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嗓子,含笑看着霍随:“哥哥从什么……”
时候喜欢我的?
不消他说完,霍随便心领神会地说:“大抵是,从知道熠熠就是欲大大的那一刻。”
“但或许,打从见面开始,熠熠叫我‘老宫’后面红耳赤、娇艳明媚的样子,就已经惊艳烙刻在了我心里,只是哥哥不想承认而已。”
沈惊熠:“……!”居然是叫老攻那会儿!
原来霍随还记得嘤嘤嘤!
可他现在反倒不好意思叫老攻了,怕叫习惯,再在片场喊出来,那就尴了个大尬了。
“不想承认,是因为看到我全网黑的视频了吗?”沈惊熠别过脸轻哼,佯装生气道:“那还帮我解围做什么。”
“视频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霍随双手捧住小朋友的脸,掰过来用力亲一口,而后语气诚挚地说:“哥哥一直对‘一见钟情’嗤之以鼻,认为那无非是见色起意之徒冠冕堂皇的说辞罢了,并且深以为然,却没曾想……”
“会在小朋友身上摔跟头,竟然见一面,就心跳加速。”
沈惊熠怔怔听完,眨了眨眼睛。
随即二话不说,拉下霍随的手,放在自己心脏位置:“感受到了吗?哥哥。”
“它一直为你而狂欢。”
“哥哥挣扎得久一点再承认喜欢我,也没关系。不管哥哥从何时开始喜欢、回应我,它都在等你。”
“熠熠……”
霍随嗓音沉哑磁性,他感受着手掌下的心脏,加速有力地跳动,健康年轻而朝气蓬勃,他仿佛被这情话熏醉、被这心动感染,自己的心脏也热烈喧嚣起来,轰隆作响。
发烫的,悸动的,兴奋、欢喜,情意浓稠地快要挤爆他的胸膛、压炸他的脉搏,令他近乎颤栗、窒息。
他再也克制不住,按住沈惊熠的后颈,深深地吻了下去。
霍随像是失了绅士风度一般,几乎是在狼吞虎咽。
他发狠似地使劲揉-搓着沈惊熠的后腰,死死地将他禁锢在怀里,恨不得摁进自己的身体血肉里、融为一体才好。
……
直到沈惊熠真的快要窒息,霍随方才悬崖勒马。
“这就是撩-拨哥哥的代价。”
霍随出声警告,嗓音已沙哑到了极致,全是克制的情-欲的味道;磨砺在沈惊熠的耳蜗,有股子变相的邀请的意思。
沈惊熠呼吸上新鲜的空气,底气都足了。
他弯起狭长艳丽的眼睛,笑意盈盈道:“那这代价,我还可以继续承受。”
“……”反倒是霍随认怂了。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沈惊熠的后脑勺,将人放开:“小朋友乖,不闹了,哥哥去洗漱。”
沈惊熠闻言不自觉下移视线,继而似笑非笑地飞了霍随一眼,咳了一声:“走吧,我帮哥哥守门。”
目光流转,飞眼含情,霍随险些再次失控。
他一把按住沈惊熠的肩膀:“小朋友乖乖留下,我叫小鲁去看门。”
说罢,不等人开口,霍随就已捞过睡衣,夺门而出。
翌日。
沈惊熠从冰箱里拿出小鲁买好的食材,再次给霍随做了顿丰盛的早餐。
还顺便多做了些,送给了两位专家爷爷。
吃完饭后,沈惊熠向金曲园请了半天假,准备去镇上,接外公以及其他几位专家过来。
霍随一听,也毫不犹豫地要请假跟着去接人。
“要接专家也不必劳动你去啊,上头肯定都安排好了,再说人家小沈是接外公,你凑什么热闹?赶紧上妆去。”金曲园吐槽说:“手拉手结伴洗澡就算了,现在接外公也要一起,我看你两干脆绑一起得了。”
霍随冷冷道:“我接未来外公。”
“咳咳。”沈惊熠脸一红,眼睛闪烁着飞快看了眼金导,又迅疾环视一圈。
好在现下周围没人。
金曲园却愣住了:“……啥?”
“不是,霍随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外公不是早去世了么?什么外公?哪来的外公?”
