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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寡仙尊家的猫猫不见了(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4-04-24 08:45:31  作者:山隐水迢
  “他二人均为水莲洲活口,不可为证!”
  旁听的凤君拍案而起,“那你要怎么证明?!”
  “琦羽殿下,你与这猫妖私去雪域,惊动血藤,那藤蔓与水莲洲上同种,乃是骨瘴的化体,你们知而不告,碍于你凤凰族担保,否则本君头一个便提审你。”
  “放|屁!”琦羽勃然大怒,“我报了,你们谁去查了?!”
  “凤君殿下,你报给了谁,所报文书现在何处?”
  “我——”琦羽语塞,因被那血藤打得太惨,他好面子,只给姐姐说过,又怕被骂,写的文书也不完全,记录怕是与雪域的情况有出入,况且他也只是给族中长老报过,当天报当天就被退了回来,让他别乱写。
  琦羽浑身发抖地被珠鸣按坐下,刑台殿主继续问岁年道:“琉璃使所查,龙君与你关系甚密,你可认?”
  停顿片刻,又道:“龙君领你游玩人界,又舍命救你,与你可有私情?”
  这下连珠鸣也坐不住了,殿主道却喝令道:“凤凰,再干扰问询,请你们二人离开琉璃台!”
  岁年眼睫微动,抬眸道:“那便是我诱惑了他。”
  殿主一惊,攥紧笔杆刚要落墨,又念及没有问这个诱惑是用骨瘴还是其他法子,才要开口,却听那猫妖促狭地笑道:“你不就是想听我这样讲吗?”
  “大胆!”殿主当即变了脸:“九天刑问重地,岂容你玩笑!”
  岁年盯着他半晌,松下肩膀,道:“我在九天需要一个依仗,他把我当成儿子,处处维护我,我认他这个爹有何不可?但他救我那便是自己犯病,至于我身体里的骨瘴,大约还指望不上这样一位病弱的龙君。”
  他在袖中握紧拳,道:“话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吧。”
  珠鸣胸口窒痛,在水莲洲时她亦吸收了少许骨瘴,无处不难受,难以想象镇兽这么多年来如何挨过。
  而今任何的说法均没有凭证,珠鸣却是知晓,是他们主动说服岁年,去暂且认下龙爷爷这个父亲。
  要是乌云盖雪真的步步为营到如此地步,那么他哪里会沦落到眼下的困境,他们分明是先定了这小仙君的罪,教他无处辩解。
  ……他们抓他来,怎能不先问问他究竟有没有做这件事?
  殿主见岁年再不愿配合答话,令手下将他拉下去,先在小高台栓个几日,延后再问。
  这琉璃刑台专司九天审讯,除断仙骨碎仙魂的大刑台外,另设有十二座小高台,各有磋磨心神的法子。
  岁年被押到风雪小高台上,高台风割如刀、吹雪如刃,温度低得堪比雪域,长锁拉住他的双臂,锁链上已结满寒冰。
  两个时辰岁年晕过去三回,下沉的身子致使手臂被拉拽的像是要断裂,而当他第四次转醒,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看清眼前的仙尊。
  玄微站在这满天风雪中,恍如岁年飞升九天时,所盼望的奇迹。
  他总以为纪沉关总不会舍得自己吃苦头,那天雷几乎要碾碎他的魂魄,那时他也是这样,双腿站都站不起来。
  在朦胧中他以为纪沉关来了,可那只不过是个狂妄的幻觉。
  眼前的这个却不是他。
  所以奇迹啊真是哄小孩子的东西。
  岁年嘲弄地想,他再不打算与这位仙尊多言半句,多少也知晓此人为何而来,便低头不搭理。
  玄微亦未开口,他的神色掩在风雪后,岁年不能也懒得去看。
  仙尊的手掌在袖间抹过,一面古朴的镜子自层层叠叠的袖内飞出,盘旋着升上半空,发出嗡嗡的低鸣。
  是子夜鉴。
  岁年在听闻这嗡鸣声的刹那浑身一颤,振落了身上的覆雪。
  兴许是在子夜鉴下尝过痛彻心扉的滋味,即使心中早已明晰会有这一刻,他仍止不住战栗。
  “两个选择。”玄微的声音听来渺远如在天边,“取出内丹后,我送你去轮回,或是我全力留你残息,留在龙君身边,作为引渡他骨瘴的容器……何日他苏醒,你何时方可离开九天,去凡界以凡人的身份渡过往后余生。”
  两个选择,是即刻取死,还是在人界苟延残喘几年再死。
  “好生思量。”玄微道。
  “我若说我想活,仙尊你有方法吗?”
