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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触手(GL百合)——柒殇祭

时间:2024-04-19 16:52:21  作者:柒殇祭
  饶是这般,她依旧努力地露出笑容,顶着女人仿佛能看穿一切的邃然黑眸,补充道:
  “别担心啦。”
  “我没事的。”
  蔺然迟迟没有接话。
  她在想,舒窈为什么要撒谎?
  -
  “也、也不能算撒谎吧?”
  第二天上班路上,舒窈看着身后远处那些从昨日约会跟到自己今天上班的便衣安保人员,对电话那头同样时刻关注自己安全问题的朋友小声回答:“因为她和我离得比较远,平常上班也很忙,跟她说了这件事,万一把她牵扯进来,让她因为我遇到危险,就不好了吧?”
  司徒锦在电话那边发出了要被她气死的声音。
  听着她抓狂的动静,舒窈莫名有些心虚。
  随后,只听这位在国外留学期间无心学业、沉迷恋爱,两年谈了十数位精英男友的恋爱大师整理好情绪,一本正经地出声道:
  “杳杳,你不能这样想。”
  “每次约会都给她带礼物这点就算了,恋爱是两个人谈的,她在这里面不能只享受你给她的快乐,对你遇到的麻烦就视而不见——”
  “你只需要选择告诉她这件事,而是否选择为你涉险,该由她做选择。退一万步说,现在有我请来的人跟着,如果她是个在这种情况下都不愿陪伴你的家伙,你的付出就该停止了,不是吗?”
  舒窈抿了抿唇。
  她明白朋友的忧虑,因为自己的上一段恋情似乎不仅仅只给自己带来了阴影,甚至还让小锦也跟着提心吊胆,生怕她再度遇人不淑。
  “嗯……”
  她轻声附和。
  司徒锦却犹觉不够,又拿捏着恋爱脑的命门道:“再说了,如果她也很喜欢你,你却连让她为你担心的资格都不给,岂不是也会让她难过?”
  ——如果她也很喜欢你。
  舒窈被这句话俘获,在突然欢快起来的心跳中,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
  决定修正谎言、将危机告诉女朋友的她,走进办公室后迎面遇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角色。
  “舒老师,早啊。”
  今天恰好需要给学生们上古典文化课、预约申请了茶室课堂使用权的范昕穿了一身汉服,红底绘着鎏金彩凤图案的马面裙成为办公室最惹眼的风景。
  舒窈完全怔住了:“……范老师?”
  一贯显得疏离的浅色眼瞳微微睁大,甚至下意识地发问:“你怎么……?”
  范昕手里还抱着刚打印出来的资料,闻言朝她笑了下:“什么?”
  随后很快反应了过来,“啊,我女儿已经好了,本来我确实打算请一周的假,因为医生说得很严重,又要求住院,我都吓死了,好在输液几天,情况都好转了,所以我今天就销假回来上班了。”
  舒窈一愣一愣地点头。
  她直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了自己的设想。
  在办公室静静坐了一上午,她总算从爱好八卦的陈乐那里听完了事情的全过程:
  原来范昕上周五之所以联系不上,是因为她女儿得了流感半夜发起高烧,她将孩子送到医院之后因为急诊爆.满,又急又忙熬了个通宵,连手机没电都没注意到,后来等她父母赶过来帮着照顾孩子,她才想起来打电话请假。
  因为她不在那两天正好是运动会,教学工作并不繁忙,而舒窈又从周五下午就开溜,所以没注意大家后来都没再提范昕的缺席。
  迟钝的舒老师悄悄顺了顺跟着自己历经大起大落的心口。
  不过,她很快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吴理今天没来上班。
  -
  吴理旷工的第三天。
  警察来到办公室,询问他的每个同事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轮到舒窈时,她回答得很快,因为那天从下班到回家路上发生的一切在她二十七年的人生里足够留下深刻烙印。
  “你确定,离开地铁站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吗?”询问她的人紧盯她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问着。
  舒窈点了点头。
  她乖觉地补充,“后来我回家,还有人敲我家里的门,我以为是他跟过来了,所以很害怕,一直在家里不敢动,直到我朋友带人过来查看,但也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在。”
  她至今都不知道那天尾随自己、敲响家门的究竟是谁,司徒锦早就想办法找人看过了她那栋楼的监控,所有的画面里,都没有吴理。
  似乎连警察也没有找到新的线索。
  因为吴理的办公位空了很久,他们也没有再度上门。
  一个曾经给舒窈带来浓重阴影的大活人就此人间蒸发。
  要说生活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整个南山市的学校都为此连续召开了几天关于提高教职工安全防范意识的会议,并且百泉还额外开展了一次在各种紧急情况下的全校安全演练。
  在此期间,舒窈因为每天傍晚的例会,还有自己线上课程临近期末的结课作业,与恰好要去隔壁市帮忙上课、并且进行交流会的蔺然各自忙碌,见不上面。
  ……
  “预计六月二日,明晚八点,台风‘海兔’将从我国沿海荔省南城登陆,请广大居民提前做好防范措施,紧闭门窗、请勿外出……”
  手机里,无意点开的气象台预报短视频字正腔圆地播报。
  站在只剩下“香辣牛肉面”的泡面空架子前,舒窈将视频划掉,又看了眼群里新发出来的“明天百泉教职工照常上班”通知,神色微妙。
  她在超市又走了两圈。
  发现平日摆着青菜的架子上都只剩下各种各样的青辣椒。
  在辣椒炒辣椒与香辣牛肉面之间,不吃辣的舒老师两害相权取其轻,掉头去买泡面,结账时,收到了蔺然发来的消息。
  她总算回到了南城。
  不过,她说医院的宿舍最近在漏水,修理工明天又没时间来,正好她这两天休假,打算去外面酒店住。
  快半个月没见到她的女朋友站在货架前想了想,低头慢慢敲出内容:
  “要不——”
  “你来我家住吧?”
