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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乔子安(穿越重生)——曾嫒歌

时间:2024-04-24 08:34:53  作者:曾嫒歌
  我一时间分不出这是关锋的真心话还是他的伪装,“如果你还希望的话,我当然想做你的朋友。”
  关锋点点头,指了指我的脸,“你也挨了他一拳头,要不要也涂一点药?”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脸上也有伤,“没关系,我自己涂就好了。”
  我用棉签蘸了些药膏,对着手机屏幕涂在脸上肿起来的位置,关锋静静坐着看着我涂完脸上的伤,突然兀自开口问道:“你和谢景逸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我有些恍然,目光飘向远方,关锋向后一倒,靠在沙发上,大有我不说就不走了的架势。
  “我们现在不缺时间。”
  “好吧。”
  我把医药箱收好,坐在沙发另一侧,思考着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这天夜里,我和关锋聊起了很多往事,直至天明。明明我们刚从一场盛大的宴会中脱身,身体应该已经到达疲惫的尽头,精神却在此刻异常清醒。
  我没有告诉关锋关于我重生的事情,也没有说出我和谢景逸分手的真正原因,只告诉他那些年我和谢景逸在一起过,最后因为他心里的白月光而分手。关锋临走时,我叫住他,“今天我跟你说过的这些事,麻烦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关锋把西服外套搭在臂弯,目光澄明,“你担心别人用这种事情做对谢景逸不利的事?”
  我既没否认也没肯定,“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和谢景逸再有什么关系。”
  关锋诧异地扬了下眉梢,“他明显对你还有感情。”
  “那只是他不甘心罢了,我们本来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现在更不一样,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关锋似乎理解了我的心境,他点点头准备离开,走进楼道里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折返回来。
  “我有一点要纠正你,乔子安。”
  我微微歪着头望向他,关锋沐浴在朝阳中,侧脸柔和。
  他说:“我知道你始终觉得你自己是个普通人,可是在我心里,你并不普通。”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也许是在安慰我,其实不这样做没关系的。我对关锋浅笑,“谢谢,你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的。”
  关锋没再回答我了,他的电梯很快抵达,我看着电梯门合上,关上房门,人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力气,疲惫感翻涌着将我吞没,我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睡一觉。
  我也确实这样做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我有些恍惚地觉得自己好像是又回到了刚刚来江市的状态,只有卧室里挂着的照片在提醒着我,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这次应该不会再有后续了吧。
  我的生活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关锋偶尔还是会顺路接我下班,有时还会带上陆艺馨、陈祎棋一起去藏在江市深处的老店吃饭。陆艺馨还是会提起谢景逸,每到这个时候关锋总会不安地看向我,见我神色如常又松弛下来。
  我把手表还给谢景逸以后,留在我家里的盒子我也联系时雨一并还给了他,不管时雨信还是不信,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谢景逸落在公司的,总之谢景逸没再联系过我,但我知道他应该是收了。
  我应该已经不在意了,却又总是忍不住点开谢景逸的对话框,把那些我从没回过的聊天记录一遍又一遍地看,看完以后又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净做些没意义的事。
  晚宴以后,谈潜又找我单独谈过一次,这几年他的工作范围越来越复杂,因此他十分希望我能尽快锻炼起来自己的能力,从他手中真正接过一部分工作。谈潜说这话时表情郑重,目光诚挚。他对我有知遇之恩,还愿意向我抛出橄榄枝一起发展,我当然知道这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无论怎么考虑我都必须抓住。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地,我答应了谈潜。
  工作忙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这样就没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这一年的夏天如同海岸上的风一样,悄无声息地掠过,等我意识到该添衣服时,已经是秋天了。
 
 
第五十二章 
  坐在开往刘阳的剧组的车上时,我看着窗外狭窄简陋的路途,可能会遇见谢景逸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半个月前,我接到了谈潜交给我的新策划,名导交流室,这次连嘉宾名单都没敲定,完全由我自主提出交给上层审核。我首先想到的嘉宾人选就是刘阳,这位大导演佳作云集,他的作品我几乎都看过,非常适合作为重磅开场嘉宾。在与刘阳工作室联系商量以后,我们敲定了采访时间,在采访地点的讨论上却出现了问题。
