好说话不给人添麻烦的样子,“就这样吧。”
  她从冒着寒气的冷冻货架上扫过,挑了两袋酸奶:“你饿吗?吃点东西?”
  祁空还在絮絮叨叨:“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出事……嗯?你有钱吗?”
  这里收不了五年之后的电子支付货币吧?
  “试试。”
  宋晚已经拿着酸奶去结账了,收银员像是刚看见二人,怔了一下。
  “10元,扫码还是现金?”
  “扫码吧,”她状似打开支付页面,手指划了好几次都没能刷新出二维码,“诶?不好意思可能网络不好,我还是现金吧。”
  “好的,”收银员是学校勤工俭学的同学,耐心地等着宋晚付款,“收您二十,找十元。”
  她瞥见宋晚搁在一边手机机身上的logo,顺口夸了一句:“这手机是樱桃最新款吗?挺好看的。”
  “不是,”宋晚笑了一下,“旧款,上市有一段时间了。可能手机壳看着比较有迷惑性?”
  “哦哦这样,我还以为是樱桃6呢。一直想攒钱买,但不知道用起来怎么样,”收银员从收纳箱里找出一把伞,“你们是在这儿躲雨的吗?我这儿刚好有一把备用的伞,借给你们吧。”
  宋晚正想推辞说不用,就听祁空已经拿起了伞,轻快地说:“好啊,那就谢谢了。”
  宋晚:“……嗯,谢谢了。”
  “没事,”收银员往门外望了一眼,“这雨应该暂时停不了,天气预报说要连着下三四天呢。这三天都是我值班,你们在后天晚上我下班前把伞送回来就行了。”
  三人作别,祁空顺手甩了一下伞,然后撑开。
  “看不出来你搭话这么熟练?”
  “嗯?装的而已,”宋晚淡漠地道,“反正没人认识我。而且你不是说不会出事吗?”
  就是放任她随意发挥的意思。
  祁空没想到她清醒时是这么个性格,突然开始觉得她先前否定的屠城也不是没可能。
  “你哪儿来的钱?”她上下打量着身边人,“不会是从现世带来的吧?”
  “不是啊,”宋晚答道,“衣服里自己就有的,不用白不用。”
  她微微蹙眉:“那个收银员刚刚说,樱桃6是最新款,我记得这个牌子一直是一年一款,我手上这个是樱桃12,也就是说,现在其实是六年前。”
  难怪那么多纸币。
  “现在去哪儿?”祁空问道。
  “回宿舍吧,”天色暗下来,方才店里的时钟显示是八点,“人文学院三号楼……”
  她盯着衣兜里校园卡背面的标签,难以置信地道:“404?”
  祁空:“……听起来像个不存在的地方。”
  不存在也得去,今晚总不可能露宿街头。
  走到宿舍门口时恰好有同学刷开门禁,二人跟着一起进去,浓重的雨声被隔绝在外。
  宿舍没锁门,宋晚推门进去,正好听到桌上的手机响。
  四下无人,二人对视一眼,宋晚接起电话。
  “有事?”
  “小依,你是不是又出门忘拿手机了啊,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对了,我走得太急忘记了,你帮我看一下我台灯的电源关了吗,那个蓝色的。”电话那头有些吵,宋晚隐约听到高铁站广播的声音。
  只有靠门的床位下有蓝色台灯,宋晚查看后道:“关了。”
  “好的,谢谢啊,”女生又道,“我跟思思都回家了,国庆七天只有你跟小齐在宿舍。听说沪都这几天暴雨,你们注意安全,有事跟我们打电话哦。”
  “嗯嗯好的,你们也注意安全。”
  她挂了电话,祁空已经在西面靠窗的位置坐下了:“她是说我是小齐的意思吧?我看床位上的名牌,这个就是我的床位?”
  宋晚应了一声,靠门的两个床位分别是来电的女生和“思思”的,那么东面靠窗的小依的床位——她抬眼看床边的姓名贴。
  顾依。
  “这七天宿舍都只有我们两个人,”宋晚见桌上摆设的布局与现世自己的大差不差,料定这位顾依同学与自己的喜好大致相当,“所以鬼在哪里?”
