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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魔尊她苦等三百年(GL百合)——浅花醉

时间:2024-04-19 15:19:47  作者:浅花醉
  但她的腿不能动,根本使不上力。
  没办法,她只能爬到床下,用膝盖借力,半顶半推地把人硬弄到床上去,想了想,她又把人翻过去,检查了下背后有没有被扎上瓷片。
  幸好,只有一两片,都刺得不深。
  她又去摸对方的脉搏,脉搏倒是有力,大概只是晕过去了,她放下心收回手,不明白江渺为什么会回来了。
  她不是走了吗?
  但不管怎样,回来就是回来。只要对方肯回来,就算是万幸了。
  正坐在床边愣神,她突然摸到对方腰间有两个乾坤袋,这袋子的做工她熟得很,像是春鸾宫的制式,摸了摸,里面果然有春鸾令,原来刚才她闻到骚气不是错觉,江渺真的带了这东西回来。
  怎么回事?
  凌孤的心又吊了起来,这春鸾令不比别的,绝不可能凭空捡到,要么江渺就是春鸾宫的人,要么是江渺设计偷的。
  如果江渺真是春鸾宫的人,会容她这么久吗?况且在这之前,对方身上从来没有过这些东西,就算乾坤袋藏得住,那股骚气是藏不住的,她很确定,这东西就是今天才有的。
  那么,就是她偷的?
  偷这个做什么?
  失主呢?
  万千思绪在她脑中绕来绕去,每一个猜测都不怎么好,她很想把江渺摇醒问个清楚,却又怕现实是她所承受不住的。
  现在她能依靠的只有江渺,如果真的翻了脸,她就连半点活路都没有了。
  为了活下去,人有时候必须忍辱负重。
  她默默把乾坤袋又系回对方腰间,假装没发现这个东西,最后,又用被子盖了个严实。
  心里乱糟糟的,她睡不着,就缩在墙角等江渺醒。
  江渺这一晕,愣是睡了好几个时辰,再醒来时已是半夜,她口干舌燥地睁开眼,有些记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好像是被凌谷袭击了,然后呢?
  然后她就差点死了。
  她心中一阵悲凉,慢慢爬起身打算下去找水喝,就听床的那头响起一个轻轻的声音:“你醒了?”
  她这才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刚才隐在黑暗中,此时往前倾了倾,暴露在了月光下,仍旧是光风霁月,依旧是姿色倾城,可她却没有了之前的热情,只淡淡应了一声,便要翻身下床。
  凌孤听出她的冷淡,有些无措道:“那个……”
  江渺回头看她,只见她半支着身子,应该是想说些什么,便停下动作:“什么?”
  凌孤嘴里含着一句抱歉,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之前她的姿态太高了,想下来不是容易的事,张了几次口,终是慢慢坐了回去,道:“没事。”
  江渺自然也不可能追问,便继续沉默着穿鞋,屋里的气氛沉重得要命,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胡乱收拾整齐,便逃也似的跑出了门外。
  此时月色如洗,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开始思考违约金的事。
  她感觉自己应该是做不下去了。
  如果只是演演感情戏那她不抗拒,但现在生命都受到威胁了,事情就变了性质,她是缺钱,可再缺钱也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险。
  何必呢,反正对方也不喜欢她,不如换一个人来,戏也好演,钱也好赚。
  她半是害怕半是赌气,叫了几声系统没得来回应,肚子倒是先叫了起来。
  没办法,就算天塌下来,也得先吃饭。
  江渺的袋子里装了些打包的熟食,她掏出只烧鹅,坐在石桌前吃起来。
  吃了一阵,她突然想起件事,手上停下动作,看向屋子的方向。
  要说亏心,也是有的——她在外面跑了一天,凌谷也跟着饿了一天,算一算,对方得有十几个小时滴水未进了,对方是伤员,饿了这么久,身体怕是要撑不住的。
  虽然对方是差点要了她的命,但她也做不出活活把对方饿死的事来,再说主角死了,这书可就真崩了,犹豫半晌,她还是偷偷走到门边,听对方有没有睡着。
  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她轻轻推开门,发现凌谷正睡得香。
  她暗暗松了口气,睡着了也是好事,这会子,她实在不知怎么面对对方。
  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包牛肉,和盐炒的胡豆,这会也赶不及烧水,她只能放了壶酒——说是酒,其实度数非常低,是那种糯米加醪糟煮出来的米酒,甜甜的很适口。
  做完了这些,她才多少放下心,又蹑手蹑脚地出去,继续大快朵颐。
  她出去之后,凌孤慢慢睁开了眼,看向床头的吃食——她当然没睡着,自从江渺出去之后,她就一直提着颗心,因为对方对她的态度实在太冷淡,冷淡到让人觉得害怕。
  也不知是在生气,还是真的另投了他处。
  不管是哪个,对凌孤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可她偏没说出那句抱歉,在心底某处,她觉得道歉实在是太轻飘飘了,如果某人差点杀了她,后面想用一句抱歉来轻松揭过,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推己及人,她觉得自己这么做,就是小看了人。
  就算江渺要走,要杀她,她都没什么好说。
  但江渺没有这么做,只是趁她睡着,放了些吃的给她。
  凌孤探着身子把盘子摸到身边,一口一口,品尝着愧疚的感觉。
  吃了几口,她就加快了速度,饿了一天,她的食欲被彻底激活,胡豆和牛肉正是最完美的搭配,越吃越觉得口齿生香,吃得急了,她猛地呛咳起来,胡乱摸了几把,摸到一瓶冰冰的东西,也顾不得是什么了,张口就饮。
  几口下肚,嘴里甜滋滋的。
  她便一气喝了下去。
  正准备继续吃,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懵懵的,五感全都颠倒了方向,闭眼定神也没用,第一个反应是中了毒,但又不像中毒的症状,况且她是做过专门训练的,一般的毒在她面前根本藏不住,又怎会一点都没看出来?
