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急呢?虎子转年都能喊爹了。你是不是还在顾及东方芸啊?她不是早就……”
“娘娘!”程玉突然打断了蕊贵妃,想着赶紧转移话题,他早早进宫可不是听她给自己安排婚事的。而且东方芸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就是禁忌,不能提不能问的,“娘娘,可否有印象……大概三日前,陛下从宫外带回来两个美人啊?”
程玉此话一出,就让蕊贵妃的笑容消失了。
“这个事本宫怎么可能没印象呢?”蕊贵妃叹了一口,无奈地摇摇头,“陛下后宫美女如云,三天两头选秀不说,还有人不断进贡过来……本宫要不是有娘家撑腰,这个贵妃兴许早就换人做了!
程玉抓住了蕊贵妃的软肋,继续顺着她的话说道:“娘娘天生丽质,按说早该做皇后的,就怪这后宫妃嫔贵人实在太多,陛下看花了双眼。”
“哎呦,沈夫人,你可说到本宫心里了!”蕊贵妃拉着程玉向自己这边靠了靠,“就是那些小蹄子们,整日把陛下迷得团团转,陛下才很少到本宫这里来。”
“或许娘娘可以去打听一下,陛下新带回来的两个美人在什么地方,看看是不是可以给他们轰出后宫去呢?”
被程玉挑起了嫉妒心,蕊贵妃也根本没在意程玉为何会对东方白后宫的事这么上心是为何了,就觉得能轰出去一个算一个。
“妙啊!本宫现在就安排人去打听。”蕊贵妃将虎子还给程玉,赶紧招呼自己的心腹过来说话。
由蕊贵妃的帮衬,打听花悦容他们的下落就容易许多。
程玉得知了他们似乎只是被关起来,其他无碍后,就放下了一直揪着的心。和蕊贵妃说了两句闲话后,就快步向宫外跑,想着赶紧回去报信,让家里的两个陛下也安心。
临近自己的马车之际,程玉整个人就被沈澜安给抱了起来。
“夫人,我下朝了,接你们回家!”
“哎呀,你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瞧着呢!”
对此沈澜安满不在乎,将程玉和虎子送上自己的马,他则牵着马缰绳,在下边走着向家溜达,遇见其他人,就很是嘚瑟地显摆自己美貌的夫人和白白胖胖的儿子!
等他们回府后,程玉将虎子交给沈澜安,就直接过去将花悦容和花悦奴现在安全的事情告诉他们。
“两位陛下放心吧,两位娘子安好的。”
他们平安就好,皇甫天麟和延陵莒觉得这次不顾一切的追过来,没有白费力气。
“也辛苦夫人了。”
“皇甫陛下客气了,这也是程玉应该做的。”程玉跑的着急,喘着粗气拿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两位陛下暂时先别急了,在府里住上几天,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我就带着你们进宫去救人。”
“夫人啊,你丢下我和儿子,就是跑来给他们送消息的啊?”沈澜安抱着虎子一脸委屈的追了过来,满嘴的醋意。
“人命关天呢!花家两位公子跟咱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了交差才抓了他们我不怪你,现在我就要救他们出来,你就是拦着我也没用。”
程玉不会给沈澜安反对的机会,即便他强行阻拦自己大不了就和他拼了。
“你……你当真要带着他们进宫去救人?”沈澜安生意突然放低了一些,试探地瞧了瞧程玉。
“是的!”
程玉底气十足地双手叉腰,很努力地站直,极力抬起头望着沈澜安。
……
“行吧!你护送他们,我护送你!”
第59章 立后。
皇甫天麟他们大概在沈澜安府里住了五到六日左右,就突然得知东方白突然要立后,邀请沈澜安和程玉过去观礼。
一直没理由带他们进宫去,程玉一直为难,没成想东方陛下就给他们创造了机会。
唤来两个丫鬟送进来两套和她们身上穿的同款衣裳,只不过尺寸会大一些,程玉将衣服交给皇甫天麟和延陵莒。
“委屈两位陛下换上我家丫鬟的衣裳,随着我们一起进宫。”
延陵莒看着这套衣衫,就比他们混进城的时候穿的要好上几倍了,想必程玉是精心准备,就是在等机会进宫了。
“不委屈,只是不晓得衣服我们是否合身?”
