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擦擦手,重新拿上筷子,又添一碗饭。
另一边,西稹推开门,江莺听闻动静,从床上探出脑袋,谨慎凝视他,“你又要干嘛?”
西稹心情愉悦,耐心性子道,“你肚子谁搞大的?”
“……”江莺。
沉默片刻,西稹难得又问一次,“孩子爹是谁?”
江莺漠然,“关你什么事?”
西稹失笑,轻晃白扇,“江枍榆让我来问的。”
“你觉得、我会信?”江莺轻笑,不屑道。
“最后一次,是谁?”西稹有些失去耐心。
江莺丝毫不胆怯,“说了、不告诉你。”
西稹合上白扇,轻点桌面,语气有些冷,“你肚子里的东西,死活都与我无关,江枍榆让我问,你不说,我只能去请百药子,顺便告诉江枍榆,孩子没了。”
“等等!”江莺喊住他,内心挣扎一会,觉得他没骗人,“姓穆。”
西稹闻言,片刻不呆,起身离开。
“姓穆!”江枍榆反应激烈,惊讶之余,又有些安心。
西稹没在多问,毕竟他对北殿一无所知,也不愿挖掘江枍榆痛楚,
江枍榆冷静下来,瞟一眼桌上的饭菜,所剩不多,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去厨房在叫点吃的。”
西稹闻言,摇头,“我去喊四时烧水。”
“你不吃了?你没吃几口。”江枍榆有些诧异道。
房门被合上,西稹也离开了。
江枍榆不禁小声嘀咕,“怪不得长不高,这样能长高就有鬼了。”
收拾碗筷,放好洗澡水,西稹都没在回来,江枍榆还有些意外,一晚上的提心吊胆,属实有些多此一举了。
暖阳升起,照亮西家关,一片喜庆热闹,喜缎高挂,红灯笼铺满西盟山庄。
西稹身穿大红喜服,红绳与马尾齐长,随风飘动,胸口挂着喜球,笑容洋溢。
江枍榆与之前无差的红袍,宝石闪耀,被喜婆搀扶而来,亲手交给西稹。
一场婚宴,江枍榆都十分不自在,又有些紧张,一拜天地,都在晃神,还是西稹拉着他跪下,在他耳边小声提醒,“娘子,入神。”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西稹拉过江枍榆,横抱而起,在众人的祝贺下,稳住离开。
西风起身,招呼众人入座,“入座、入座,感谢各位参加小儿婚宴,入座用席。”
宋疏雨带着趣味而来,打趣道,“爹、公主比他高好多,接吻都得踮脚。”
宋一里无奈,轻声责怪,“疏雨,不准打趣小少爷。”
宋疏雨嘟嘴,不满道,“爹、好几次了,你都因为他凶我。”
“乖女儿,爹哪有凶你。”宋一里哄道。
此时,一旁的无相宫宫主:余归鸿,有些白胡子,一抚肩上白发,平和道,“宋掌门,疏雨也没说错,别当着小少爷面,给他难看就行。”
话中意思,在场的人,心知肚明,无非都是嘲笑西稹废物,碍于他是西盟的人,也得给人面子。
栖梧居红灯笼高挂,脚下铺满花瓣。
西稹将人放在床上,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突然,西稹一顿,恍然道,“四时,你留下,带着江旻兄妹去喝喜酒。”
“小少爷,是去大院喝?还是?”四时小声问道。
“大院。”
西稹叮嘱完,便锁上门,关上窗。
合欢酒端给江枍榆,难以掩饰的激动,“娘子,喝交杯酒了。”
“不喝。”江枍榆果断拒绝。
西稹一楞,随即失笑,“娘子,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江枍榆。
一时哑然,江枍榆不情愿道,“能不喝吗?”
