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霁言小手也不推据了,双腿也不乱蹬了,实在是身子虚,没力气了。
心脏怦怦的乱跳,大口大口的喘气,小脑袋无力的抵在男人的肩膀上,鼻翼间都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气味,冷肃而又厚重,安心的感觉若有似无的慢慢包裹着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用力过猛的后果袭上他的全身,他再也无法反抗男人的任何动作。
“言言,还记得你在路边草丛里捡到的小猫吗?你还为他取了名字,就和你的名字一样,也叫言言,对不对。”低沉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乔霁言也冷静了不少,认真的思考起男人的话。
不过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为小猫取名叫言言的,这世上除了他之外就是他的外公和王宇阳知道,他是如何得到信息的?
时封宴没有感受到少年的反抗,虽然也没有动作和语音回应,但这也代表着少年在听他说话,会思考他话里的意思。
“你每天带着你的小猫,就算是去你的外公家和你的好友王宇阳家都会带着你的小猫。你还为他买了一个猫包,填写的收货地址是你的外公家,对不对?并且你打算等猫包到了就去你的外公家拿,对不对?”
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我还知道你收到了青少年钢琴大赛的邀请函,还抱着你的小猫哭起鼻子了呢。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还拿着邀请函不停的看。”
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的,还有就是他哭鼻子这件事,他当时是太激动了,没忍住。
被揭了老底儿,乔霁言的脸上染上了微红。
随后一惊,这么私密的事他为什么知道啊?!
嘴无声的张大,还未说出什么,肩膀就被一转,四目相对,乔霁言一下子就陷进了男人深邃而宠溺的漩涡里。
“我是你的言言啊,你说过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不离不弃的,难道现在你要始乱终弃吗?”高大挺拔的身躯真的不适合摆出一副收了委屈的样子,很别扭的。
而这在乔霁言眼里却很难相信,他被男人的话镇住了,这让他很是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假。
难道他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就灵气复苏,两极倒转,神秘出现?
这很不科学,哪有人可以变成一只猫的。
他觉得这个世界疯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也疯了,他是不是做梦还没有睡醒呢?!然后在男人不理解的眼神下,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胳膊。
“嗷!”
真疼!
“哈哈哈,你这是干嘛,还掐自己,疼了吧,不相信我的话?”
少年真是太可爱了,时封宴真是越陷越深,更是容不得少年对他的逃离。
听到少年疼出声,胳膊被掐了个青紫,也是心疼,一边小心轻柔的揉搓着印记,一边按下床头的铃,传唤佣人上来。“想掐人,就掐我,我皮糙肉厚,你想怎么掐就怎么掐。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折腾的过,本来身子就虚着,要静养几天,你要是天天掐自己,我可不要心疼死我啊。我变成小猫的时候也没见到你有过自残现象啊……”
一向犀利并且时常是一语中的的时家主变成唠唠叨叨的老父亲,恨不得把乔霁言揣在他的心窝里疼爱着。
乔霁言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自动忽略男人一连串看似责备实则心疼的话。
“真的,是,言言吗?”
小声,微微弱,不确定,像是自言自语。
要不是时封宴时刻注意着怀里人的情况,还真不一定听到少年的话。
无奈,“是我,小没良心的,忘了我们一起去超市在车上被围观的事了,回家你还被人逮着了,零花钱被扣,不得不自己写个挣钱。不过,我的言言啊,真是厉害,还会自己写歌进行词曲创作呢。”
时封宴说到此处是真的很骄傲呢,少年真棒!
又来了一波回忆,乔霁言灰暗的眼神都亮了。
世界就是如此的神奇,本来被覆灭的无望的未来突然亮起了新的火种,驱散了所有阴霾和污浊,他的人生有了转折。
回想起他刚刚看到他的眼神,就如同那时他第一次对上小猫的眼神,一样的幽暗深邃,与后来的专注粘人也是相同。
事实虽然荒缪,心却已接收。
“言言?”乔霁言不确定的再叫一声。
“是,我在。”时封宴确定的回答一声。
“言言”声音再大了一点。
“我在”不厌其烦的一声一答,希望他的少年可以安心。
“嘿嘿”少年终于笑了。
仿佛确定了,乔霁言的音容笑貌再次回归,伸出双手抱向了眼前始终在等待他的人,紧紧的。
时封宴心里悄悄的送了一口气,双手搂紧了怀里的宝贝。
第二十三章 用餐
“咕噜,咕噜。”
耳边响起奇怪的声音,乔霁言双手捂着肚子,羞红了脸,把自己埋在时封宴的怀里。
“呵呵,言言是饿了嘛,我都听到了某个人的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响呢。”
闻言乔霁言把自己埋的更深了,可爱的像只小仓鼠。
时封宴摸了摸柜子上的粥,已经凉了。
“我们去客厅吃饭,好不好。”
时封宴颠了颠怀里的宝贝,像抱小孩儿似的直接把乔霁言抱了起来,乔霁言也顾不得害羞了,“呀”
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腿夹着男人的劲瘦有力的腰部,时封宴一手托着少年的小屁股,一手扶着他的腰,站了起来。
乔霁言吞吞吐吐,如此羞人的姿势,“我们,这样,出去,是不是,有点……”
时封宴还发坏似的捏了一把手上的软肉,乔霁言全身一个激灵,所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屁股上的大手上,敏感的不行。
“怎么你现在有力气走路吗,要不我换个公主抱如何,那样是不是更好啊?”