“挺合适的!”延陵莒先一步就已经换上了,衣服合适,就是往手臂上套的金环始终上不去,就卡在自己的肉那儿了。
程玉见状就帮他取下,“这个就不戴了,除了衣服外,都是女儿家的尺码。”
皇甫天麟这是第二次换上女装,就比第一次穿淡定许多,反正已经为了花悦容妥协很多了,只要能救他回去,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因为打扮成了程玉的贴身丫鬟,从他们出府开始,皇甫天麟和延陵莒就和程玉一起坐进了马车里。
就算沈澜安吃醋也必须如此。
“我是真的羡慕两位花公子,能得两位如此重情义的夫君。”程玉双眼潮湿,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三人佩戴面纱后,就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睛,皇甫天麟和延陵莒面面相觑,没太读懂程玉话里的意思。
“夫人说笑了,沈澜安对你可谓百依百顺,难道你们俩还没有和好?”
“我们……哪里好过……沈澜安他只不过是喜欢我的身体与常人不同……”
或许在他们外人看来,沈澜安对程玉是真的够好了,对此程玉不想解释过多,毕竟一些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旁人不甚了解。
程玉慢慢撩高裙摆,露出一截带着旧伤的腿给他们两个看。
伤虽说已经痊愈,大大的伤疤却还非常明显,皇甫天麟和延陵莒看的触目惊心。
“这是?”延陵莒瞪大双眼瞧着程玉,“这是沈澜安他……”
程玉低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并点点头,“是……是被他的刀所砍……”
延陵莒以为花悦奴被割了皮肤的伤痕就已经很重了,现在看来程玉腿上这一刀,当初应该是露出过白骨了。
程玉不想再去回去当时被砍的那种疼了,就赶忙落下裙摆,抬头擦干泪水,强撑淡定地对他们微微笑笑。
“对不起……我失态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和他回来。”皇甫天麟心里也矛盾起来,但他们当时也是没有能力去对抗沈澜安的。
“我要是不和那疯子回来,悦汐大哥恐怕就没命了。”程玉叹了一口气,“或许就是命该如此。”
皇甫天麟想着这次要是能够救出花悦容,以后恐怕就没机会见面了,他只是希望程玉这么善良的人,可以得到幸福。
他们越是临近西越国皇宫,周围的气氛便越发热闹,张灯结彩的众人来来回回忙碌着。
大家似乎都在议论到底东方白要立谁为后?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后宫的妃嫔们也没 听说谁得到了消息等等。
只是有一点大家的想法一致,这位新后一定是为绝色佳人。
皇甫天麟的心全系在花悦容身上,管他东方白要娶谁呢!只是他不太相信,还能有人生得比花悦容更美了。
待他们的马车走进皇宫门口之时,有些意外的是并不似以往到访参与皇家宴会,周围没有其他文武大臣的马车,门口的侍卫还将他们向偏殿那处领。
偏殿没有正殿那般奢华,建筑却比其要高一些,周围被一圈河水包围,河面上还有些起伏,不知里边游的是何种鱼类。
“哎?今日是陛下册立皇后吗?怎么不去正殿,反而到这偏僻地方来了?”沈澜安抓住了侍卫,不解地问道。
“奴才怎么敢欺瞒将军和夫人呢?就是陛下让奴才在门口等候,待您二位到来,就领着到这边见驾。”
既然是东方白的意思,他们也不好再有什么疑问,就只能跟着往里走。到了偏殿门口,上了几层台阶后,再领他们进去的就是内侍官了。
这宫殿内部的雕花和南襄国截然不同,从内外墙壁都用白色来判断,东方白是对白色有极致的追求。
皇甫天麟他们两个从一进来就感觉这里氛围阴森,越往里走,就隐约能问道一股股的血腥味,心里生出些不详的预感。
直到内侍官将他们带到这里的正厅后,就行礼离开了。
沈澜安经常进宫,也没到过这个地方来,不过凭借他和东方白的关系,也就不像他们几个那般恐惧,怀着一个平常心走在最前边。
不久,大肆坐在正厅高高皇位上的东方白,就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24岁的少帝东方白才刚继位不久,一头金发披散开来,就像故意没有系起一般,皮肤就和他的名字那般,非常的白,一双蓝色双眸在见到沈澜安后,就泛出的喜色。
“大哥,你们来的好迟啊!”
这是程玉第一次见到东方白,看到他那异族人的相貌,吃惊不少。
“我说白老弟,你不说要娶正妻吗?怎么没大办宴席,反而把我们请到这个冷了吧唧的地方来了?沈澜安说罢,将程玉往前推了一下,继续说道:“哦,忘记介绍了,这是你嫂子。”
东方白点点头,虽说第一次见到程玉,不过之前经常听沈澜安念叨,感觉不像陌生人,“嗯,嫂子果然如兄长形容的一般倾国倾城,不过和朕的皇后比起来,却逊色不少呀!”