 
 
第12章 受伤
  消息刚发出去,舒窈又觉得这话似乎暗藏别样邀请,她正想解释一下,一句话还没打完,蔺然的回复已经发来:
  “好。”
  看起来毫不犹豫。
  于是多想的轮到舒窈了,她捏着手机,神色恍惚。
  隔着柜台的收银不得不提高声音:“你好,扫码还是刷卡?”
  在后面排队者的奇怪注视下,舒窈匆匆回过神,结了账抓着装泡面的袋子想往外走,临了想起来刚邀请的女朋友,低头看了看这磕碜的招待品,内心发出哀鸣,只能再度掉头回超市——
  四十分钟后。
  拎着两大袋东西的舒窈在小区门口看到站在车边的蔺然。
  玫色的休闲款薄上衣领口有长系带设计,此刻被打出漂亮的蝴蝶结,而下身雪白的鱼尾长裙烘托她颀长身形的气场,再有那能拍洗发水广告的缎面长发长而直地垂落肩头,令她成为附近地铁口来往人群频频投以注视的主角。
  舒窈之前试着买那些休闲衬衫的灵感就是来源于她,明明交往的时间不短,可是每次见到蔺然,她都会再度被惊艳。
  在她见到对方之时,黑发女人已朝她走来。
  浅淡的、对方独有的清爽海盐味凑近时,舒窈久违地再度被笼罩在她的气息下,以至于小别重逢说出的第一句是:
  “我、我的意思是,我家有多余的空房间。”
  明明是想解释自己的邀请理由,但是说完之后品了品,舒窈绝望地发现听起来更不正经了。
  蔺然深邃的黑眸看着她,然后配合地点了点头,“嗯。”
  “……”
  所以,女朋友这到底是懂了还是没懂?
  ……
  不过很快,舒窈就顾不上琢磨邀请女朋友留宿的潜台词了,因为台风要来,而她家阳台和天台上的花,该剪的得剪、该固定的都要固定,这都是今晚要搞定的大工程。
  等蔺然将车停好,她带着人回到家中,低头在柜子里拆出双新的一次性拖鞋,给她递去时出声道,“我得先去拿工具将楼上的花盆固定,你要不先在客厅坐会儿?”
  跟她一起站在玄关的人却没动。
  蔺然已经得到了舒窈送出的八份礼物,按说这次过来应该是收取最后一份,然而此刻她站在玄关,却能够将室内大部分景致尽收眼底——
  餐桌上半透明的荷花浮绘玻璃碗。
  摆在书柜上充当装饰的各种稀有香水小瓶,其中还间或插着一朵靡艳夏花。
  茶几上红宝石形态的不规则花瓶。
  以及那一排靠近阳台的,装在透明半敞口小圆球里,被彩色小栅栏围绕的多肉们。
  换算到蔺然眼中,便是:碗碗、罐罐、漂亮瓶瓶!
  她一瞬间好像年节时被丢到放着年货那个屋的小孩,并且还被毫不设防地信任着附赠一句:“你能一个人在这屋待会儿吧?”
  蔺然闭了闭眼睛。
  免得自己因为过度兴奋而控制不住瞳孔变化,顺便按住已经在身后狂喜乱舞的触手们。
  “蔺然?”
