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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魔尊她苦等三百年(GL百合)——浅花醉

时间:2024-04-19 15:19:47  作者:浅花醉
  罢了,洗洗缝缝,说不定还能用。
  她颠颠地去搓衣服,系统看了看床上的人,又跟着她飘到屋外,沉默半晌还是张了口。
  【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渺有些心虚:“哪有,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系统对她的无耻感到震惊:【你每天都睡到下午!】
  江渺老脸一红:“那是我没进入工作状态,你不知道,其实我还挺敬业的。”
  系统当然不信,不过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在她附近寻了一块石头坐着,看她搓衣服。
  江渺被它盯得后背发毛,情急之下找了个话题:“你说,会不会剧情和书里写的不完全一样?”
  系统看她脸色古怪,道:【一般来说不会有太大的出入,怎么了?】
  江渺摇摇头:“没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她以前听过,有的人受了伤,会有应激性的失明,也许养一养就好了。
  只是不知,这么个连视力都没有的人,是怎么一路跋涉来到这里的,会在河里找到,难不成是失足落了水?联想到那个画面,江渺不免有些唏嘘,其实她和对方没什么感情,甚至因为原主体内遗留的愤恨,对主角还有点嫉妒的艳羡。
  现如今,谁愿意羡慕羡慕去吧。
  正握着衣服发呆,忽听屋里传来一声呻/吟。
  江渺忙冲进去一看,只见凌谷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体微微弓起,她掀开被子看了看,对方身体上都泛着红色,摸上去很烫,却没有一点汗,嘴唇上干得都起了皮。
  看来药效是发出来了,但是因为缺水,只能干煎。
  江渺连忙端了一大碗温水过来,拿着勺子给凌谷喂,但对方牙关紧咬,根本喂不进去,江渺只能一手捏开她的双颊,一手小心地往进灌,一直喂了四大碗,对方的额上才沁出汗来。
  江渺放下勺子,把被子盖好,幽幽地松了口气。
  这一夜,江渺没敢睡实。
  她搬了张软塌睡在凌谷旁边,稍微有个什么响动就爬起来看看,大部分是虚惊一场,只有两次是被子滑落,她把被子还给其盖好,扇动出来的风潮潮的,带着隐约的香气。
  真是怪了,人家出的汗都好闻。
  江渺心道人和人真是不一样,她蹑手蹑脚躺下,偷偷闻自己的被窝,没味。
  第二天,她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身音吵醒的。
  江渺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只见床上的人正艰难地往地上爬,被子被她拖到了地上,衣服也沾上了灰尘,幸好她浑身是伤也没什么力气,因此并没有爬出去很远。
  “不是,你要去哪啊!”江渺的起床气被吓跑大半,跳起来就去扶她。
  想不到人家不领情,循着声音凌空挥了一掌,江渺吃一堑长一智,昨天没有防备,今天却是躲开了,却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能急道:“你是想吃饭,还是想喝水?你说出来我帮你,你出了一夜的汗,这样会着凉的。”
  凌谷根本不听,仍然执拗地往前,江渺急得要死,她就没见过这么倔的人。
  原书里的凌谷是女主,性格也是多见的温和善良,原主只不过在危难时帮了她一把,就被她记在心里,又是感谢又是补偿,甚至以身相许,不想在她这竟变了个模样,只剩下狗咬吕洞宾了。
  她本想冷眼看看这头倔驴到底想往哪儿,但不出数秒,凌谷就撞到了桌腿,砰的一声,桌子往前移了一大截。
  没人是钢筋铁骨,凌谷被这一下撞得呆愣了半晌,本能地去摸撞到的地方。
  江渺又气又笑,道:“你真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我要想害你,昨天就害了,你连死都不怕,偏怕别人帮你?”
