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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寡仙尊家的猫猫不见了(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4-04-24 08:45:31  作者:山隐水迢
  这也许是他等了很久的结果。
  所以临到面前,才会感到格外的轻松。
  玄微君再也忍不住,回到了屋内,乌须正巧醒了,正在与被窝做艰苦卓绝的斗争。
  他见玄微神色不大对,问道:“阿瓜,怎么了?”
  玄微跌坐在他榻边,紧紧攥住他的袖子,乌须看着仙尊支棱着的一截后颈的骨头,肩膀也抖,更是不明所以。
  你早就做好了准备对不对?
  玄微想颤声问他:你要去做纪沉关会做的事对不对。
  你要去找他,是不是?
  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道:“饿了。”
  “啊?”乌须一头雾水,寻思这也傻的过分了。
  “你再睡会儿,我去找点吃的。”玄微道。
  明明已下定决心起来,听到有人让再睡一会儿,乌须就有点儿动摇。
  末了还是决定再犒劳下自己,昏昏睡去了。
  玄微稳定了昏睡术法,像是真的饥饿,他解下手腕上黑白两色的玉珠,将其吃了下去。
  从此后记忆与之融为一体,洗尘池对他的折磨也将永恒持续,直到玄微羽化于天地间才可止休。
  而以此为媒介,玄微听到了一声调笑。
  “怎么,你要替他去吗?”
 
 
第五十七章 
  时至今日,玄微终于完全理解了冥府在做怎样的打算。
  大义和私心未必要做绝对的取舍,所谓希望亲友们能好好活下去,亦算是种私心。
  正是因为这超乎自身存亡的信念,让他们毅然决然地奔赴终点。
  不是不想活下去,纪沉关也好苏弥也好,他们甚至比其他任何修士都要拥有活下去的能力。
  在他们心里存有无尽的牵挂和遗憾,然而他们并未选择更轻松的道路。
  被九天仙者所蔑视的凡人,能做到其不能做到的事。
  或许在无尽的岁月里,仙者们终于走失了方向。
  自凡人祈愿而生的神灵们繁衍出高低贵贱,又比凡人更能用干脆利落的方式去斩断过去。
  人界有世上无后悔药之说,九天则让后悔吞并在了遗忘间。
  玄微趁着夜色回到了九天,他前往书阁调阅了洗尘池的历史。
  重重书架,明珠灵光温润,负责看护的书灵们有着漆黑如墨的双瞳。
  它们取下本薄册奉给仙尊,那册子眼熟至极,正是有新飞升仙者时,要施以教诲的那本。
  古神天道在他出世时亦给他念,摆在所有仙者最初最初的东西,早已被舍弃到九霄云外去了。
  回到披银殿,院里的景色如故,九天仙气涵养着花木,这里不论离开多久都将永恒地维持这幅样子。
  长久和永恒是九天的辉煌,不比人界的许多事物,将在灰尘与青苔里腐朽。
  可总是有甚么不会改变。
  如纪沉关对岁年的爱,岁年对纪沉关的爱。凌驾于时间之上,即使躯壳不存。
  即便被所有知情人遗忘,只要存在过,便是一种永不变迁。
  但那与拥有着九天的永恒的玄微,有什么关联呢。
  玄微坐在院里,默默地整理着从书阁里取出的相关书目。
  关于骨瘴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不是骨瘴制造了九天的混乱,而是九天诞生了骨瘴。
  当仙者们在责任之外生出了无所不能的傲慢,昔日所要守护的世人便是芥子浮灰。
  短短的百年如何与千年万载所衡量,而这百年的精彩,又让日复一日在司掌天地万象的仙灵们感到艳羡。
  不断有仙者在私下凡界,最初的文书记载上,他们为此付出了代价。
  天律清规严厉地处置了他们,要与凡人共渡一生,便要承受凡人有限的寿数。
  所谓长相厮守,是在凡间完成,此后不论后悔与否,都没有回头的余地。
  然而直到某次,事态闹到了在九天也算是轰轰烈烈的地步。
  那是第一桩被宽大处理的案例,那位仙者被保留了仙胎,可惜他的道侣修为不济,没能飞升九天。
  在灵丹妙药的堆砌下,仙者的道侣在两年前后老死于人界。
  这位曾经闹到九天皆知的仙者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结果,他去轮回里找到对方,可是彼时尚不存在因果烙印的说法。
  此人的一切都改变了,容貌性别,脾气秉性,不同的种子如何长出相同的树木。
  玄微翻阅着九天陈旧的记录,读着过往的疯狂。
  此仙禁锢转世的凡人十六轮,期间他们也有相爱,可越是你侬我侬,越觉最初故人的影子缥缈模糊了。
  慢慢的这位仙者感到厌烦。
  他放弃了追寻爱人的转世,将自己的经历写成书存留在书阁,书的末尾有他对走至此无望境地的惆怅和疑惑。
  他总结出自己的错误——
  没有在最初就令伴侣长生。
  此后他沉迷于炼制让凡人速速成仙的丹药,故意洒下凡间去让凡夫俗子们吃下。
  故而那段时日凡间记载了大量所谓的仙丹,真真假假,引动争夺和祸事。
  而直到这位仙者死在天雷下前,他几乎已经要将这丹药炼制完成。