“陛下说笑了,程玉出身低微,怎能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
程玉只是说些客套话,但东方白却很严肃地点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这一点嫂子说的没错,皇后确实出身高贵,就连朕都比不上。”
东方白浅色的睫毛上下翻动着,眼神锁定住程玉身后两个体型高大的侍女。且一手拉着一处类似绳子的一头,似乎下一秒就要拉动出什么一样。
“之后确实会大摆筵席的,今日朕邀请大哥一家过来,是想让你们提前见一下皇后,毕竟沈大哥和朕是结拜兄弟,是一家人。”
东方白右手把玩了一下绳子,还拎起来摇晃一下,故意给他们看一下,脸上泛起一阵得意的微笑,并对着两个侍女说道:“不过,在见皇后之前,你们先要见两个人!”
随着话音一落,东方白右手的绳子用力被拉住,正厅一边突然落下一层白色的巨型布帘,其后边有两个人双手被捆着,吊在半空中,嘴巴被堵住无法发出声音。
“容儿!”
皇甫天麟一瞬间就认清了,其中一个被吊住的人就是花悦容,而延陵莒则直接就冲了出去。
就在延陵莒即将触碰到花悦奴之际,东方白立刻发出一个命令,道:“沈澜安,把皇甫天麟和延陵莒,给朕拿下!”
沈澜安顿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举起了刀,说了一句,“得罪了!”
就随着延陵莒身后冲出去,一刀就砍在了他的小腿上。
被砍伤的延陵莒从身上掏出一个弯刀匕首,丢给了已经过来的皇甫天麟,他接过匕首,先于沈澜安跳上娶割断了绑着花悦容和花悦汐的绳子。
皇甫天麟抱着花悦容落地,花悦奴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就砸在了延陵莒的身上。
“麟叔!你来了!”
解开绳子,花悦容将堵住自己嘴里的布取出,就双眼落泪地投入皇甫天麟怀中。
只不过此刻沈澜安不会给他们太久缠绵的时间,挥动手中的砍刀朝向了皇甫天麟,即使他抱着花悦容躲闪过去,刀还是落在了他的手臂之间。
皇甫天麟的手臂足足实实地挨了这一下,却死也没有放开紧抱着的花悦容。
见分不开他们俩,沈澜安只能将他们一起揪着,丢在了东方白脚下。
“沈大哥辛苦!”东方白继续把玩左手一边的绳子,对沈澜安的身手十分的信任。
沈澜安双手抱拳,“愿听陛下任意差遣!”
瞧着趴在自己脚下的四个人,东方白无奈地摇摇头,嘴里还不停发出啧啧声,“哎,这个南襄国当年的太子可以狂傲的很啊!说什么有扫平三国的本事,如今怎么连朕的一名将军都打不过?”
皇甫天麟强忍手臂的疼,心里憋屈的一句话都说出来。
“东方白!朕的东莒与你西越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绑朕的奴儿?”延陵莒拖着伤腿站起来,以此刻还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咆哮道。
但东方白似乎都没想把他放在眼中,只是斜眼瞄了他一下,说道:“延陵家都无后了,让一个庶出都低贱的皇子继位了,你怎么好意思让花悦奴做你的皇后?简直是好笑!”
“哼!你东方白当年也不过是被皇帝丢到花郁国的质子,又有什么资格嘲笑延陵莒的出身!”
东方白对此不屑一顾,似乎对质子这个称呼还很是受用。
“其实,朕本无意为难你们,只不过是皇后他一直不肯嫁给朕,我也只能强行将花悦容和花悦奴给掳来,让他们劝劝皇后的。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最好。”
花悦容简直要被这个疯子的话给气到吐血。
“呸!你这个疯子!你娶皇后跟我们有什么相干?这皇后是我爹还是我娘啊?能听我的?”
东方白哈哈大笑着,将左手的绳子再一拉出后,这次是从他身后的门里,拉出一条长长的锁链,锁链的那头固定在一个人的脖子上。
被拉出的这个人在接近东方白的时候,他拉着手里的绳子突然一紧,以惯性将人拉倒后,他顺势便抱在怀中,让其坐在自己大腿上,单手抬起来让他去看台阶下几个人。
而花悦奴在见到来人后,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口中惊呼道:“父皇!”
第60章 疯批皇帝。
什么?
花悦容感觉自己被打脸一般的瞧了花悦奴一眼,“哥,你说什么呢?”
“容儿当年你还太小,对父皇的印象不深……”花悦奴也不清楚此刻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瞧着自己印象里那个高高在上,又冷艳美丽的父皇,居然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束缚在怀,还说要娶他做皇后……这东方白才比花悦奴大两岁而已。这份屈辱,换成他都受不了,何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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