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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近代现代)——隗璩

时间:2024-04-20 08:22:59  作者:隗璩
  后来,他把游方当支柱,把游方当意义,这个囚困他二十多年的东西成了他血液里割舍不掉的病毒,痛,却能让他感觉自己还在活着。
  再次找到周寒枫之后,他就开始吃药。
  这一吃,就到今天。
  医者难自医,渡人难渡己。
  从前他是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没人渡他,为了保持理智,只能抽离自己的感官,像个旁观者一样去看着自己为了游方付出时间、精力,最后赔上身体。
  在得到自由后,他开始尝试感受,可能是情感剥离太久,难以和躯体融合,他便开始寻找能让自己感受到不一样情绪的办法。
  起初,他玩刺激游戏,跳伞、蹦极都有尝试,可没几次,那股虚无感再次填满心头,他意识到极限游戏对他没用。
  后来,他发现在做爱时,他能有一时半刻感受到放空的快感,那个时刻,他的大脑里只有射精这个念头,没有杂念,他感觉到了快乐,于是开始漫长的寻欢作乐。
  时间久了,他又觉得这一成不变,得到的快乐越来越少,他才终于发现,他的病因是游方,只有扔掉游方,他的病根才能拔除。
  他想过直接扔下不管,可这是他从出生以后就被定下的“礼物”,因为游方,他被困了二十多年,他不甘心,于是,他带了方逸兹回来。
  一开始,他没想过让方逸兹全权拿下游方,他只是想留一个自己手底下人,拿到游方一点点的东西,他就觉得游方还在掌控之中,不至于离他远去。
  直到方逸兹说,他选择拿下游方并为之拼命,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可他是被迫的,方逸兹是自愿的,他渐渐开始回顾过去被囚困的自己,他感到自己的情感开始重新融合进身体。
  后来,方逸兹的告白愈加频繁,让他觉得舒服的事做得越来越多,他才开始触摸到和他认知中不一样的东西——爱。
  虽然他是方逸兹名义上的父亲,可他并不觉得这样产生的爱有哪里不对,方逸兹让他舒坦,他就不介意给方逸兹一些想要的权利,毕竟,他并没有把方逸兹真的当成儿子养。
  原本在方逸兹答应接管游方的那天开始,他决定停药,他觉得到了自己彻底失去意义的那一天,可是方逸兹每天都在说:“爸爸,我喜欢你……爸爸,今天我去了研发部,我学了不少,我可不可以亲你……爸爸,我快要全部学完了,我马上就要做到了,我想摸你……我爱你……”
  在方逸兹对他第一次告白过后,他就对爱产生了极度的困惑,他不明白,到底什么是爱,什么又是对的爱,他突然就觉得或许多过些日子,他就能弄明白,于是重新开始吃药,没再断过。
  这么多年,方逸兹在他面前都把那份“野劲”收得很好,可他又想看,那股野性是他曾经想要得到的,因此放任来自方逸兹的肉体讨伐。
  可一个人被控制地久了,一但逃脱,就再也忍受不了再一次被折断翅膀囚禁起来,所以,他受不了方逸兹越过那条线,对自己擅自动手。
  明明他已经答应了把那次机会给方逸兹,可方逸兹却……他说他只想摸一摸,这件事如今没必要再纠结谁对谁错,这事已经有了结果。
  这些天他已经在思考给方逸兹更多的权利,可又怕自己重蹈覆辙,因此焦虑不安。
  一直以来,方逸兹对他表现地十分听话,百依百顺,只有那双眼睛,从不掩饰方逸兹的欲望,方逸兹一直都很好懂,从不在他面前装,但那一晚……让他再次起了戒心。
  闹成今天这样,方云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份爱是他的命根,没了他就枯了,可是他受不了方逸兹的擅自做主。
 
 
第20章 心伤
  浴缸里泡得太舒服,再加上一大早起来被按着反复高潮,方云衢感觉自己的精神终于疲惫下来,只是还不至于睡着。
  可一想起以前的事,他就难受得仿佛被人堵了心窍,心脏难受地发紧,连带着胃也不舒服,直到整个人开始发抖。
  痛苦如同密不透风的罩子把他团团拢住,肺部也被一双大手攥住一般,他不可自控地紧紧扒着浴缸边缘,喉咙如破风箱一般发出嘶哑的“嗬嗬”声,四肢逐渐僵硬。
  好难受、好痛苦……
  怎么这么疼啊?是又被绑起来打了吗?快呼吸不上来了,活着好痛苦,没有人会救他……
  “砰——”
  在受不住心脏沉郁之下,方云衢忍不住想抓住心脏缓一缓,却不小心扫到了悬停桌面,半碗虾粥瞬间溅了一地,白色瓷片迸溅。
  “爸爸!”方逸兹听到声音冲进来看见他浑身发抖,双目圆瞠,挺着胸膛用力攥紧胸口的皮肉,登时心跳一滞,不管地上的碎渣冲上前去。
  着急忙慌把人捞出浴缸,匆匆擦了一下就把方云衢抱出去穿衣服。
  被方逸兹抱住的瞬间,方云衢感觉自己呼吸顺了点,但还是如同脱水的鱼大口大口拼命呼吸,捂着发紧的胸口靠在方逸兹身上。