  祁空已经融入新宿舍,开始咔嚓咔嚓啃苹果了:“唔清楚,鬼应该唔自己找上文来。”
  宋晚:“……你把嘴里的咽了再说话。”
  她拿纸擦了嘴:“不好意思忘记了,这苹果的难吃程度有点出乎意料,感觉应该放了很多天了。鬼应该会自己找上来,毕竟我们算是外来者,这个时空本就是为它而生的,它能够感受到我们与旁人不同的地方。”
  公用垃圾桶放在靠近顾依床位的位置,祁空走过去,踩上踏板打开湿垃圾的一边,嫌弃的往后一仰身子:“这是有多久没丢垃圾了啊?”
  宋晚扯了一张桌上的香氛纸巾捂住口鼻,这才凑过去看了一眼垃圾袋里散发着恶臭的食物残渣:“至少五天吧,天气热的话也有可能两天。”
  她往窗外望了一眼:“八点多,已经过了垃圾定时投放时间了。明天抽时间丢了吧。”
  “我没问题。”祁空扔了剩下的苹果,她其实也没尝出个味儿。非供品的普通食物到了她这儿都得先洒一遍香灰,然这里是学校,上哪儿去找香灰?
  凑合着过吧,反正饿不死。
  宋晚已经分别用湿巾纸与卫生纸将桌面擦了一遍,顺口道:“没什么线索的话,我们今晚不如就先……”
  “咚,咚,咚。”
  话音戛然而止,二人下意识都望向宿舍门——声音仍在继续。
  “咚,咚,咚。”
  【📢作者有话说】
  凉,凉(阴暗爬行)(哽咽)(坐在键盘面前扯头发)(呜呜哭泣)
  呜呜呜呜有人在看吗小天使们留个评好咩QAQ?
 
11  ☪ 遗失物
  ◎不要……抬头。◎
  “……”宋晚沉默一阵,冷静开口道,“我该开门吗?”
  祁空听那声音虽不大,却机械地重复着,颇有不开门便不停的架势,她迟疑道:“开……吧?宿舍没独卫,睡前洗漱总得出门吧?”
  宋晚深吸一口气,拉开了屋门。
  然而下一刻,她却愣住了。
  门外并没有想象中的什么索命冤魂,只有清清瘦瘦的一名女生。
  “同学你好,请问能借一把伞吗?”她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可能敲门时间有点久,我就见你们宿舍灯还亮着,觉得可能会有人。我的伞被风刮断了,门口的伞方便借一下吗?”
  宋晚对着她的脸陷入回忆:“我们刚才是不是见过?”
  “是吗?”女生抬手推了一下镜框,被雨淋湿的衣袖紧紧贴在手臂上,“我不记得了,同学你是在哪里见过我呢?”
  在哪里见过呢?
  走马灯似的回忆在脑海中自动播放:她下午在学校食堂吃完饭,恰好遇上刚下课准备回宿舍的小齐,二人一路说笑走回宿舍,中途有遇见什么人吗?
  冷风从走廊里灌进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冰凉的指尖扶着门框,摸到经年累月生的苔藓。
  “同学,门口的伞方便借一下吗?”
  “不是我的伞,”她机械地陈述着,像是喃喃自语,说,“我帮你问一下。”
  她转身想叫人,却一下顿住了。
  这是谁的伞?
  她环顾一圈,小齐的桌上摆着只咬了一口的苹果,氧化的果肉看着有些恶心;莉亚床位下的蓝色台灯亮着,自动调成了省电模式;思思的衣柜门半开着,临走前几乎被搬空了。
  她怀着歉意回头:“同学你请先等一下……”
  “门口的伞方便借一下吗?”
  漆黑无神的眼珠死死盯着她。
  她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
  “……好的。”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一道闪电照亮了走廊。
  ——不对,她为什么要用照亮?
  片刻失神被一声惊雷唤醒,女生彬彬有礼地一点头,脸上是腼腆的笑:“谢谢你,我会还的。”
  等等,这不是她的伞,所以你要……还给谁?
