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近代现代)——竹竹雾

时间:2024-04-25 09:01:59  作者:竹竹雾
  裘桓被他哭得心烦,看江迎一眼,江迎连忙找人把孟佑给架走了。
  裘桓静静站在原地,嘴里叼着的烟头忽明忽暗,良久,忽然道:“给我去查,孟临殊和曲驳这几天的行程。”
  房中本来一点声响都没有,他这么开口,倒有种山雨欲来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江迎脸色凝重地回来,低声同他耳语道:“三公子和曲驳……确实买了这两天出国的机票。”
  裘桓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人都像是僵在了那里,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受控制地抽动,倒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马上就要克制不住自己。
  江迎离他最近,看得最清楚,也最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几欲择人而噬的恐怖气息,哪怕跟了裘桓这么久,这一刻,江迎也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尽力低着头,生怕裘桓会迁怒自己。
  他这样子太过可怕了,陈崆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刚要开口,就见裘桓突然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第一次电话没有接通,裘桓习以为常地又重播出去,这次终于接通了,屋里太静,能听得到电话那边的人“喂”了一声,裘桓就说:“是我。上次你走了之后,这么多天咱们都没联系了,怎么样,最近戏拍得如何了?”
  从声音上来听,他的语气居然十分正常,还带着点笑意,倒好像是没事干打电话过去闲话家常,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分明是火山爆发前最后的冷静。
  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我以为我们上次已经说清楚了。”
  “说清楚什么?你可没说那两个字,我也没同意呢。”
  “裘桓……”那人叹了口气,声音又清又冷,动听得挺无情,“有必要这样吗?”
  “怎么没必要。”裘桓笑了一声,可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艰涩,“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俩少说也睡了两年。同床共枕这么久,你话都不说清楚就想走?”
  陈崆到这里已经听出来,电话那边是谁了——
  能让裘桓这么说话的,也只有孟临殊一个人。
  孟临殊半天没有再出声,就好像是和裘桓说话,是一件很费力气的事,要花费很多精力,才能让裘桓明白他的意思。
  许久,孟临殊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一定要说清楚,那咱们……”
  可裘桓猛地打断了他:“就这么电话里说?不然这样吧,后天我生日,还是老徐的酒店,你过来咱们一起庆祝一下,到时候有什么想说的,当面说。”
  其实裘桓从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之前定下的生日方案全都作废了,毕竟孟临殊和他闹成这样,肯定不愿意去那么远的岛上,所以裘桓就把徐方源的酒店给包了下来,把准备的花全都摆在了这里,想要生日那天,和孟临殊见面好好谈谈。
  他说得语气从容不迫,可其实手指尖死死地抵在打火机上,用力太大,皮肤嵌到金属齿轮里,划出一道口子来。
  他也不知道疼,就那么等着孟临殊给他回答,可孟临殊只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的生日派对,我就不去了。”
  他居然不愿意!
  他居然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他!
  裘桓的呼吸一下子重了起来,哪怕极力压制,电话那边孟临殊还是听到了。
  孟临殊问:“你没事吧?”
  裘桓哆嗦着手给自己又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这才回答说:“没事。”
  两个人都沉默下去,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裘桓的眼睛被烟熏得发疼,强撑着问:“你不来,是因为有事要忙,还是……”
  “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就算我求你也不行?”
  裘桓到这里语气还是很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不正常了,可孟临殊并不想和他再有过多的纠葛,因此只是直白道:“你以前带给我的回忆并不是很美好。所以裘桓,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这话对于裘桓来说,简直是致命性的打击,陈崆都担心他立刻就发作。
  可裘桓愣在那里,半天,居然也只是自嘲道:“原来我这么糟糕,连一点美好的回忆都没给你留下。”
  孟临殊其实并不想要把这些话说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结束,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无论是好是坏,他都不想再过多评判。
  况且,这大概是两人之间最后一次交谈,又何必让彼此都难堪?