  风雪狂声竟压过了玄微的回答,他似乎是呼唤了声岁年的名字,听来颇有几分无奈的隐忍。
  岁年自嘲地想自己是昏了头,这仙尊要是真的对自己有半分的怜悯,也不至于连个隔绝风雪的屏障也不愿搭。
  他定是在心中叹自己不识好歹,到这个地步了还这般天真。
  果然,玄微答道:“我不会让你太痛苦。”
  岁年笑出了声。
  玄微仙尊静静地垂目看着岁年,他肩上已堆了好些雪,乌黑的长发上亦沾满白皑,倒像是他原身的颜色,如今因震颤而簌簌地落。
  长链拉扯后袖子滑到臂弯,裸|露在外的皮肤透出紫红,冻得如同剔透的玉石,却布满细碎的裂痕,便是那些未能愈合的皮开肉绽的伤口。
  “我选第二种。”
  玄微长久的安静下来,静到岁年以为他根本没有听清,于是抬头道:“玄微仙尊,我选第二种。”
  乱雪后传来含混清淡的一声:“……好。”
  下一刻,玄微指间银芒闪过,子夜鉴发动——!
  乌云盖雪当即发出一声痛呼,身体猛的痉挛起来,却很快不可闻。是他紧紧咬住下唇,一时又仅听雪块叩击铁锁上的冰凌声。
  岁年抖如筛糠,骨瘴在本就脆弱不堪的身体里沸腾,又被铁锁与重重的阵法压制,二者相撞,宛如凌迟,却仍比不过神魂深处被穿凿挖空的剧痛。
  玄微单膝点地,按住岁年的肩膀,固定住他颤抖不止的身体,伸出手按上他的胸口。
  那颗心脏在他手下剧烈地跳动,取内丹要保证万无一失,用剑或许会更快,但小妖也许不再想见到照霜剑。
  仙尊确信自己不会让乌云盖雪因挖内丹痛苦太久,他知岁年本就仅剩半枚内丹,在剜出的瞬间就会失去意识。
  吧嗒。
  玄微手臂微振。
  有水珠落到他手背上,不是融化的雪。
  因其滚烫、灼烈、疼痛。
  子夜鉴高悬,明明镜光,照亮乌云盖雪那对湿漉漉的眼睛。
  他松开了咬破的嘴唇,恐惧到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膛起伏,想骂玄微几句,亦或诅咒他的命运。
  但到头来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噗呲”一声,比剑的刺入更加沉闷。
  那蓬勃的血肉保护着大妖的要害,死白的雪面上,终于绽开了鲜红的花丛。
  乌云盖雪彻底垂下了头,大风吹开长发,时隐时现出他冷汗涔涔的青白的后颈。
  锁链哗啦一声,拉到了极致,又在风雪中摇晃起来——
  咣当。咣当。
  半枚内丹被玄微握在了掌中。
  仙尊以神力砍断了那吵闹的锁仙链,乌云盖雪便向前倾倒,单薄瘦削的身体轻轻靠了过来。
  他轻而易举便填满他的胸怀,惨白的脸颊贴着他的肩膀。玄微自岁年那缭乱的长发中往远方望,那里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
 
 
第二十五章 
  玄微仙尊借以灵轨追踪术,查出水莲洲案与太子机锦有关,此结果轰动九重天。
  而早在传开前,玄微君便以重同天帝的权柄强行扣押机锦,将其禁足于寝宫。
  他亲自设下屏障,封闭宫室不与外界相通,可谓雷霆手段。
  天君拖着病体出关过问此事,倾力追查下,便是天君亦脸色大变,当着玄微的面手抖到摔了御笔。
  与此同时,玄微君派出的月灵方面,亦有成果传来。
  当日自水莲洲周遭捉回来的阵仙均引爆内丹自裁,然而其中一人自尽未果。
  太子机锦的仙侍阿霖自废半身修为,跪哭晖明殿前,手捧血书,哭诉那留得残命的阵修,乃是其失踪多年的母亲。
  一时间九重天各种说法漫天。
  不嫌事大的仙君暗中嗤笑这仙侍尽学人间告御状的花样,稍有忧患意识的仙者则在想,这御状告得失了仙界的面子又如何,效果却委实好。
  那封血书上详细描述了太子机锦平日如何虐|待、玩弄侍从,随心所欲,花样百出,真是教读过的仙君们都长了好大的见识。
  天君亲自出面会审,然审了两回他便支撑不住,险些旧疾发作。
  玄微次次陪同,不肯给这父子二人单独见面的机会,对关押机锦处更是层层防守,光是禁锢、净化骨瘴的法阵就下了百余。
  然百密一疏,太子机锦利用幼年时天君为他施下的保命法诀,传话与父帝,他愿交代所有罪行,然唯想在自陈罪过时,有母亲留下的一盆白铃花为伴。
  天君念及在上古战役中早亡的妻子,彻夜枯坐,于月落日升时,携白铃花私见太子,而后半个时辰未出。
  玄微君闻讯赶来时,他负责殿台监视的月灵已全部被骨瘴侵染,天君重伤昏迷,机锦不知所踪。
  几乎同时刻,琉璃刑台传来丧讯,一位负责看管太子寝宫的仙者今早回归琉璃台,凶性大发,杀了琉璃刑台十数名仙君,其中甚至包括刑台殿主。
  转而,九天银河决堤,泛着浅红淡紫的银河水冲入仙界。
  众仙大骇,仙界登时乱作了团,机锦的下落再无从查起。