也是啊,他现在身体虚的很,他自己走路是指望不上了,全靠男人才行。
公主抱什么的,还是别折腾了。
乔霁言撅嘴,“那,就这样吧。但是,你的手不要乱动哦,奇奇怪怪的。”
知道了男人的曾经是自己熟悉的小猫,他也就放开了自己,说话不免就带了些自己的本性,也并未发现男人的真实企图。
时封宴该说他的宝贝秉性纯善单纯啊,还是该说他对自己的熟人是如此的信任。
这时在楼下接到家主传唤的七叔姗姗来迟,走进房间,打眼一看屋里的两人还搂在一起不分彼此的,就心想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但是家主传唤已经有些时间了,他还特意晚了一些才开的。
低眉看着脚下的地板,“家主。”
时封宴看到七叔来了之后就停止了对乔霁言的逗挑逗,他的宝贝面皮薄,他红脸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受不住,他也不想让人看见他羞涩诱人的样子,即使是他信任的七叔也不行。
乔霁言听到声音的时候就一句话也不说了,安静窝着,把脸往男人脖颈里一埋,我看不见来人,就当来人也看不见我了。
这一计掩耳盗铃用的,没用啊,该看的还是看到了,这么大一人在家主怀里想忽略都不行。
“七叔,早饭都准备好了吗,我和言言去客厅吃。”
时封宴又恢复了一贯面无表情的样子,声音清冷,仿佛刚刚的柔情只是昙花一现。
七叔眼观鼻鼻观心,“回家主,已准备好了。”
这一大早的,食物早就准备就绪,都热了一回了,就害怕您端的那一小碗粥不够。
时封宴点点头,他这脖子啊痒的不行,脖子即是敏感点也是人的弱点命脉所在,少年呼出的湿热气息不可抵挡的打在皮肤上,进而牵连起一股冲动,直冲大脑神经,挑战着他的极限。
他这一生所有的自制力都用在了怀里的宝贝身上了。
时家作为云城的顶级豪门,一改上流社会的奢华显摆之风,时家大宅是祖上一直流传传承至今的古风殿宇阁楼,院内的每一座建筑都是师出有名,挂上了牌匾,亭台楼阁,檐牙高竖,交辉掩映。
阁楼依山而建,顺着山的走势,若隐若现,神秘无比。
这里是独属于时封宴的宅邸,泠泠清清,除了洒扫之人就是密布的保镖和监控,因为时家主爱清净不喜吵闹,所以每个人的脚步尽量的放轻,就算是说话都没有大声的,尽量保持周围环境的静谧。
从前,也就是在时封宴小时候,在他还没有能力掌控这一切的时候,这里可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门庭若市,拜访者和豪车来往不断。
时封宴的那些族叔长辈没事也喜欢来这边坐坐。
还有时封宴的父亲,爱玩儿爱美人,花边新闻不断,也时常呼朋唤友来这里串个门,还有他管不住自己弄出来的那些私生子也都住在这里。
这块风水宝地,可不只是价值连城,觊觎这里的人就没有断过,都想方设法的把这里据为己有。
自从时封宴继任家主以来,那些潜藏祸心的豺狼虎豹躲得躲,跑的跑,半分不轨之心都不敢显露。
时封宴在继任家主的当天,时家大宅是被血洗了的,所有在这里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时封宴手腕之狠辣,性情之冷漠,令人胆寒,他之前都在韬光养晦,别人看着他好欺负,就都想在时家这块大肉上撕下点来扒拉到自己怀里。
时封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天,雷厉风行,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逃过被摧毁的命运。
第二天还等着看好戏的各家豪门权贵都惊悚万分,噤若寒蝉,都没个敢抬眼看时封宴的,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就连这时家大宅都无人问津了。
就像,时封宴昏迷的消息被传出去的时候,时家旁系的人也不敢踏足时家大宅,也就是去公司那边叫叫板,闹腾一番罢了。
乔霁言被时封宴抱着走在木制回廊中,小脸被宽厚的肩膀遮住了下半部分,只露出圆溜的猫眼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这里真看啊,到处都充满古风韵味,精致优雅,雕花的墙板,散发着独属于木制的清香,仿佛梦回古代。
再看看就在时封宴身后跟着的老人,一板一眼,克己复礼,跟他见过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呢。
时封宴抱着他来到客厅,长桌旁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餐。