“娘子,选吧。”西稹温和道。
江枍榆一咬牙,抢过他手上酒杯,愤愤仰头喝光。
“?”西稹木讷,端着酒杯错愕一阵,喃喃道,“娘子,不是这么喝的。”
江枍榆气愤,杯子一甩,“我就这么喝了。”
西稹接住酒杯,宠溺道,“娘子说了算。”
无可奈何,他也只得一口饮完,拿过桌上喜杆,挑起喜帕,西稹眼眸愈发温柔,轻缓的动作,喜珠轻微的碰撞声,悦耳萦绕。
突然,江枍榆一把掀开,语气冷淡,“要掀就掀。”
“……”西稹。
“娘子,你真恃宠而骄。”西稹有些不乐,语气却少不了宠爱。
江枍榆闻言,傲娇偏头,态度冷傲,“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你非要强迫我。”
西稹忽视他的话,依靠着床架,坐在床上,望着江枍榆侧脸入迷,“娘子,我陪你说说话。”
“不用,你去喝酒,喝醉最好。”江枍榆语气不耐烦道。
西稹不气,而是担心道,“娘子,夜晚还有很久,饿了桌上有点心,无聊,我陪你聊天。”
闻言,江枍榆有些意外看着他,忽然,又不觉得意外,“我不想你陪,你走吧。”
“娘子,明日请安,你会吗?”西稹转移话题,随意闲聊。
江枍榆微楞,有些无措,又无力,“疯了,真的。”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给婆婆请安?
嫁给男人,还比他矮,比他无用,他真是血霉。
西稹见他脸色不佳,担忧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江枍榆推开他,挪动一步,十分严肃道,“你没内力。”
此言一出,西稹明显一顿,“你不是知道。”
“没有内力,你怎么保护我?”江枍榆颇为嫌弃,言语皆是嫌弃,甚至是轻蔑。
西稹平静的内心,掀起苦水,徘徊冲击的心脏,他情绪没表现过多,“我轻功很好。”
“跑?除了跑呢?”江枍榆灵魂反问。
一阵寂静,气氛诡异。
西稹牵强一笑,语气有些低落,“我能保护你。”
“算了吧,江湖谁不知道,你是废物。”江枍榆风轻云淡的口吻,一副实打实的事实。
话音一落,江枍榆意识不对,赶忙改口,“不、不是,我意思是,是你为什么没内力。”
西稹沉默许久,舔舔干涸的嘴唇,“中过毒。”
“百药子都救不好?他不是名医?”江枍榆追问。
“他救了我命,我很感谢了。”西稹话语尽显低落。
江枍榆也沉默了,他能理解,西稹身为武林盟主之子,却无法使用内力,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如同他一般,他是北殿二王子,却如同泡影一般,被人视若无睹。
凝思至此,江枍榆心软,试着安慰他,却发现西稹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江枍榆。
这两天都提心吊胆,导致他没睡好,西稹都睡着了,他脱掉鞋子,上床睡觉了。
热闹的婚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夜席散去,宾客也散场了。
漆黑的房间,江枍榆睡足,身体还有些软绵绵,意识天黑了,他打算点灯,却吵醒了西稹。
昏暗的房间,二人只能感知对方存在,微弱的呼吸,和阵阵心跳声。
西稹昨夜都没睡,此时也睡清醒了,“娘子,饿吗?”
“刚睡醒,还没觉得。”江枍榆活动胫骨,指着桌边,“去点油灯。”
“嗯。”西稹应和,起身点亮油灯。
泛黄的油灯,照亮喜庆婚房,二人身着大红袍,添加一份暧昧。
江枍榆瞟见桌上红色瓶子,问道,“这是什么?”
“百药子送的。”
西稹故作无心之言,果然激发江枍榆好奇,“干什么用的?”
西稹理所当然道,“他是神医,他给的,当然是药了。”
“是什么药?”
“补药。”
“补药?”江枍榆穿上鞋子,拿过瓶子,仔细端详。
西稹神情自若,倒一杯凉茶,拿过他手中瓶子,往凉茶倒入一些,抬手要喝,就被江枍榆拦住,好奇的闻闻。
“没味?”
西稹失笑,端过茶杯,放入嘴边,就被江枍榆抢走,“我喝一杯。”
一杯入肚,并无端疑,江枍榆恍惚,“也没感觉?”
西稹不怀好意一笑,暧昧的贴近他,“娘子,这是补药,同样也是春药。”
“什么!!”江枍榆大惊,不敢置信瞪大双眼,恼怒冲西稹大喊,“你不早说!解药呢!”
西稹一脸无辜,“娘子,解药,百药子没给我。”
“西稹!我要杀……”江枍榆怒火消减,他能清楚感知身体变化,体力欲火在烧,口干舌燥。
西稹不禁感慨,真不愧是百药子,药效真快。
白皙的肌肤,朱红喜服,趁得美味诱人,江枍榆下意识吞唾沫,内心谴责自己,怒吼,“西稹,你玩下三滥!”