  亦是在此之后,九天有更多的仙者投入到此种丹药的研制里,终于有一日一位凡夫拥有了仙骨。
  自此天雷的声响一年比一年少,九天私下凡界的仙者多到难以算清。
  相对的,九天仙者不多反少,几乎扩出一个新的仙界。
  可是这并非是长久之策,世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成仙。那些靠服用仙丹飞升的凡人,大多没能挺过第一回的针对仙者的雷劫,耽于情爱的仙者与仙者的爱侣,亦未能抗住更凶猛的雷暴。
  连玄微也有些诧异,当年的九天,竟有如此雷劫,作为古神血脉,他提升品阶的雷劫是修为到此再加以考验。
  被留下来的仙者们彻底疯了,他们怀着满腔的恨意上折于天帝,这好大九天为何不能容忍下他们。
  所求不过是个圆满,殊不知圆满,才是世间最大的奢望。
  而当初的那位天帝在无可奈何之下,上请古神,盼祂能挽救已岌岌可危的九天仙庭。
  古神天道不能直接替代九天做决策,祂可以用神谕石来帮助他们要摆脱的困境,却不会告知如何施行。
  降下天雷却不能为之施以援手,彼时神谕石要他们终止九天的私相授受,而最终,天帝在众仙的提议下,严查私自下凡,并改造了洗尘池。
  那只是个微小的改变,原本仙者下界,历劫身不必过洗尘池,洗尘池是直到其扛过了天雷,用来洗去雷霆中蕴含着的古神神力。
  如今所有仙者下界归来,均要洗去在人界的记忆,以此杜绝了再受凡人影响的可能。
  这个决策似乎是没有错的,但他们忽视了一个方面。
  所谓天雷降下,不仅仅是在考验修为,而更是考验心境,所谓的下凡历劫,绝非那么轻易。
  洗去记忆,天雷就迟迟降不下来,这也就是为何九天里再无雷响。仙者们完全不必担忧真正的考验,经历了凡界的一场劫,回来自然会有所进益。
  玄微想起了这段时日自己似乎在闭关。
  等到他出关后,天帝对他道,而今九天已焕然不可同昨日了。
  然谁也没有发现,在不经意时,洗尘池内凝结着了那些强行剥离下来的爱恨嗔痴。
  那是伴随凡人肉身俱灭时的恶,亦沉在了其中,于是自洗尘池内,开出了有魅骨的荷花。
  正是应蕖仙君,他清净无垢来自于古神的池水,而长年浸泡于骨瘴弥漫的池中,亦有了相应的变化,只是九天气息清圣,未能显现出来而已。
  爱恨嗔痴如在洗尘池下结出了个寄生胎,鬼渊深处倒映着池底的模样。
  终于骨瘴反噬九天,气息外溢而出,祂本就是为了滋养自身而来。
  越来越多的仙沉沦于此,骨瘴壮大,却不可避免地在下沉,最后如化脓的胚,掉出洗尘池落到了凡界,凡间战祸不断,因果紊乱。
  因果大乱后亦生变数,便又是仙者历劫的高峰。
  自此循环达成,骨瘴源源不尽。
  玄微从中厘清了来龙去脉,走到深庭间,将桃花木灵自本体内抓出。
  倚妆摔在地上半晌没能回神,他呆滞的目光看向玄微,竟是辨认了许久,才道:“怎么,仙尊找我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自上回玄微设下阵法,倚妆便日日生不如死,本体的梗系日夜受灵火灼烧,次日又会恢复原状。
  梦魇侵袭,他几乎分不清身在何处,偶尔在幻梦里他会回到当年的云盖宗,天朗气清,他大可以在院子里小憩,亦可来去自如,走遍山川大河。
  那时他以为自己拥有的太少,他想要被爱,想要有纪沉关那样对自己好的人,他艳羡嫉妒着岁年的幸运。
  可如今才知,最初的最初,他想要的不过是个自由。
  “机锦是否在洗尘池中?”他问得直白,倚妆似乎也回想了下这个名字,讽刺地笑了笑,深深地低下了头。
  许久后他双目赤红抬首,道:“是,所有的源头都在那里,但作为骨瘴的心脏,哪怕是玄微尊上您,也不能耐他们何吧。”
  倚妆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虚渺的双足,道:“但当年,我在床上偶然听到机锦与骨瘴灵识的对话。”
  “那时候他无法控制两种灵智对躯壳的操纵,亦或者说我这样的蝼蚁,即使指认,作为九天太子的他,也能保证不会有人相信。”
  “你听到了什么?”玄微加固了隔绝的屏障,肃然道。
  “骨瘴自认没有弱点,因为他每次的弱点都在改变。”
  “难道是……”玄微电光火石间有了猜想。
  倚妆笑道:“祂选择人界的相助物绝不是随机,譬如上次人界火劫,正是因为骨瘴本回属火,故而引动火祸。如果知道了本次劫数为何,相生相克,便能行事吧。”
  这几乎是在透露骨瘴的致命处,玄微怀疑地看着倚妆,后者还是会下意识地害怕。
  然而转眼他又变得胆大起来,他要报复机锦,报复那个欺骗他,毁掉了他自由的仙,是他让自己走到了错误的路上。
  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倚妆也不会否认自己。只因否认自己,便像是否定了自己这荒唐的一生啊。
  “看来尊上已经知道了。”桃花木亦像是在刻意讽刺玄微,“我听那两只月灵讲,人界近来洪祸不断,这回是水吧,水么,要用火才能克制,但可不是普通的火。”
  他眼里迸出病态的兴奋,倚妆上九天来为被仙者们认可,可谓博览群书,他道:“世间至阳是凤凰火,但凤凰火可不够,要朱雀火,但若要求朱雀火,凤凰不得涅槃,尊上,这次,你要舍弃谁?”