  失去意识之前,她最后一个想法是:江渺不会也出事了吧?
  江渺没事,她虽然量小,却好歹是喝过酒的,不像凌孤是滴酒不沾,连醉了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就着月色在院中独酌,思考明天该怎么和系统交涉——像她这种不知名的小艺人,是请不起经纪人的,万事都是自己想办法,演到一半演不下去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遇上,大不了就是赔些钱,她手边还有些存款,也不算走投无路。
  只是这之后,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心中有些感慨,这些天虽然没处出什么感情,但同情不是假的,凌谷这么个身体状况,不管换了谁来都要经受一番考验,圈里那些姑娘都养尊处优,会做饭的也没几个,到时万一连口热饭也吃不到,势必会影响伤口的痊愈。
  想了半天又苦笑一声,心道何必多想,反正人家是主角,有光环的。
  是好是坏,都与她无关了。
  她起身想回去睡觉,突然感觉腰间一动,这才想起下山的初衷,乾坤袋里还装着一辆平车和她备好的木板钉子,想起明天就要走了,睡了一天也睡不着,不如连夜把轮椅做出来,权当作为离别的礼物吧。
 
 
第8章 
  说是轮椅,其实就是平车锯短了,再加一个靠背,简简单单能用就算,像现代轮椅那样手动或者电子操控肯定是做不到。
  但总比没有要强些。
  这夜的月色好,不用点灯也看得清楚,江渺知道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了,因此做得非常用心,木板都配齐了,用桐油刷几遍,磨去边缘的木刺,用素布包了边,扶手和座位上都套上装了棉花的软垫。
  即使如此,做出来的轮椅也不很好看。
  平车太宽了,做出来的椅面也宽,横平竖直的没有弧度,背后和座位上的垫子也不同色。
  江渺看了一会,简直要被它丑哭。
  她又想了各种办法补救,但她毕竟不是行家,救了半天也像屎上雕花,眼看太阳就要升起,她只能放弃了补救的想法。
  所幸,凌谷是看不见的。
  大概也不会嫌弃吧。
  想到这,江渺又叹起了气。
  虽然退出是她自己决定的,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却有种非常不甘心的感觉,她活了快三十岁,大多时间都蹉跎了过去,没有什么值得歌颂的功绩,也没有什么哀婉动人的故事,像每个际遇乏善可陈的奔三人一样,她知道这次回去之后,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对过去的懊恼和对未来的迷茫交织在一起,她甚至想到了自己老了之后,独自居住在狭窄的楼梯间,房东一遍遍敲门,却不知里面的人已经腐烂生蛆的惨状。
  但要她冒着生命危险在这里待下去,她也是不愿意的。
  平庸,总比送命要好。
  打定了主意,她把轮椅给凌谷搬了进去,对方睡得并不实,听到声音立刻就警惕地坐了起来,江渺有些心寒,但也不想纠缠,只淡淡道:“昨天我下山去买了些材料,帮你做了个轮椅,你来试试好不好用吧。”
  凌孤听她这么说,才知她昨天不在是这个缘故,便道:“好。”
  被江渺扶着上了轮椅,凌孤双臂一展,发现这个轮椅真是宽大,坐在上面像是坐上了王座,身下的垫子也不够软,边缘的硬木条硌着她的腿肉,走起来各种怪声响个不停,真是没有一处值得夸赞,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句很好。
  江渺也知道这个轮椅到处是硬伤,便道:“做得匆忙,你别介意,以后想出去了就坐着它,门槛我拆掉了,你想进出也方便些。”
  凌孤知道她是一番好意,便点点头,又道:“不用这么匆忙,我还不到用它的时候。”
  昨夜江渺锯了一夜的木头,她当然不可能听不到,只是不知竟是为这件事,现在她的骨头还没长好,远不到下床锻炼的时候,也不知江渺为什么这么急,连夜都要做这个出来。
  “还有一件事。”江渺把腰间的乾坤袋取下来,送进凌孤的手中,将昨天她的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
  当然,她是完全作为局外人的身份来叙述的,没有暴露自己知道剧情的前提,这事说来也不算蓄意,只是那边刚好打起来,而她路过顺手牵羊罢了。
  袋里还有些熟食酒菜,此时一并交了。
  这样一来,就没什么好交待的了。
  江渺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把地上的碎片扫干净了,又仔细地换了药,最后推着对方到了门外,晒晒这初夏的阳光。
  阳光很好,从树荫的缝隙中钻进来,细碎地洒在两人的脸上。
  微风吹过,光斑摇动,凌孤垂着头,手中的乾坤袋被她捏得有些变形。
  她敏锐地感觉到,江渺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不管是交待她的口气,还是周身松弛的气息,都非常明显地表达着这个结果,对方没了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觉得离开是一种解脱,觉得她是个大累赘,她不否认,也不敢辩驳,只是——
  既然都要走了,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呢?