  女生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深处。又一道闪电炸开,她的视线缓缓回移,顺着走廊苍白的瓷砖,蜿蜒出一道没有尽头的殷红色血线。
  她蹲身,从口袋里摸出卫生纸在地上擦拭了一下,却被黏腻的红色水迹染湿了指尖。
  太多了。
  太多,根本擦不干净。
  永远也擦不干净。
  轻缓的声音去而复返:“同学,我有东西落在这儿了。”
  不要。
  不要……抬头。
  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与她的意志做着斗争。雨声敲打着窗檐,她像濒死的鱼在案板上徒劳挣扎。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眼睑,继而模糊了视线,只剩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在鼻腔疯狂蔓延,金属碰撞的声响猛地炸开。
  她失去了意识。
  “……晚晚?晚晚!宋晚!……”
  似乎有人在叫她。
  但疲惫如潮水一般袭来,她实在累得睁不开眼。冷汗从额头上滑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求生欲迫使她在即将窒息的瞬间睁开了眼。
  宋晚惊坐起来,还在不住地大口喘息着,她咳了两声,顺着递到嘴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温水。
  “缓一缓,”一只手在她后背顺了顺,“怎么了这是?”
  宋晚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抬眼撞进祁空担忧的眼神:“我出去接了热水,不过几分钟时间。你这是怎么了?”
  接水?
  她头疼欲裂,问出的第一句话却是:“你叫我什么?”
  “……什么?”祁空愣了下,她像是回忆了一下才答道,“宋晚啊。”
  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宋晚垂眼,想起她之前说过,梦里的事情当不得真。
  所以……是梦啊。
  “这个,”她晃了晃手腕的细镯,“在这里有用吗?”
  “没有,”祁空摇头道,“只在现世中有辟邪的功效,这里是残魂的主场,而且我们也不会真的受到伤害。”
  “嗯,这就说得通了。她来找我了。”她说。
  “谁?”祁空反应过来,“残魂?”
  “嗯,”宋晚点头,“我们刚才见过她。你还记得吗,就是在便利店门口撑伞不小心撞到我,然后道歉的女生?”
  祁空道:“有点印象,黑框眼镜和黑色雨伞?她看上去不像是已死之人。”
  但是这会儿却已经死了。
  “死亡总是来得很突然,”宋晚耸了耸肩,“长久的生命也算不上好事。”
  祁空无言,半晌后像是想通了什么,她轻笑一声:“你说得对。”
  “方便讲吗,还看到什么?”
  “窗外的雨下得跟今天一样,她敲了很久的门,那种很正常但又规律得诡异的‘咚咚’声,我就去开门了,”宋晚回忆道,“她说见我们宿舍还亮着灯,就来借伞。我不知道门口的伞是谁的,本来想在宿舍问一下,但是莉亚、思思和小齐都不在……”
  “小齐?”祁空疑惑道,“那你是……”
  “……我是顾依,”宋晚喃喃道,“她不是来找我,而是来找顾依的?”
  这个问题暂时无法得出答案,宋晚接着道:“我不知道伞的主人是谁,但她问得急,后来我莫名其妙就答应了,她临走前说会还的。我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身下拖出一条贯穿走廊的血线,蹲身擦拭时她却又回来了。她说她有东西落在这儿,直觉告诉我不要抬头,但我还是抬了……”
  她没能记起自己抬头时究竟看见了什么:“失去意识时有人在叫我,然后我就醒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祁空应了一声,“你刚才提到血,她受伤了?”
  “受伤?”宋晚不记得她的身上是否有伤口,就算有,想必也应该出现在最后的画面里,“看不出来,至少跟我对话时还是正常的。”
  “线索太少了,”她叹了口气,“甚至不知道她是谁。戴黑框眼镜的人本来就多,丢伞在大学里更是海底捞针。不过她说了过几天会还伞,她或许还会回来?”
  祁空却说:“我们刚刚回宿舍撑的伞似乎就是黑色的?”
  宋晚:“……好像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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