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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何日还乡(GL百合)——兰振

时间:2024-04-19 16:41:50  作者:兰振

   驸马何日还乡

  作者: 兰振
  文案:
  只爱女色的公主被迫嫁给一个老男人,于是大闹婚礼。
  老男人其实是个女人,战场上瘸了一条腿,打算回乡静养,没想到被塞了个大麻烦。
  “相思账本翻烂,风月债务怎销。”
  看似佛系实则腹黑驸马×怼天怼地矜贵暴娇公主
  内含拉扯,又拉又扯。
  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据反馈,第一卷中公主人设有争议。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女扮男装 成长 正剧 美强惨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岳昔钧,谢文琼 ┃ 配角: ┃ 其它:女驸马
  一句话简介:内含拉扯,又拉又扯。
  立意:真爱不惧波折。
 
 
第1章 尼空尘浄室传兰语
  春日负暄,岸柳垂枝。
  岳昔钧滚着轮椅,往莲平庵去。
  有邻家大娘路过,寒暄道:“岳郎君,又去上香?”
  岳昔钧浅浅应了一声,停住轮椅和她说话。
  大娘以为岳昔钧是要为自己的腿求神拜佛,便道:“吉人自有天相,岳郎君不必太过忧心。”
  岳昔钧温声细语:“承您吉言,我近日也觉有些好转。”
  大娘热心道:“那便好,我帮你推过去罢。”
  岳昔钧婉拒道:“不劳烦,沿岸看柳,缓缓而行,也别有一番乐趣。”
  大娘便道:“也好,我正要浣衣,就不多陪啰。”
  岳昔钧与她道了别,戴着丝绢罗尉[1]的双手在木轮上一推,轮椅便缓缓前行。
  行至莲平庵,岳昔钧隐隐有些薄汗。但她体质奇异,生汗透香,她曾女扮男装从军,在军中时,常要为此异香遮掩。好在她自幼被军妓收养,生长在洗衣院中,推说是脂粉香气,便也无人起疑。
  莲平庵乃是京中小庵,是个只有两进的庵堂,香火平平。但春风拂佛香,缭绕芥子地,也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幽僻所在。
  岳昔钧将轮椅停在门外,院中有比丘尼见了,行来为她卸了门槛。岳昔钧口中称谢,手中滚了两下,进了前院。
  捐了香火,岳昔钧坐着拜了一回,心中道:我佛慈悲,行动不便,不能跪拜,当不怪罪。
  岳昔钧其实不信神佛,但收养她的大娘信佛,今日岳昔钧遇见了一件关乎她大娘生死的事,竟生了替她大娘拜拜的心来。
  岳昔钧来莲平庵,其实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她要见一位比丘尼。岳昔钧虽本是女儿身,但向以男子身份示人,眼下不便擅入比丘尼居舍,便问为她卸了门槛的比丘尼,道:“这位师太,敢问空尘师太可在?”
  那比丘尼道:“空尘师妹现在庵中,施主请稍待。”
  少顷,又一比丘尼随之而来,岳昔钧看去,此尼二八上下,身着百衲衣,生就一副菩萨像,面如满月,眼似净水,唇若莲花,正是空尘。
  空尘谢过带路的师姐,对岳昔钧合掌一礼:“岳施主,今日可好?”
  岳昔钧还礼道:“不甚好,说来话长,可否与师太借步小叙?”
  空尘道:“自然,如不介意,贫尼为岳施主效劳。”
  她指的是帮岳昔钧推轮椅,岳昔钧推辞了:“无妨,在下的双手还顶用。”
  空尘怕岳钧因为伤处心里不痛快,便也不再提此事,只是说道:“请随我来。”
  正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岳昔钧随着空尘穿行过月牙门,来至后院尼舍。菩提树遮天蔽日,文殊兰白花未结。
  岳昔钧到京城来之后,也曾几度拜访空尘,但都与她在前院说说话便走,如今还是头一次到内院来。
  岳昔钧将轮椅停在空尘房外,空尘推了门,卸下门槛后回顾,见岳昔钧并不动,便道:“施主请进。”
  岳昔钧道:“师太虽是出家人,但终归男女有别,恐旁人看见,多生口舌是非,在下还是不进为好。”
  空尘道:“向来清者自清,这俗世空名,不过世人作茧自缚罢了。”
  空尘又道:“然则施主现身处俗世,贫尼不可强坏施主名声,自然遵从施主之意。且现今后院无人,施主可自在说话。”
  岳昔钧道:“多谢师太体谅。她可醒转了?”
  岳昔钧没头没尾的一句,空尘却知她说的是谁。
  空尘道:“今日早间醒转了,施主来得甚巧。”
  岳昔钧叹了口气道:“我不便面见,劳烦师太替我带句话。”
  空尘道:“甚么话?”
  岳昔钧道:“岳某挟恩自重,恳请足下援臂。”
