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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张瓦片(近代现代)——陨石软糖

时间:2024-04-20 08:26:43  作者:陨石软糖
  谢立不耐烦道,“我说了我不出去。”
  他恨恨地看着陶运昌,陶运昌端起花茶,慢悠悠地喝起来,完全不看他,谢立好憋屈,但不便发作,就一直只和谢飞朋友说话,也赌气不理陶运昌了。
  两人应邀留下吃晚餐。席间谢飞问了不少案情相关的事宜,对于王局杀死陶建成这件事持保守态度。陶运昌也无奈道,“现在何超说的那个视频找不到,证据不足的话,王局今天应该被释放了。”
  谢飞想了想道,“这么轻易就放人也不是上策,不如找点关系,让他们再问问。”
  谢立撇嘴道,“我去哪找关系让王局呆警局啊,别说的你好像在市里很有能耐。”
  谢飞被儿子抬杠,作势揍他。谢立压根不把他当回事,要说高中时,谢立对谢飞还有那么些免费代购的感情,那他再婚后,那层薄薄的依恋也散干净了。
  陶运昌闻言却是若有所思地沉默良久,谢飞见他面色深沉,给他倒酒说,“小陶。”
  陶运昌忙遮住杯子,欲以茶代酒道,“谢叔叔,我还开车载谢立回去,就不喝了。”
  谢飞愣了一下,又看着在桌上仔细挑菜的傻儿子,叹气道,“我对小立是不周到的。”谢立斜眼看他,翻个白眼盛了一晚热汤,正想美美地嘬一口,却被陶运昌沉声打断道,“等冷一点再喝。”
  谢立冷哼一声,他下午的气还没消呢!但还是听话把汤勺一扔,去勺别的菜了。
  陶运昌看他没喝滚烫的,才放下心看向谢飞道,“谢叔叔您说。”
  这一幕谢飞都落在眼里。本想教育陶运昌的话全咽下了肚,心里竟生出一点愧疚。他没再多言,一口气把酒喝完了。
  一顿饭吃完,与谢飞和其友人道过别,陶运昌驱车回家。
  谢立在车厢里没有睡着,却一直保持沉默,陶运昌几次问他话,他就嗯啊地敷衍过去,陶运昌见他这副态度,就专心开车,任车厢里的冷空气蔓延开。
  回了矮楼片区的家,两人无言的,一前一后地进了门,谢立灯还未开,陶运昌就把门一关,抓着谢立就把他按到墙上,亲他的脖子,手不安分地钻进卫衣里游走。
  “闹什么别扭,嗯?”陶运昌动作很粗鲁,但声音却温柔,谢立在他的逗弄下缩紧身子,但没有任由陶运昌摆布。他拉开陶运昌的卫衣领口,朝着露出的皮肤,一口咬了下去,疼的陶运昌一下子松开他,按亮灯不悦道,“你今天什么毛病?”
  “你又出卖我。”谢立忿忿地看着陶运昌说,“你没和我说过,为了让我出国,你要大学做交换生。”
  陶运昌不解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可你没有和我商量。”谢立提高声量道,“你什么都不商量,自己做以为正确的决定!其实全是错的!”
