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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德(近代现代)——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时间:2024-04-19 15:56:27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那天紧张到都没怎么注意餐馆临江,被裴峥叫去在江边走走,脑子都没反应过来抗拒。
  当然,他这会儿也没法抗拒裴峥。
  “哥,上次那个围巾,我都没怎么见你戴过。”裴让岔开了话。
  “旅游那几天我戴着吧,正好是去北边。”裴峥回答,故意又逗他补充说,“没把围巾搞丢,放心。”
  “搞丢了也没事,我再送你一条。”裴让比以往经逗了些。
  “你还花着我的钱呢。”裴峥不轻不重地戳穿他的大话。
  裴让梗一梗脖子,硬是逞强道:“我以后工作了也会给你买。”
  虽然工作是在海上漂流,跟陆地断绝联系,但好听话裴让还是会说的。
  裴峥这回没拆他的台,只笑道:“好,我等着。”
  *
  说是七点钟开饭,实际上提前了半个小时。
  可能伯父进厨房真的帮了忙。
  裴峥拉着裴让落座,眼见着伯父勤勤恳恳地盛饭,也没有搭把手,倒是严叔端着汤出来他赶紧起身接过。
  “我就知道你小子。”伯父冷哼。
  严叔怼了回去:“舀两碗饭还累着你不成?”
  伯父摇头:“不累不累。”
  裴峥对这样的戏码喜闻乐见,顺手接过伯父递来的米饭,给裴让摆了一碗。
  “要来点儿酒么?准备的是果酒,不醉人。”严叔问道。
  “我回去还要开车,喝茶就行。”裴峥回答。
  司机大叔把他和裴让送到,便早早回家,这会儿估计也在准备年夜饭呢。
  “那小让喝一点?”严叔已经把酒壶拎到了桌面。
  “我未成年……”裴让正欲拒绝。
  裴峥抢答:“喝一点没事,果酒度数不高,你当饮料喝就成,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欢喝茶。”
  有裴峥发话,裴让不敢不从,“那好吧,我喝一点点。”
  严叔和伯父都被他这怂样逗笑。
  伯父挨着严叔坐下:“裴峥,你别又欺负弟弟啊。”
  “什么叫做欺负?”裴峥不紧不慢反问,“小让明明很乐意。”
  裴让连连点头配合,“乐意乐意,我非常乐意。”
  到底严叔只给他倒了小半杯:“尝尝味道。”
  长辈不打算欺负孩子,裴峥可没有不打算。
  趁严叔和伯父问裴让的学习情况,裴峥不动声色地把那酒壶拿到自己手边。
  “考市里的学校好啊,平时没事可以在家住。”伯父简单地将学业话题做了总结,放裴让自个儿喝酒夹菜吃,转眼又问裴峥,“小峥,新的一年也该有个伴儿了吧。”
  “看情况,新的一年人家离婚,我就有伴儿了。”裴峥知道自己躲不过这茬,干脆破罐破摔道。
  反正伯父和严叔都知道一些内情,闻言一个直乐,一个微微地蹙眉,都没多大反应。
  只是把裴让吓一跳,差点把夹的鸡腿肉掉桌上。
  裴峥若无其事地给他添酒,“怎么,担心你哥道德败坏?”
  “我知道哥你是开玩笑呢。”裴让假笑。
  “你哥从来不开玩笑,有一说一。”伯父看热闹不嫌事大,非要插一句,而后被严叔强制静音。
  虽然也没说错。
  “反正你们也别指望我会死心,我这辈子的追求就这么点儿。”裴峥一五一十道。
  觉察到身侧小朋友试探的目光,甩过去一句:“喝你的酒。”
  声控的裴让立马端起杯子,咕咚几口喝完。
  “我才不管你那破事儿呢。”伯父说,“别太过分,给我另添麻烦,他们家也不是好惹的。”
  “我心里有数。”裴峥不以为然。
  *
  裴峥不是很饿,随便吃了两口,注意力全在给裴让添酒上。
  他确实是个道德败坏的人,例如劝未成年的小朋友喝酒。
  好在没几杯,裴让就喝醉了。
  “你这也太坏了。”伯父咋舌。
  “我又没一直灌他,让他好好吃饱了饭。”裴峥无辜道,“再说,酒是严叔拿出来的。”
  “别扯上我,我没劝小让喝。”严叔立马撇清关系。
  “是,可赖不上我们。”伯父立马帮腔。
  “好嘛,那我不多打扰,把醉鬼带回去了。”裴峥直接结束话题,“我还有事儿要问醉鬼。”
  *
  裴让觉得自己着了道,最后一杯酒下去,他实在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瘫在了座椅上。
  但他感觉自己脑子还是清醒的,至少能听见裴峥他们在说些什么,这感觉就像是在做清醒梦,人睡着神经还在活跃。
  很快,瘫成烂泥的他被裴峥打包带走。
  他正昏沉地寻思着裴峥会问他什么,但裴峥专注地开车,一声不吭。
  我求求你快问吧,裴让在清醒梦里嘀咕,再不问我可能真的要睡着了。
  不过,说起来他哥劲儿也大,把他拦腰抱起来都不怎么费力。
  之前应该也被抱过,但没有这会儿那么直观。
  看来是到家了再问,裴让稍稍放松了心神,把脸从硌人的风衣扣子上挪开,摸索到更舒服的地儿继续贴着。
  他有点在意裴峥说的,等人离婚就伴儿这事。
  以他对裴峥浅薄的了解,总觉得他哥不像是会打嘴炮的人。
  而且他哥的道德底线似乎也并不高。
  裴让为那个可能要被他哥祸祸的人默哀。
  就这么会儿功夫,他们终于到了家,裴让被裴峥安放在了沙发上,心想着要来了吗?