 
 
第五十八章 
  玄微垂眼看着倚妆,桃花妖灵体缥缈,但本体上花红如血,纷纷若漫天红雨。
  他坐在束缚法阵间对玄微道:“尊上,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看得起我?”
  “一个自凡界死乞白赖跟着你的妖怪,你看我的眼神真像是看株花草。”
  时至今日他唯有求死,早无所顾忌,“可你那时候,看岁年的眼神可与看我不同,明明同样是妖怪。”
  “尊上,你好天真啊,你分明对他别有心意,又心心念念他同我一般安分守己,但那可是乌云盖雪。”
  “你若真的喜欢他,就不该妄想彻头彻尾改变他。”倚妆讽刺道,“你的喜欢算得了什么呢,你在利用你的喜欢让他帮你去死!”
  法阵因倚妆突然的暴起而青光大作,桃花妖被镇压地匍匐在他。
  他浑然不顾自身狼狈,宛如深渊里爬出的恶鬼,“真好!你毁了他,他再来毁了你,这是你们的因果!”
  “尊上你明白吗,这是你们的因果!”
  玄微站在倚妆面前,许久未有开口,直到法阵再度要将桃花妖拖入混沌。
  玄微这才缓慢地将空茫的视线移开,他问道:“机锦想要的是什么?”
  “他啊。”倚妆阴恻恻地笑着,“他只是太无聊了。”
  这个理由荒唐的教人发笑,倚妆确实笑得开怀,神情里含着浓烈的恨意。
  “九天当他是因自幼失母,无人依仗而丧心病狂,殊不知天帝待他可谓有求必应。”
  玄微静静地在红雨里听他道:“生而为仙胎,想要什么没有,权势在他眼里轻得和小玩意儿一般。”
  “你与他夺权才有意趣呢,他作弄旁人,与骨瘴合谋,只因骨瘴给他带来的愉快大到惊人!”
  倚妆头一次见到机锦,将他误以为是个良善的玉树临风的仙君,待明了他的疯狂,已没有回头的余地。
  旁人以为九天太子品貌俱佳,无人知其内里的渴求。
  机锦不讨厌宴席,他享受扮演这样雍容的角色,但这来得都太轻易了,他要追逐更大的刺激。
  倚妆记得他身边的侍童阿霖回来传消息时,便会有机会变回原本的模样。
  也记得对方如何被那太子折腾得死去活来,拖着狼狈的身体去到披银殿。
  每每此刻,机锦会流露出比云雨时分更满足的神情。
  而倚妆之所以能看到,因他也跪坐在那床榻之间。
  机锦向他讲述,自己如何从小一步步寻求着更有意思的事情,而今过去玩的皆已乏味。
  他曾激动着描述偶然发现骨瘴时的狂喜,这是九天最大的变数,是最深最不可捉摸的部分。
  这平静到乏味的殿下生涯,让机锦终日苦闷,骨瘴才能带来更大的乱子。
  至于乱子背后该如何收场,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总会有人来扫尾。
  若是没有,那也是说明诸如玄微、他父帝这些人的无用。
  骨瘴中有浓郁的爱恨嗔痴,设计世间悲欢离合,每每沉沦其间,机锦浑然无法自拔。
  倚妆痛恨他视旁人如蝼蚁,倒不至是因怜悯同情,而是在这旁人之中,自己亦是蝼蚁之一。
  而若是能玩一玩古神血脉的尊神,那可比摆弄千千万万个凡人要来的舒爽。
  机锦欣然答应了骨瘴的盘算。
  巧合下,在凡间捡到一只孤苦伶仃的小桃花妖,向他伸出援助之手。偶尔,机锦也会喜欢扮演这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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