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现在还在外游玩,所以一切事宜都是皇后和宗庙在打理,目前已经定下二人的婚期——钦天监定下的好日子是十月初十。
虽然看着还有差不多两三个月的模样,但皇后担心她们又在路途上耽搁, 掐着点回京。便连着下了几道催促她们快些回去的书信。
孟溪梧懒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从颜吟漪的身上爬了起来, 又柔弱无骨地倚靠在她的肩头,就着她再次送来的甜果咬了一口, 甜滋滋的味道充盈着唇齿,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那就收拾收拾行李,我们三日后回去吧。”
成亲礼是大事,早些回去也好跟着安排。
两人收拾了行李,又去颜海林的墓前上了一炷香,在第三日用了早膳后,便踏上了回去的路。
一路往北上,初秋的凉爽渐渐袭来。等到她们二人抵达京城时,已经褪去了单薄的纱衣,换上了略微保暖的衣裙。
一晃数月过去,街道还是热闹非凡,一如往日熟悉的模样。
“皇上和皇后交代了成亲的事,大概就会让我们回府了。”坐在马车里,孟溪梧略微曲着身子,眉眼板正地给侧卧在身旁的少女揉着腿,“等回了府,就让太医来给你看看。”
赶了一个月的路,没怎么休息,颜吟漪的身子虚弱了不少。
前几日骑了马后,大腿内侧更是被磨得红了一大片,隐隐有些血丝,孟溪梧心疼得不得了,想让她在下一个城镇歇一歇,找个大夫看看,但她数着日子,想早些回到京城,便忍着咬了咬牙,让孟溪梧加紧赶路,等回去了再找太医瞧瞧就是了。
不过后面几日坐着马车,孟溪梧又日日帮她按腿、擦药,身子倒是没前几日那么虚弱了,腿上的擦伤也好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红肿疼痛了,便也能先去宫中向皇上皇后请安,不至于失了礼数。
大约是念及她们二人一路上奔波辛苦,皇上特意准许马车驶入后宫。
未到九月,宫墙外仍旧姹紫嫣红,绿意盎然。午后的阳光倒是没了盛夏时节的灼热,拂过的微风里添了一丝初秋的凉爽。
马车一路驶到了皇后的宫里,孟溪梧扶着颜吟漪下了马车,踏进正殿,便瞧见了等候多时的楼珏和孟清韵。
“这都八月底了,距离婚期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重逢的喜悦里,楼珏一把拍了拍孟溪梧的肩,又有些不忿地说道:“你们倒好,自己的婚事不上心,累的我和清韵帮你们操持了许久。”
听到这控诉,孟溪梧理直气壮得很:“表姐你这人不厚道啊,之前让我快些帮你解决了朝中那些大臣催你选妃的事,就放我一个长假。”
说到这儿,她轻哼一声:“怎么这会儿又数落起了我和漪漪在外游玩了许久?”
她可算是明白了,恐怕是清韵堂妹被累着了,表姐心疼,就来控诉她。
闻言,楼珏咳嗽了两声,自觉有些不好意思,“回来了就好,接下来的事,宗庙那边会和你们商议着办。”
一阵寒暄之后,孟溪梧和颜吟漪没在宫中留下用晚膳,坐上马车便回了府。打算好好歇息几日,再着手准备即将到来的成亲礼。
……
十月初十是个好日子,风清气爽,高悬的日头驱散了秋季沉寂了多日的暗沉。
京城各处红绸遍地,街道两旁的枝干上也挂满了通红的灯笼,欢快的喜乐自远处传来,吹吹打打,马蹄阵阵,好不热闹。
清河郡主成亲,长公主府早已准备好了嫁妆和聘礼,单是这些便有百抬。更别提宫里的皇上皇后又特意添了妆,数百抬贴着双喜字的箱子被人两两抬着,一路走来,竟看不到尾。
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眼瞧着十六人抬的喜轿缓缓而来,纷纷扬起了头,朝前张望着。
“这轿子真是好看啊!遮挡的料子一看就是上品,绣着的凤凰竟是栩栩如生啊!”有人啧啧称奇。
“据说这喜轿是宫人们历时半年做出来的!那当然是极好的!你看那轿顶上的大珠子了没?”
“看到了看到了!”
“那可是东海夜明珠,上贡给皇上的!皇上又赐给了清河郡主,给她镶嵌到了喜轿上!便是在白日里,也是好看得很呢!”
