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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魔尊她苦等三百年(GL百合)——浅花醉

时间:2024-04-19 15:19:47  作者:浅花醉
  江渺有些失望,但也有些庆幸,其实就凭她现在的武力值,就连杀只鸡都费事,何谈为别人报仇,这样一来,既全了她的脸面,又省了一场纷争,正是两全其美。
  “算他死的早,不然我一定给你出气!”江渺骂了一句,又道:“今晚你想吃什么?”
  “随便。”
  “那吃排骨好不好?”
  “好。”
  江渺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能同意,立刻欢天喜地出去准备去了,屋里只剩下凌孤一人。
  半晌,她才叹了口气。
  死了,是真的死了。
  在她身上留下伤疤的人,要么被别人杀了,要么被她杀了,确切地说,大部分人都是自相残杀,而被她杀掉的,只有师父一人。
  她是那届五毒赛的胜者,而她要出师,就必须杀了师父,这样才能断绝一切感情,无情,是出师的第一步。
  这种无比残酷的筛选机制,已经承袭了数十年,这期间死去的人不计其数。
  一开始,他们都是从各处来的孤儿,大家身世都凄惨,从小生活在一起,一同修行一同起坐,在前几年里,有的结交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有的感受到了人生第一分温暖,他们相依为命,互相照顾,虽然师父很严厉,练不好还要挨饿,但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那么残酷的未来。
  突然有一天,师父宣布比赛开始了。
  当得知要开始生死逃杀时,很多人都害怕了,心软了,不忍心对自己的朋友下手,这些心软的人,全部成了别人的剑下亡魂。
  而最终留下来的,全是不择手段的亡命徒,其中,也包括凌孤。
  那时候,她就连睡觉都是睁着眼,决斗随时有可能发生,一旦放松警惕,她就会命丧黄泉,所有人都像是暗伏的猎手,而同时,也是别人眼中的猎物。
  这场逃杀,只持续了一个半月,但给她的经验,却是过去十年都不及的。
  所有同门,包括师父全部死光,她才脱离了那场噩梦。
  她本来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这样的事又持续了五年,后面的五年,她是作为门主参与下一届五毒赛,因为没有人能够打败她,所以她才做了五年的门主。
  后来,她被暗算,经脉爆体,投进江中,随着水流来到了这里。
  这里很好,没有逃杀,没有暗算,能吃得饱,能睡得着,积累多年的疲惫翻了上来,太累了,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她闭上眼睛,窗外飘来的烟火气,让她有了微醺的睡意。这一觉,她没有再梦到以前的事。
  江渺边做菜边哼歌,又是烧柴又是翻炒,忙得不亦乐乎。
  这些天她都习惯了凌谷的固执,不抱对方能接受排骨的希望了,谁知今天随口一问,对方竟然答应下来,这在她眼中可是巨大的进步——不挑食,是长好身体的前提,只要把钙补起来,那双腿就能早日康复了!
  说起腿,制作轮椅的事也该排上日程了。
  这些天,凌谷一直都待在床上,虽然没有明说想出去,但据她的观察,对方经常会盯着外面的光线看,也会被窗外的鸟鸣声吸引,之所以不说,大概是怕麻烦她吧。
  江渺觉得,自己是有义务去回应凌谷的期望的。
  眼看也快到十五大集了,不如到时候她就下山去,采买些东西也好。
  到了那天,江渺起了个大早,下山赶集。
  出门的时候她把早饭给凌谷准备到床边,见对方还睡着,就没打扰,心想反正也快,赶中午的时候,她应该就能回来了,本想留个条子,但是凌谷又看不见,所以只能算了。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凌孤就醒了过来,发现屋子里没人,她就闭目养了一会神,等了一会也没见江渺回来,她便喊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烦躁地敲了几下床板,支起身子往床下爬去。
  爬到门口,她放声喊了几句,还是没人答应。
  凌孤握在门槛上的手渐渐收紧,脸色发青,极为难看。
  什么照顾,什么安稳,全都是假的。
  如同所有接近她的人一样,那个女人跑了,抛弃了她。
 
 
第6章 
  被抛弃了,被抛弃了。
  这个词盘旋在凌孤的脑子里,若是换在以前,她是绝不会用这种以别人为主体的词汇的,向来只有她抛弃别人,没有别人抛弃她。
