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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恢复记忆了。
第四十八章 轻浮
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被子里的程小寒还要紧紧抱着贺琛，手环着他的脖子，被下的双腿也要互相绞着，紧密缠绵，一刻也不愿分开，他只要汲取贺琛身上的温度。
又是酣畅淋漓地做了一场，贺琛自然乐在其中，他甚至还没够味，搂着程小寒发软的身子，一会亲亲他的嘴，一会亲亲他的脸，再揉遍他全身，把儿子玩得只能呻吟着往他怀里钻。在贺琛二十岁的观念里，放假就等于惹事，他还是头一次这样连门都不出，就愿意跟一个人抱在一起缠绵。程小寒依赖他，他也一样渴求着程小寒，只要抱着他就满足的不得了，其他的跟兄弟出去鬼混，跟道上的人斗殴，竟都可以忘到脑后去，一个儿子就有这样的吸引力。贺琛现在终于能理解三十五岁的老男人怎么会愿意脱离黑道，怎么能规规矩矩的不犯事，彻底与以前决裂，只抱着儿子过日子。
他抚着程小寒的后背，低下头又亲了口他的脸，程小寒也是满脸潮红，在贺琛胸前蹭着，小猫似地叫他：“爸爸。”
贺琛捏一把他的脸，皱着眉，又起了较劲的心思：“宝宝说，你是喜欢现在的爸爸，还是以前的？”
怎么又来。程小寒真弄不懂了，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不都是贺琛吗，有什么好比较的。
看他犹豫，贺琛更急了：“宝宝，快说。”
“都喜欢。”
“不要糊弄我。”
程小寒却是一脸认真，把贺琛抱得更紧了，讨好地舔舔他的下巴，又去蹭他的脸：“就是喜欢，全部都喜欢，不管什么时候的爸爸我都喜欢。”
真不是糊弄，听他这样认认真真地说一遍，竟然让贺琛生了些不好意思的情绪。看程小寒亮晶晶的眼睛，一丝一毫也不掩饰，里面盛满了爱意。贺琛的脸上都发了热，又去亲他，俩人的舌头互相嘬吻，程小寒才又气喘吁吁地说：“你也要喜欢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喜欢我。”一定是又想起了贺琛二十岁的时候还是有女朋友的，就醋起来，“要是你二十岁在我身边就好了，那你就只能记得我，只有我了。”
贺琛忙笑了一句，得意起来：“这不就是在给宝宝补偿了。”忽然感慨，摸着程小寒嫩嫩的脸，关于他说的过往更清晰了，“我是在你六岁的时候抱你到身边的？”
程小寒点点头，脸红起来：“还有四年，你就能看到我了。”
后面四年发生了什么贺琛现在根本记不起来，只能是一开始听说的，程峰死在了一次火拼里，然后他收养了程小寒。那四年一定是过得很荒唐，又血腥，要不是程峰的托孤，他还能真正脱离那个环境，只甘心当一个小生意人？没有程小寒，没这个责任，他大概也会像程峰一样，像任何一个小混混一样，早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程小寒已经犯困了，他枕着贺琛的胳膊缩到他胸前，临睡前还要抬头看一眼贺琛：“爸爸，我以前都想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我就不会吃苦了。要是真的变成二十岁了，你记得要早点去找我。”
贺琛被他说的心都软了，再亲一亲儿子，把他搂怀里睡觉。
新年的气氛正浓，父子俩都已经几天不出门了，尽在床上厮混。这下别说贺琛，程小寒都受不了了，他要出门转转，还要买东西吃。一到过年什么饭店都不开门，而贺琛今年连年夜饭都没订，再待着就真要饿死了。
程小寒软哼哼地跟他提要求，贺琛要做饭给他吃，他就要高考了，贺琛要负责给他补营养。