  孟临殊只说:“我要去拍戏了。”
  裘桓也没再纠缠他,毕竟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他苦笑一声,和孟临殊说:“那我不打扰你了。对了,听说最近网上挺多你和你们导演的绯闻,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
  孟临殊停顿一下,大概是因为到了这个地步,裘桓居然还这么体贴,他的语气到底缓和了一些:“不用麻烦了。”
  “也是,你现在是单身了,他也没结婚,就算有绯闻也正常。”裘桓随手把烟头攥在掌心,那一点红芒湮灭在了指缝之中,在肌肤上烫出鲜明的痕迹,混着刚刚指尖滚落的血珠,看着格外渗人,“万一将来你们真谈上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电话那边,有人在喊孟临殊该去拍下一场了,孟临殊应了一声,迟疑一下,和裘桓说:“那就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裘桓笑道:“谢谢。”
  电话挂断,手机里的忙音,一声响过一声。
  裘桓静静凝视着手机屏幕上“宝贝临殊”四个字,忽然抽出枪来,对着立在那里的人型靶子猛地连开数枪,人型靶的头部被打得稀烂,残渣飞溅间,重重摔倒在地。
  裘桓双眼赤红,胸膛剧烈起伏,整间屋内都能听到他困兽一般的喘息声,直到打空了一梭子子弹,他才脱力般缓缓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脸,整个肩膀都剧烈地颤抖着,却又冷笑着咬牙切齿说:“孟临殊,你怎么敢……”
  硝烟混合着血腥味飘散开来,无人敢在此刻上前劝他,他跪在那里,笑声渐渐低了下去,却又像是失了伴侣的孤狼,悲凉绝望地无声痛哭着。
  -
  “裘二这是终于回过味来了。”休息室里,陈崆瘫在沙发上,一想到裘桓的表情,还忍不住不寒而栗,“他本来还骗自己两个人只是吵架呢,你瞧他让老徐把这儿收拾成这样,又找了这么多人来,不就是打着请孟临殊过来,两个人重归于好的念头,结果孟临殊直接把他的幻想全给戳破了,他能不发疯吗?”
  旁边徐方源小声道:“裘总之前还让我在蛋糕里面藏了个钻戒。”
  陈崆:……
  陈崆无语道:“裘二还真想求婚啊?”
  庄同洲从知道裘桓对象是孟临殊开始,就处在一种懵逼状态,现在总算缓过劲来,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发配到非洲了。
  听两人这么说,庄同洲怒道:“敢情他俩的事,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
  却又唏嘘说:“不过裘二这次可真是栽了。没看他昨天挂了孟临殊电话那个样子,真叫一个惨。”
  陈崆嗤道:“他惨,人家孟临殊就不惨了?好端端一个人,被他给看上,硬是抢过来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真当以前山大王强压寨夫人呢。”
  庄同洲被他顶得一愣,看陈崆那真情实感为孟临殊打抱不平的样子,火也上来了:“我说老陈,你和我阴阳怪气什么啊,那个孟临殊和你很熟吗?让你在这里当正义使者。”
  陈崆像是被扎了一下,差点跳起来:“庄同洲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庄同洲说到一半,忽然盯着陈崆看,陈崆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听他嘶了一声,“你这么做贼心虚的,不会是看上孟临殊了吧?”
  陈崆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还好裘桓昨天把他们赶出来,一晚上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现在还没出来。
  他这反应简直是不打自招,庄同洲呵呵两声,忽然惊讶道:“裘二?”
  陈崆骂道:“你吓唬谁呢!”
  转头一看,裘桓还真从房间里出来了。
  这一晚上,他们三个都守在门口,生怕裘桓一个想不开,拿枪去把曲驳给突突了,现在看裘桓出来,都第一时间去看裘桓的手上有没有拿着枪。
  还好没有,三个人一起松了口气。
  陈崆问裘桓:“这是去哪?”
  裘桓没理他,旁边的江迎小声道:“去机场。”
  “孟临殊今天的飞机?”庄同洲诧异道,“这会儿去劫机,也晚了吧。”
  裘桓本来已经走到了大门口,闻言忽然转过头来,他大概是一晚没睡,眼底赤红一片,看上去像是什么走到了绝路上失去了一切的野兽,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濒临崩溃之后反倒无所顾忌的气势,远远看着就特别渗人。
  庄同洲被他扫了一眼,下意识就往后推,总觉得裘桓现在的状态,随时会暴起伤人。
  裘桓却只是冷笑一声,甚至算得上轻描淡写地说:“没有我点头,我看今天哪架飞机敢起飞。”
  他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并没有多激动,连音调都没提高一点,可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能让人清晰明了地感受到之下蕴藏的惊涛骇浪。
  等他走了半天,庄同洲才吸了一口气:“裘二真是疯了!老陈,你也不劝劝他?”