  空尘应了,将门槛又按好,转身进了屋内。屋里隐隐有几声咳嗽传来,岳昔钧瞧着脚边的兰草出神。
  少时,空尘出门来,回道:“岳施主,她言说,‘大恩不言谢,恩公但讲无妨’。”
  岳昔钧道:“此事说来话长,烦请师太代为细告。”
  岳昔钧道:“师太也知,我生于岳城,三岁时失怙恃。其时,恰逢调军途经岳城,于城中驻扎一晚。我年幼无知,见人多热闹,又见一女子浆洗衣服,便凑了去瞧。那女子问我‘你是哪家小娃娃?’,我答不上来,哇哇大哭。那女子见我可怜,带我四处打听,得知我刚成了孤哀子,无人照料,便起了恻隐之心,报知军中长官,把我留在了军中抚养。”
  岳昔钧道:“这位女子是受罪臣连累,发配充军,做了营娼。她还有八位结义姊妹,都是军中结识,感情甚笃。因此,我不但认了这女子做娘,还认下了其余八位娘亲。及我长大,便参了军。”
  岳昔钧话锋一转:“我此次上京,乃是来受军功封赏。今日圣上召见,竟欲把公主下降。在下只想领了赏金、为娘亲赎身,无有尚公主的心思,便推说出身低微,不敢高攀金枝玉叶。”
  岳昔钧道:“谁知圣上听了在下身世,竟毫不在意,定下了明日下旨封我驸马都尉一事。”
  岳昔钧道:“我出得宫来,越思越想,觉圣上断然不可使公主向娼优妓子行公婆礼。”
  岳昔钧归结道:“——我母危矣。”
  她把来龙去脉这么一讲,空尘听明白了:皇上不是不在意岳昔钧养母们的身份,而是要一劳永逸,直接除掉岳昔钧的养母。只是,空尘和岳昔钧一样疑惑——为什么不换个驸马人选,反而要如此大费周章?就算岳昔钧的养母们死了,但世人的嘴可不会死,在这个流言蜚语传得极快的京城,她母亲们的身份还是瞒不住。
  空尘的疑惑只是在心中掠过,她向来“万事不过眼”,听罢么,也就过去了。
  岳昔钧对屋内拱一拱手,道:“我无有趁手之人可以差遣,还请足下派人看顾家母,我的赏金不日将寄往斌州樟树营洗衣院,我母赎身之后,烦请足下差人暗中护送她们至岳城,我会寻机遁走回乡,到时便不需足下的人护卫了。”
  岳昔钧歉然道:“此事说来棘手,岳某添扰了。”
  空尘道:“施主请稍待。”
  她进屋细细说了,半晌方出:“施主,她道‘此乃小事,救命之恩千钧为重,定会护得令堂周全’。”
  岳昔钧又是一礼:“有劳了。”
  岳昔钧出了莲平庵,回到了官驿。她与军中一伙人同来京城领赏,没有住处,便被暂置于官驿之中。
  官驿中有一只鹩哥,养在檐下笼中,见了岳昔钧便叫:“瘸子,瘸子!”
  岳昔钧道:“这般叫我无妨,不可如此叫旁人。”
  鹩哥没有听懂,依旧重复道:“瘸子,瘸子!”
  旁边厢房门被打开,有人探出头来:“哟,岳公子回来了?”
  岳昔钧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问道:“赵易垄,是你教鹩哥说这些浑话的?”
  赵易垄拿眼斜她:“是我,你待怎样?”
  岳昔钧微微一笑:“不怎样。”
  她转了轮椅回房去,赵易垄在她背后“呸”了一声,大声问道:“你今日面圣,皇上和你说甚么啊?不会是单独赏你吧?”
  岳昔钧没有转头,淡淡说道:“窥探帝语,你是不想活了。”
  赵易垄被噎了一下,又啐了一口,骂了两声“瘸子”,“砰”得把门关了。
  岳昔钧在自己房门口停住,正欲抬手敲门,门扉恰好开了。门内一个扎囚髻、身穿浅青比甲、桃红粗布下裳、扎着绛青汗巾的丫鬟跃出来,没料到岳昔钧就在门口,被唬了一跳,兀自拍了拍胸口压惊,才道:“公子,赵二虫是不是又寻你麻烦了?我听得不甚真切,正要出来瞧一瞧——你怎生也不唤我?”
  原来是赵易垄谐音赵一龙,这丫鬟便骂他作“赵二虫”。
  这丫鬟名唤安隐,此名出自《妙法莲华经》中“长夜安隐,多所饶益”一句。安隐本是岳昔钧大娘的丫鬟,抄家发配的时候,大娘撕了一干丫鬟小厮的卖身契,不使他们受牵连之苦,由是走的走、散的散,独独安隐不愿离大娘左右,生生跪下磕破了头,才让大娘同意留她。
  岳昔钧上京时,大娘顾念她腿脚不便,又是女扮男装,因此和几个姐妹凑了凑钱,替安隐赎了身,让安隐随岳昔钧同去。军中将士几乎没有人有丫鬟,见岳昔钧这个做派,诸如赵易垄之流,就讥她“没有公子的命,还得了公子的病”。
  此时,岳昔钧听了安隐的话,道:“何必叫你,他也就逞些口舌之快罢了。这京城遍地是达官贵人,放任他这般性子,将来冲撞了旁人,自然有人替你我收拾他,何必脏了自个儿的手?”
  安隐不忿:“他在此聒噪,便是比鸟儿喳喳还恼人。就好比癞蛤蟆爬脚面,他不咬人但膈应人呀。公子,这一路你都叫我忍,还要忍到几时啊?”
  岳昔钧闻言笑道:“既然如此,你若闲来无事,把东边芍药端两盆来,悄悄放至赵易垄窗下,再沾水戳了他的窗纸便了。”
  安隐不解:“这是何意?他这等粗鄙人,难道还要给他添风添雅不成?”
  岳昔钧又是微微一笑,道:“莫要性急,明日自见分晓。”
 