  刘阳导演正在拍摄他的新作品,就是和江斯年新合作的那部电影,是个现下看来甚至有点过时的武侠故事,但刘导选演员选剧本都有他自己的标准,没到成片上映,谁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据他工作室的人透露给的我的信息来看,他是个对作品非常严苛的导演,一进剧组谁都别想把他带出来,我们原本打算在工作室进行采访的计划行不通了,不过刘导本人表示可以去剧组进行采访,正好他也想聊一聊这次拍摄的一些事情。
  因此,我才会大费周章地从江市跑到这个小地方来。
  从车上下来时,我嗅到空气中隐约有海风的气息。刘导剧组目前拍摄的地点是个离海很近的小村子,只有一家小旅店,剧组的工作人员都住在那里,幸好还有空房间,我也只能在这里落脚。放完了行李,工作人员带着我往摄影棚走,我们到了才发现刘导还在拍摄。
  “乔编辑稍等,我去跟刘导说一声。”工作人员轻声跟我示意了一下就去找刘导了。
  我站在人群外感觉有些无聊,只好观看起他们拍戏。视线移到人群的焦点时,我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挪不开视线,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嘴唇不由得张开,心跳声在耳边放大。他站在悬崖边,玄色的长衣衣摆纷飞,如墨发丝一半梳成发髻一半垂下,鬓角的一缕发丝飘在他面前,像从画上走下的仙人。
  谢景逸整理了一下太过长的衣袖,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化妆师来给他补妆,仿佛我的视线太过炽烈,他下意识地看过来,他的脸上在那一瞬间出现了诧然的神色,却没有移开视线,与我遥遥相望。直到化妆师走到他面前给他补妆,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才回过神来。我看见化妆师不知道问了他什么,谢景逸温和地答了两句,露出撩人的笑。
  “乔编辑。”
  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转头去看,见到刘阳向我这边走来,我快步走过去,和他握手,“刘导您好,久仰。”
  刘阳的态度比我想象中还要亲和,“我这边不太走得开,麻烦乔编辑辛苦一趟了。”
  “您哪里的话。”
  几句客套寒暄之后,刘导说还要再拍几个镜头,要晚一点空下时间再开始采访,我只好随便找了把椅子坐在片场旁观他们拍戏。也是巧合,我赶上的这一场正是谢景逸的镜头,我对他们的剧本一无所知,只当是看个热闹。
  谢景逸手持长剑,吊着威亚从悬崖上一跃而下,衣袂翩飞,像一团黑色的云轻巧地飘落,脚尖在水面掠过,留下一连串的涟漪,好似有水珠落在他的领口和衣摆,又迅速地消失不见。我在远处看着他的动作出神,莫名感到一阵口干舌燥,难以描述的情绪在沉寂已久的身体中冒了头,像复燃的枯木,直到刘导高声喊了“咔”我这才恍然回过神。
  “这段小谢演得很好啊,过了!”刘阳满意地拍了拍谢景逸的肩膀,“我们先休息一下,半个小时后拍下一组镜头。”
  我听见剧组的工作人员小声地议论谢景逸的表现,“没想到他还挺有天赋的,在非科班出身里算是演技不错的了,身体也够灵活。”
  “是挺厉害的,我原来以为他就是进来捞钱的,现在有点改观了。”
  刘阳的助手走到我面前告诉我可以先去开始第一部分的采访了,我便站起来跟他走,等了这么久我丝毫没觉得不耐烦,心情反而变好了一些,身体似乎也变得轻便起来。半个多小时以后,我走出刘阳导演的休息室,第一部分采访进展很顺利,出来的时候刘阳导演看了一眼时间,说再拍两个镜头然后晚一点跟我一起吃个晚饭,可以先回酒店休息。
  我欣然答应,今天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我没在剧组多留,直接回酒店躺了一会。等剧组收工已经是晚上七点,跟刘阳导演汇合去吃饭时,我果不其然又见到了谢景逸,他已经换回了便装,烟灰色的衬衫和牛仔长裤,外面穿着硬挺的风衣外套,放松地将一只手揣在风衣口袋里。他显然注意到了我,视线没在我身上停留,脸上的表情也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与旁边搭过戏的女演员聊天倒是态度温和。我觉得身体里好像有哪处维持已久的平衡被微妙地打破,默不作声地跟在刘导后面走进了饭店。
  这里的饭店也不大,唯一的一间包厢被剧组定了下来。我被刘导安排坐在他左手侧,谢景逸坐在刘导右手侧,与我隔了两个座位。刘导将我介绍给桌上的众人,又挨个为我引荐,我佯装礼貌地挨个打招呼,却连一个人的脸和名字都对不上号,从桌子上转了一个圈,刘导最后指向谢景逸。
  “这位你应该认识的,我们的新人演员谢景逸。”
  我点点头,目光自然而然地看过去,谢景逸没有躲闪我的视线,他有些疏离地勾了下嘴角,似乎在释放不多的善意。
  一时间我因谢景逸这不冷不热的反应而感到情绪复杂,突如其来的心悸让我胸口胀闷,刘导又说了些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清。
  吃过这顿饭,大家都准备回去休息了。从酒店电梯上下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谢景逸跟我一同迈出轿厢,我这才意识到我们住在同一层楼。我硬着头皮沉默着刷了房卡进屋,关上门很快便听见隔壁房门的刷卡声。
  原来不只是同一层楼,他甚至就住在我的隔壁。
  我拿出行李箱里的电脑,准备把今天采访材料整理一下。可是这间酒店的灯光有些暗,没工作一会我就觉得眼睛酸胀,我揉了揉眼皮,合上笔记本电脑,改变了主意,拿起房卡和外套准备出门散步。
  关好房门准备往电梯口走时,谢景逸的房门骤然打开,我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出来,几乎撞在他身上,毫无预兆地同他又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
  谢景逸显然也没注意到我在门外,他脸上惊讶的神情不像是弄虚作假。反应过来后,我和他又不约而同地各退一步,同时走向电梯。
  按下下行键,我和谢景逸在诡异的沉默中站在电梯门两侧,直到电梯快到时,谢景逸兀自开口问道:“……是要出门散步?”