华丽喜庆的轿子缓缓而过,周围的人发出阵阵惊叹和艳羡。
跟在轿子后的婢女们一路行来,将喜篮里的喜钱撒向周围的人群,又惹得众人欢喜惊呼,掂量着分量不轻的喜钱,便眉开眼笑地一个劲儿说着吉利的话。
在这声声祝贺中,孟溪梧撩开眼前的珠帘,侧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同色系的珠帘也挡住了她娇艳的脸,但那若隐若现的绯红却是怎么也挡不住少女的欢喜娇羞。
“坐了快半个时辰的轿子了,你的腰有没有酸痛?”两人都穿戴着繁复的喜服,头上戴着满是珠翠的喜冠,有些不大好贴近了说话,孟溪梧只是稍稍侧了侧身子,便察觉到笨重的头冠让她有些转不过头去了。
颜吟漪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有点。”
“不过快到府里了,等回去了就可以歇下这些头饰了。”
临近黄昏,在京城街道绕了一大圈地队伍终于停在了大长公主府外,由婢女领着,两位新娘子手执红绸两端,一步一步踏了进去。
两人都没了最亲近的长辈,而孟溪梧又不愿孟子谌坐在上首,便请了宗亲里颇有名望的明王来主婚。楼珏和孟清韵也为了给她们二人撑场面,亲临了大长公主府。一时之间,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人人眼中都是热切的光。
成亲繁杂的礼节在唱和声中完成时,已暮色来临,碧沁苑外铺开了大红的锦绸,从屋门口,一直延伸到正殿外,亭台楼阁,房檐屋角,都挂上了红绸裁剪的喜花,红色的灯笼里散发出盈盈的微光,和着淡淡微风,衬得周围一派喜气洋洋。
踏进布置一新的喜房内,丫鬟奴仆们说着喜庆话,红扑扑的脸上满是欢喜。杜若扶着两个新人坐在了软榻上,得到了孟溪梧的示意后,大手一挥,“今日郡主和夫人大喜,府内所有人都赏三个月的月俸,以示庆贺!”
说完,便领着她们退出了房间,十分有眼色地合上了房门。
周围安静了下来,幽幽的夜风悄悄拂过,案桌上燃着一对大红喜烛,浅浅碎光蔓延开来,落在面色绯红的少女身上,氤氲着暧昧的涟漪。
孟溪梧十分迅速地除掉了头上的凤冠,又解开了罩在外面的喜服,只着一件浅粉的里衣,一身清爽后,来到了也在解着衣扣的少女身边。
她接过少女拿下的凤冠,搁置在了妆台上,“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方才在席间,因着脸上涂了脂粉,嘴上也抹了口脂,便没用几口菜肴,这会儿倒是有些饿了。
好在厨房里还温着吃食,杜若吩咐了婢女端了些进屋,两人简单用了些,便让人撤了下去。
今夜风光正好,孟溪梧不愿多耽搁,一看到颜吟漪搁下了碗筷,嘴角稍稍飞扬,拉着她就去了偏殿。
殿内的浴池放满了热水,氤氲的水汽像是一层薄薄的烟雾,在幽幽烛光里跳跃着让人难以自持的暧昧。
“忙了一整日,出了些汗,我们好好清洗一番吧。”孟溪梧此刻还有些理智,十分正经地宽了衣,解了带。
一抬头,瞧见少女白嫩的脸颊在水雾里愈发粉嫩娇俏,她凑了过去,眼里满是惹人心惊的灼热,“怎么这么慢?那让我来帮你脱吧。”
虽然两人已经亲近了多次了,可一想到今夜是她们的洞房花烛夜,颜吟漪仍旧羞得满脸通红。
女人滚烫的呼吸扑洒在了脸上,她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后,默不作声地垂下了脑袋,试图掩下自己的羞赧。
却不知衣衫褪去,她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和精致柔美的锁骨暴露在孟溪梧的眼中,是有多诱人,多么地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指尖勾住挂在后颈的细长带子,轻轻一扯,描着百合盛开的绯色肚兜便被人丢在了一旁。
被水汽熏染得粉嫩的指腹搭在了凹陷的锁骨里,从左到右,自上而下,反复摩挲。
颜吟漪不自觉颤抖,脚下发软。两手环住了早已贴过来的女人腰际,将自己的身躯靠在了她的怀里,“……有点冷,我们去水里,好不好?”