  “我做什么决定错了?”陶运昌言语也变得冰凉,他又站近了些,低头看着谢立,带来压迫感。
  “只要是大事,你都不和我商量!奶奶的病你自己承担,陶叔的事你自毁前途,现在要拼命把我送出国,也不在乎我愿不愿意!”谢立看着地面,不敢抬头看陶运昌的眼睛,但他还是把重话说了出来。说不后悔其实是假的,虽知道陶运昌隐忍的缘由,但谢立真的不想他再忍了。
  陶运昌一言不发的,站在谢立跟前良久。谢立盯着陶运昌的拖鞋,在苍白的白炽灯下显现出老旧磨损的痕迹。陶运昌的手脚都很长,脚趾甲也剪得很干净,秃秃圆圆的,和谢立的方圆甲不一样。谢立看了一会儿,又莫名想开一些,觉得没那么气了,便想去抱陶运昌。
  可陶运昌后退一步,没有让谢立抱上。他面无表情地转身,朝阁楼走去。
  谢立的心火又窜上来,这次他不认为是自己的过错,不愿意拉下脸道歉。但身体却莫名的不听使唤,只想贴陶运昌更近。
  谢立跟着陶运昌上了阁楼,看他把米老鼠软垫又拿下来,扔在二楼卧室的地板上。陶运昌随意铺好床单,也不理身后的跟屁虫,自己去洗澡了。
  谢立听到陶运昌进了浴室,竟然落了锁,怒火就烧得更旺。他衣服不换,澡也不洗,钻进了陶运昌窄床的被窝里,准备给这个洁癖一点报复。
  陶运昌从浴室出来,看谢立躺在自己的床上,与他四目相对。谢立得逞似的掀开被子,展示自己正穿着脏衣服,在他干净的床品上刮蹭。陶运昌沉默地看了一眼谢立,那不屑像是见了小丑。他漠然地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被子,躺在地板的软垫上,熄灯,睡了。
  黑夜尚未沉淀,双眼还没适应昏暗,地上陶运昌的被子就被掀开。谢立钻进来抱住陶运昌的背,小声嘀咕道,“小运哥,这回我没有错。”
  陶运昌未作声,却转过身,没有犹豫地把谢立塞进了怀里。
  两人这晚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静静地在地板上相拥。
  谢立温暖得像漂浮在汤泉里。入睡之前他漫无边际地想,陶运昌的洁癖不会是假的吧。
 
 
第88章 87.
  次日,陶运昌似昨日无事发生一般,和谢立吃早餐,闲聊,说等会儿去大寺给木屋装门的事。谢立心里虽有郁结,但也不想和他再吵架,就当事情翻了篇。
  谢立的橱窗作品只完成了一小部分,周岳致电催促他,谢立没辙,大清早就跟着陶运昌往大寺跑。
  花园里的小木屋在僧侣的帮助下,已经基本成型。陶运昌不是专业木工,为了安装门框和门合页,请了施工队的木工帮忙,两人站在门口测量门锁的高度。
  谢立看着这个小小的屋子,从空空的地基,没几天变成了完整的单间。一想到是陶运昌设计制作的,他就觉得很自豪,很有面子。
  谢立对来帮忙的僧人炫耀说,“陶师兄很厉害吧,这么快就把房子建好了。”
  僧人也点头道,“每一年施主都会来大寺,前年大殿漏雨也是他修缮的。”
  谢立不太理解陶运昌工作之余,还要来大寺做这种辛苦的事,他显然也不是信徒。但又想到陶运昌只要自己在家,就活的像个机器人。可能出来和大寺师父说说话,还沾点活人气息。
  谢立见小花园里忙碌起来,也安下心,去库房做雕塑了。
  忙至中午,用完斋菜,陶运昌领着谢立在大寺的长廊里消食散步,恰巧碰见了程宇和谢立的表姐陈涵,到大寺请愿。
  陈涵听说谢立和陶运昌在一起了,她本还不大相信,但远看两人挨挨蹭蹭,说说笑笑的,才惊讶确有其事。
  她既为谢立高兴,又觉得很心酸。这些年谢立为陶运昌做的事,多少也听说过,只害怕陶运昌待谢立不好。
