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婆婆,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媒婆突然这么热情,给花悦容吓的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花大夫,老婆子是替守备大人的小公子说媒的。”
花悦容一听这话,忍不住仰头翻了一个白眼,才说下半辈子自己过,保媒拉纤儿的就送上门来了。
“那个……苏婆婆,守备大人的小公子今年才14岁,您回去转告守备大人,再过几年说媒也来得及。”
花悦容想着这媒婆当真不了解自己的喜好,这么小的孩子都没长开呢,个子肯定比自己还矮……这将来还得让自己带孩子不成?媒婆来之前就不能先打听打听嘛,他花悦容喜欢老男人……
不对,不对。
花悦容胡思乱想的,又想到了京城的皇帝陛下。先咒骂自己没出息后,再想着如何回绝媒婆。
媒婆不知道花悦容满脑子的弯弯绕,只是不放弃地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守备大人说,花大夫人长的这么美,要是不提早把亲事定下来,将来一定会被别家娶走的!”
不等花悦容回答,不远处又窜出来一个姓梅的媒婆,她比苏媒婆还要胖一些,人一过来就屁股将她供到了一旁,挤到前边拉住花悦容的双手。
“花大夫,我是来替县令大人的二公子提亲的。”
“什……什么?”
这都什么情况,要是说守备大人,花悦容最起码去过他家,当时小公子患病,他治好了孩子的病,和他家也算认识……这县令大人又是什么鬼?
被挤到一边的苏媒婆一下就急了,揪住梅媒婆的衣服领子,就是一巴掌。
“我说你成心是吧?明知道婆子我过来说亲,你就跟着起哄,县太爷能有守备大人家的银子多嘛?”
“守备大人小公子才14岁,你也好意思和花大夫提,真是不要脸,县令大人的二公子一表人才的,年龄和花大夫年纪相仿,才是最相配的!”
两个媒婆你一拳我一巴掌的,打了起来。一旁的花悦容也不好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走了得了,但是邻里邻居的也不好意思不管,就只能尴尬的站在那。
就在两个婆子打的不可开交之际,一个身着官府的小官走进了花悦容。
“花大夫,你千万别答应他们啊!”
来人一说话,让两个媒婆都停了手,转头都看向他。
“你又是谁啊?难道男人还代替人说媒的?”
那人笑了笑,“也差不多,只不过咱是替皇上选秀的,像花大夫这么美,就应该跟咱进宫,我就已经帮花大夫测过了,日后一定是皇后娘娘的命数!”
“别别!”花悦容赶紧打断这些人,“我一准不再嫁,我一年前被别人家休了,还生过孩子,什么守备大人县令大人定不能要我这样的儿媳妇。”
花悦容也不怕把这些事告诉他们,只不过这个休字用的就违心,他都没嫁过,何来的休,不过也差不多的,至少别让这些人再有找自己提亲的想法就好了。
至于皇后娘娘……呵呵,要是还幻想那个,就不会拼命的逃出皇宫了。
好不容易出了火坑,谁还会再往回跳啊!
“那个,这位选秀的大人,劝您还是好好打听打听吧,咱们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不好男色,他可不能落下不好的名声,劝您还是多找好看的姑娘给他送去吧!告辞!”
不顾那三个人的追赶,花悦容抄了一个近路就回了花悦汐住想军营。
自从他们来到西凉城,这里的将官对他们还算照顾,找了一处还算宽敞的房子给他们兄弟住。也就花悦奴嫌房子太简陋,就非要往花楼里钻。
花悦容觉得房子还不错,离军营也近,没事还能帮着士兵们看病治伤什么的,也是方便。
回到军营,大家看到花悦容都热情地打招呼,他的医术治好了不少人的伤病,士兵都是拿他当神医供着一般。
想着一会就洗澡睡觉,但开门之后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叽叽歪歪地纠缠着花悦汐。
“媳妇儿,我可算找你了!这一年可想死我了!”
只见皇甫天骁抱着花悦汐的一条大腿,自己则跪着,被花悦汐不断往前走的腿这么拖着也跟着往前走。
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架势。
“九殿下?你怎么来了?”
花悦容主动跟皇甫天骁打招呼,但对方看到他就如同看到鬼一样。
“鬼啊!”撒开花悦汐的腿,皇甫天骁躲到了他的身后,探出半张脸哆哆嗦嗦地说道:“那个……小嫂子,你就是变鬼了,也别吓唬我啊,我可从来没害过你啊!”
“你才是鬼呢!我就没死好不好!”
