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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曙(古代架空)——夏日巧克力

时间:2024-04-23 10:36:46  作者:夏日巧克力
  刘俊也过得不好。
  他怎么会过得也不好呢?
  时节很快有了答案:一定是重秋把刘俊折磨成这个样子的。他要想办法治好刘俊,然后把真相告诉刘俊,让刘俊杀了重秋,然后一切就会恢复成他时节想要的样子。
  对,要先治好刘俊。不能让他再吃那些伤身体的丹药了,多吃些补品,多锻炼身体……
  时节正盘算着,刘俊睁开了眼睛,两人的视线悄然相会,时节心尖一颤,忘记一般人是不能直视天子的,他肆意地盯着刘俊的眼睛看,细数着其中的混沌、迷茫、与思恋。
  “时节?”刘俊亦看着眼前的人,缓缓地伸出手,“你回来了……”
  他认出来了?他竟然认得!时节一阵慌乱,可转瞬他又冷静了下来——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容貌是他叫人改的,他认得出也是理所应当。
  既然被他认出来了,那刚刚盘的许多东西都用不上了。时节心头泛起一阵失落,接着脸颊泛起一阵冰凉——刘俊的手碰到了时节的脸颊,那手冰得厉害。
  “皇上怎么把身体搞得这么差。”时节握住了刘俊的手,想给刘俊暖暖手,可惜,他自己的手也不暖和。
  两只冰冷的手握在一起,两个虚弱的人相顾无言。对于他们的重逢,时节想象了很多,却没有一个与此刻相似。谁能想到他们那么轰轰烈烈地分开,却如此平平淡淡地重逢。
  “为什么要回来?”刘俊问。
  “我没打算宫变。有人陷害我我才……逼不得已。”时节说。
  “我知道。”刘俊还是那么平静,没有情绪。
  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时节不禁嘲笑自己: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是始作俑者啊。是他睡了重秋,是他把你关进了天牢,是他收走了兵符诱骗金一瑜出兵,是他提前招赵岚进宫准备把羯族人一网打尽,是他亲手砍下的那一刀。就因为你还活着,你就以为这些都不是他做的?可笑。可怜!
  时节收回自己的手,向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男人,心如刀割。
  “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时节不争气地哭了,“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时节好想知道答案。来这之前他想要很多,想杀了重秋,想重回高位,想要刘悬解做皇帝,真到了这他才发现那些‘想要’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没了金一瑜没了图元,只他时节一个病秧子回到皇宫无异于自投罗网,过去的东西他什么也夺不回来,他千辛万苦回来,真正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答案——刘俊为何要如此对他。为何要救他出泥潭、给他功名地位、让他以为自己不再是贱命一条,然后又夺走他的一切。
  可刘俊没有回答,刘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扯到床上,亲他的嘴,扯他的衣裳。
  “你放开我……”时节挣扎,可他没有力气,时节叫喊,可他泣不成声。他刚刚竟还心疼刘俊过得不好、变得虚弱,竟不知道刘俊过得再不好也是锦衣玉食,再虚弱也比他强壮。他可真傻,就这样把自己送到刘俊身下,任他撕咬,任他蹂躏,任他给他痛苦。
 
 
第95章 初醒
  大量的酒和丹药让刘俊很难分清梦境与现实,他经常在梦境里睁开眼睛,也经常在现实里失去控制。如今他又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夜色正浓。他觉得口渴,可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不想动,更不想有人来打扰他,他想趁着头脑清醒仔细回味那个‘梦’。
  他在‘梦’里见到时节了。
  他经常梦见时节,但因为他没见过时节被易容后的模样,所以梦里的时节总是过去的模样。他经常梦见时节回来找他,但因为那不变的相貌他总是很快就发觉自己处在梦境,然后在梦境里失望悲伤。
  可这次,他竟看到了换了容貌的时节。那脸是完全陌生的,可那眼神绝对是时节没错——只有时节会那样看他,充满爱,又夹着恨。
  那眼神让刘俊着迷,如今想起来还是会欲望蒸腾。
  刘俊这些年从不控制自己的性欲——所谓的仙丹大多是让人欲仙欲死的春药,刘俊常吃这些东西哪里控制得住身子——此刻胯下的小兄弟硬了,刘俊顺理成章,要纾解一下才行。
  身边躺着人,刘俊伸手去摸,确认那人胯下有囊袋后立即把自己的男根插进了那人的身体。那人身体一颤,呜咽一声后开始挣扎。
  ‘梦’中的时节也挣扎得厉害,手脚并用地想推开他,后来实在推不开就死命地咬他的肩膀,还挺疼的,恐怕不止流血,肉都要被咬掉一块。
  如此回味着,刘俊发觉自己的肩膀还在疼。原来不完全是梦,在梦见时节的眼睛后他真的做爱了,那人还真的咬了他。
  那些安排在身边伺候的小倌可不敢咬他,难道睡错人了?刘俊动作一顿,手又摸向身下人的胯下——是男人,不是重秋。不是重秋就好。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然太监们也不会就这样把人放在床上,大概是想多了,就是普通的小倌吧,他早就吩咐过大臣、太医、重秋统统不可以进来,除了小倌还能是谁。
  刘俊又开始通过撞击身下的人来获得快感,高潮过后才想到,现在这个和白天那个可能不是一个人。
  烦!想这么多干什么,不要再想了。刘俊翻身拿过床边的酒,喝光,继续睡觉。
  再醒来时太监正在把刘俊身边的人向外抱,见把刘俊吵醒了赶忙跪地解释:“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本不敢惊扰皇上,可这位仙师烧得厉害,再不让太医看看怕是要撑不住了……还请皇上宽恕。”
  竟然是炼丹的术士?刘俊觉得头疼,揉搓穴位的时候视线落在那个术士身上,看到那人胸前有好长的一道刀疤。刘俊的视线下移,看到那小腿上有一团圆形的伤疤,和时节的一模一样。
  时节!时节回来了!
