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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和他的小白狼(穿越重生)——寒川歌

时间:2024-04-23 10:18:11  作者:寒川歌
  殷弦月伸手,拽住路槐军装的下摆,“走不动了,要么背,要么抱。”
  路槐站定,转过身把他抱起来:“亲爱的牧羊人,找到指引的方向了吗?”
  “找到了。”殷弦月伏在他肩膀,像个孩子,脸枕着肩头,头发随他走路的动作撩着他脸颊。
  路槐被他发梢撩的有点痒,但能忍:“那你告知一下你的坐骑呢?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朝这个方向走。”
  殷弦月笑得打哆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起来,第一天去洛尔大陆,你给我两个金币让我去坐狮鹫。”
  “……”路槐面无表情。
  殷弦月继续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当时,你当时特别无语地看着我,跟我说,捏了我的爪子还想骑我?!”
  “你要不就自己下来走。”路槐说。
  殷弦月从他肩上直起腰来,撑着他肩膀,拉开一截距离:“就是这个方向,没错的。”
  “嗯。”路槐点头。
  殷弦月说:“我们不能飞过去,也不能变成狼,只能这样一步步走过去。”
  其实路槐也有所察觉了,他会记住殷弦月说过的所有话。路槐说:“出埃及记。”
  “嗯。”殷弦月重新伏上去,伏去路槐的肩膀上,说,“先知摩西带着六十万王奴们离开埃及,前往上帝与他们约定的应许之地,迦南,所以我们现在也要走过去,对吧。”
  路槐哼笑了声,心道你这双脚悬空的也算一步步走过去?
  显然殷弦月立刻懂了他在笑什么,认真地说:“我走不动了,上帝会原谅我的。”
  “好好。”路槐拍拍他背,“睡会儿吧。”
  “还要走很远。”殷弦月说,“所谓的应许之地,是耶路撒冷,我们要徒步四百公里,要走很久很久。”
  路槐说:“我愿意。”
  大风吹着军袍猎猎作响,路槐就用手捂着。他愿意抱着他一直这么走下去,这个脆弱又胆小的人类,为了自己,成长成这样勇敢又坚强的样子。
  他不止一次地说要保护自己,也不止一次地做到了。
  路槐捂在他后背的手又搓了搓他,又说:“睡会儿吧。”
  殷弦月其实本来不困的,被哄得困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温声说:“在我的世界里,我的那个时代,有人认为,出埃及记的那个先知,摩西,是法老图坦卡蒙的叔叔。”
  殷弦月说:“图坦卡蒙的叔叔,叫托特摩西,在当时多神信仰的埃及里,企图改变民众的信仰,让大家放弃那些神,只信仰一个神,唯一的真神,后来他成了异端,被史籍抹去,再后来,就有了出埃及记。”
  路槐听着,问道:“被史籍抹去的人,为什么还能知道他做了什么,这不是个悖论吗?”
  “推测的呀。”殷弦月的脑袋转了个方向,转到路槐肩窝来,“因为图坦卡蒙的面具,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文物,所以很多人都去研究这个法老。”
  殷弦月又说:“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摩西真的是图坦卡蒙的叔叔,带着六十万王奴出走,带着他们前往耶路撒冷,去到了与上帝约定的应许之地,那将会颠覆1400万犹太……啊,甚至会影响到24亿的基督徒。”
  说完,殷弦月似乎有了些灵感,他这个姿势,环抱着路槐的脖子,无意识地用手指揪起他后脑勺的一撮白毛在手里捻着。
  “然后呢?”路槐问。
  殷弦月:“古代埃及是多神信仰,先知摩西带着王奴出走埃及去到耶路撒冷,在那里形成了一神信仰,只信仰一个神,而这样的信仰如果是一个法
  老的叔叔带来的话,我的世界会疯掉。”
  因为信仰是神给予的。“以色列”的意思就是“与神缔结契约”。信仰不能是由谁带来的,信仰只能由某人诉说、解读。
  “也可能会发起一场宗教革命。”路槐轻描淡写地说。
  殷弦月便笑笑:“那可热闹了。”
  “热闹了。”路槐也跟着笑笑。
  路槐接受的教育是洛尔大陆雾区军情处的军校,他与殷弦月学习的不是同一套系统,但理论和理解是贯穿的。
  路槐又说:“一个神就够了。”
  殷弦月停下搓他头发的手,询问:“你是想说‘一个神就够折腾了’是吧?”