  而后,他哥一巴掌拍在了他侧脸,疼得他直接冲破了清醒梦的桎梏,艰难地掀开了眼皮。
  “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一醉不醒。”裴峥将他扶坐起来,给他找了个靠枕垫腰,自己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与他面对着面。
  裴让脸痛着,但因为醉酒感官有点麻木,所以他只能傻愣愣地等着裴峥提问。
  “裴让,这是几?”裴峥在他眼前摆了摆手。
  裴让摇头,意思是脑子昏看不清。
  他大概是清醒着,但他不想说话。
  “看来是醉了。”裴峥自言自语,随即笑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如果要达到裴峥需要的酒后吐真言效果,裴让该趁着酒劲儿用力点头,但他这会儿脑子还在,没被扔到九霄云外。
  于是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酒精迟钝了他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被开了0.5倍速。
  裴峥不依不饶:“我罚你你都不讨厌?”
  裴让0.5倍速地摇摇头。
  这都是什么破问题?
  “你这样有点找打。”裴峥凑过来些。
  裴让觉得自己视线在晃来晃去,最终定格在裴峥蓦然清晰的笑脸上。
  他下意识地点点头:“可能吧。”
  “小兔崽子,醒了就别装傻。”裴峥伸出手来,拧了一把他鼻子。
  裴让不由得五官一皱,慢吞吞地说:“别捏我。”
  “就捏。”裴峥也乐得很,非上手给他来了几下才罢休。
  裴让对痛的反应倒灵敏,但他本人还是在迟钝的诅咒笼罩下,慢吞吞地喊:“哥,疼。”
  裴峥松了手,“撒娇啊?”
  裴让摇一摇头:“就是疼。”
  “看起来像醒了,又没完全醒。”裴峥下了结论,“能自己去洗澡么?”
  裴让点一点头,他只是有点慢,但不至于残废。
  “那先洗澡醒醒酒,然后咱们还要等着跨年。”裴峥说。
  *
  裴让的酒大概没醒,哪怕草草地冲了个澡。
  他抱着小毯子蜷缩在沙发,看着电视机里春晚的歌舞节目,那上面人影晃啊晃,他看不清。
  没一会儿,裴峥也洗漱完毕,从房间里抱来毯子和平板,坐到裴让旁边。
  裴让有点想知道他成天抱着个平板在玩啥,这会儿趁着这股酒劲儿,裴让磨磨蹭蹭地凑了上去。
  回过神时,他已经扒住了裴峥肩膀,几乎和裴峥脸贴脸地看向屏幕。
  而屏幕的画面也很简单,跳跃着各色水果。
  是水果忍者的小游戏。
  裴让忍不住笑了,声响还挺大。
  “看不起水果忍者啊?”裴峥嘴上嗔怪地反问,但手上没推开他,由着他整个人贴上来。
  裴让干脆扒得更紧些:“就是觉得很有意思,我以为哥你不会玩游戏呢。”
  这会儿的裴峥换上了睡衣,似乎比毛衣更好搂,而且好像裴峥的肩膀也很宽,趴着很踏实。
  裴让迷迷糊糊地想,裴峥的侧脸就近在咫尺,只要裴峥一扭头,他俩就能碰到对方嘴唇。
  但裴峥没有扭头:“我又不是什么刻板的工作机器。”
  “你当然不是,机器才不会喝得酩酊大醉。”裴让说,酒精让他有些口无遮拦,分明理智还在,却偏偏拦不住。
  裴峥划着屏幕的手指顿了顿让,一下子遗漏了好几个水果,让这一局游戏告终。
  裴让以为自己要被罚了,但却还是搂着裴峥不撒手。
  “小兔崽子,”而裴峥只是扭过脸,抬手捉了他下巴,“皮又痒了?”