乔霁言怂了一下小鼻子,他好像闻到了小笼包的香味。
原本背对着餐桌的头往后一转,满满一桌的美食映入眼帘,白胖的小笼包就在其中,徐徐散发着快来吃我吧的味道。
乔霁言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忽感他好饿,快要忍不住了。
时封宴这么近的距离,就感受到了怀里的人咽口水的动作,忍着心里笑意,把乔霁言安放到桌前的椅子上乔霁言还在直勾勾的盯着眼前,手指蠢蠢欲动。
时封宴也跟着坐在旁边,七叔在他们二人身后不远处挺腰站立,侍候着。
“好了,快吃吧,还等什么。”
时封宴瞧着少年饿得眼冒绿光了,还不吃,非要等他出声才动手啊。
乔霁言接受到可以动手的信号,先是冲着时封宴展颜一笑,就立马拿起了手边的筷子,第一个尝一尝那勾人的小笼包。
另时封宴意外的是,少年第一个把小笼包夹给了他。
他心里一暖,对少年的爱惜之情再一步加深。
“谢谢,言言”
低哑,抵不住的心潮澎湃,在少年的额头印下第三吻,顷刻间,火烧云,少年的耳垂都染为红玉。
二人卿卿我我的吃完早餐,让一直单身几十年的七叔都忍不住想要找个老伴儿了。
乔霁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他好饱啊,但是这饭太美味了,他还想吃,神情都变得了小可怜儿。
时封宴摸向少年的肚子,“好了,不能在吃了,小心积食。我们到中午在吃,好不好。”
时封宴为少年揉着肚子,柔声嘱咐着。
乔霁言侧头微抬,对上男人宠溺而深邃的眼神,下意识的点点头。
时封宴手臂一用力,少年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乔霁言惊得张张嘴,可爱的小心的朝周围看看,手上不安的扒拉着男人的脖子。
贴耳小声道,“有人在的。”
却传来一阵男人的笑声。
“他们都没有看你,再说了我想抱着自己的宝贝还有错吗。嗯?”
乔霁言被他一声的宝贝叫的整个人都像被煮熟的虾一样泛红,双手微微推拒。
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害臊呢!
大手抓着不安分的小手,“我们回房间?”
乔霁言闻言直点头,回房间,好好,快回吧。
时封宴直起身,心情愉悦地大步抱走乔霁言。
把乔霁言抱回床上,“宝贝,我还有事要处理一下,宝贝自己再休息一下,睡一觉可好?”
乔霁言通过观察也知道了男人不是一般人,肯定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所以他可不缠着他。
他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吃完了饭感觉有些乏了,想睡一觉。
乖巧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时封宴为少年掖好被子,恋恋不舍的摸一摸他柔嫩的小脸,“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快睡吧。”
男人不想与少年分开片刻,但是有些事他不得不去处理,他的少年也不适合见到这些,所以先哄他睡下吧。
其实乔霁言想说,你这盯着我的眼神这么强烈,我怎么睡得下啊。
闭上眼,努力忽略上方的侵略感,无力感涌来,不知不觉间少年昏睡过去。
时封宴再次为睡着的少年掖掖被子,然后转身离开。
让少年陷于那般境地的人他还没有处理呢,还有乔家人。这些人是真的让他窝火,他的少年是那般的乖巧听话,怎么那些不干净的手段都敢对他用,欺负他是没有人撑腰是吧。时家主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生气,能忍到现在还真是不易。
第二十四章 咬
刚刚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周围隔着老远的有几个站立的妇人,他们是就职于时家的佣人。
在少年还未到时家的时候,七叔就把他们敲到一遍,说是家主要带回一个少年,让他们都看着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一开始他们还不相信,家主一向没有往时家大宅里带回过什么人,也没听说家主身边出现过什么人,家主年岁正盛,应该精力无限,却过着犹如苦行僧一般生活,就算是有人想要巴结家主给家主送人,也都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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