花悦汐无语地将皇甫天骁踢到一边,“你个小孩,不好好在京城呆着,上这么远的地方来做什么?”
皇甫天骁站起来,就主动去拉花悦容的手,确认手是温的,才放心下来。
“在京城没意思,除了读书就是读书,我不喜欢,我要学武!”
“这么远,皇帝陛下就舍得你自己出来?”花悦容不想提皇甫天麟的名字,一直都称呼他皇帝陛下。
“要是他断然不肯叫我出来,不就是自从小嫂子‘仙去’之后,皇兄就病倒了,现在朝中都是四哥在打理,我和四哥说我想自己的媳妇了,过来和媳妇练武,他说我身为南襄国皇子,是应该强身健体,就答应我过来了。”
他……他病倒了嘛?
花悦容刚想问一下皇甫天麟的情况,话到了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在心里和自己说,他病死才是最好的呢!
第44章 要面子还是要娘子?
京城这边。
一直在代替皇甫天麟监国的皇甫天逸,收到了一封从西凉来的信,是延陵莒的亲笔信,打开随意看了一眼,皇甫天逸不禁皱起了眉头,抓着信就直接要求觐见皇兄陛下。
可他人被守门的太监们给挡在了外边。
“四殿下,不是奴才们挡您的驾,是陛下有话,谁也不见。这一年一直如此,您也应该知道的。”
“可现在有重要的事啊!”
不顾太监们的阻拦,皇甫天逸强行向里闯,同时还不断对着紧闭大门的寝宫喊道:“一年了,皇兄还要做缩头乌龟到多久?当年楚婉婉病逝你就是这样,现在为了小嫂子你又是这样,你难道就不想想,他们哪个不是被你逼死的呢?”
皇甫天逸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周围的太监吓的赶紧过去阻拦他。
“哎呦,我的四爷四殿下,我的祖宗,求您别再说了!”
“我哪儿说错了。皇兄你一心要做最称职的皇帝,怎么一遇到难事就会逃避呢?”
感觉自己说的话已经很是过份了,但皇甫天麟依旧不回应他。
无奈的,皇甫天逸只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
“陛下,东莒国庶出皇子延陵莒求咱们南襄国借兵给他,助他登上东莒国皇位。他说只要陛下答应他的要求,他就能把花悦容带到您面前——”
听到花悦容的名字后,皇甫天麟立刻打开了寝宫的大门,一头乱发,一脸胡须的走了出来。
“他所说的当真?”
皇甫天逸将延陵莒的信交给皇甫天麟看,并且还说:“延陵莒说在西凉见到了花悦容,他并没有死,陛下若不信可以过去看看,延陵莒约您在西凉会面。”
反复看了信好几遍后,皇甫天麟点点头,已经想好了要去西凉。
“你去准备一下,让延陵凤带着荣宝,咱们一起过去。”
皇甫天麟想着,军国大事延陵莒断然不会开玩笑,不管他见到的是不是花悦容,皇甫天麟都要过去瞧瞧。
皇甫天麟已经快到西凉城了,花悦容还浑然不知。延陵莒只是将他给皇甫天麟写信的时候偷偷和花悦奴说了。
“你把容儿就这么给卖了,他之后知道了,一定和你没完。”
花悦奴坐在镜子前,延陵莒帮他梳着长发。
“他们本就是夫妻,我只不过做一个顺水人情罢了。而且,拿花悦容讨好一下南襄国皇帝,等我回东莒登基了,奴儿你就是皇后了,这样对两国都好,对你我也好!”
花悦奴抢过了梳子,站起来一把将延陵莒推到了门外。
“你走!”
延陵莒没解释,任由花悦奴关上了房门,将他关在了外边。
对此他不着急的,现在让花悦奴高兴是他第一要做的事情,娘子把他轰出去,他高兴就好了。
又被轰出来的延陵莒,独自下了楼后,就被手下人和花楼的老板娘嘲笑了。
“王爷今晚还是没能留宿,可惜可惜啊!”
有点面子上挂不住的延陵莒只能抬手哄着他们,“去去,别看笑话了,都去收拾房间,贵客快到了。”
又过了几日,皇甫天麟一行人就瞧瞧进入了西凉城,一走进城门,早就守候这里许久的延陵莒安排的人就带着他们来到了花楼。
皇甫天麟还在心里嘀咕为何延陵莒会安排在这个地方会面之际,就碰上了花悦奴和花悦容被几个色眯眯的男人包围的场面。
“咱们一直觉得奴儿就已经非常美了,想不到洗的白白净净的花大夫也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
花悦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花悦奴喜欢花楼的男人把他当成这里的花魁,整天争风吃醋的,然后让延陵莒出面收拾他们,可自己又没有靠山,遇到这种事简直就是倒了霉了。
“我告诉你们别乱来。”花悦容从身上掏出一把刀,“我可是有武器的!”