  他们离得很近,近得裴让都看得清裴峥眼底的浅笑,近得裴让只要稍稍挣脱裴峥的手指,就能往他嘴唇上碰一碰。
  “没。”裴让愣愣地答,“我有点困了。”
  他移开视线,裴峥的唇色如蜜一样湿润。
  “那睡吧。”裴峥的手从善如流地绕到他后脖颈,不轻不重地捏着,“快到零点了我叫你,还要把伯父和严叔给你的压岁钱转交给你呢。”
  裴让因后脖颈传来的酥麻感,半晌不答话,裴峥无奈地补充:“我也会给你压岁钱。”
  似乎是听到了满意的回答,裴让轻声说:“新年快乐,哥。”
  “恭喜发财,哥。”
  “嗯嗯,发财。”裴峥笑着回应道。
  裴让晕乎乎地闭上眼,心想着:多笑笑才好呢,笑起来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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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喝醉了都有点黏人。
 
 
第25章 
  ==================
  他们坐飞机到帝都,大概两个多小时。
  裴让兴奋得一晚上没怎么睡,上飞机了都还扒窗户看,不舍得挪开眼睛。
  裴峥比较疲惫,等飞机起飞就戴上眼罩,小憩养神。
  昨天裴让吃完中午饭就回家复习,外加收拾行李;裴峥负责开车带长辈们四处游玩,晚上九点钟才到家,而且也没能倒头就睡,接到一个电话,跟电话那头的人聊到了凌晨两点。
  裴让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为即将到来的旅行激动不已到凌晨两点,起床到客厅喝水告诫自己不能疯下去了,顺便将目光扫到裴峥的房间。
  裴峥的房门没关严,透出灯光以及裴峥低沉又不徐不疾的声音。
  裴让心下一动,立在原地听了一阵。
  裴峥说:“我的意思依旧是,过得下去过,过不下去离,她不是没有你就不能活,你也一样。要真的你们非彼此不可,彼此都是人生的第一顺位,那也吵不起来这个架。”
  什么离不离的?之前在年夜饭的餐桌上,裴峥提过离婚这码事。
  裴让竖起耳朵,再努力探了探脖子,试图再听清一些。
  “你也知道我说话不好听啊,那干嘛还要多此一举问我。而且大过年的,你俩都不愿意各退一步,非要较这个劲儿。”
  “是,你爸你妈那边不服软,你自己服软没用,那你不会和她俩人出去过节?反正你家人丁兴旺,你俩不回家过年也不会很影响吧。”
  “就说忙呗,说你忙她也忙,大家都忙。实在脱不开身就跟你爸你妈直说,要是过年还催生这个年不过了。”
  “那还能怎么办?你一直和稀泥,和到大年初一的晚上还来跟我通电话,老婆不搭理你,爹妈还生闷气,真失败啊,林守一。”
  林守一,这名字好耳熟。
  裴让思索片刻,想起了林守拙的名字,难不成是林守拙他哥?
  心里期待旅游的兴奋劲儿降下来些,裴让以为是自己想起了林守拙,觉得分外晦气。
  之前裴峥想让他跟林守拙保持友好关系,可能也是跟这个林守一有关?
  听起来裴峥和林守一的关系很好啊。
  而且裴峥还说什么人离婚了他就有伴儿,这人会不会就是林守一?
  裴让打了个冷颤,他把杯子里的凉水喝完,小心翼翼放回,裴峥还在漫不经心戳人肺管子,估计没注意到裴让这边的动静。
  不过,裴峥都这么戳人肺管子了,听起来像是死党损人,而不像是把人当做未来对象。
  谁会这么跟未来对象说话啊?
  裴让没什么交际的经验,但也知道这是不可取的,他自己就不会。
  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裴让迟钝地迎来睡意:大人的世界,好复杂也好无聊,明明就是过年回家遇见催生这件事儿,怎么反反复复一直在讲。
  好在裴让不用像裴峥那样需要给出解决方案,他心里吐槽两句就回卧室睡了,到第二天起来依旧精神抖擞。
  而裴峥的精神状态就很糟糕了,裴让偷偷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裴峥的睡颜,寻思着待会儿下飞机时要怎么叫醒他。
  等到飞机升上云层,裴让看不见地面的风景,百无聊赖又正大光明地将目光落到歪头熟睡的裴峥身上。
  他倒是全副武装,戴了眼罩又带了U型枕,再盖上空姐送来的毯子,调整了座椅的弧度,睡得很是安逸。
  裴峥睡相还行,没有打呼也没有磨牙;喝醉酒比较放肆,喜欢搂着人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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