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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相与(古代架空)——乌舟

时间:2024-04-25 08:28:42  作者:乌舟
  他凉凉地盯着疯子的背影,这人倒潇洒的走了,独留自己发愁。
  24.5
  “啊––嚏!”
  独自走回家,还未到家门口,远远便听到疯子一声震天响的喷嚏。
  “……”
  皇子加快脚步回屋,敲敲他房间的门后也不听应答,自顾自开了门进去。
  抬眼看去,只见疯子裹着被子窝在床上,些微抖缩,看不见那张让人来气的脸,倒觉着这人竟有些可怜。
  有些认命,皇子微微叹息一声,转身出去了。
  煮好鸡蛋姜汤的时候,他面色空白的想着,何曾也轮到我伺候人了。
  他推了推疯子后背,“起来,喝点姜汤暖身子。”
  “……”
  姜汤?
  那背影一顿,缓缓的转过身,自下而上的仰头看着皇子。
  逆着光,也瞧不出些什么。
  但竟然觉得有些刺眼。
  皇子奇怪,又伸手推了推,“看我做什么,快些起来。”
  疯子手撑着床慢慢坐起来,垂下了眼,接过他手里的碗,一口一口地喝着。
  只是这汤,喝着喝着,越发的滚烫人心。
  恶业穿云过,温行烫肺腑。
  忽然好像终于琢磨出些寻常人的感情来了,双目一热,泪水竟叭嗒叭嗒地落进了汤里。
  他这回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安安静静的,像个委屈的小孩子。
  皇子一开始没发现,看了会发现不对劲儿,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去看他,这一看慌了神,“听……听风?你怎么了?”
  ……这次这么正常的哭,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你鸡蛋壳掉……掉进去了……”疯子哽咽着说,“盐,盐还放少了……”
  “啊?哦哦哦我知道了,”皇子有些着急,轻轻抚着他的肩膀,“下次我记得多放点盐,别……别伤心……”
  “嗯……”疯子低头,难得乖巧地继续喝着汤。
  皇子坐在一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喝完了汤,疯子放下碗,忽然想起些什么,一把抱住皇子,就要扒掉他的外衣。
  “等等?”皇子手忙脚乱地阻止,“你要干什么,听风!”
  “我让你淋了雨,你是不是也受凉了?”疯子仍忙活着,把皇子脱得只剩下亵衣亵裤后,整个身体都贴上来,手脚并用地抓住他,“不怕,我抱着你,很暖和。”
  “……”少被人这么四肢全面接触的皇子涨红了脸,有些不自在,“可,可是你这样也会把风寒传染给我啊……”
  疯子嘿嘿一笑,“那就一起病着。”
  皇子叹气,觉得疯子的突然转变有些不合常理,但念及他是疯子,也就随他去了。
  “好好睡吧,”皇子说,“明天起来就好了。”
  “嗯。”疯子应一声,又唤,“君无崎。”
  “嗯?”
  “谢谢你的汤。”
  “不客气,睡吧。”
  “好,安眠。”
  “好梦。”
  25.
  闲晃了几日后,两个人商量好了今后去处。
  瞎子和浪子此番打算南下,去见识见识那传说中的苗疆巫蛊,再下百越,听僮族擂鼓载歌载舞,若还有兴致,到琼台那终年流放之地去瞧瞧也是乐事。听说那有一地,名曰海判南天,奇石嶙立,傲于南海,颇有水何澹澹,山岛竦峙之感。
  天涯藐藐,地角悠悠。
  若无人相伴,怕是也走不了那么远呀。
  此时已是深秋之夜,月朗星稀,秋露微凉。
  走在拜访浩汤剑元家的路上,瞎子嘴角噙着笑意,正要对浪子说些什么,忽听远处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惊的几处寒鸦扑朔飞起,紧接着无数惨叫哀嚎声接连,人仰马翻,慌乱尖叫,一时间那一方天地,似成练狱。
  “林潇!元家出事了!”