  在女朋友疑惑地再度出声时,她难得失去一贯的从容,仓促应了声:“嗯。”
  并且迅速道:“你先去忙。”
  -
  舒窈上楼之前还有些不太放心,想知道蔺然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就像她最近因为工作太久,不是对着电脑就是看各种资料文件,看东西有时就很模糊。
  之前在南山医院地下停车场,她说完话在安静地等着女朋友,结果视线里的车库环境突然就变得不太清楚,但在蔺然碰到她眼角时,又恢复正常。
  刚才也是。
  或许是玄关的光线太暗,总之她说完话回头去看蔺然时,却见大门门板像是活过来似的,部分线条凸起扭曲,犹如下一秒就要张开将自己吃进去……
  但再一眨眼。
  又都恢复了正常。
  她站在风雨欲来前、格外闷热的天台上,使劲看自己种的那些花花草草,以期多看些绿色能让眼睛的间歇性小毛病自愈。
  之后,她将工具箱搬过去,先用白色绑扎带将小花盆互相连在一起,太重的大盆都挪到靠墙的位置——
  “嘶!”
  她使劲甩了甩自己刚被陶瓷花盆里,用来固定树枝的铁丝扎到的手指。
  本来还想催眠自己应该扎得不深,抬手时,蜿蜒的红色就已经滴滴答答地沿着手指滴落,啪嗒打在月季绿叶上。
  舒窈呆了两秒,转过身想下楼,结果迎面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人捉住手腕,“受伤了?”
  蔺然闻着空气里的味道,视线凝在被自己握住的手上,刺眼的血色像爬开的藤蔓,沿着掌心四散。
  舒窈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带着下了楼。
  ……
  黑发女人垂下眼帘,神色冷静地在用生理盐水冲她的手指,又用棉签蘸了酒精反复挤压涂抹那小小的伤口。
  面上,她在专业地处理这外伤。
  身后,拟态的触足有的仍旧玩心四起,顶开餐桌上的玻璃碗,将尖尖团成一团努力往里塞,假装自己是被盖住的菜;还有的挤在瓶子旁边,将自己模拟成瓶中玫瑰的颜色,仿佛也能被采撷……
  而通往天台的旋转楼梯上,恢复成本体大小的触手极尽延伸,足尖掠过那些沾着零星血色的锯齿状月季叶片,吸盘便将这些猩色舐去——
  【甜的?】
  【香香……瓶瓶精!香香!】
  只是想随便支使一根触手去摸摸扎到人的铁丝有没有生锈的蔺然,在得到这反馈时,动作一顿。
  随后。
  其他装花的装菜的触足也是一怔,然后纷纷朝着天台而去!
  【真的吗?】
  【瓶瓶精?好吃?】
  蔺然眼瞳映出那素白的手指,喉咙却动了动。
  “我……应该没事了吧?”面前,任由她做了很久消毒工作的舒窈小心地掀起眼皮,朝她确认。
  被捏住的指尖连血色都退却,蔺然抬眸打量着血味被触足们判断成香甜的人,却见到她下唇都是方才忍痛时咬出的齿痕。
  她停顿片刻,去拿旁边的创可贴,若无其事地说出医嘱:
  “没事,之后别再碰到伤口,还要做什么?我帮你。”
  -
  舒窈倒是不太能坐得住。
  因为到了饭点,总没有让客人饿着肚子的道理。
  不过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探头去看看蔺然替自己整理小阳台花盆的动作,怕她不会处理,也怕她像自己一样受伤。
  第一眼。
  旖丽人影在阳台边缘端着咖啡杯,外面的夕阳为她镀上金色影子。
  第二眼。
  她站在了阳台正中央,白色咖啡杯放在花盆架子上,她抬头在看被舒窈挂起来的自制星星灯,应该是在思考自己收的那份同样的礼物该如何摆放。
  第三眼。
  蔺然坐回了客厅的沙发上,但是……外面阳台上的花盆之间已经整整齐齐地被绑好了固定的扎带。
  舒窈:“?”
  她使劲擦了擦眼睛,没忍住拿着锅铲就往阳台走,确认过这里所有事情都被处置妥当之后,不可思议地扭头去问:“你怎么……怎么这么快啊?”
  黑发女人正专注地凝视那些能长在漂亮小瓶里的多肉,闻言心不在焉地应:“嗯?”
  她回头去看那些被触足们乖觉处理好的家务。
  它们方才尝过舒窈的血味,将她定义成可以偶尔尝鲜的零嘴类型,不过跟舒窈能够做出的漂亮瓶子、以及此刻提供这么多漂亮瓶瓶给它们的能力比起来,稚嫩的它们思考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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