  “没那回事。”路槐反驳。
  “你就是!”殷弦月又把背直起来。
  尽管被人单手抱的时候是不该做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但路槐的小臂宛如钢筋,相当稳固。而且这样被抱,让殷弦月高出了半个头,他恰好低头审视路槐。
  路槐哭笑不得,暂时停下,下颌微抬:“真没那个意思,我不觉得你折腾,我一想到后面还有四百公里的路,就希望它变成四千公里。”
  “……”殷弦月哑口无言。
  他确实无法正视路槐的感情,他对路槐的感情也很难给予他想要的回应。他甚至做不到拒绝路槐,无法说出一句“我不爱你”。
  二人在纷乱的风沙、阳光之中沉静地对视着。
  这次殷弦月没有噗嗤地笑出来。
  “路……槐。”殷弦月凝视这堪比建模的完美脸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眼神充满怜悯。
  然而路槐想要的偏偏不是怜悯,他想要的是平等的,有欲望的,纯粹的爱。
  他可以毫不避讳地说他对殷弦月有欲望,他想要永远这么抱着他,无论他是不是神。其实殷弦月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只有神性而没有神力,他能做的,都只是普通人类能做到的。
  这也是让路槐能够心生爱意的最大的原因,更多的时候,殷弦月给他的形象是脆弱的人类。
  “别这样看我。”路槐说,“拜托你了,别再用这样的眼神,不要怜悯我,临到我死的那天我都不想从你眼神中看见怜悯。”
  说完,路槐抬脚继续走。
  从孟菲斯徒步走去耶路撒冷,在这个年代,整个西奈半岛也都是埃及领土。他们沿途在村落中购买食物和水,夜晚,路槐幻化成白狼,将他圈在怀中。
  狼的体温比人类要高一些,殷弦月像是睡在一个巨大又温暖的毛绒玩具里。
  他们走的路径大部分是沙漠,沙漠之中有行脚商人,路槐身上的金币不多了,但还是买了两套干净衣服。古代埃及男子的服饰多是裙装,殷弦月穿了深红色的半裙和披肩,路槐则在行脚商的大力推荐下,买了金色的。
  大约是猛兽气息太强烈,路槐穿上去竟像是阿努比斯。
  “说起来阿努比斯也是狼头呢。”殷弦月走在他后面,落后了一截,又立刻快步追上来,“你慢一点行吗,又不是赶路。”
  路槐回头:“要抱吗?”
  殷弦月:“不要,我只是让你走慢点,我跟不上,我是人类。”
  路槐:“哦,要抱吗?”
  “……”殷弦月懂了,他只是想抱。
  狡猾的大白狼。
  殷弦月决定争口气:“不用!”
  路槐点头,继续向前走。
  入夜之后,他们在沙丘上依偎着坐,路槐变成狼,团住他,给他取暖。
  星空和沙漠一样,是无垠的。殷弦月给他讲了许多现代世界与星空的故事,旅行者号探测器、哈勃望远镜。
  他也对路槐说,这宇宙的奥义和终极,其实就是消亡。小到朝生暮死的蜉蝣,大到照亮万事万物的太阳,都是在向死而生。
  所以他告诉过路槐,他躺在病床上,每天与监测仪器作伴的时间里,他在思考的是“意义”。如果泯灭消失,是所有事物的结局,那么这其中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当时在猎手宿舍里,路槐给他的回答是,如果把一切都上升到宇宙层面,那么什么都没有意义。
  殷弦月抱膝坐在温暖的狼背上,抬头看着星空,他还是不知道意义是什么。不过这次他不再提问,他只慢慢在狼背上躺下,往上蹭了蹭,抓住狼耳朵在手里玩了一会儿。
  他闭上眼,对沙漠中白色的公狼哼唱着《开普勒的小星星》,然后把狼给哄睡着了。
  到这里,他们已经在西奈半岛行进了三天。
  按照沙漠里的徒步速度,距离耶路撒冷也只剩下三天的路程。殷弦月也不知道在那“应许之地”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但他能够明确知道的是,荷鲁斯四件神器所促成的神,绝对不能是路槐。
  他会自己去面对洛尔,对犯下诸多罪行的洛尔降下神罚。
  第五天,已经在荒漠中看见人烟之迹,殷弦月知道,应许之地已近在眼前。
  他双唇微干,但一路过来,军袍包裹着头脸,皮肤没有多么干枯。殷弦月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低头。
  路槐俯下身来,他听见风送来耳畔的声音说:“这里是应许之地,我也想给你一个愿望。”
 
 
第50章 
  “这里是应许之地, 我也想给你一个愿望。”
  这世界是离散的。
  人类意识到着世界是离散的存在时,是因为粒子运动是间断的、跳跃的。所以人类观测下的世界,是断断续续的、离散的。
  物理学家们拨开了物理学天空的乌云。1905年,最伟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站了出来, 在已然盖棺定论“光是波”的物理定义之下, 向全世界呈出他的论文, 光的波粒二象性——光既是粒子,也是波。
  世界渐渐开始走向一个全新的领域,这群物理学家们,向人类一点点剖析,这照亮世界的光,这“神说要有光”的“光”,究竟是什么。
  后来当慢慢地, 一部分人脱离了信仰,开始重视现实意义,这些人开始探求唯物主义的可能性。
  再后来,那个“神”成了一份支柱、一个符号。人们爱神, 爱神的善良和恩赐, 人们向神祈求、祷告、忏悔。
  而不是像路槐这样, 对神的愿望,是欲望。
  他面对殷弦月澄澈的琥珀色眼眸,看向这双眼睛的深处,双手捧住他脸,说:“如果神不爱我,那么我希望, 神永远不会离开我。”
  末了,路槐苦笑, 又改变说辞——
  “如果神会离开的话,那我希望,神永远不会忘记我。”
  “可以吗?”
