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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寡仙尊家的猫猫不见了(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4-04-24 08:45:31  作者:山隐水迢
  祂挥手令纪沉关的留下的剑阵攻击玄微,眼目忽显沧桑,像是被历经风雨的老者上了身。祂道:“人世苦多,一念便可放手,我赋予你永恒的解脱和快乐,为何执着于不可得之物?”
  “……闭……嘴!”
  “你醒啦!快看看这剑阵好看吗?擅自启用了纪沉关留给你的玩意儿,真是不好意思啦。”
  “滚!滚出去!”
  “放肆,吾是在帮你。”
  诡异的自问自答中,玄微在漫天剑光里杀出了一条路来。
  这剑气容纳了他昔日作为凡人时的大半灵力,风与水摧枯拉朽地轰击着山林平野,是彻彻底底的毁灭的力量。
  然而这毁灭,是为了庇护纪沉关最重要的人。
  在打落大半的剑光后,玄微注意到在剑阵的中央,浮现出了一道虚影。
  这是纪沉关给岁年留下的保命杀招。
  与此同时,水莲洲大风骤起,成千上万的白影无孔不入地出现,它们歌舞狂欢,发出怪诞的尖叫。
  玄微将清心术加重,点在自身,可他还是看见了幻象,与剑阵中修士的虚影融合重叠。
  此人长身玉立,手握照霜,腕上戴了串黑白两色的念珠,坠挂着流苏软絮与银色的铃铛。
  那是纪沉关除了死前,时时刻刻都带着的东西,细碎的流苏垂在剑柄上,与那紧扣的五指纠缠。
  藏纳于剑阵中的纪沉关的灵力抬首,玄微一震,那虚影双瞳银白,杀意坚定,对他说:“休想伤害他。”
  玄微皱眉,自剑阵中截下了把照霜剑,直向这道虚影。
  *
  水莲洲通道已开,众仙君在紫红光芒冲破屏障时,均感觉身上一轻,虽还未完全恢复神力,但至少御风御云还是能做到。
  个别几个力量特别弱的仙君,便由砚辞带到出口附近,凤凰姐弟则正飞往水莲洲各处寻找落单者。
  七棠驾驭着她的小彩云噗呲噗呲地飞上来,砚辞向她点了点头,七棠便又红了眼眶。
  龙君的伤在这里不知因何极具恶化,龙珠虽已寻回,却也已破损不堪,若还有冻顶天珠,兴许都不管用了。
  仙者有成千上万的岁月,可龙君不再有了,她不知他能否坚持过接下来的年头。
  她以往畏惧兰阁主人,从来规规矩矩,可这次却没由来生出股勇气,对砚辞道:“年年说以后会带我去人间,龙君也一起去吧,我们先走一遭山川湖海,再来重头说当年。”
  砚辞听罢,便慈爱地笑了,七棠忍住眼泪,一头冲进出口。
  龙君维持出口处不受外力影响,心中却不知为何总是惴惴不安。
  他望向不时闪过紫银光芒的所在,眉头深深拧起。
  昔日长久的征战练就了砚辞敏锐的直觉,但混沌的头脑令他无法将所有的线索连接。
  花君衾漪也自愿留在此处为花灵们断后,他的屏障被来历不明的力量改造,仙体也或多或少受其影响,如今神力才恢复了两三成不足。
  应蕖仙君原站在旁侧为师尊护法,但却被衾漪叫去协助凤凰二人。
  “花君可还无恙?”砚辞道。
  衣袖上遍开繁花的仙君答道:“尚可,多谢龙君关怀,此地诡谲,你且也早些离开这里罢。”
  “待小辈全都顺利出去。”龙君不说走与不走,而是状若无意道:“花君乃是与天地灵脉最为亲近的仙灵,你我二人上次的合作,多依仗你以灵脉追踪魔族,那时本君便见过衾漪你的本事。”
  “那可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花君衾漪含笑,“龙君高看在下,水莲洲怕是早已叫人布下层层设计,不论在下如何感知天地灵脉,也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细细的熏风凭绕两位,衾漪在憧憧鬼影里露出个厌倦的表情,他挥挥袖子,重新叮嘱离去的花灵们注意自身安危。
  龙君便也专心维护起出口的稳定,不让那封闭的屏障复原。
  琦羽引渡来了三个落单的仙君,待第三人走出屏障,砚辞正尝试厘清心头不安的来源,花君突然莲步轻移,以极为快速的身法出现在龙君身后,抬手便要劈晕他。
  ——啪!
  龙君却比他更快,一把抓住他凝了灵力的手腕。
  砚辞冷声道:“花君为何如此?”