  原本方逸兹下楼去吃饭,吃了两口又觉得不能让方云衢自己待着,怕他出事,结果刚踏上二楼地板就听见门里边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吓得飞快冲进来。
  “爸爸,你怎么了?”方逸兹惊魂未定,给方云衢披上浴巾,再裹上羽绒服,坐在床边抱着方云衢,顺手把床头的药拿过来按照医嘱挨个倒出来几丸,捧着水悬在他面前,“把药吃了,吃了药就好。”
  方云衢没有回答,有气无力地在他怀里摇摇头,捂着剧烈收缩的胸口缩了缩身子,努力把自己蜷成一颗蛋缩在方逸兹怀里。
  方逸兹劝说好半天没成功,又不能硬逼,只好放下药就这么陪着他,期间他想过把方云衢放下去,但虽然方云衢不说,身体却很抗拒,仿若一只冬天不能离开暖炉的猫。
  抱了足足半个小时,方云衢才缓过来,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小声道:“方逸兹,我不会让你站在我头上撒野的。”
  “爸爸,”方逸兹既忧心他的身体情况又莫名想笑,最后还是面无表情,“我哪里敢?”
  方云衢斜眼瞟他,显然不相信。
  “我已经答应你了,还不放心?”
  再者,他从来没想过利用权利对方云衢做什么,他只是想和方云衢站在一起,能对方云衢的决定产生影响,让他知道方云衢心里有他。
  “我从来没有放心过你。”方云衢回答。
  除了自己,他谁都放心不了。
  方逸兹表情一滞,苦笑道:“好,我知道了。”
  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个?明明最扎人心的是方云衢,怪他变心的还是方云衢,方云衢到底想让他怎样?
  他就做一只没有资格与方云衢并肩的狗吧。
  “还要抱吗?”方逸兹感觉手脚血液都被他那句话堵得不顺畅,浑身僵麻,忍不住询问他的意见,看能不能把他放下去。
  “饿了。”方云衢言简意赅。
  “饭洒了,你下去,我再去盛一碗。”
  方云衢不愿意动,“你抱我下去。”
  于是这顿饭,方云衢是窝在方逸兹身上吃的,方逸兹坐在沙发上拢着他,安安静静看他一口一口吃饭。
  方逸兹真是不明白,这么好看的人,怎么讲话能如此刻薄。
  今天方云衢看起来胃口还行,喝了小半碗,然后窝着半天没动,等方逸兹侧头去看,发现他闭着眼,呼吸平稳,叫他好几声都没睁开。
  这人失眠许久,也不知道这会到底是不是睡着了,方逸兹还没吃早饭,这两天家里闹得他都减了胃口,在家里没事做的时候就会盯着公司业务看,给自己找事,现在因为方云衢,他不方便拿手机,更不方便拿电脑。
  犹豫半天,方逸兹越想越窝火,整个人都不敢看方云衢,一看就要憋屈上火,干脆把方云衢托着放到沙发上,结果这人丝毫没动静,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随后他上楼拿了个被子下来给方云衢盖上,自己在旁边吃好饭后抱着电脑工作。
  方云衢大概是真困了,从上午到晚上一直没动一下,双目紧闭,害他几次都感觉情况不对去探他鼻息,可每次都好好的。
  直到晚上还没醒,方逸兹才开始着急,给谢冠清打电话。
  谢冠清一来,确定了方云衢在睡觉,俩人这才松了口气,一起吃了顿晚饭去书房谈话。
  “爸爸他精神有问题吗?”方逸兹开门见山地问。
  谢冠清回想:“没有,他的精神没出过问题,一直都是情绪和感知有问题。他之前处世都是剥离了情感的,所以情绪上的感知不灵敏。”
  方逸兹点头,“好吧,我不明白他到底想怎样,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高兴。”
  “其实我对云衢了解也不多,他从来都把身上那层假皮牢牢披着,不愿意给人看里头是什么。周姐的职业操守很强,问也问不出来,你要是想问我他想做什么,我也不清楚。我连他的真实性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他在考虑买墓地自杀,是你让他留下来的,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信息可以给你了。”谢冠清叹了口气。
  说起来他是方云衢的好朋友,其实看的也是假皮,他知道方云衢绅士、理智,除此之外,他没见过方云衢有过多的情绪展露,他也弄不清方云衢的想法。
  “方逸兹,你多陪陪他,虽然我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很孤单。你是陪他时间最久、最亲密的人,他喜欢你,他一定会恢复正常的。”
  “谢叔,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知道我有多心凉。”
  谢冠清怔了怔,一时没有说话。
  “他总是不给我希望,打击我的感情,还要反过来质问我为什么变了,我能怎么办?”这一天积攒的苦闷再次有了发泄口,方逸兹便忍不住同谢冠清多说了些,“他只喜欢那个听话的我,我没办法了,就这样吧,当个看门狗守着他。”