  她这话有点激将的意思,对于这种自尊心高的人,就得下这种猛药。
  凌谷果然受了刺激,回过头来看她——当然,她看不见,这只是个本能的动作而已,但这个动作的威慑力也很大,那双眼明明是看不见的,却仿佛透着极凌厉的光。
  江渺往后缩了缩,硬着头皮道:“本来就是嘛,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就是撒气,也不该朝我撒,冤有头债有主,你就这点本事,只会朝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少女发难?”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胆寒,但声线硬是不卑不亢,这要归功于对方看不见,就像配有声剧总比演戏更能放得开似的,仗着也没观众,江渺一顿输出。
  凌谷被她说得哑巴张口,说话了。
  只有两个字:“出恭。”
  对方的声音有些哑,虽然没到烟嗓的地步,但也很有韵味,任何话从她嘴里出来,都像是有格调的高雅词汇。
  一时间江渺还没听懂,反应过来时倒先红了脸,道:“你等等,我把恭桶提进来。”说罢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只一股脑地往出冲,等到了茅房门口回头看去,人已经不在门口了,想必是回床上去了。
  江渺松了口气,能沟通就好,就怕软硬不吃的。
  她把恭桶给对方放好,自己走出门等着,过了一阵,听里面的动静没了,她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人已经躺好了,恭桶盖着。
  气氛有点微妙,江渺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去倒恭桶,又怕对方害羞,便局促地坐在一边,眼睛往对方脸上瞟,谁知对方倒是很坦然,至少表情没什么变化,江渺想了半天,才意识到这种坦然是在哪里见过。
  她家的猫,在她铲屎的时候也这么坦然。
  想通了这一层,江渺顿觉豁然开朗——是啊,她可是资深铲屎官,别的不行,在养猫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对方昨天攻击她,是因为流浪太久,对人类有戒备心,被人突然抱住,当然会伸爪子;今天不肯让她接近,也是出于对新环境的不适应,这种时候就该给她一定的空间,让她熟悉之后再试图建立亲密关系。
  面对这种戒备心强的小猫,首先第一件事就是留她一个人待着,把食物和水都备好,每天定时加粮加水铲屎,然后等着她来找你,就好了。
  她拍了一下掌,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了。
 
 
第3章 
  一想到猫,江渺立刻有了干劲。
  她端了一大盘糕点过来,又备好了茶水,怕对方不吃甜的,又备了些咸口的葱饼,酱肉,这些都是现成的东西,先试试对方的喜好,等摸清了口味,再悉心准备也不迟,唯一只缺一样主食,这倒也不难,她去煮些饭来就好。
  万事俱备之后,她飞速地逃离了屋子,站在门外心跳跳。
  虽说看着小猫进食是非常幸福的事,但躲在暗处等待猫咪进食给人的幸福感也不逞多让,大概是基因里狩猎的本能发动了,她有些兴奋,靠在墙上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当然,对方不会那么快就放松警惕。
  不过她也不急,反正也就这么一件正事,只要有耐心,猫咪是一定会吃东西的,这种不确定里的确定,也让她跃跃欲试。
  等了半天,屋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江渺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她犹豫了一下,想着索性对方看不到,就是看看也没什么,于是把眼睛凑近门缝去看,现在已是傍晚,屋子里有些暗,隔着饭桌和柱子看去,那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姿势没有半点变化,当然,吃的也没动。
  怪了,难道她不饿?
  正嘀咕着,身后突然有人道:【你做什么?】
  江渺正全神贯注偷看,被这么一吓差点丢了魂,按下叫出声的冲动,回头去打那个始作俑者:“你吓死我了!”
  系统压根不躲,兀自伏到门上看,也没看出什么稀奇,便道:【不就是睡觉吗,有什么好看的?】
  江渺不想让它惊扰了对方,便把它拖到一边,说起刚才的事。
  系统犹疑道:【她为什么这么抵触你,难道不该对你一见钟情?】
  “我还想知道呢,你是系统,你难道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江渺白它一眼,又道:“所以攻略之路还遥遥无期啊,哎,我这么辛苦,难道不该有三倍工资?”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想什么,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你这种咖位,能接到戏就不错了,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嘿,嫌我咖位小你别找我,有本事你去请一线啊,穷鬼!”
  两人斗着无意义的嘴,完全不知道在离她们不远的屋子里,某人慢慢睁开了眼。
  当然,她是看不见的,虽然不是完全看不见,也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光,但也就比瞎子强一点而已,她虚虚地看了一会天花,又转过头,去看她床头的那张小桌。
  她看不见,但闻得到。
  有糕点,有牛肉,有放凉的茶水和米饭。
  她没有食欲。
  身上的疼痛比昨天减轻了些,但仍旧附在骨髓里,一浪一浪地折磨着她。
  她感觉了一下,经脉全部爆了,两条小腿也都断了,内脏的伤不计其数,眼睛也看不见,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好地,可以说,是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了。
  呵,废人。
  想她这平步青云的前半生,虽然起点极低,却一直稳操胜券,只要是她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她想要的东西,也没有得不到的,没人敢质疑她的能力,也没人会想到,她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现在想起来,很多事其实有迹可循,只是她太自大,完全忘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妖魔,而是人心,太掐尖了,自然会惹人嫉恨,表面上装得姐妹情深,其实个个都盼着她能坠下深渊。
  现在,她坠下来了。
  想必那些人,正举着杯子庆贺吧。
  她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腿,断掉的位置很整齐,也许将养数日,就能好转。
  不,即使养好了又如何呢?