贺琛想想就知道老男人肯定是为了儿子才学的做饭，没道理老男人会的他却不会。不就是做饭吗，现在有电脑可方便了，直接就有做饭的视频，对着做一遍有什么难。
满口答应下来，贺琛野心勃勃：“等会就去超市买菜，想吃什么，爸爸全做给你吃。”
程小寒高兴地在他身上抱了一下，马上就被贺琛抱起来放到床上，手探到衣服里，拨弄他的乳头。程小寒痒得又笑又躲，只能被贺琛抓着换衣服。贺琛把他脱光了，对着这具印满了爱痕的身体都要咽口水。儿子就像个完全熟透的果子，浑身饱满多汁，只能被爸爸碰，碰一下就要留一道淤痕，这些痕迹也只能被爸爸舔，再多舔几口就不会疼了。
对上他热腾腾的目光就被吓到了，程小寒赶紧捶他，又催他：“不准做，今天不准做了，我要出去。”
贺琛还喘着热气搂他：“出去，马上出去，你先给爸爸亲一口。”
两个人又搂搂抱抱到一起，贺琛一边换衣服一边把程小寒全身都摸了个遍，俩人的嘴几乎就分不开，饥渴地绕着对方的舌头，连口水都来不及吞。一条裤子穿了十几分钟都没成功，程小寒人都被亲晕了，发着抖躺下，贺琛又掰开他的腿开始亲。
虽然是什么年龄的贺琛他都喜欢，可还是会节制一点的爸爸更好。
天都黑透了才终于能出门，程小寒两腿发抖，嘴唇也通红，只能赖在贺琛身上，由他抱着走了一路，直到超市门口才停。好几天没出门了，外面的冷空气呼吸起来都让人舒服，凝着冷意，又清清凉凉，连胸腔里的热气都散去了几分。贺琛环着程小寒的腰，自己也在四下环顾，跟儿子出来就感觉新奇多了，就是街上都没什么人，商铺也都关着，全回家过年了。自从辍学去混黑道，贺琛就跟家里人一刀两断，后面打打杀杀，哪还有什么过年的仪式。
他不由更用力地拥紧程小寒，手指在他脸上抚了抚，这回是真决定要好好学做饭，把儿子养好。
“奶茶店都关门了。”程小寒有点遗憾，“爸爸，我想喝奶茶。”
这东西看程小寒喝过不止一次了，贺琛也好奇地尝过，不就是糖水，甜的发腻，这到底有什么好喝的。果然就是小孩子，喝这种东西影响长高。老男人竟然还真就由着他，零食吃多了不吃饭，难怪这么瘦。
这么一想，又捏捏程小寒的腰，再瞥他屁股，幸好该有肉的地方还有肉，手感也很好。
他的眼睛里又透出点邪念来，程小寒偏着头没看到。这时候正好从旁边走过来一男一女，俩人一样紧紧偎着，应该是一对情侣。惹人注意的是女人的穿着，贺琛还没见过有人冬天这样穿的，上半身穿着件长外套，底下竟然就一条短裙，两条腿直接露在外面，又长又直，连条丝袜都不穿。难道说现在条件好了，连人都不怕冷了。
这身打扮真新鲜，他应该给程小寒也穿一穿，儿子的皮肤可比这女人白多了，穿裙子还能让屁股更饱满，然后给他戴个假发？
贺琛想着想着就轻浮起来，捏着程小寒，一昂头，对着小情侣的背影响亮地吹了个口哨。
不止轻浮，还相当嚣张，程小寒为这口哨声怔愣了一下，然后循着方向去看：“爸，你吹什么？”
那对小情侣也转过头，都听到这声冒犯了，俩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贺琛竟也不收敛，流氓本性又暴露出来，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的腿看，就差再吹个口哨了。
程小寒连忙拽了拽贺琛，就想赶紧走了，小情侣中的男方已经转过身走了几步，铁青了脸问他：“你干什么呢？”
“你说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程小寒拽贺琛不动，只能赶紧道歉，“我爸爸刚喝了酒，他脑子不清醒，他不是故意的。”
一听“爸爸”两个字，小情侣的表情更加难看：“要儿子出来给你道歉，你丢不丢人！”
贺琛火气也上来了，也不管程小寒怎么拽他：“你说谁丢人！”还火上浇油，“我夸你女人漂亮还错了！”
程小寒要喊祖宗，你能不能闭嘴。
第四十九章 恢复
