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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寡仙尊家的猫猫不见了(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4-04-24 08:45:31  作者:山隐水迢
  他对岁年似乎很是客气,转而对仙童道:“阿霖,你为何罚她们?”
  “回太子殿下,发现天珠遗失时,瀑边不过三只月灵,一位披银殿仙侍,以及这两位兰阁仙侍,阿霖自是要挨个盘问一二,但她们言语间多有顶撞,不得已才略施惩戒。”
  阶下七棠猛地抬头,怒目向仙童,但双唇紧闭,竟是被下了闭口诀。
  岁年暗中想解开却不得行,他见机锦浑然不在意,硬巴巴道:“那天珠的下落可问了出来?与她们无关我便带她们走了。”
  仙童眉头一跳,心想这妖真是无法无天,但看太子脸色仍霁,不得已耐下性子对岁年道:“还没有问出来,但玄微仙尊闭关,我们仙侍就该安分守己,若都在天界各处逛来逛去,成何体统。”
  “所以你审了半天就这结果?”岁年反驳道:“规矩体统,定了你我皆是一视同仁,她们是玄微放进来的人,怎么就成逛来逛去?”
  他目光怒向阿霖,道:“那逛来逛去、玩忽职守的还有谁?原来规矩是定给老实人的。”
  “岁年仙君这话谈何说起!”阿霖摇头道:“我们皆侍奉仙尊,你对我有诸多不满,我们私下谈开,阿霖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非要在这时候处处针对?”
  “哈!处处针对,分明是你——”
  “好了好了。”太子机锦打住他们,微微抬了抬下巴,朝向的正是伏拜月灵们的方向,“口舌之争让人看了笑话。”
  话说间,抬手指向月灵,一阵熏风过,所有月灵化成了点点白光,花苑内银白的萤火飘散,如梨花纷坠。
  岁年瞬间噤声。
  机锦看向岁年愈发难看的脸色,温和道:“你为她们担保,孤自不会为难,但这涉及兰阁与披银殿,玄微仙尊与龙君皆出不了面,孤既遇上了,便不能袖手旁观。”
  温文儒雅的太子斟酌后道:“这样吧,玉融,你去问问玄微仙尊,让孤借他的‘子夜鉴’一用,这法器能探世间至净至宝,过了子夜鉴的照下,真相也就大白了。”
  子夜鉴。
  玉融心下一跳。
  他记得知道师尊叮嘱过,子夜鉴不要让岁年见到。
  隐隐约约间,玉融像是突然抓住什么蛛丝马迹,难以串联,始终摸不到源头。
  反观岁年眸色更冷,却故意眨了眨眼道:“子夜鉴啊,我听过这个,玄微还特意让我不要打这东西的主意。我的情况太子殿下想必清楚,君请启神器无妨,若是神器失控,或是转头也不见了,就该先审我了么?”
  玉融眼皮也跳,这下想明白了半截,但没想到岁年反应这么快且直接说了出来。
  机锦的笑意挂在脸上一般,道:“怎会。这样吧,孤亲自去和仙尊请出子夜鉴,不经他人手,定是不出差池。”
  太子走出浮廊,玉融几度扭头也不得不侍奉跟上。
  瀑布边便剩下了几人,岁年蹲下来搀住已经快痛歪到地上去的七棠,抬眼与兰佩水汽氤氲的双眸对上。
  七棠疼的直用嘴巴抽气,那厢阿霖已站起身道:“别在这里装可怜,你们若不是兰阁的仙侍,现在已经在琉璃刑台了,你——唔!”
  “——真言。”岁年单指点向阿霖,指尖光芒闪烁,对阿霖问道:“倚妆呢,他是否能确定天珠不见的时辰?”
  真言术下阿霖面孔扭曲,未料到岁年会当机立断对自己出手,嘴却不受控制地张开道:“他知你要来,怕散灵回深庭去了,我没见过真天珠,他取出来的便是假货。”
  “你为何打她们?”
  “我不喜你。”
  “因我告你书阁睡觉?”
  “不全是。”
  阿霖僵硬道:“因你给月灵起名阿凛。”
  话到此已撕破脸皮,他也不顾其他,只顺自己的心往下说:“那种低等的月灵,朝生暮死,如何配得上与我同名?”
  这个理由太可笑了,岁年根本无法理解,这荒唐的话却与阿霖面露的厌弃相衬,仿佛提及的是衣袖上的虫蚁。
  岁年只觉怒火中烧,他强压着怒意正欲再问,阿霖抢白道:“岁年,你来历不小,但你的人未必干净,我断定天珠就在这里的仙侍之中,我们打一个赌吧,子夜鉴能不能发现天珠藏匿所在。”
  “你这么自信,我为何要和你赌?”岁年冷笑:“万一你把天珠往她们身上一塞,到头来谁也讲不清,我平白吃个哑巴亏,这怎么算?”