  瞎子目视不行,听力绝好,知会一声后再不犹豫,脚尖一点,发足狂奔。
  浪子有些懵,他从来只是游山玩水,不曾踏足江湖事宜,此次还是随着瞎子来访友人,却不想碰上这等事。
  慢了半拍,也运起轻功,向瞎子追去。
  只是越追越觉得心惊,本以为瞎子功夫不如自己,还想着今后多处照顾,却不想自己稍一迟疑的功夫,那人竟不见了影子。
  落到元家大院的屋顶时,没见着瞎子,却见了地狱。
  这殿厅门角,娇花池鱼,触目皆是红血,连黑夜也无法掩盖这张扬血色,在月光的映照下,红白交织,凄绝惨寰。
  院里的人或仰或趴,惊恐之状僵于脸上,四周鲜血成喷洒飞溅状,凶杀者似乎疯狂至极,刀法大开大合,毫无顾忌。
  浪子皱眉,撕下一块衣袂绑住口鼻,不顾这冲天的血腥味,一跃而下。
  一一探过院中与各房里之人的心脉口鼻,见无一活口后,一手握拳砸向亭柱!
  身后微响,浪子蓦然回头,见到了同样铁青着脸,着手摸索着尸身的瞎子。
  “来晚了,追不上。”瞎子收了手抬头道。
  浪子点点头,“无人活着。”
  “……”
  瞎子咬牙,一手抓了浪子的手跃上屋顶,“先走,莫被人误会了。明日再来查看。”
  26.
  岭峤微草,凌冬不凋。
  傻子痴痴地看着这幅字,笔法遒劲,锋路张扬,一笔一画,一撇一捺,皆为潇洒。
  那人应是正如微渺的野草,再寒冷的冰霜,再跋扈的火焰,都无法耐他几何,只待春风拂过,又生出盎然绿意。
  只是这春也过去了几载,你怎么还不回来?
  “笃,笃,笃。”
  傻子回神,起去开门,竟是自家大哥过来了。
  待两人安稳坐下,大哥开口道,“长乐,近日城里不太平,你务必与我离开,避些时日。”
  “……啊,怎么?”傻子微笑,倒也没从前那般抵触了。
  大哥却又起身,关紧了门窗,微声叹息,喝了一口茶道,“我是做生意的,消息倒也算灵通些。前些时日朝廷碍于国力,向胡羯抵了枚质子,却不想车队中途坠崖,那质子死不见尸,无法抵达敌国,皇帝老儿又不忍其他子嗣,面对胡羯进犯只能勉力抵抗,却节节退败。”
  “嗯……”
  大哥又喝了口茶,摇摇头。“朝廷人心动荡,各势力隐而不发,却只待裂帛声起。我们城里,张家也掺了一脚,隐有反势。”
  “小弟,”大哥握住了他的手腕,“若是张家起兵,城里绝不太平,万不可久留,你若命都没了,如何等那凌微草?”
  傻子一顿,似有沉思。
  “况且,”大哥又说,“传闻江湖上‘风魔’重出于世,又是在咱们城里,现如今城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小弟,我可不想失去你啊。”
  傻子抬眼看向满目担忧的大哥,道,“大哥,我若是不呢?”
  “那我便叫顾清影把你打昏了带走。”
  傻子沉默片刻,忽而笑了,原本茫然的眼神变得些许清明,“好吧,大哥,我听你的。”
  大哥一愣,松了口气,抚了抚他的头发,“你可算让我少操了些心。”
  “大哥辛苦了。”傻子说,“只是,待这里安好了,我还要回来的。”
  “随你随你,待这段日子熬过去,我懒得理你了。”
  “嗯。”傻子暖暖地笑着,庆幸有这么一位温柔宠溺的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皇子:葡萄美酒夜光卑( ‘-ω?? )
 
 
第六章 
  27.
  待痞子恍恍惚惚地坐在了厨子家里时,才惊觉,格老子!我竟然真的到他家了。
  之前在街上碰到了厨子,云里雾里地陪着厨子逛完了集市,本想就着他的话离开的,但是嘴一瓢,竟然说,“急什么,这么想赶我走?食材我都给你买了,不请我吃顿饭?”
  厨子似是犹豫了下,随即道,“那便请吧。”
  于是,总共只见了这一次面的两人便一道回了厨子家去。
  吃到厨子做的鱼的时候,痞子刷刷刷地拿筷子戳着碟,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表情,下筷神速,没一会儿肉便见底儿了。
  啊!真的太好吃了!
  而原本来到心爱之人家里的焦虑也没了个一干二净,唔,食物果然有着治愈人心的力量。
  厨子只是笑着看他,悠悠地伸筷拈鱼。
  这屋子,许久不曾来人吃饭了。如今阴差阳错请了个陌生人,倒也多了些人气。
  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习惯,痞子吃完后才长吁一口气,特别真诚的对厨子说,“真的非常好吃。”
  厨子笑眯了眼,看这个人吃饭特别有满足感,心情极妙,“你喜欢就好。”
  “咳,”痞子清了清嗓子,“上次在贵店多有冒犯,过意不去哈。”
  “哦?”厨子惊奇,“还有你小霸王过意不去的事儿?”