  于是上前打了招呼,又问程宇,“咱家五一放假聚餐,要不也叫上小立和小陶吧。”
  程宇无所谓,问谢立他们有无时间,两人爽快答应下了。
  谢立瞥了一眼表姐的手,中指上戴着一枚精巧的钻戒,又看到粗犷的程宇竟也带着一枚指环,挑挑眉问道,“你们怎么回事?戒指都戴上了。”
  表姐变得支支吾吾,一向魄力十足的程宇也摸摸脑袋道,“才求婚成功,今天来大寺,顺便选订婚的日子。”
  “他们警队太忙了,只能中午赶着出来,下午还要上班,你们说气不气人。”陈涵抱怨道,但也像甜蜜的烦忧。
  谢立没想到程宇这么快会求婚,只记得表姐经常抱怨程宇工作忙,没法经常在一起。他嘴一快就问道,“那程宇以后也不可能辞职啊。”
  陈涵瞪谢立一眼,又看到程宇抱歉的眼神,只好说,“两个人在一起,总得有个人先退一步,才有解决的办法。”
  她说完后,陶运昌倒像很有共鸣似的,接了一句,“确实如此。”
  陈涵和程宇闻言都笑了起来,谢立听他这么说,好像陶运昌才是感情里的让步者,自己是个强硬的麻烦鬼,昨天压下去的气又窜上来。在与表姐和程宇道别后,重重踩了陶运昌一脚。
  陶运昌没生气,只是又捏谢立的脸,揉了两下说,“我去买点东西,等会来库房找你。”
  谢立只当他买建材,就没有多管。
  过了一个多小时,当陶运昌拎着中心商场的两只购物袋,步入库房,将其中一个袋子递给谢立时,他才陷入了茫然。
  谢立洗了手,从那购物袋里摸出一个集装箱一样的小盒子,铁质标签上,显示着电子手表的品牌。谢立一打开就明了,这是该品牌最经典的方块表。虽然算不上贵重,但式样百搭,有金银两色,很适合做情侣表。
  “是卫衣的回礼。”陶运昌把自己的那个盒子也拆开,他打开问谢立,“我猜你会要金色的。”
  谢立赞同,把金色的表戴上手,又去给陶运昌戴银色的。他边扣表带边问,“为什么突然买啊。”
  “就是,想道歉。”陶运昌少见的说话打结,他对上谢立疑惑的眼神,认真道,“我在家里,所有事情都是自己做决定,就不太会,考虑别人的想法。”陶运昌用戴着表的右手,去牵谢立的左手说,“如果你不想出国,我不会再强迫你。”
  谢里收到礼物虽然开心,但心口闷闷的。他知道可能为了这个道歉,陶运昌一个月工资都得泡汤,上万张瓦片都算白铺。但他还是舍不得说要把表退掉。谢立恍惚好久,随便按着表盘上几个物理按键,低着头小声说,“其实出国也是可以的。”
  陶运昌颇有意外,玩着谢立的手好笑道,“怎么又同意了。”
  “因为,”谢立摇了摇金色的手表,在阳光下闪出耀眼的,希望一样的光芒,他凑近陶运昌耳朵道,“因为好像可以结婚。”
  陶运昌闻言沉下嘴角,低头看向谢立,深又黑的眼眸显得郑重。他沉默半晌方才开口,“谢立,我现在可能买不起陈涵那样的戒指。”他顿了顿又说,“但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全力给。”
  “你不用尽全力。”谢立搂住陶运昌说,“也不要总是乱花钱。”
  陶运昌回抱过来,吻谢立发旋,叹息说,“谢立,我是个很幸运的人。”
  “你这么倒霉,记忆力还不正常,哪里幸运啊。”谢立开玩笑地数落他。
  “因为我可以完完整整地把你记住。”陶运昌松开谢立,轻笑着看向他。库房大窗框起初夏,午后的阳光落在陶运昌身上。他用一种谢立从未见过,也好像永远不会懂的眼神,轻柔地望过来。
  “谢立,在我心里,你可以永远六岁,永远十七岁,永远二十四岁。”陶运昌垂眼,那常年黑洞洞的瞳仁里,竟闪出短暂的光亮。他亲亲谢立脸颊,笑得幸福又感伤。
  “只要那一天,你出现在我面前。”陶运昌轻声说道。
 
 
第89章 88.