  照他这样弄,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要弄出政丨治错误了。哪怕以他现在的位置,这样的事,也不是轻易就能抹过去的。毕竟如果真按裘桓说的,整个机场为他封着,那样的社会影响实在太大了。
  陈崆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沉着,到底,却也只是说:“由他去吧。真让孟临殊走了,他发的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第33章 
  机场门口, 孟临殊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曲驳问:“怎么了?”
  “……没什么。”孟临殊慢慢收回视线,看着头顶明媚灿烂的日光, 淡淡道, “我只是觉得,不该这么顺利。”
  曲驳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孟临殊也没解释:“曲导, 咱们走吧。”
  两人买的是头等舱的票, 到了机场之后被领去休息室, 这个时间,贵宾休息室里的人不算多, 只在角落零零落落坐了几个。
  离两人的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 曲驳看孟临殊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 忍不住关心道:“昨晚没休息好?”
  听曲驳关心,孟临殊也只是笑笑:“最近有点失眠。”
  之前孟临殊忽然说想出国,曲驳就猜到他应该是有心事,后面虽然拍戏的时候孟临殊表现得挺正常,但是一出镜头, 他就总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要么看剧本,要么发呆,看起来不怎么想和人交流的样子。
  为了这个,曲驳还特意请教了冯缨,冯缨听了只说让他再多观察观察, 被曲驳问多了才说:“我感觉他有点抑郁倾向。当然也不一定, 说不定就是心情不好,我都说了, 你陪着他多出去逛逛,别让他一个人闷着。”
  圈子里,有心理问题的人很多,还有的因为这个自杀了,冯缨一提,曲驳就如临大敌,一定要孟临殊和他一起代表剧组,去参加那个电影展。
  孟临殊倒是可去可不去的样子,被他说得多了,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按曲驳来看,孟临殊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纯粹是不想自己一直提,他听着烦而已。
  最近曲驳也一直在看心理方面的书籍,现在看孟临殊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也就没再和他聊天。
  等到了登机时间,广播里却忽然通知飞机晚点,曲驳习以为常,还和孟临殊说:“我看今天天气这么好,还以为总算能正点出发了。”
  孟临殊却没说话,他坐的位置正好在背阳面,太阳的光只有很淡的一层,浅浅扫在他的面上,将他原本漆黑的眼睛,照得也像是琉璃一样剔透。
  他这样的神情,总让曲驳觉得神秘,想要探究他的心底究竟在想什么。
  曲驳看着孟临殊出神的时候,远处,江迎已经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江迎往日在剧组的时候,和曲驳也算是老熟人了,见到曲驳也是有说有笑,可这次看到他在,连一个招呼都没打,面色冷峻地躬身同孟临殊道:“三公子,请跟我来。”
  孟临殊还没说话,曲驳已经抢先问:“你这是干什么?”
  “这和您没关系。”江迎看了曲驳一眼,露出个礼貌而冷淡的微笑,“曲导,我劝您不要多事。”
  曲驳虽然为人和善,可自小也是名门世家长大,后面初出茅庐便崭露头角,在圈中地位颇高,从来也没人这样语气和他说话,闻言也难得动了火气:“江总助这话,是在威胁我?”
  江迎只道:“曲导言重了。”
  曲驳说:“飞机马上起飞,你要带他去哪?”
  江迎微微一笑:“您放心,今日没有裘总首肯,这里一架飞机都不会起飞。一定不会误了您的航班。”
  这话听着文雅,可内里简直就是赤丨裸裸的威胁,曲驳正要发怒,孟临殊忽然道:“裘桓人呢?”
  他这样直呼裘桓大名,江迎只恭敬道:“裘总刚到,正在等您。”
  孟临殊没动,江迎也不敢催促,只是旁敲侧击说:“裘总知道您要出国……也只是想来和您见上一面。”
  “只为和我见上一面,就封了整个机场,他倒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孟临殊冷冷问,“要是我不去呢?”
  江迎迟疑片刻,到底还是道:“裘总说了,您一小时不来,整个机场就等您一小时,您一天不来,整个机场就等您一天。”
  “他怎么自己不来见我?”
  “裘总……裘总说……他给您在朋友面前留面子,可您要是不要,他也不介意大庭广众……”
  不必江迎将话全都说完,孟临殊也想象得出,裘桓能够拿来威胁他的,也不过是那些事情罢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