霍随面色沉冷:“听不懂就算。”
“你答不答应,我都得去。”
“……”
两人走后,金曲园消化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领悟过来!好家伙!这两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了!
可是不对啊,既然都“未来外公”了,小沈怎地一直拒绝拍吻戏呢?
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金导!”
宋则倏地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朝那边看啥呢?”
金曲园吓一跳,反手就甩他两巴掌:“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尤其还是在古墓旁边!”
“诶,您下手真重!别打了,疼死了!”
宋则溜出两丈远,喊道:“专家说‘餐厅’可能要挪位置,不然就要被挖起来的土给埋了!”
“行了,知道了。”
这厢,沈惊熠和霍随徒步走到镇上,到达他外公所在的酒店时,已经九点多。
“外公!”
沈惊熠刚进门,就见到酒店沙发上正谈笑风生的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看起来皆颇有学识涵养,有几个人还去他外公家里做过客,相当面熟。
“小熠,快过来!”萧问时喊道。
见到他,众人都很热情。
“诶呦,老萧,你这外孙是真俊呐,还附带一个影帝来接我们呢!我们可真有面子。”
“我媳妇是霍影帝的影迷诶,走的时候可以要个签名吗?”
“两个小伙子一表人才,怪不得能拍戏哩。”
“小熠,阿姨把女儿介绍给你怎么样啊!”
……
沈惊熠听说要给他介绍对象,顿时尴尬地转头看向霍随,见霍随沉着脸不说话,就知道他不高兴了。
他赶紧说:“各位专家,请跟我们走吧,晋城的专家们已经在去古墓的路上了。”
这时,人群里一位年纪与他相仿的姑娘,突然盯着他叫道:“啊啊啊啊崽崽,你居然就是萧教授的外孙!!!”
“他们一直说小熠小熠,我竟没反应过来那就是你!”
沈惊熠眼神一顿,赶紧抬手:“嘘。”
“先离开酒店再说。”
“好!”
萧问时敲了下小姑娘的头:“崽崽?你也就比小熠大三岁,好意思么?”
“我们薏仁都这么喊。”
她凑到沈惊熠旁边,开心地说:“崽崽,你本人真的好帅好白啊,感觉整个人都在发光啊啊啊!!”
“……谢谢。”沈惊熠往霍随那边缩了缩。
“崽崽你也太厉害了,当我听说,是因为你才发现的古墓,我昨晚激动地差点没睡着!本来以为要到剧组才能见到你,没想到你会和霍影帝一起来接我们哈哈哈哈!”
“……”
沈惊熠不知该怎么跟女孩子接触,他语气淡淡地说:“不完全是因为我。我主要是来接外公的。”
说着,他赶紧拉着霍随的胳膊,对萧问时介绍道:“外公,这是我的好朋友,霍随。”
霍随礼貌地喊道:“外公好。”
“嗯,小随好啊。”萧问时口吻算不得温和,也不至于严厉,但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目光从上至下打量了霍随一眼:“你就是小熠追的那个星?”