 
第2章 传圣旨驿馆帝婿拜
  安隐便不再多问,推了岳昔钧进屋。
  岳昔钧饮罢了茶水,对安隐道:“瞧瞧屋外可有人走动?”
  安隐推门绕屋看了一周,回来掩门道:“未有。”
  岳昔钧便道:“我今日面圣,圣上欲以驸马封我。”
  安隐吃了一惊,险些呼出声,堪堪忍住了,蹙眉道:“可是、可是……”
  安隐走到岳昔钧身前,压低了声音道:“可是小姐你是女子呀。”
  岳昔钧摇头道:“这倒是次要的,我为了拒婚,推了身世浮沉来挡,但皇上执意如此,甚是古怪。”
  安隐道:“许是皇帝老儿见小姐气度不凡,已然被你的风姿折服哩。”
  岳昔钧听得好笑:“出了门,万不可这么顽笑。”
  安隐应道:“这是自然。”
  岳昔钧道:“我需拜托你一件事。”
  安隐道:“小姐忒客气了,只管吩咐便是。”
  岳昔钧笑道:“你我一处长大,我叫你姐姐,你又不肯,我只好客气一些便了。”
  安隐也笑道:“奴婢终归是夫人的丫鬟,当不起这声姐姐。”
  岳昔钧道:“大娘早撕了你的卖身契,这些年待你如亲女,只有你还守着这个主仆来。”
  安隐不答,转了话头,道:“小姐吩咐我甚么事?”
  岳昔钧道:“我思来想去,恐怕这个公主身上有些个挂碍,你在街市走动走动,寻机打探一下。”
  安隐领命去了,岳昔钧将两张椅子艰难地挪拼在一起,铺了笔墨纸砚在其上——这个高度,她坐在轮椅中写字还算舒适。
  岳昔钧抄了一卷佛经,又抄了一卷道经,安隐便提着食盒敲门进来。
  安隐帮岳昔钧收拾了笔墨,摆了饭菜,点了灯,也取了张矮凳坐下来:“小姐,你猜我打听到甚么?”
  岳昔钧问道:“甚么?”
  安隐道:“我听闻皇帝老儿有三位公主,一位是正宫娘娘所出的明珠公主,已然双十年华,还未出降,仍旧住在宫中。一位是良妃所出的广惠公主,去年及笄,已经与朔荇可汗和亲。还有一位是荣贵妃所出的端宁公主,不过豆蔻年华。”
  安隐道:“小姐,我料想,端宁公主的婚事还不着急议,多半下降的是这位明珠公主。”
  岳昔钧也道:“怕是如此了。在御前时,我只想着脱身,一时竟没细问。”
  安隐苦恼道:“若是这位明珠公主,恐怕大大不妙。”
  岳昔钧道:“如何不妙?”
  安隐道:“我听人说,这明珠公主骄纵成性,不好相与。天底下这许多男子,她挑挑拣拣,竟是一个也瞧不上。”
  岳昔钧道:“这倒奇了,她瞧不上,皇上还瞧不上么?像我这般一赐婚也就是了。”
  岳昔钧说到此处,又道:“难道说,明珠公主先前议过亲,却出了甚么事端不成?”
  安隐道:“这却不曾听闻,想来是没有议过罢。”
  岳昔钧微微点头道:“除却性情这一桩,明珠公主还有甚么不妥么?”
  安隐道:“这明珠公主除了祭天祭祖这些大事,是从未出过宫,传出来的也是些只言片语,若个中真有些古怪,也是不为外人所道了。”
  岳昔钧道:“便是如此,还是叫人传出她脾性不好的话来,也不知有几分真假。”
  安隐愁道:“宁可信其有,也好早做准备。若是她品性俱佳,自然是喜,倘若传闻是真,小姐你可怎生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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