  但如今,她正处在人生的低谷。
  双腿折断,双目失明,无法行走,也不能辨路,这些她不愿意承认的事,是摆在面前的现实,前几天有着江渺的照顾,所以并不明显,现在江渺不在,她的弱小和无助立刻就凸显了出来。
  离开了江渺,她连活下去都很难。
  这件事,她知道,江渺不会不知道,可江渺还是做了,这足以证明,对方是个绝世大骗子,这个骗子演得太好,甚至还对她发表了“不管谁欺负了你,我都帮忙欺负回去”的慷慨陈词,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暗暗将对方纳入了可以信任的范围。
  甚至,她觉得对方是可以依靠的。
  当然,在这一刻之前,她并不非常清楚,等到现实摆到了面前,她才明白这一点,但已经太迟了,江渺走了,这个唯一的依靠离开了她。
  这被她视作背叛。
  如果江渺没有救她,或者救了她没说那些话,她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就是因为给了她希望又骤然扑熄,才让这场生杀予夺来得这么惨烈,她好不容易放弃了求死,江渺却把她推到了死路,这真是极其残忍的事。
  她跪在门槛前,空洞的美目中渐渐生出仇恨的火焰,这种被玩弄的痛苦,成功让她忘记了自己本就是个要求死的人,相反,她现在比任何人都想活。
  她要活着,然后报仇。
  仇恨的推动力是巨大的,她慢慢爬到床边,扒着柜子起身,手指碰到盘子的边缘,才发现江渺竟然还给她留了饭。
  要是前几天,她根本不把留饭当回事,这就是江渺应当应分的,要是换成普通人,大概也会有所触动,反思其中会不会是有误会,可凌孤是个从小就没感受过善意的人,所有的善意在她这里都会被扭曲,变成更大的恶意。
  她觉得,这是江渺在用施舍讽刺她。
  怒火更盛,扬手要打,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以前她的生活不规律,没有按时吃饭的习惯,这些天被江渺精养着,竟然还养出了富贵的毛病,到时间了不吃早饭,腹中就饿得邪火乱冒,又想到这可能是她的最后一餐了,就更是又气又恨。
  她端起碗,一口一口,像是吞咽着自己的仇恨,被羞辱的痛苦,和被满足的幸福交错在一起,百味杂陈。
  吃到一半,她终是承受不住,一把把碗掷到地上,摔个粉碎。尤嫌不足,又把杯碟器皿也都扫飞出去,直到再没什么可摔的为止。
  这么大的动作,自然牵扯到了伤口,而满地的碎瓷,也让她与外面隔绝开来。
  她气得锤了一拳床板,发现除了生气,好像什么都做不到了。
  她直愣愣坐在床上,绞尽脑汁想办法,但又有什么办法——她是想找江渺报仇,但她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对方的长相,这些天,她把对方当工具,不可能主动询问,而对方不告诉她,也佐证了今天的背叛。
  这种憋屈的感觉简直快要逼疯她。
  而外面连续不断的欢快鸟鸣也像是在嘲讽她的无能,她忍无可忍,朝着那个方向射出一块瓷片,才惊飞了鸟儿。
  然后,她夺过被子蒙了头,不再动弹。
  另一边,江渺紧赶慢赶,总算在正午之前赶到了集市。
  本来她以为正午以前就能打个来回,谁知山路难行,时间硬是比她预料的多花一倍,看着毒辣的日头,她有些发了怵,东西好买,顶着烈日赶路却极不明智,而且此时累得心里发慌,最好是吃了饭再回。
  可这样一来,却是要让凌谷多饿一阵了。
  她在心里跟对方道了个歉,随便找了家面摊吃饭,赶集的人都是赶早,很少有中午来的,因此客人稀稀拉拉,她拣了个僻静的角落,不一会,面就上来了,普通的阳春面,除了葱花没有其他配料,她此时饿极了,倒也不挑,就了点桌上罐子里的干辣椒下饭。
  正吃着,又进来两个客人。
  这两人俱是女子,身形绰约香气袭人,江渺余光瞟了一眼,发现她们都戴着面纱,看不清楚容貌,世道不平,这也不是怪事,她收回目光,继续吃自己那晚没滋味的面,心中盘算着,等会得买些酒肉回去,还有葱蒜,正好她要买辆小车,也不怕东西多。
  等吃完了面,她又要了一碗面汤。
  面汤滚烫,无法入口,她只能等着。
  这时,女子中的一个突然道:“你说,那姓凌的真死了?”
  另一个道:“那还有假,经脉俱裂,又跳了崖,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绝没有半点活路。”
  “想想真是奇了,她跟那位大人不是亲如姐妹吗,竟也有互相残杀的时候,只可惜她棋差一着,还是败在人家手里。”
  “呵,反正不管是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死了哪个都值得放鞭炮庆祝,咱们这些做小卒的,都是有今天没明天,我只盼着在我死之前,能多见几回这狗咬狗的快事!”