  来自往日战场神军统帅的威压铺天盖地罩下,花君脸色渐白,勉强挤出丝笑来,道:“正是因为你我有合作之缘,我敬仰当日砚辞君的品格,才如实相诉。”
  “水莲洲的局怕是比我们预想的要大,你我不插手九天事务多年,还是少趟这浑水。”他鬓发间的鲜花颤颤落下露珠,“听我一句劝,离开这里,那个孩子也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砚辞脸色几乎凝出冰来,道:“详说。”
  花君略有吃痛,“彼时你尚在昏迷,冻顶天珠案发后,玄微君暗查,发现此案或与太子机锦有关,种种线索又指向水莲洲,这下面的主灵脉被不明之物淹没,我们怀疑是当年未能净化的骨瘴。”
  “也就是说,若不加以阻止,这里会成为人界骨瘴灾祸的爆发点,严重将上侵九天,酿成第三次席卷三界的骨瘴灾祸。”
  花君正色道:“有人想要挑动新的灾祸,解开此处骨瘴封印。但玄微君决定将计就计,一旦阵法被镇兽接管,潜藏在暗中的阵仙便同样会被分支的灵脉所牵连,将被追踪抓获,我们便能顺藤摸瓜,找出始作俑者。”
  “所以你们早就知这里会出事。”龙君握紧花君的手腕,“那你仍坚持开百花宴,不怕你的花灵们有来无回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衾漪与砚辞对视道:“前两遭的骨瘴大灾中,多少我族花灵殒命,我不能再放任那样的惨况发生!”
  衾漪目光如电,正要全力挣脱龙君的桎梏,却突然被龙君扑倒。
  他眼前猛地一花,所乘的云彩如断线风筝般向下坠去!
  龙君双目赤红,极力按耐住体内骨瘴的涌动,他望见赶来的凰鸟,厉声喊道:“珠鸣!堵住出口,这是个局中局,这是个——”
  ——阴谋。
  急剧坠落中,花君闻到了那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味,他的灵力完全溃散,骨瘴如蝗虫过境冲入他的经脉。
  他在剧痛中发不出半点声音,双目突出,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那逐渐在视线里远去的出口……
  那出处中,正汹涌出紫红的烟气。
  骨瘴反其道而行,从外部包裹住了水莲洲,如渗人的血盆大口,将所有走入其中的生灵,吞噬殆尽。
  *
  水莲洲外,太子机锦在御座中以手颐,面前无声的水镜内,玄微正掐住骨瘴的颈项,将他掐的双腿离地。
  而那双目赤红的骨瘴仍在挑衅朝仙君大笑。
  “殿下!水莲洲外被骨瘴包覆!”
  “我们无法突破,当前没有见人出来!”
  机锦严肃道:“暝威将军,再探再进,务必救出被困的仙君和花灵。龙君、花君、玄微君也在里面,保护他们的周全!骨瘴绝不能冲入人界与九天,否则孤唯你是问!”
  “是!”
  当前九天的统帅暝威立即去调遣神军与阵仙,他离去时有白袍覆面者与其擦肩而过。
  瞑威只当是太子密探,并未在意,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白袍者走到太子身边,低声对他道:“殿下,我们的人尽数被抓了,是披银殿月灵动的手,玄微把神力分给了他们。”
  “哼,孤知晓了。”机锦起身,众侍从均矮身跪地。
  他目光扫过水镜,在天鸾羽盖的阴影下拂袖,那华盖的垂沿在他眉目间投出摇动的影子。
  ……玄微君,你想将计就计找出孤,但没想到孤也能操纵骨瘴吧。如今花灵覆灭,水莲洲几无活口,唯有小妖才有能力动手控制骨瘴,你要如何为你那小妖洗清嫌疑?
  机锦眼底迸出拭目以待的光芒,对众人道:“随孤登临水莲洲,擒拿骨瘴源头!”
 
 
第二十三章 
  骨瘴被玄微君掐起,这具身体太轻,单臂悬拎也毫不费力,像是一副虚无的空壳。
  夺躯的骨瘴被迫仰头,殷艳的眼珠乜着面前的仙尊,窒息的团红上涌面颊,却没有痛苦的神色。
  祂仍是老神在在地笑,玄微指节用力,祂便僵硬地颤抖。
  “……你迟了。”骨瘴轻蔑道:“皆是迟。”
  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裂瓷声自头顶传来,直到一声清脆的——
  砰!