  库房里两人忘我地吻了半晌,谢立坐在陶运昌褪上喘着重气,低下头捧住陶运昌的脸想继续,陶运昌捏住他的后颈,提小猫一样把他拽下来说,“你今天下午是不是约了王斌见蔡老。”
  谢立这才想起来答应徐恬的事,嘴里骂骂咧咧地整理好衣物。陶运昌瞥他一眼说,“别讲脏话。”
  谢立还在想坏他好事的王斌,没听陶运昌的又骂了一句糙。陶运昌转过身,用力捏着谢立的嘴说,“你再讲一遍。”
  谢立看陶运昌冰凉的眼扫过他,谢立有些怕他生气,嘟着嘴含含糊糊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陶运昌懒得和他诡辩,只说,“你嘴臭,我不想亲了。”说完便松开手,去整理谢立弄乱的装置材料。
  谢立无所谓道,“不亲就不亲,不稀罕。”他嘴上嘟囔着,手上却去帮陶运昌搬大件材料,陶运昌看他一眼,默许了。
  库房收拾整洁后,谢立锁门时说,“小运哥,上次去蔡老家你好像不太高兴,这次就别去了,我自己带王斌去。”
  “我想去。”陶运昌回答得果断,他摸出车钥匙说,“走吧,顺道去接王斌。”
  皮卡车于市私立接走王斌后,谢立或许是看到曾经的母校,说话都带了些大哥的口吻。他问王斌,“你画画得怎么样啊。”
  王斌很自信地拿手机给谢立看他的习作,看着那些歪瓜裂枣的创作,谢立直摇头说,“你这基础有点危险啊。”
  王斌无所谓说,“我妈说,只要蔡老愿意教,我分数不离谱,压线过没问题。”
  谢立不置可否。虽然考大学他没找人,但后来办展览和比赛蔡老都帮他争取了好位置。他也不好教育王斌,只能很干瘪地说,“那你也要认真学懂吗。”
  他说完陶运昌就笑出了声,谢立瞪他一眼,陶运昌把笑抿回去,边泊车边对王斌说,“你要听谢学长的,他高中很努力。”王斌满不在乎地下了车,随谢立进了蔡老宅邸。
  陶运昌再次进这间屋子还是觉得阴森,他想起暗室里的画,胸口又发堵。进了蔡老画室,老人依然欢迎谢立,也欢迎新来的年轻人。
  或许是近期要办展览,很多旧作都从仓库取出,四边包好置于墙边。起初蔡老还和他们交谈,后来谢立积极给王斌讲解起来,蔡老便站在房间的阴影里点头观望。
  陶运昌这才走到蔡老身边站定道,“蔡老师。”
  蔡老说他面熟,但已经记不得陶运昌的名字,希望他见谅。
  陶运昌说不要紧,又说,“您应该知道王局的案子,警员应该因为陈美娟的那条束缚绳找过您。”
  蔡老闻言才正眼看向陶运昌,声音带着寒意,“哦,我想起来了,那天带小立去仓库拿美娟的肖像,你在里面呆了很久。”他顿了顿看向谢立和王斌道,“那绳子不是后来查清楚了,是美娟自己买的。”
  陶运昌咽下不适,又问,“您让陈阿姨做那样的模特,不怕谢立知道?”
  “美娟和其他模特,都是自愿的,这不过是艺术的一种。我们各取所需,没什么见不得人。”蔡老幽幽道。
  陶运昌只觉得身上发凉,压低声问,“或许,您也不怕我将暗房里的照片传播出去?”
  蔡老抬眼,那目光让陶运昌想起那张红线缠绕的长刀画。老人只看了陶运昌一眼,就似是明了道,“你有什么事,我听听看。”
  陶运昌松了口气,只说,“想您帮忙,再查查王局,有没有其他犯案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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