西稹又觉无辜,解释道,“娘子,我没让你喝,你非得抢我的。”
一时哑然,江枍榆气急败坏,集中精力聚气,怒火中烧,他想杀了西稹。
幸亏西稹反应快,望着意外受伤的椅子,粉身碎骨,错愕道,“娘子,下手太狠了。”
突然,西稹被扣住手腕,掌心的温度灼烧,燃烧着他的肌肤,他自知、江枍榆极限了,如此高的温度,不消火,恐怕会欲火焚身。
江枍榆眼眸迷乱,欲望焚身,可他意识清醒,他非常清楚,面前是西稹,是个男人。
内心又传来恶心,下意识排斥,却越靠越近,西稹身体冰冷,能消散他心中欲火。
“呕、”
伴随一声干呕,西稹晃神,随即冷脸,都这样了、还能吐?
他是多不堪!
江枍榆身心火烧,干呕一声,就抱紧西稹,疯狂吸嗅他的味道,品尝他的肌肤。
西稹满意一笑,洋洋得意,又沾沾自喜,在江枍榆耳朵吹气,“娘子,去床上,为夫好好疼你。”
意识清晰的江枍榆,情迷意乱的眼眸,毫无威神力,却还是瞪了他,屈伸弯膝,一把抗起西稹,未怜香惜玉摔在床上。
“?”西稹微楞,突然意识不对,脚踝就被江枍榆抓住,力气极大,根本挣不开。
意识后果后,西稹强装镇定,安抚江枍榆,“娘、娘子,你等、等会,我是相公!”
“我是相公!”
意识清醒,让江枍榆很烦躁,愈加烦躁,欲火烧得更旺,此刻脑中浮现撕碎西稹的想法。
白皙的肌肤,鲜红喜袍,撕裂的话,别有一番风味。
随着腰带扯掉,喜袍也被震碎,江枍榆眼眸暗沉,喉结一紧,从脚踝打量,西稹的脸,以及他的身体,之前江枍榆没兴趣,可此刻他又控制不了,非常渴望。
伸手灭掉油灯,房间昏暗,这样,他能安抚自身,自欺欺人。
油灯熄灭一刻,西稹眼眸一沉,手心凝聚真气,一把扣住腰上的手,却在触碰到江枍榆时,收回了内力。
内心暗自叫骂,百药子!你干的好事!没事瞎研究什么!
他又不能使用内力,江枍榆又暴走了,他都开始担心自身安危了。
被强行翻身趴在床上,紧致的后腰,光滑的后背,都没能逃脱江枍榆灼热的手。
第十三章
江枍榆环住他腰,迫使他跪趴,一把按下西稹肩头。
!!
“江枍榆!你疯了!住手!”
莽撞进入,让西稹差点破音,反手扣住江枍榆,咬牙忍怒,“江枍榆,你别发疯,这样进不去。”
江枍榆没搭理他,顺势扣住他手腕,往腰上用力一带,沉声道,“在乱动,我掰断你手。”
被反扣的手,稍稍用力,真能掰断,西稹强吞怒气,后槽牙都咬紧了,开口破骂,“江枍榆,流血了,你给我出来。”
江枍榆漠不关心道,“西稹,我还没进去。”
强行吹动内力,身后的撕裂,让西稹头皮发麻,吹动内力莽撞进入——江枍榆,你可以啊!
嘶、
“江枍榆,你停下。”
江枍榆充耳不闻,也不顾西稹死活,强行为他翻身,抬起一条腿,让滚烫鲜血流的更多。
在猛烈冲撞中,西稹嘴唇都咬破了,大腿处传来刺痛,猜测江枍榆又咬流血了,肩头处两口,都咬破了。
“江枍榆,你不能温柔点?”
西稹对于江枍榆可谓耐心,包容,宠爱,洞房花烛夜,江枍榆对他却残暴,西稹吼叫了一晚上,辱没他整夜,嗓子都起火了。
疯狂摇晃的床,在晨光冒出时,渐渐归为平静。
江枍榆累瘫,短暂昏迷,顺势趴在西稹身上。
嘶、
西稹眉头紧皱,倒吸一口凉气,昏昏欲睡的困意,瞬间消散,无比精神,推开昏睡的江枍榆,大红床单,若隐若现,察觉不少血迹。
心中一肚子怒火,西稹随手一抹,都是未干涸血迹,不禁抬起手臂,手腕处的咬痕,因他刚才的动作,又扯出鲜血。
江枍榆!你属狗的嘛!
微微一怂肩,又扯裂齿印,锁骨也被他咬破皮,腰上就有点多了,大腿被咬得最狠,他还能感知,大腿的血就没停过。
江枍榆!你是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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