  刘俊怕有人抢走他的时节,野兽护食一般把时节紧紧地抱在怀里,警惕地盯着周围的人,不许他们靠近。
  太监欲言又止,低下头想,这新来的术士死了就死了吧,为了这么个人触皇上的霉头,不值得。
  刘俊的头越来越疼,身体习惯性地逃避思考、想吃些丹药来缓解疼痛,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快清醒过来,时节病了,再不快些救他他就要死了”,可另一个声音又说“快吃些丹药,这是梦,再不吃药梦就要醒了”。
  “叫太医过来。”刘俊抓着自己肩上的伤让自己保持清醒,“立即过来,要快。”
  太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才确认刘俊的确是要太医过来,赶忙应了一声,跑出去找太医。
  刘俊目送着太监离开,忐忑地将视线再次放在时节身上,他的下体满是血渍与精液,上身尽是吻痕与淤青。这重逢真是够差劲。
  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刘俊敲了敲自己木讷的脑袋,小心地把时节抱到一旁干净整洁的卧榻上,用毛巾沾了热水仔仔细细地给他擦拭身体。
  “皇上?”旁边的太监试探着伸出手,“奴才来吧?”
  刘俊摇头,笨拙却认真地继续清理。太医来了,说时节体虚又操劳过度,等烧退了多吃些补药,不会有性命之忧。刘俊点点头,让太医退下,把时节抱回干净的床上,然后坐在床边等着时节醒过来。时节许久也不醒,刘俊在一边气息越来越不平稳——身体对丹药上了瘾,许久不吃空虚感便像条会爬的虫子从里到外各处游走。
  刘俊转头问身边的太监:“这位仙师有带丹药过来吗?”
  “有。”旁边的太监十分欢喜地把早就准备好的丹药拿过来——皇上今天的种种反常让太监害怕,如今终于像往常一样要丹药吃了,是好事。
  刘俊顺畅地接过丹药送到嘴边,却又突然停住动作没有真的吃下——刚刚他觉得时节带来的就算是毒药他也吃下去,可转念又觉得时节都回来了,万一真的死了实在是亏。
  刘俊把丹药放回原处:“把这个收好,朕以后再吃……拿些别的吃食过来。”
  太监按照吩咐拿来了吃的,按照刘俊近些年的习惯,吃食尽是些方便下酒的肉食,又咸又腻。喝酒误事,刘俊不打算喝酒,自然吃不下这些东西,于是又吩咐道:“不要这些,做些容易消化的汤来。多做些,一会儿朕和……仙师一块吃。”
  太监领命要下去,刘俊又叫住他:“再做些栗子糕来。”
  太监离开又回来,汤和栗子糕都准备好了,可时节还是没醒。刘俊的手在时节的肩膀上方徘徊——他好想把这人叫醒,再看一看他的眼睛,再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时节,刘俊的脑袋昏昏沉沉,胃里翻江倒海,他好难受,他快要承受不住清醒带来的痛苦了,如果这次又是空欢喜一场,那他想要快点进入下一场幻觉。
  最后刘俊还是收回了手,抓起身边栗子糕向嘴里塞,想通过咀嚼食物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减轻一些痛苦。
  那盘栗子糕快吃完时时节终于睁开了眼睛。
 
 
第96章 蒙汗药
  刘俊的脸颊被栗子糕塞得鼓起,滑稽极了。时节没见过这样的刘俊,昏迷许久刚睁开眼就看到这样的画面让他也有些恍惚。
  “你醒了。”刘俊笑了,笑得那么开心,栗子糕的粉末伴着欢乐的气流从他的嘴角飞扬出来,简直像个天真的傻孩子。
  他因为我醒了而如此高兴,是不是表明他心里是有我的?时节如此想着又很快否定了自己想法。就算心里有我又如何呢?也不过是有罢了,远不及他的重秋重要。他曾说过许多次他爱我,结果呢?