一个是在儿子面前嘴硬，一个是要维护女朋友的尊严，两个男人都要面子，更是谁也不让谁，话说的越来越冲，剑拔弩张的，马上就要动起手来。现在是三个大人在吵，就程小寒一个小孩拉也拉不住，更要命的是贺琛还一副流氓样，句句都在挑衅小情侣的底线，他人高马大，流里流气，看着就想让人揍他。尤其是程小寒越努力劝，越能挑起人的怒火，这到底是什么爸爸，当着儿子的面调戏别人女朋友，还要儿子出来道歉！
冷飕飕的新年晚上，这里的怒火却烧得更烈。贺琛的劣性上来了就不知道收敛，当街挑衅，打架斗殴，这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何况儿子还看着呢，他怎么能在儿子面前败下阵来。
这俩人打起来已经成了大势所趋，程小寒大叫一声，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那女人也是一样赶紧躲开，只剩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程小寒还是第一次看人打架，这个人还是贺琛，他吓坏了，他从来没看过这么面目狰狞的爸爸，全身上下都透着狠劲，简直不把人弄死就不罢休。
相反的贺琛却分外兴奋，他好久没打架了，喝酒打架收保护费，这才是他的生活，抡酒瓶挥刀子都不在话下，现在什么都没有那就用拳头，照样能把人打到满地找牙。他用着三十五岁的身体也一点不生疏，拳头还是那么硬，挥拳的时候也还是那么虎虎生风，打个逞强的小男人根本易如反掌。看看这男人的样子，连打架都不会还敢学人出头，还敢当着儿子的面骂他，把他摁在地上暴打一顿他就知道教训了。
贺琛可痛快了，其他人怎么喊怎么劝也没用，打得俩人在地上滚了一圈，贺琛按着那男人的脑袋继续揍。除了打架的人少了点，其他都仿佛还在昨天，就觉得爽。贺琛拿舌头顶了顶被打到的侧脸，捏着拳头的手刚挥到半空，突然听到了一句哭声。贺琛人都晃了一下，赶紧循着声音去看，程小寒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吓得哆哆嗦嗦，眼泪都掉下来了。而看到贺琛转过头了，他却显得更加恐惧，直往后退。这反而让贺琛始料不及了，儿子不是最喜欢他了，明明说什么年龄什么样子的都喜欢，现在害怕什么，怎么打个人就害怕了。
贺琛就没想过他现在都什么凶神恶煞的表情，只能把程小寒吓得更厉害，他很想叫一句“爸爸”，却只能哭。贺琛就像被当头泼了一大桶冷水，什么打架的心思都没了，自己是打爽了，可把儿子吓成这样，再不肯亲近怎么办？
要命，要是因为这次失误就被老男人比下去，那不是更得不偿失。
贺琛马上停了手，脑子都乱了，站起来就要去找程小寒，得说清楚，是这男人先动手的，他顶多算自卫。
“爸！”
程小寒终于是叫他了，贺琛刚要回应，身后就被重重一击，直把他打趴下。这下男人可算报了被他按着狠打的仇了，变成他占了上风。贺琛头头晕脑胀，想还手却又犹豫，这会功夫就挨了好几下，拳拳直打他的脸。程小寒就算怕，怎么也不能看自己的爸爸被欺负，冲过去就要拦人。他们这里打的激烈，又是在新年夜，再打下去真怕把警察招来，还有个小孩在这哭哭啼啼的，直叫爸爸，怎么也不能迁怒到小孩身上。小情侣也出够气了，被程小寒推搡过几下，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就要跑。而看贺琛真是被打懵了，只躺在地上哼叫，半天回不来神。
“爸，爸爸！”程小寒眼泪婆娑的，又不敢碰贺琛，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贺琛的嘴角都被打出血了，程小寒喊了好几句都不给他回应，反而两只眼睛开开合合，看着像是傻了。
程小寒发着抖去摸手机，慌得连号码都按不对，贺琛还是晕晕乎乎，终于给了点反应，就是抬起手捂住头，发出两句呻吟。