  我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点点头。电梯到了,里面空无一人,我和谢景逸站进去,我按了一层,谢景逸没有动,等电梯门再次关上,他又悄然开口。
  “要不要一起走走?”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的意图,警觉地看着他没搭话,谢景逸见我这样看着他,有些自嘲地笑了。
  “你别误会,就只是走一走,不会对你做什么。”
  鉴于谢景逸之前一贯的行事作风,他这话并不能让我信任。
  “还是算了。”
  电梯已经到了一层,我迈出电梯,听见谢景逸在身后补充道:“从这里走十分钟可以走到海边,我可以带你过去。”
  我立刻停住了脚步。
  我已经有几年没看过海,对海的期盼达到了顶峰,他知道我不会拒绝。我有些后悔当年和他无话不谈,让他能够不费力气地拿捏我的喜好。
 
 
第五十三章 
  谢景逸确实没骗我,我和他并肩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不远处的海岸线,海水的味道裹在风里扑面而来,晴朗的夜空明月高悬,别样的情绪在内心滋长。我恍然想起那个被意外打乱计划的中秋,我身边站着的还是当年想要一起看海的人。时隔多年,我早已没有当年的心境,那么谢景逸呢?
  踩在碎石滩时,细小坚硬的石块隔着鞋底硌得人脚底发痛,海浪声节奏有序地拍打着,人走在海滩像是在聆听大海的心跳。我顿时又觉得自己是在痴人说梦,谢景逸那时大概只是完成扮演男友的任务,不会真的将那些事放在心上。
  即便这么想着,我还是偷偷瞄向身侧的人,谢景逸的胳膊距离我只有一拳远,不用刻意伸手过去就能碰到他的手背,下电梯时他说他什么都不会做,直到目前为止他也确实什么都没做,但我隐隐觉得他把我叫到这里来是带着目的的,可是谢景逸的视线落在遥远的地平线,注意力似乎全在平稳呼吸的海面上。在我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时,他突然开了口:“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原本要去看海的中秋吗?”
  我转过头看向他,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一个音节。谢景逸依旧看着海面,没得到我的回答却依旧继续说了下去。
  “那年你那么喜欢海,忙前忙后期待了那么久,我当时想这算什么啊,想去就去吧。其实在你接起电话时我就知道,你不会来了,可是那天我还是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一整夜。
  后来你不肯理我,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消息,我却烦闷得像着了魔,误打误撞地开到海边,那时我好像终于才明白过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静静地听着谢景逸说完,耳边只剩下海浪声,内心如同海面下的暗流翻涌。我以为回想那个夜晚的人只有我,却从来都不知道那个夜晚对于他来说也是同样难挨,我明明是个记性不好的人,此刻谢景逸那天那句“别担心,你还有我”却十分清晰地在脑海中播放,连信号波动的电流音都清晰可辨。
  谢景逸缓缓地转过头看向我,眼含歉意,态度真挚得毫不掺假,“抱歉,那时把你当成谢家鸣的替代品,是我不对,后来再见面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也是我不对。”
  我浑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看谢景逸展现出从未见过的低顺,心里似有台风过境,不见顶的高墙猝然坍塌。
  谢景逸,是在为从前的事情道歉?
  为什么?
  我印象中的谢景逸从来只对人展现强势主动一面,鲜少甘心落于人后,更耻于向他人躬身服软,为什么要因为一件对他无足轻重的过往道歉?
  谢景逸对我的态度似乎早有预料,他不等我回答,仿佛并不期盼我说原谅,他对着我,再一次不加掩饰地笑了,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样。
  “你……”
  又一阵大风骤起,我感觉整个人如同被牵引着一般撞在谢景逸身上,谢景逸扶住我的手臂,没有做其他逾矩的动作,待我站稳了脚,他立刻放开了我,风吹过来,连残留在皮肤上的温度都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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