  她已经是个经脉尽断的瞎子,又能做什么呢?
  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她前半生树敌太多,不管走到哪里,都只会遭遇悲惨的结局,这个世界虽大,却没有她凌孤的一席容身之处。
  凌孤,凌孤,这个名字不就预示了她的结局?
  心中顿时又涌上更多的悲凉,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死。
  只是她现在被困在这里,连个寻死的工具都没有。
  这种无力感让她生出了一股怨气——本来她是可以死成的,只怪那个聒噪的女人多管闲事!
  她最讨厌这种多管闲事的大善人,只顾着成全自己行善的欲望,以为这样就能让别人感激涕零,真是愚蠢至极,还自作聪明地准备了吃食,难道看不出她根本就不想活吗?如果没有遇到这位善人,她这时候早就死在江里了!
  她身边浮起一层淡淡的魔气,但是很快就失去支撑,落回了体内。
  现在的她,就连杀人也做不到了。
  这让她更加绝望,这么简单的事,她都做不到。
  她不由悲从中来,手臂一挥,把桌上的吃食全部甩了下去。
  接连不断瓷盘落地的脆响让她一阵畅快。
  很快,这个声音就招来了人。
  那个人匆匆走进来,呆愣了半晌,便蹲在地上捡起东西,瓷片碰撞,叮当作响,突然,那个人轻轻地“咝”了一声,凌孤猜,她一定是划破了手指。
  哈哈,活该!
  凌孤心中升起一阵隐秘的快感,她就是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她想让对方知道,行善是有代价的,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对救自己的人感恩戴德,光救回来命算什么本事,还要承受这之后一连串的因果,她是个本该下地狱的人,救这样的人回来,是要倒大霉的。
  骂吧,后悔吧,最好把她扔回江里去!
  可对方没有生气,不仅没有生气,甚至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是一种宠溺的,轻巧的,似乎拿她没办法的温柔。
  凌孤不明白。
  这个人是脑子有病,还是菩萨附身?
  她们萍水相逢,对方有什么居心,要对自己这么温柔?
  凌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从小经历过无数无缘无故的恶意,却从未见过无缘无故的善意,在这种互为陌生人的关系中,善意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块糕点,好不好吃先不说,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它是不是加了砒/霜。
  可她又有什么,是值得对方觊觎的呢?
  她已经什么都没了,她到底想要什么?
  凌孤绷紧了身体,反而更加不安起来。
  另一边,江渺把摔碎的盘子水壶丢进屋后的垃圾堆,想了想,大概是这些吃的不合对方的口味,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大不了重做些别的。
  能这么情绪稳定,源自一个资深铲屎官的修养。
  她家的几个主子,生平最喜欢的就是把桌上的东西推下去,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不分价值战绩赫赫,贵的有大牌的粉底液,便宜的有她的水杯,这么多年,她已经练就了一颗无比强大的心脏,听到东西碎了第一时间都不是看碎的是什么,而是立刻预防抢救那些容易被受了惊吓后乱跳的猫咪容易打翻的东西。
  这时候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泛起了思猫之情,这种情绪被她投射到了凌谷身上,别说生气,恨不得摸摸对方的头。
  猫猫哪有什么坏心思,打碎就打碎嘛,也不差这几个碗啊碟的。
  只要猫猫开心,就是全打碎了听个响也行。
  江渺是个非常宠猫的铲屎官,这种宠溺随着与猫咪分开的时间愈演愈烈,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足与外人道,所以她并不指望别人能够理解,这是属于她的小小确幸。
  不一会,她就又做了一些馒头和炒菜——这么多年的母单生涯,让她练就了一手好厨艺,虽然只限于自己喜欢的这几个菜,但所谓贵精不贵多,她有自信这些菜能一瞬间就俘获别人的心。
  临进门的时候,她忍不住偷吃了几口。
  不错,热腾腾的,正是最好吃的时候。
  照旧把菜放到小桌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只要说话了,不管说什么,都有可能让猫咪更紧张,这个道理她懂。
  轻声离开屋子后,她径直躲到了厨房去大快朵颐,一方面是晚饭时间到了,另一方面她也不想离得太近,也许刚才的失败就是与她的偷窥有关。
  她走之后,床上的凌孤皱起了眉。
  又送来了新的饭菜,是在小看她?
  难道冷菜她不吃,热菜她就吃了么?
  真是可笑,这个女人脑子里究竟都是些什么?
  可脑子里这么想,鼻端飘来的阵阵香气,却让凌孤有些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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