救护车终于来了，把贺琛抬上车就走。程小寒都哭不出来了，只剩害怕。爸爸不是说他以前总打架吗，不是说打的很厉害吗，怎么就会被打倒了！那男人明明都没贺琛强壮，只是被捶了几下，没事的，肯定没事。
到医院一检查也的确没什么大碍，伤更多的都在脸上，其他骨头也没断一根，只是人晕到现在，就再住院观察一晚。程小寒实在手忙脚乱，新年晚上他也找不到一个人帮忙，什么都得自己来，住院缴费这些就够他跑个不停。明明医生都说没问题了，爸爸怎么还不醒。再等等，就等他醒，然后自己也要捶他几下，什么年纪了，还要跟人打架。
在他床边直坐到半夜，贺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还晕着，程小寒这时候才敢小心地碰碰他的脸，带着哭腔叫“爸爸”，也不指望他真能听到。
贺琛的意识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一时间只觉得头疼欲裂，是想醒也醒不过来，模模糊糊地记得要看儿子，可儿子在哪，他又在哪？
总算是看到儿子了，还是那么清秀软嫩，最惹人喜欢。可儿子总苦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要不就是眼泪汪汪的，谁惹了他？他对面应该还有个人，那人也太可恶了，一会推他儿子，一会又吼他儿子。贺琛气坏了，他这么宝贝的儿子，谁敢欺负，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打一顿，打到他痛哭流涕，跪地求饶，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碰他儿子一根汗毛。
正气得咬牙切齿，又不对了，儿子怎么又躺他身下了，对着他的嘴亲，腿环着他的腰，把自己脱光了，满脸潮红，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被迫的。
贺琛眼睁睁地看了一场又一场的活春宫，这俩人怎么能这么会玩，什么要命的衣服都敢往儿子身上套。可程小寒怎么也乐在其中，穿着那么下流的东西被男人肏得又哭又叫，屁股里的水止都止不住，张着腿，又伸出舌头，跟男人的绕在一起舔。
都被肏成这样了，他在叫什么呢，都是在叫“爸爸”？可他爸爸在这呢，程小寒知道自己叫错人了吗？
“爸爸，爸爸……”好像真有人在叫他，拨开了一层层幻象，钻到他脑子里来把他唤醒。
耳边是喜悦的叫声：“爸爸，你醒了，你头还晕不晕……等等，我去叫医生。”
不会听错的，真的是儿子的声音。贺琛下意识地就喊“宝宝”，终于睁开眼了，视线慢慢清晰，看到的只有程小寒的脸。贺琛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又怒不可遏，他要问清楚，他要把那王八蛋揪出来，儿子是不是跟别人睡了，是不是！
贺琛正要说话，可嘴一张就觉得疼，他这是被人打了吗？
贺琛猛地愣住了，彻底僵硬了无法动弹。刚才梦里见到的瞬间跟潮水一样涌到脑子里，把记忆一遍遍冲刷、重组，最后清晰地呈现。他刚开始还有点乱，一会是十五年前，一会又到十五年后。他的确混过黑道，过了一段那么混乱的日子，可都那么久了……他现在只是个有子万事足的生意人，虽然有时候也会嚣张，也从不越界了，他得为儿子着想；他也早就不爱女人了，他有程小寒了，他平时最爱的就是玩儿子……那个像傻子一样的人到底是谁啊，他怎么想到去嫖娼，还跟警察叫板，这能不被关！
虽然长得很像，但也不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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