  花君的屏障碎了。
  高飞在天的琦羽不得不停在山崖上,他惯来喜欢大呼小叫,此刻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凤君脸色煞白如纸,浑身的羽毛炸开,在忍不住战栗害怕。
  屏障外并未有他们熟悉的晴朗天空,却是有厚重的紫红云层遮天蔽日。
  无穷无尽,密不透风。
  蔓延到所有生灵目力所及的尽头。
  “——啊啊!”琦羽甚至没能反应过来事态的严重,便先被无穷的恐惧攥住。他双膝发软,跪倒在石崖边,威压盖顶,连抬动根手指也做不到。
  他只在旁人口中听说过骨瘴天灾时的情形,当年的两次灾祸,一次他未出生,一次在九天府邸内连门都没出。
  铺天盖地的压力催着他骨子的惧怕,瑰丽的紫红云层中,慢慢结出了上百个肿包般的垂体,水滴垂乳状的骨瘴坠向水莲洲。
  数不清的紫红云团砸入洲外海中,掀起滔天巨浪,将海水也染成污血般的颜色。
  叮——
  叮叮——
  忽悠清泠的鸣声传来。
  凤君绝望的眼底蓦然被点亮了,那清鸣声来自九天的庇护神屏!他咬咬牙,支撑自己站起,冲向龙君他们坠下的方向。
  *
  九天神军及时赶到。
  两柄玄铁神戟压住骨瘴的后颈,将其按跪在地。骨瘴并未抵抗,而是玩味地看向华服的太子机锦。
  祂面上被喷了斑斑点点的金红的血迹,配上那对浓眸便显得格外妖异。
  骨瘴意味不明地笑着,尔后慢慢合上眼,垂下了头颅。
  “玄微君,孤未及时发觉水莲洲异样,是孤之过。”机锦不顾衣袖沾上的尘埃泥土,向玄微致歉道:“孤已命人搭起神屏,人界与九天暂且无恙。”
  他端出极低的姿态,向玄微汇报当前查到的真相,他道:“水莲洲下的骨瘴封印是由地脉自然形成,其上阵法却是为了冲破封印,令骨瘴再度现世,祸殃三界,幕后必有主使。”
  机锦沉声道:“其中,花君衾漪的嫌疑最大,他如今受骨瘴冲击身受重伤,已被神军扣押。”
  “他若嫌疑最大,为何会令自己陷入如此窘境?”玄微君问道。
  机锦缓缓答道:“骨瘴原蛰伏于地下,封印未动,绝不会浮出,如今却自行冲破,包覆水莲洲,花君定也是遭了算计,包覆的骨瘴是为变数,非他人所为不可得。”
  机锦看了眼被叉跪在地的岁年,道:“如今能控骨瘴的唯有眼前的岁仙君,若他与花君里应外合,见此局已破,索性将计就计,令骨瘴包裹水莲洲,吞噬生灵,强行运转法阵,也为可知。”
  “不可能!”
  珠鸣不知何时站在了神军后,她鬓发凌乱,显然是经历苦战才抵达此处,“是我把他叫来的,他若有心启动祭祀阵法,何必要帮我们逆阵?!”
  “小珠鸣,你太天真了。”机锦怜惜地看着狼狈的凰鸟,“要是有心布计,不是你也有旁人去叫他,何况你还目睹过他镇压龙君,关系又委实不错。”
  珠鸣怒目:“这是什么道理!”
  “这只是种推演——水莲洲的阵局由花君主使,岁年便是他背后的靠山托底。”
  机锦推测道:“原本百花宴便是祭祀场,可玄微君与龙君阴差阳错下皆来了此处。为防计划有变,他亲自前来,借帮你们逆转阵法的名头,反令你们放走花灵,促使阵法完成。”
  太子也不计较珠鸣冒犯的视线,继续解释道:“若神军支援不及时,骨瘴突破,不论如何这局便是成了,再假若神屏撑不住,便又是生灵涂炭。”
  “不对、不对……”珠鸣在强烈的目眩中竭力镇定,“你们没有凭证,如何能断定幕后主使不是另有他人?”
  “宁可错杀不肯错放,水莲洲所有从所谓出口离开的花灵仙君尽数被骨瘴吞没,难道这个代价还不够大吗?”
  “你又如何证明,不是骨瘴迷惑了岁仙君的神思,亦或者是,他迷惑了你?”机锦露出极为痛惜的神色,“小珠鸣,你退下吧。”
  珠鸣受骨瘴影响脑子里乱成一团,她再听不下去机锦的长篇大论,转而朝玄微君喊道:“仙尊!”
  她下意识在期盼昔日强大的老师的支持,可当她投去目光,身上的血便仿佛在刹那冷了大半。
  玄微不置可否,清清淡淡地站在一旁。
  就在此时,一道虚弱沙哑的声音自低处响起。
  “什么叫……水莲洲所有生灵……被吞噬……”
  水莲洲上空的朱紫云团仍在砸向地面,屏障破后,白衣鬼影便不再出现,风中却恍如仍残余着它们的尖鸣。
  在呼啸的野风里,那被重押在地的妖仙抬起了头。
  他颜色未褪的眼瞳像是沾了血的碧玉,粗粝的嗓音如含砂石,脖颈间指痕鲜艳,早已在交手中散开的长发拧在血泊中,如死去的浮藻。
  岁年不可置信地看向玄微,喃喃道:“什么叫……在出口被吞噬了,你告诉我!”
  “玄微!”岁年激烈挣扎起来,两旁的神军竟一时押不住他,被他往前扑了几步。
  “玄微,为什么?!”
  “他们还活着吗!”
  乌云盖雪被冷硬的玄铁长戟再次按倒在地,膝盖与泥石碰撞出令人牙酸的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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