只不过花悦容这把刀实在太小,那些人根本就不怕,对方就哈哈大笑地将他手里刀给夺走了。
就在花悦容以为要被几个色鬼给搂住的关键时刻,皇甫天麟主动冲了出来几脚就踢走了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色鬼,将花悦容一把抱了起来。
“容儿,当真是你啊!”
花悦容反应过来以后,人已经被皇甫天麟抱起来了,可四目相对后花悦容却极力的反抗。
“你来做什么?放开我!”
这一幕实在太过意外,就连一旁的花悦奴都敲傻了,再有男人想过来摸他,他一巴掌就给对方打一边去了。
延陵莒单手揽住花悦奴,过来和皇甫天麟打招呼。
“那个……皇甫先生,在下所说不错吧。花悦容花大夫确实在这里。”
“延陵莒,你居然出卖我!”
花悦容这才明白,为何皇甫天麟知道自己在这里,原来是有人告密了!
“不敢不敢,在下也只是想卖皇甫先生一个人情,而且你们本就是夫妻!”
延陵莒本想趁机抱一会花悦奴,可不等他装模作样装完,就一把推开了他,并且伸手也将花悦容给拉了过来。
“你们人情不人情的,我们不关心。”花悦奴看了一眼皇甫天麟,“容儿是我弟弟,不管延陵莒答应过你什么,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答应,谁也别想带走容儿。”
说罢,花悦奴就带着花悦容上楼了。
皇甫天麟本想过去追,却被延陵莒阻拦了。
“你为何不让我上去找容儿?”
延陵莒安抚住皇甫天麟,并且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和自己一起坐在酒桌旁喝酒。
“不急,他们就住在这里,很安全!”
“你管刚才那场面叫安全?那些登徒浪子差一点就伤了容儿!”
延陵莒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给皇甫天麟倒了一杯酒,并拿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放在他跟前的酒杯。
“那些色鬼都是奴儿找来故意做给你看的!”
“这是什么话?”
“奴儿就喜欢我为了他打架,他喜欢,我就陪他演戏,陪他玩好了!”
皇甫天麟喝了一口酒,算是压压惊。
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延陵莒,确实气度不凡,有做帝王的面相,可刚才说的话却是一副妻管严模样。
“你怎么说也是东莒国的皇子,为何这般不顾颜面的陪着花悦奴胡闹?”
“我要是像陛下您一样,只顾颜面,娘子一定会气跑。况且……当初是我伤奴儿太深,他恨我,也是自然。”
延陵莒这话着实就是在嘲笑皇甫天麟,就好像是在告诉他,要面子还是要娘子,自己选就好了。
而被花悦奴带上楼的花悦容,在时隔一年后,再次见到皇甫天麟那张熟悉的脸后,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以为心里不再恨,不再惦记了。
似乎都是骗自己的一般。
第45章 只是喜欢你这个人!
“见到你的麟叔了,是不是想着旧情复燃了呢?”花悦奴斜一只眼瞧着花悦容不争气地在一旁抹眼泪,除了嘲讽就是嘲讽,没有要安慰和递给他一块帕子的意思。
花悦容胡乱抹了一把脸,站起来稳了稳情绪。
“胡说什么呢!我要是还想往火坑里跳,都对不起我自己差点被活埋的那份恐惧!”
花悦奴顺着门缝向下看,楼下的一角延陵莒在陪着皇甫天麟喝酒,看意思两人要聊很久的感觉。
“你是要住下,还是回去?”花悦奴指了指楼下,“他们在楼下喝酒,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要不然你干脆留下住一晚,省得一会下楼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的麟叔!”
“我没有这么一个叔,我谢谢你!”花悦容翻着白眼,拿花悦奴没办法,他现在被延陵莒给惯的没了过去的稳重,什么话都敢说,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好在知道哥哥没恶意,不然非得被气死,“有什么不好面对的,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还是回去吧,你这我住不惯。”
道别了花悦奴,花悦容自己下楼来了。
酒有点喝高的皇甫天麟见到他下来了,撂下酒杯就大步走过去在楼梯口拦住了他。
“容儿,你去哪儿?”
“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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