  坦白讲殷弦月又不是冷血动物,甚至他从本质上来讲,是一个缺爱的人类男性。早亡的父母在他漫长的病期里爱他的方式是努力挣钱,挣更多钱,看更好的专家,没有人教他要如何对待生活,他更无法从父母的相处之中窥见“爱情”。
  所以他的男主和女主在一百多章还没开始感情线,除开“救赎感染的白狼”那个方式,他完全没有办法去处理两个人之间没有外力干扰的感情。
  就像现在的路槐和他自己。
  殷弦月闷闷地点头:“好。”
  这一点他能做到:“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那天,在不知哪个时空、哪个时代的耶路撒冷神殿中,亚裔人类男青年腰围荷鲁斯的短裙,手持安卡和沃斯手杖,头戴王冠,于巨大雪白的天鹰双翼之中——
  那个瞬间,这时空开始了最后一次扭曲。
  这是由神缔结的时空,当出现另一个神的时候,它便开始坍缩。
  世界在排斥不属于它的人们,殷弦月、路槐、山羊,这三个角色明明已经分离千里,然而在缔结的世界之中,他们相隔不过数十步而已。
  青年在天鹰羽翼之中双臂交叉于胸前,殷弦月对“飞升成神”这种事情骨子里的了解是,一道惊雷劈下来,渡劫成神,抑或是死后灵魂不灭不散,修炼成神。
  不过他是
  有些不同的,在路槐的翅膀中,神与人约定的土地之上,他的感受是……有什么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回来了。
  时空世界扭曲、坍缩,建筑与人群如水波涟漪,淡化、皱乱、消散。
  路槐将他抱得很紧,似是怕他迷失在世界切割的过程中,所以再次睁开眼,他看到的是路槐胸膛的一片皮肤。
  能够感受到极度的安静,不是类似于图书馆的环境安静,而是真的没有声音,宛如戴上了降噪耳塞。
  殷弦月从路槐的怀里抬起头,他还没有收回翅膀,殷弦月拍了拍他:“路槐,你还好吗?”
  “嗯。”路槐收回翅膀,“你呢?”
  殷弦月应了声表示自己没事,接着感觉这地方有点眼熟……片刻后,果然。
  “哇,该怎么形容这画面,主仆情深?”
  熟悉的声音。
  殷弦月退后两步,视线越过路槐,看向他后面,果然是那个白衣飘飘,与自己五分相像的长发男人。
  殷弦月:“路槐,给你介绍一下,洛尔,神谕殿的雕像,温音每日祭拜的神明,所谓吻过那片枫叶的,洛尔。”
  “哦,我的小狗,你把他带回来了。”洛尔看向山羊。
  西装革履的山羊,殷弦月也看向他,点头道:“找回衣服了?辛苦了。”
  山羊笑得依然体面且温和:“路先生很贴心地用一块大石头压住它们,我不得不像只狗一样在地上刨出一个坑才能钻进西装里,真是……”
  他视线放在路槐脸上:“谢谢您了。”
  “客气。”路槐说,“狐狸也是犬科动物,犯不着特意强调你自己像只狗。”
  “……”能看出山羊在洛尔面前想要表现得没有缺点,他必须是一只完美的小狗,不会生气,不会发怒,不会情绪失控。
  更不会,嫉妒。
  于是山羊整理了一下自己衣领,转而看向洛尔。
  洛尔也在看他。
  这才是,实打实的主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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