  “那倒也是,她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也该尝尝报应的滋味,就凭她做的那些事,就是拉出来鞭尸也不为过,可惜沉了江,倒污了那一江的江水。”
  “行了,别说那死人的晦气话了,快吃饭吧,等会还要赶路。”
  “知道,差事要紧。”
  说罢,两人都撩起面纱吃饭,江渺偷眼看去,只见她们都生得很漂亮,但是面相不好,莫名带着些浮浪之气,冲淡了些她们的美貌,甚至显得有些俗气,这样的长相当然不会是普通人,在这个世界,美色是不会被埋没的,上有合欢宗下有怡红楼,有点姿色的都会想办法变现,而这么漂亮的,普通人根本就接触不到。
  而她们刚才说的那些话,特征又与凌谷高度吻合。
  江渺喝着变冷的面汤,盘算着要不要做点什么。
  看样子,这两人效力的组织,与导致凌谷重伤的祸首有很大的关联,她不知道凌谷知不知道真相,但总归多知道一些情报,对她是没有坏处的。
  但她又没有修为,难道去跟踪?
  她略一沉吟,便走到柜台前结账。
  正在此时,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这些人吵吵嚷嚷,嘴里称兄道弟,为首的那个生得孔武有力,满脸横肉,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门边的那两位女子,便把条凳拽过来一坐,笑道:“两位娘子吃的什么?”
  那两个女子并不答话,他又道:“怎么不说话,嫌哥哥丑?”
  她们还是不答,坐在外面的那个还轻蔑地笑了笑。
  她不笑还好,一笑,就让那男人觉得自己遭受了嘲讽,在兄弟面前失了面子,立时恼羞成怒,抬手就把桌子掀了,那两个女子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裙子的汤面,也忍不下去了,长剑一抽,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其他男人一看,竟然敢动兵器,也气血上涌围了上来,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女子威胁别动的声音,男人们甩狠话的声音,还有掌柜的劝架声,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只不知从哪伸出来的手,顺走了那两名女子的乾坤袋。
  江渺怀揣着两只乾坤袋,偷偷从角落溜了出去,她走的时候,那个登徒子的脖子已经被割破了,正哭爹喊娘地叫唤,见了血,这事自然更大,不知是谁锁了门,说今天谁都不能走,必须给个说法才行。
  她一路狂奔,跑出去很远,才找了个小巷打开了乾坤袋。
  她当然不是为财,来之前系统是给足了钱的,这么做是为了搞清楚凌谷得罪的究竟是谁,以及这两个人会来这里是不是巧合,知道得越多,她就更能占据主动权,毕竟她们住的地方也不是与世隔绝,万一真的有人在找凌谷,那她就必须采取相应的措施。
  这两只乾坤袋中的东西不多,除了灵石符箓,还有一块令牌,其他的就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大多都看不出用途,江渺猜测应该是法器什么的,但她暂时也用不着,便把东西全都放进一个口袋,腾出一个来,装等会要买的东西。
  她买的多是吃食,轮椅没有卖的,她就买了一辆平车,回去多少劈砍劈砍,改装成轮椅也不难,等买够了东西,她便沿着原路返回,路过那面摊的时候,发现门外聚集了不少人,她凑上去看了看,发现掌柜正在接受盘问,听了会才知道,这里刚死了一个地痞,凶手逃走了。
  光天化日杀了人,公差自然不会放过。
  江渺心道那两人犯了事,肯定不敢回来,她偷东西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揣着一点庆幸,她踏上了返程,这一路的辛苦不提,等回到竹屋的时候已是傍晚,屋子里静悄悄的,她轻轻打开门,只见满地的狼藉,显然凌谷已经生了气——也难怪,她害对方饿了这么久,任谁都会生气的。
  她忙从乾坤袋中找出准备好的烧鹅,献宝似的过去赔罪,谁知刚走近床铺,一只如铁般坚硬的手爪就掐了上来,这手没有留力,她被掐得眼冒金星,双手扑腾了一阵,想求饶,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手中的烧鹅掉到了地上,很快,她就失去了意识。
 
 
第7章 
  大脑彻底空白之前,江渺看到了面目狠厉的凌谷,虽然对方对她一直没什么好脸,但这一次,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
  心寒,她这么悉心照顾,就算是块石头都捂热了,可怎么就落得个这样的结果?
  她突然意识到,是自己太一厢情愿,对方绝不是什么可怜小猫,而是个可以轻松杀死她的成年人,是她先入为主,将自己置于救赎者的位置,才会自食其果。
  而另一边,凌孤本来是要下死手的。
  之所以在最后一刻松了手,是她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在她的认知里,江渺是肯定走了的。
  这个偷偷潜入她屋里的人,身上带着春鸾令的骚气,十有八九是来追杀她的,要是她不先下手为强,这条命就要送在这里了。
  但就在她用了七八层力的时候,突然发现对方实在是弱得过分,而且身形气味也有些像江渺,略一迟疑间,对方喉咙里发出一声喘息,她这才确定了身份,连忙松了手。
  可是江渺已经晕了过去。
  凌孤没想到她这么不经折腾,愣怔了一会,就有些无措地俯下身摇她的胳膊,摇了半天没摇醒,她又是亏心又是害怕,地上全是碎瓷,这么躺着肯定会受伤,踌躇半晌,她扯着江渺的胳膊,想把她拖到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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