  这猫妖不是平时脾气很大吗,怎么这档子就这么沉得住气!阿霖咬牙切齿道:“好,我们这样,你为她们担保,只要珠子在她们这里找到,你受什么罚,我陪你受,权当我看守不严!”
  这人是有什么大病——!
  岁年刚想说拒绝,浮廊尽头机锦去而复返,声音传来道:“好啊,你们在这开赌局,孤允你们赌。”
  目光在两人间游走,“你们两个气性太大,是该靠这个长个教训。”又看向兰佩她们,“兰阁的两位,岁年给你们作保,你们可不要辜负他啊。”
  谈笑间,再对不远处的披银正殿道:“不知玄微君可否给这赌约做个见证?”
  一阵风自内殿刮来,夹杂星星点点银光与桃花,似是应答。
  岁年在这碎光中怔忪了一刻,不再分辩,狠狠扭开了头。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玉融眉头微锁,师尊对子夜鉴的借出应允的太过轻易了,好像根本忘了之前交代的子夜鉴要远离岁年的话。
  子夜鉴的本体是面檀色古镜,古朴大方,镜顶嵌有一枚殷红的玉,传说乃是上古神明的眼珠。
  机锦将其悬于掌中,他对岁年道:“岁年,还请你稍忍不适,子夜神器一旦启用便会亮一个时辰,待查明后你回去修养即可。”
  便将子夜鉴送上半空,将其发动。
  嗡——
  镜光凌凌,照彻四方。
  岁年气息一紧!
  ……难怪玄微让他不要打子夜鉴的心思!乌云盖雪袖中的手指甲变长变尖,双目也缩成尖针。
  自从这面镜子出现,他浑身血都像是被烈焰点燃,一把大火在五脏六腑里熊熊烧灼。
  原来子夜鉴这东西,是骨瘴的催化啊。
  岁年慢慢呼出口气,机锦观他无恙似才安心。子夜鉴浮在潭水上方,清光照在这落英缤纷的水瀑前,只是这样照,迟迟没有动静。
  玉融耐了片刻,正想说冻顶天珠不在这里,让他们先行回去,却见岁年的身体猛地一颤,看向兰佩与七棠的方向。
  “真是好藏。”机锦也听见了天珠微弱的鸣声,化出把短剑来,踱步到兰佩跟前。
  “天珠在你内丹里吧,长年与兰草清修的你,气息可以掩盖天珠,莫不是早有谋划?”
  跪在旁侧的七棠“呜呜”几声,不可思议地望向兰佩姐姐。
  兰佩重重闭上眼,挺直了肩背,没有跪拜求饶,而是伸手抓住了那匕首,岁年喝住道:“等等!”
  他胸口起伏渐大,道:“让她说话!”
  闭口诀在机锦的响指下解开,兰佩却向岁年的方向伏身,深埋头颅道:“龙君伤势已沉,一枚天珠不足以救治,他受百年苦厄折磨,天珠万年结出双数,这是仅有的一次治好他的机会。”
  岁年忍住不适,想开口,喉头却尽是腥甜,他脑子昏沉,极力理出一个线索。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这太巧了。
  兰佩她们是巳时来的披银殿,眼下不过午时,天珠还在兰佩内丹中,若真是她所为,便是才动手不久,就已被倚妆他们发现,兰佩又是何等大胆,以为自己可以瞒过子夜鉴和九天太子?
  岁年想问个明白,兰佩已重新直起身下,跪行几步,离了七棠一段距离。
  她对岁年苦笑道:“年仙君,对不起,帮我照顾好七棠,拜托了。”
  “兰佩!”
  子夜鉴发出“嗡嗡”声,一抹鲜红喷洒而出,兰佩竟自胸口生掏出了内丹!