  时节眼中的光点燃又灭掉,刘俊像是没察觉到一般,笑着递上栗子糕:“饿了吧?尝一尝?”
  “为什么?”时节又问。
  刘俊反问:“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好,又陷害我、杀死那些对我很重要的人。”
  刘俊避开时节的目光,本不想回答的,可想来终究是逃不掉,只好回答:“金一瑜和图元图谋造反……”
  时节气红了眼睛:“是你用我的兵符去诓骗了他们!”
  “一个兵符就骗得了他们,可见他们早已经居心不良……”
  啪——时节给了刘俊一记耳光,胸腔因为气愤而剧烈地起伏。
  “别这样,气坏了身子。”刘俊不在意这一巴掌,不疼。相反,他竟觉得有一丝高兴——时节从未对他如此真诚,他一直想要时节对他无所求、不伪装,如今算是如愿以偿了。如果真诚的不是赤裸的恨意就更好了。
  “呵——”时节冷笑不止,“你如此假惺惺的做什么?你觉得你向我施舍些体贴我就还像会之前那样被你骗得团团转,死心塌地伺候你?你做梦!”
  时节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扑向刘俊用力地掐住他的脖子。此刻时节真心想杀了刘俊,但他已经不是将军时节了,以一个病秧子的力气根本不能徒手掐死刘俊。
  刘俊扯开时节的手,把他压倒回床上,平静地说:“你可以杀了我,或许我浑浑噩噩活到现在就是等着你来杀我的,但之后的事情你想好了吗?杀了我你要怎么逃出皇宫?有人……”
  “我和你同归于尽!”时节嘶吼着,挣扎着,悲鸣声传到了屋子外面,几个太监一起冲进来看发生了什么。
  “都出去,退到殿外去,没朕的招呼不许进来。”刘俊的声音低沉、平静、不容置疑,太监们犹豫却不敢违抗,缓缓地退了出去。
  刘俊继续用那种毫无情绪的语调对时节低语:“你我同归于尽,刘悬解和付饮香怎么办?想好了吗?”
  时节停了挣扎与叫嚷,红着眼咬着牙盯着刘俊,心中的恨意透过视线讲刘俊淹没。刘俊以为自己早已准备好了接受时节这滔天的恨意,如今才发现自己维持得了表面得平和,却止不住心里的痛苦与哀嚎。
  “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刘俊痴痴地看着时节,“那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要杀了你!”
  “你没想杀我。”刘俊贴近时节,把他抱进怀里,“你若真想杀我,该装成还爱我的样子,骗我松懈,然后再杀我。可你没有。你其实是回来找我和好的对不对?时节,我们和好吧?”
  对于刘俊的说法时节不愿承认却又无从反驳,残存的爱意与汹涌的恨交杂翻涌,他的嘴唇抖得厉害,可刘俊是那么的平静、没有波澜,仿佛看得透一切,时节感觉到无限的恐惧,脊背渗出一层冷汗。
  “你疯了。”时节颤抖着得出结论,“只有疯子才会有你这样的痴心妄想。”
  “我没疯,我比你清醒。”刘俊消耗了太多体力,头疲惫地靠在时节的肩膀上,“这是我们最好的结果。我们和好吧?”
  “我们本可以更好的……”无尽的心酸让时节说出的话变得断断续续,“如果你没有算计我们……我们可以更好的。”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忘掉过去的事情,我们向前……好不好……”刘俊越说越慢,眼皮越来越沉。
  “你无耻!你因为我们没做过的事情惩罚我们,却想把自己做过的错事一笔勾销?你凭什么这么无耻!”时节愤恨地反驳,却发现刘俊睡着了。
  “你说清楚!不许睡!”时节气得发疯,一边说一边捶打刘俊,“给我醒过来!”
  刘俊竟没有反应,时节四肢齐发力,把刘俊从床上推到地上,刘俊砰地一声摔到地上,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时节喘着粗气盯着地上的人看,过了好一会儿理智终于回巢,他终于意识到刘俊这不是睡着了,是昏迷。
  时节强迫自己冷静,探了探刘俊的鼻息又给他把脉——是蒙汗药。大概是下在刘俊刚刚的吃食里。是谁?为什么?刘俊如今到底是什么样的处境,竟这么轻易就被人下了毒?
  接下来怎么办?时节没有任何头绪,出乎意料的事情实在多,他无法思考,只感觉一阵头晕一阵胃痛,想吐。
  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时节回头,竟是重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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