  待玄微处理骨瘴河水所造成的伤亡时,玉融传来消息,那自琉璃雪台出来后便昏迷不醒的猫妖,似是要不行了。
  彼时,正批公文的玄微仙尊握笔的手一顿,一滴黑墨坠向纸张,晕开大团的污色。
  玄微挥退那阴魂不散的白影幻觉,静了片刻,道:“请九天的医仙过去,仙草丹药不必吝啬,他答应了本君选什么路,不会轻易就死。”
  三日后医仙们疲倦地来报,那猫妖的命抢回来了,人还未醒。
  若是趁着他昏睡时将帮助龙君吸纳骨瘴的术法种下,倒能免去乌云盖雪的苦楚,总好过醒时生生受着种术的不适。
  医仙们向来精明行事,或多或少猜到这原本还是重犯的猫妖是要被洗冤了,那为龙君治伤的任务虽未变化,但也不是领刑,于是有此一禀。
  玄微仙尊批了许可。
  术法种成那日他将乌云盖雪已身为饵的事迹公告出去,众神赞此小仙君有大风范。
  但这也不过就传了几日,一来基本没几位仙者见过那小妖,二来九天如今大事颇多,一个局中棋子还引不起长久的关注。
  ——局中棋子,着实可怜。
  玄微是在返回披银殿的路上,偶然听闻二位仙者对弈,谈及此事此人,他们用来形容岁年的词眼。
  回到披银殿的,脚步匆匆的玉融迎面而来。
  除了完成师尊布置的任务,玉融近来一门心思扑在岁年这里,玄微不知自己这木讷的弟子何时与小猫有了这么深的情谊。
  还有兰阁仙侍花灵、凤凰姊弟、龙君砚辞等,竟都对其心生喜爱。
  “兰阁如何了?”玄微仙尊问弟子道。
  玉融敛眸答:“水莲洲上花灵本体均已枯萎,留于阁中的一位受不住刺激,已闭合花苞,银河骨瘴袭来时,多少受到些影响,如今已请医仙救治。”
  玄微颔首,目光向寝殿深处望去。
  “他怎样?”玄微又问。
  “尚未醒来。”
  “本君去看看。”玄微正打算往里去,走出几步后站定住,转而对玉融道:“罢了,你且照顾好他。”
  仙尊拂袖离了披银殿,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来又为何走。
  他只消想到乌云盖雪泛红湿漉的眼睛,眼前便要弥漫白雾白影,更无法再靠近那寝台。
  天君力有不逮,九天的诸多文书便落到玄微这里,他在晖明殿内主持大局,转眼已过七八日。
  待他再次回到乌云盖雪处,小妖已能下床走路,玄微在鲛纱垂帘后隐去身形,见那小妖慢吞吞下来喝水。
  即使外伤已用上好的仙丹妙药治好,因其内丹缺失,岁年仍是体弱,身子比之从前更为消瘦,雪白的里衣下多是余出空荡的衣隙,像是在这副骨架子上挂了张白幡。
  玉融外出,他便独自扶着桌子坐下来,执杯的手腕突出节骨头,薄薄的皮肤裹盖着,可见手背紫青色的血管。
  玄微将这个中细节望得清楚,却迟迟不肯上移目光,视野至高停在那瘦削的下巴处。
  岁年披散的长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动作很慢,盯着杯子发了许久的呆。
  半晌,他似是吸入了凉气,低低地咳嗽起来。
  那脊背因咳喘微微起伏着,像是覆雪的小山峦。
  乌云盖雪的身体尚未好全,龙君的族人们却已自江河湖海前来控诉九天。
  龙族的医官给化为蛋的龙君诊治,上书请求立即引渡骨瘴之气,否则一旦被侵入内里,将彻底回天乏术。
  同日午后,玄微收到了由弟子代递的一封文书,展开是乌云盖雪的笔迹。
  玄微从未见过他写字,不知为何一眼便能认出。
  但那字写得虚软无力,潦草异常,大意是说龙君耽误不得,要让他去便快去,别磨磨唧唧。
  字里行间,透出股极度的厌烦和疲倦。
  玄微仙尊真正与岁年再见面,是在养龙池外,岁年穿了身素净的银边白衣,站在霁红的云霞前,如同一抹浅淡的烟,仿佛下一刻便要消散干净。
  他从始至终未与玄微多说半句,只是向养龙池外的龙族和神兽们合袖弯腰,是极其标准的人界礼节。
  龙族们从原本对这只乌云盖雪的愤恨,到后来经由玄微之口得知真相,年长的便深感这妖仙君的大义,小辈里却仍怀了些怨气,更怨九天将龙君卷入,不情不愿地对他与玄微回礼。
  养龙池轻易不得开启,岁年进入后更不明何年何月可以再出,他孑然前往,空着双手。
  白虎担忧地看着他,乌云盖雪素净得像是一捧云雪,教人怀疑他进去后,是否会融化在里头。
  玄微仙尊亲自送他进去。
  仙尊比岁年稍后三步,乌云盖雪留给他的始终是乌黑的发与雪白的衣。
  深入养龙洞的尽处,便是方十丈暖池,龙君的蛋还太过脆弱,暂不能入池静孵,池中央便升起一块巨大的玉盘,其上正是九尺余高的龙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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