  她手指用力,将其捏碎,一枚裂痕遍布的冻顶天珠一并“咕噜噜”滚落而出。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这从来游刃有余的兰阁掌事出手速度快到惊人,血水淋漓从冲过来的岁年脸上滴下。
  内丹已剥离,修为不足的仙者顷刻间灰飞烟灭。
  “啧。”机锦叹气道:“这不是好风气啊,要是皆畏罪自戕,九天还讲不讲规矩了。”
  话头一转,道:“不过她是另有隐情吗,既是要把天珠给龙君,又为何不爱护一些,裂成这样如何可用。罢了,容孤择日再查。”
  七棠面上还是不可避免沾上飞溅的血珠,她起初还是呆住,倏然喉中突兀挤出一声“呃啊”来,随后急剧倒气,眼泪冲开了面上的污血,浑身狂颤,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好啦,接下来就是履约了,阿霖,你既然要陪岁年,就该言出必行呐。”机锦没管剩下的仙侍,转而对阿霖讲话。
  这太子咬字有几分九天特有的装腔作调,总是拿捏着尺度,不疾不徐。
  但如今他的尾音有几分奇怪的上扬,对岁年道:“岁年,孤听说你们这个种族最是谨慎多疑,你怎么与众不同,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孤念你伤没好全,便小惩大诫吧。”
  岁年木然地听机锦一拍掌,拿定了主意道:“玉融,把给桃花木准备的月樨玉拿出来,月樨玉沾水会融,要用灵力封存,阿霖,你便和他比一比,岁年的听力很好啊,你们封闭上视觉,仅听玉鸣,比比谁从这水瀑后救上来的玉多。”
  子夜鉴在活水上空的嗡鸣声越来越大,岁年看向机锦,眼白染上紫红,尖细竖瞳割开浓紫嫣朱,煞是可怖。
  “岁年——”
  披银殿内,传出玄微的声音。
  岁年猛地回神,看向那个传出万般熟悉的呼唤声的方向。
  可玄微说的却是——
  “按他说的做。”
 
 
第十章 
  玄微仙尊发话,机锦颔首示意负责月樨玉的白虎过来。
  玉融虽半天摸不着头脑,但颇为后悔将岁年叫来深庭。
  原是因自己担任披银殿掌事,此情此景下,任何言语皆会被解读成他意,容易适得其反。
  可岁年不同,明眼都能看出他不过挂名在这里,地位与仙侍有别,白虎以为他出面会有所不同。
  踌躇半晌,玉融在太子玩味的目光下从袖兜里取出了一盒月樨玉。
  这是他上回被罚采来的玉石,生长在九天上品的金木樨间,唯有在夜里才会现形,有稳固神魂、净化邪祟的作用。
  近百枚水色含金的玉石挤在匣内,玉融采了许久,方寸中仍残余淡淡的桂香。
  机锦纤长的指托了匣子,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让阿霖拾起了地上的天珠,放于众玉石的顶上,他一扬手,将其内所有的玉石掷过水瀑。
  叮叮咚咚的穿水坠地声不绝于耳。
  水瀑后有石群,月樨玉却还是大多坠入水中,少有的几颗掉于石面,正在慢慢地融化。
  岁年眼底的紫红缓缓褪去,他固执地盯着披银殿内的方向,紧紧抿住唇。
  阿霖“扑通”摔到了瀑下,是被机锦拂袖打了下去。
  太子温和地对岁年道:“小猫,请吧。”
  白虎将扑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七棠扶起来治伤,他不怎么认识这个兰阁仙侍,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这样做,但总是要找点事来干,不然这个气氛太古怪了,能逼疯人。
  族里的长辈说玉融木头脑袋,他想不明白的弯弯绕绕太多,负责披银殿这段时间,按部就班地干活,按部就班地被罚,他没什么怨言,旁人说他配不上当玄微仙尊的弟子,他也无话可说。
  可如今玉融发觉自己在生气。
  灵力流过七棠经脉,连不通医术的白虎也能笃定,这顿火鞭后,这兰阁小仙侍的百年修为算是毁于一旦。
  她和兰佩有勾结吗,玉融猜不到。
  就像他猜不到兰佩的动机,以及这几幕编排的用意。
  是了,这很像搭台子。玉融回忆起曾去人界见过咿咿呀呀的折子戏,他像是在看一出根本看不懂的演出,前后有关,却始终不解其意。
  但他分明清晰地听见了,冥冥之中什么环扣被拨动的声音。
  那与岁年纵身入潭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他看到这飞升的小妖怪游过水瀑,浑身湿透,将抢救到的玉石扔上岸。
  小妖的眼睛完全红了,也许是水太冷的缘故,毕竟机锦方才将雪域的冻顶天珠也扔了进去。
  天珠沾水成冰,但兴许是开裂有损,并没有完全把潭面冻住。
  阿霖有些吃不消,不消片刻就趴在岸边打颤。
  好在机锦没有真的封闭他们的目力,这位太子殿下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阿霖细细地喘气,肺腑间像是灌入冰渣,眼睛看不大分明了,而岁年也在他不远处破水而出。
  仙童幸灾乐祸地想,猫妖的寒伤还没好呢,他眨去眼睫上的水珠后,看清了对方冰白的侧脸。
  一滴水自猫妖眼下滑落,转瞬即逝,恍如幻觉,很快消失在了冰凉的潭水中。
  阿霖有一瞬的讶然。
  这猫妖在披银殿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竟也会露出这般神色啊。
  他突然很不服气——自己在太子手下没少受其折磨,跳个冰潭又算得了什么,想要享受权力就要付出代价,这猫妖什么也没做,为何这般难过?
  比较起阿霖,岁年起初并不觉得太冷,他体内雪域的寒气未散,跳到这水潭里时甚至有一刹恍然。
  这自银河夜间冲下来的潭水居然还算温热,难道星辰也是温暖的么,但手脚的迟滞告诉他并不是这样,他只是身体温度太低,觉不出更深的冷意。
  兰佩的血被清澈的潭水洗去,形神俱灭的仙侍就像是从未来过,只留下模棱两可的供词和意味深长的托付。
  岁年自水瀑后的石上捡起一枚枚月樨玉,水至清则无鱼,玄微的水潭没有半点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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