  痞子不常道歉,又被一侃,耳根子便红了起来,“为什么不会有?……你认得我?”
  厨子笑了笑,“怎会不认得,张家的小痞子张谕戎,这不是大名鼎鼎吗?”
  又被心爱之人调侃,痞子习惯了一下,撇嘴小声道,“在你心里能有个姓名,倒也不错了。”
  厨子一愣,这又是何意?
  他正想让痞子说清楚些,忽然眼前的人头一歪,“哎呀”了一声,像被什么砸到了脑袋,茫然地转头看向窗外。
  看了片刻,突然一激灵想起些什么,忙抬头对厨子笑道,“多谢款待,我有急事先走了,下次再来!”
  说罢一翻窗出去了。
  “……”
  厨子瞪着眼睛想,还有下次啊……?
  28.
  春宵帐暖,屋内香炉轻烟袅袅,缭绕于周,有昏暗烛光微闪,待玉手卷帘,应着窗外鸦云,和出一片不详之势。
  “黑云压城城欲摧。”左撇子才披外袍,抱着手斜倚窗台,垂眼看那阴云之下匆匆而过的行人。
  又一双瓷白玉手,环上左撇子腰间,微微低头,一下一下,轻吻着他裸露的脖颈肩头。
  “清影,”左撇子叹息一声,“近日这城里可不太平啊……嘶,别咬,疼。”
  “嗯。”戏子舔了舔下口之处,随后又吻上他的下颔,细细啃咬,复而舔弄。
  “……你方才还没被折腾够啊?”左撇子微微侧身,也环住了戏子脊背。
  戏子不答,仍轻轻吻着,却问,“如何个不太平法?”
  左撇子也轻轻摩挲着他的脖颈,偶尔一捏,轻声道,“张景贤欲反朝廷,‘风魔’听风也重现哼……重现江湖,咱们班子,还是趁早走的好……”
  “嗯。”戏子应一声,轻咬他的耳垂,“那听风不是和醉云剑温醴同归于尽了么。”
  左撇子眼里氤氲微沉,“双双坠崖,崖下流水湍急,却又死不见尸,可太容易活过来了…嗯……你先别闹。”
  戏子清冷一笑,抬手抚上他的胸膛,揉着一处嫣红,低低寒声道,“我偏要闹。”
  “哈……”左撇子微微仰头,脸上隐有潮意,轻喘一声,“听我说,那疯子刀法天下一、一绝,若无醉云剑拦着……怕啊,怕是谁都无法奈他何……”
  左撇子说着话,戏子却不语,一手贴入腰间,缓缓向后庭探去,于庭前微点,意欲摘花。
  左撇子微羞恼,擒了他的手正待说话,不想戏子另一只手微挽,猝不及防点入那处,只惊得左撇子未说之语,化作绵绵轻吟。
  “……你,你真是……”
  “如何?”
  “……磨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那未竟之事,待欢好过后,再理不迟。
  29.
  自那晚相拥而眠后,疯子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发疯了,整个人温温和和的,嘴角微勾起一点两点的笑意,换了个人也似。
  以前也偶有正常,只是这次竟持续了如此之久,让皇子颇感稀奇。
  仔细看看那张没有极端表情的脸,竟是文静温润之相,是了,初见时便觉得这个人清清秀秀的,只是这长久以来的疯癫,让自己忘却了。
  这个人……是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皇子微怔地想着。
  疯子虽疯,却不是神志全无,只是话语行动毫无章法,也不会去随意伤人,只是爱开人玩笑罢了……
  “无崎。”
  听疯子唤一声,皇子回神,抬头向疯子看去。疯子道,“快过冬了,咱们去集市买些粮食,屯在地窖吧。”
  “好。”皇子站起来,同疯子一道出了门去。
  到了集市,两个人为买大白菜多些,还是买卷心菜多些这个问题争执了一会儿,皇子赌气扭头不理他,一抬眼,却看见一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提着刀就往这边赶来,“驭––”那少侠长喝一声,马儿堪堪停在了两人身后。
  皇子蓦地转身,疯子没听到似的继续挑拣大白菜。
  “魔头听风!灭了元家满门你还敢在这儿大摇大摆的出现?!”少侠翻身下马,长刀一指,对着疯子的背影清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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