  凌孤很讨厌这样的人,自作主张地救了她,又自作主张地对她好,再自作主张地说离开,仿佛一切都与她这个当事人无关,可承受这些结果的,都是她这个本来就想死的人啊?
  如果没有对方,她也许早就死在江里了,何必再思虑这么多,何必再承受这种清醒的凌迟?
  既然做了好事,为什么不做到底?!
  凌孤的心里控诉着,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我给你钱,给你利,能不能换你不走?
  但她说不出,因为昨天的确是她的错,是她认错了人,差点把对方给杀了,这么大的冤仇,对方能够不计较已经是难得,临走前还有始有终就更是不易,就算要抱怨,也轮不到她来抱怨。
  她无话可说,只能等着那个宣判。
  过了一阵,江渺果然说:“我送你回去吧。”
  凌孤摇摇头:“我自己试试看。”
  江渺愣了愣,心道也好,反正自己走后,迟早是要她自己学会用的。
  两人心照不宣,虽然没有挑明,却又非常明白,对方已经知道了。
  轮椅的吱呀声渐渐走远,江渺看着对方远去的,略显单薄的背影,还有抓在轮子上紧绷的,青筋暴出的双手,突然觉得非常不是滋味,对方已经这么可怜了,她要是撂挑子不干了,不会真的把人害死吧?
  看着凌谷卡在门框前,一顿一顿用力地撞着,她连忙冲上去,帮其突破了障碍,护送到床前,等把人抱到床上,她才发现,对方的手掌被扎了一根木刺,还到处都脏兮兮的。
  心中更加不忍,她取了方帕子来,细心把脏污擦去,又把刺挑了。
  凌谷并不反抗,也不说话,只任由她在自己手心抹来抹去。
  江渺觉得稀奇,做完了事抬头看她,发现她空洞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不知落在何处,虚虚地看着空中的某个点。
  心中莫名一痛,江渺抿了抿唇,便要抽手离开。
  一抽,没抽走,凌谷抓着帕子,眼中现出一点祈求的意味来。
  “你……”
  ——你能不能不要走?
  江渺猜到了她想说什么,连忙打断:“我去帮你拿点吃的来。”
  不能让她说出来,否则以自己的性格,是不好意思拒绝的。
  可不拒绝,就是纵容,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心,能甘心照顾对自己有杀意的人。
  江渺逃出了屋子,走到僻静处呼叫系统,系统哈欠连天地现身,问她有何贵干。
  “我要退出。”江渺一字一句说。
  系统的哈欠被吓了回去,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提起这茬来了,找个合适的宿主不容易,它第一反应就是先稳住人。
  江渺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充分,她把昨天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不是我不敬业,实在是没必要为这点钱冒生命危险,你说呢?”
  系统听了沉默半晌,突然道:【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在这个世界是有死亡豁免的?】
  江渺没理解它的意思,道:“什么?”
  系统解释道:【像修仙这种高危世界,宿主都是有死亡豁免的,毕竟宿主们没有原身的能力,如果一旦遇上危险送了命,任务完不成,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再说要是没这点保障,谁还愿意接这种工作?所以像昨天那种情况,你根本就不会死。】
  江渺张口结舌:“可昨天我的确感觉自己快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感觉当然是真的,这是你和这个世界的交互,要是没有感觉,你还怎么演下去?但死是不可能的,就算女主也越不过系统设定。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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