“我看挺普通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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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萧问时年逾七十, 头发花白,向后梳得整齐,他身材精瘦, 身着一套白色薄款中山装,有股道骨仙风之感, 精神头极好。
他打量霍随的同时, 霍随也在不动声色地琢磨他的未来外公。
听闻这话,霍随轻笑道:“外公说笑了, 我和熠熠现在是好朋友。”
“晚辈若摘掉演员的身份, 的确就是个普通人。”
“嗯,跟我宝贝小外孙比,谁都普通。”萧问时引以为傲地说:“你若晚生几年, 就该是你追星小熠了。”
沈惊熠:“……”
他扯了下外公的衣服,小声“威胁”道:“外公,别这么说随哥,我要不高兴了。”
他知道,外公是打从心眼里觉得没有人能超过他, 别说是声名远扬的霍随, 就是他那商业天赋点满的亲生大哥, 在外公眼里也样样不如自己。
霍随却真诚地回萧问时的话:“外公说的极对。”
“熠熠确实非常优秀, 我一直认为, 就算我与熠熠是同一年生,我拍马也赶不上。”他发自真心地夸道:“光是我所知道的,绘画、唱歌、跳舞、打鼓、弹琴、做菜……熠熠就没有不精通的。普通人擅长一项两项,就算是多才多艺了, 熠熠却十项全能, 天赋异禀, 特别厉害,仿佛什么都难不倒他,让我由衷地感到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萧问时点头,神情浮现笑意,看向霍随的眼神里,多了抹欣赏和满意。
他说:“那可不是,我们小熠不止会这些,他还会唱曲儿、鉴别古董呢!他啊,小时候就不是一般的聪明……”
两个人有来有往地花式吹捧沈惊熠,将他夸得天花乱坠;随后,现场唯一的薏仁姑娘,也加入了“战局。”
“……”沈惊熠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插不上话。
就像是他的三个无脑吹聚在了一块,如数家珍地称赞他们的“骄傲”一样,令人不忍直视。
萧问时对霍随飞快改观,抵达剧组时,已经恨不得认霍随做孙子了。
“不错不错,小随啊,晚点一起吃饭,外公先去忙正事了。跟小熠拍戏好好相处,你要帮外公多照顾他一些啊。”
“好,外公请放心。”霍随保证道:“一定会的。”
“……”
待到外公和专家团们一起去挖墓后,沈惊熠才终于跟霍随一对一交流上。
“哥哥,你还是别跟我外公混太久了。”
“怎么了?”
霍随握住沈惊熠的手,一道往“化妆室”走去,问道:“哥哥刚才在外公面前,表现的怎么样?”
沈惊熠另一手扶额:“太好了,好到我外公肯定觉得你可以接过他的衣钵了。”
他叹了口气:“外公夸我也就算了,哥哥你怎么也跟着起哄啊。”
霍随理所当然道:“哥哥是实话实说,没起哄。”
四下无人,他忍不住抱了抱沈惊熠,压低了声音说:“目前不方便在外人面前秀恩爱,还不能在亲人面前暗暗秀一下么?”
沈惊熠无奈一笑:“能能能。”
他扬起脖颈,在霍随下颌亲了下:“哥哥想怎么在外公秀,就怎么秀,我无条件配合。”
“乖小朋友。”霍随捏捏沈惊熠柔软的耳垂。
当然,说归说,短时间内他是不敢在萧问时面前太过放肆的。
一来,未来外公眼神很毒辣,观察力细致入微,他总觉着对方看向自己时,始终想要一探究竟,却又说说笑笑地转移了话题。
二来嘛,外公明显对小朋友宠爱得紧,倘若他们太亲密,惹得外公吃醋不快,反倒会适得其反,直接被“棒打鸳鸯”反倒不美。
再者,难保沈惊澜不会跟外公通风报信,禀明他对熠熠心怀不轨;而他暂且与外公建立的感情,只单纯靠“夸小朋友”维系着,若他对熠熠的行为举止太过明目张胆,坐实了动机不纯,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
沈惊熠和霍随化完妆、换好戏服回到湖边。
落水戏分后,聂沧夙命悬一线,被手下从湖中救走,体内的蛊毒再次发作,加上宫懿行十成功力的一掌,几度走到了黄泉边上。
却凭着那一腔对宫懿行的爱恨,撑了下来。
宫懿行越慈和任栖流三人离开了相思湖,一路同行。
他们不断被江湖各路人追杀,自顾不暇时,却还帮忙摧毁了数个害人的邪恶组织,不乏奸-杀-掳-虐的强盗,拐卖老幼妇孺的人牙子……
然而,更大的危险正在朝他们悄然靠近。
在茂密的芦苇荡里,越慈捉鱼时,无意间撞破了任栖流的身份,以及偷听到了他接近宫懿行和自己的目的。
越慈悄无声息地回去找宫懿行:“快走,任栖流也不是好人,他接近我们别有用心。”
“我早知道。”
宫懿行语气淡淡的:“每一次他出现的时机,都太过巧合。”
“那你还对他一点都不设防。”越慈急地去扯他的衣袖:“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宫懿行低头烤着鱼,神色平静,他将刚才烤好的那条递给了越慈:“先吃鱼。”
越慈皱眉:“你……”
“嘘。”宫懿行用气音说:“任栖流回来了,看他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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