  “方逸兹,我想知道你有多喜欢他,我以为你会……”另寻出路,不在方云衢身上花费时间。
  方逸兹斟酌了一下词语,“习惯、习惯你懂吗?我在他身边待习惯了,喜欢也成习惯了,我从来没有逾矩接触过别人,一直只在乎他一个人。大概算沉没成本吧,时间太久,割舍不掉了。我甚至想象不到没有他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只是做不到像以前那样热烈了。”
  “我明白了。”谢冠清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等他醒了让他把药吃了,新的药有助于他情绪稳定。他头一回睡这么久,也许在他潜意识里,你身边是安全的。”
  “谢谢,我会的。”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方逸兹送谢冠清出门,回来后坐在沙发上偏头看了方云衢很久,途中下意识想摸摸他苍白的脸,手掌在半空悬了半分钟,最终还是放弃了,叹了口气,去拿了个薄毯靠在沙发上睡。
  第二天一早,方逸兹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到腿上一重,腰间也多了什么东西,睁眼才发现方云衢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脑袋枕着他大腿,面朝小腹抱着他的腰,神态安详。
  “爸爸?”方逸兹试探地叫他一声。
  “嗯?”方云衢睁开眼疑惑地看他。
  睡饱了的人精神懒散,气色也好了不少,看上去有让人亲一口的冲动。
  方逸兹一时间愣住,随即快速恢复理智道:“要吃东西吗?”
  “嗯,饿了。”
  话不多说,方逸兹穿上厚家居服就要起来,但没成功。
  低头看着不撒手的方云衢,方逸兹无奈:“爸爸,放开我,否则你还要继续饿下去,你睡了一天一夜。”
  方云衢不挪地,见状突然掀开他衣服,看着他腹上垒块分明的肌肉,张口就咬,方逸兹腹肌上眨眼划出一道水痕。
  一大早这么刺激,方逸兹浑身都麻了,僵坐在这,但脸色难看,“爸爸如果想要,我可以。”
  “身材不错,继续保持。”方云衢点评结束就松开了手。
  方逸兹立马就走,怕再坐下去方云衢又想出什么磨人的招。
  好在这一整天方云衢还算正经,吃过饭就拱小房间里画画、看书,只不过他要方逸兹陪着,方逸兹必须在他能感觉到的地方,他画画,方逸兹就在几步外坐着看电脑,上厕所他都要跟着,等在门外,弄得方逸兹很不自在。
  直到晚上,差点又闹。
  “亲我。”方云衢坐在方逸兹身上,搂着他脖子讨吻,“为什么不亲我?”
  “你没让亲,我怎么敢。”方逸兹严格遵守他的要求——听话。
  听到这话,方云衢莫名有些不爽,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于是不与他计较,等方逸兹搂着他的腰深吻后,他还是觉得不对,为了刺激方逸兹,他的手开始往下摸,一把抓住方逸兹底下沉睡的物件。
  方逸兹心脏重重一跳,猛地把他推开,蹙眉把他的手拿走,半软不硬的性器顶着内裤,撑起一大团,“爸爸,如果你不想和我做就不要碰我。”
  “你不愿意?”方云衢不可置信,“你不爱我,是吗?你骗我,你把小椅子收走之后就变心了对吗?你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方逸兹强硬堵住了嘴,被死死摁着后脑勺被迫接受方逸兹的入侵。
  一吻过后,方逸兹放开了他,“这样够吗?”
  方云衢微微喘了会,终于满足地安生下来,随后缩在方逸兹怀里睡觉。
  方逸兹刚吊起来的情绪瞬间回落,不舒服又无可奈何,只得强迫自己睡觉。
  随后一个星期,他都过得非常有规律,白天上班,下午五点驱车回家做饭,吃完饭再去公司,间隔三天就去医院换药,头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工作结束根本不想回家,一回去他就觉得自己呼吸不畅,因此在公司越拖越晚。
  可是他不回去,方云衢也不睡,硬等着。
  周五晚上,他实在受不了了,给人打了电话,订了个酒吧包间喝闷酒。
  他从不酗酒,抽烟也是必要时才抽,非常自律,可是他现在没办法寻找别的渠道排遣了。
  听见包厢门响,方逸兹抬头,就见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精神饱满的男人走进来,“纪叔叔。”
  “小小年纪学会喝闷酒了?”纪文轩脱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里面是裁剪得体的白衬衫,两根西装背带让他看上去非常有绅士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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