少女的嗓音好似被水汽浸湿,尾音轻颤,像是荡开的涟漪,惹得孟溪梧捏着她圆润的肩的手一紧。
第65章 番外二
屋内的烛光浅淡, 明灭不定,暖色的光似乎模糊了视线,混淆着感官。脑海里空白一片, 逐渐被欲.念占满, 几乎让人呼吸停滞, 难以抗拒。
女人的手指拂过少女饱满圆润的耳垂, 沿着挺翘的耳廓擦过, 根根骨节缠绕住散落的发丝,缕缕湿发在指缝里摩擦,温热的触感真真是叫人爱不释手。
温泉水温正好,缠绕的躯体陷了进去, 一瞬间被温暖包裹,两人舒坦地发出了一声喟叹, 低哑嗓音中似乎有温泉水的灼热, 徐徐升腾,只剩满室的旖旎。
“……还冷吗?”水里气泡翻涌,在粉嫩的肌肤上开出朵朵绚烂的花儿,女人捞起少女单薄纤细的胳膊,指腹轻柔按压着, 低低的声音里满是无尽的欲.望。
只是稍微触碰,少女已有些招架不住。在女人滚烫的气息灌入口中时,她不由地嘤咛两声,瘦弱的手划出圈圈波澜, 攀在了女人的颈后,微微仰头, 满头乌发垂落在浅色的温泉池水里,像是摇摇晃晃的海藻, 衬得白嫩的肌肤愈发细腻光洁。
“怎么不说话?”女人按住雪团,另一只手感受着少女乌发穿过指节的轻柔触感,一开口,便是浅笑调侃。
颜吟漪本就意识模糊了,这会儿听得女人拖长的尾音像是小勾子一般,又忍不住轻轻颤抖。
她扭动着腰肢,脚下踩在了池底,有了踏实感后,才试探性地踢了踢女人的小腿,“不要……戏弄我……”
“哪有?”孟溪梧闷声笑了笑。
水汽氤氲中,透过昏沉的烛光,她半阖着眼,看向了眼尾泛红樱唇红肿的少女,“这样……才叫戏弄。”
随着水波愈发晃荡,少女拱起了瘦弱的背脊,一双手紧紧抓着女人的肩头,唇齿间溢出极淡的闷哼后,眼中的泪止也止不住地从绯红的眼尾滑落,在如瓷的侧脸上划出一道明显的痕迹,落入水中,荡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夜里的风很凉,吹在干枯的枝干上,泛黄的叶片随之掉落,铺得整齐的石子路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檐下红灯笼里散出的光如雾一般笼罩着,给这寂静的夜色添了几分幽幽温情。
杜若守在院门口,估摸着时间,看了看天色,犹豫着要不要去问问郡主和夫人是否要让人伺候着穿衣梳洗。毕竟为了不打扰她们二人的洞房花烛夜,她将所有伺候的奴仆都遣散到了院外,自己又站得极远,根本听不到屋内的动静,若是郡主有吩咐,她也是没法立马回应的。
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烛火摇晃的里屋,犹豫片刻后,决定再等一会儿。
屋内,温泉水面趋于平静,池边湿了一大片,顺着缭乱的脚印看去,屏风外那张小小的软榻上已被人占据。
湿润的长发搭在软榻边,还在滴水的发尾随着少女身躯起伏,而在地面划过数道交错的痕迹。
曲起的脚在被褥里按下一个深凹的坑,青筋鼓起的大手紧紧扣住了落在外面的脚踝,无论少女如何挣扎,女人的手依然稳如磐石。
“不……不……”少女反手抓着脑袋下松软的枕头,止不住地呼气,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哪里还能反抗?
月亮越爬越高,又躲进了一片厚厚的云层之后,像是羞红了脸的少女,竟是连看也不敢看了。
杜若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在把掉落的枯叶数到第七十二片后,她再次侧身看向后面的屋子。
做足了心理准备后,她拍拍屁股站起身来,慢慢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总算是能听到一些动静了。
可入耳的却是不可描述的哼哼唧唧,她又连忙退了回去。涨红着脸揉了揉耳朵后,又抬眼看了看天色。
“这次……怎么这么久?”她有些纳闷,低声呢喃着。
从前她伺候过郡主和夫人,可从没有一次有这么久的时间啊……难不成因为今夜是郡主和夫人成亲后的第一晚,所以格外得……卖力?
也不知郡主和夫人会不会在里面待一整晚?罢了罢了,这不是她能左右的事,还是老老实实候着吧。她深深叹息一声,坐回到了台阶上,继续等着屋内的吩咐。
掉在地上的腰带被人捡起,一圈一圈地缠在了少女的腿弯处,另一边被系在了软榻一角,在腰带的缠绕下,少女动弹不得,只能曲着腿,忍受着女人发丝扫在肌肤上的酥麻痒意。
她揪着女人的发根,想用力按住,却发现四肢无力,哭声都低弱了不少。
沐浴后的清冽淡香萦绕在口鼻处,孟溪梧探出舌尖,感受着阵阵甜香的气息,如云如雾,浅尝辄止,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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