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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近代现代)——竹竹雾

时间:2024-04-25 09:01:59  作者:竹竹雾
  孟临殊根本懒得和他讨论这种事情,扭头就摔门走了。
  裘桓给自己叉了块水果,慢慢嚼了,摸出手机给下属打了个电话。
  不到一个小时,下属就送来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里面全是用干冰保存着的各种新鲜食材,什么澳龙和牛,鲍参翅肚,连蔬菜都是刚从地里拔出来,根上还裹着泥,水灵灵地放在那里,特别光鲜。
  保姆看着满地的菜,从里面拿出一个黑松露,笑得眼都弯了:“哎呦,好久没做这种大菜了,这可不便宜呀。”
  孟临殊这个时候在房间里面看法律专业书,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等吃晚饭的时候,看到满桌的琳琅满目,一时沉默了。
  在他的三观里面,绝对没有浪费食物这个说法,以前在孤儿院,要是不把自己的食物吃完,孟怀柔是真能把人再饿三顿的。
  孟临殊实在做不出面对着一桌好菜,真的一口不吃让都端下去的奢侈事情,所以明知道是裘桓故意的,还是坐下去认真吃了。
  裘桓之前都是坐着轮椅出来和孟临殊一起吃的,今天特意让人把饭菜端到房间里自己吃,等估计着孟临殊吃得差不多了,这才让人推着轮椅施施然出来,装作和保姆聊天:“今天的饭做的不错。”
  保姆笑道:“都是食材新鲜,做出来味道才好。”
  裘桓装模作样:“也是我一个手下人自作主张,说是弄到了一批好货,非要给我送过来。”
  旁边孟临殊抬眼看他一眼,冷笑一声:“裘桓。”
  裘桓听他这种口气喊自己,心下一凛:“怎么了?”
  孟临殊却不说话了,只是晚上拿药过来的时候,裘桓发现还多了一碗中药。
  裘桓下意识看了看孟临殊的脸色,心道不会吧,我也就是阻碍他减肥上进,他不会就这么狠心,想把我毒死吧?
  孟临殊脸色不变,淡淡道:“怎么不喝?”
  裘桓干笑两声:“这就喝。”
  这可是孟临殊亲自给他端过来的,就算真是碗毒药他也得喝,再说也不一定会死。
  那药煮得特别浓郁,隔得老远就能闻到清苦的味道,裘桓从小就不爱喝药,别说是这种熬好的中药,就是片剂他都不怎么愿意吃,为了孟临殊,他也是豁出去了,闭上眼就往下灌,刚一入口,差点吐出来。
  那种药味,还不只是单纯的苦,而是浓重的苦里面,还掺杂着很酸涩的味道,非要形容,就像是加热之后浓郁了一百倍的美式,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了的。
  裘桓都不知道,自己使用什么样的毅力,硬是把这一口药咽了下去。
  孟临殊看他喝完,眼神闪了闪,也没说什么,就把药碗收了起来,还给裘桓递了一杯蜂蜜水过去,裘桓一口闷了进去,总算勉强能说话了:“这是什么?”
  要是有,他早就让医生换药方了。
  孟临殊没回答,站起身来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才背对着他说:“这是黄连加了别的药一起煮的,医生说你总是卧床,喝点这个防止上火。”
  裘桓问:“以前怎么没这个?”
  孟临殊可疑地停顿了一下,这才淡淡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医生。”
  说完就走,走得特别干脆,就像是生怕裘桓会多问他两句一样。
  裘桓先是一愣,旋即哭笑不得,孟临殊他这绝对是打击报复吧?
 
 
第69章 
  俗话都说, 伤筋动骨一百天,以裘桓的脾气,肯定不可能老老实实真卧床休息那么久, 其实等到差不多小半个月的时候, 他就不用护工扶着他,自己就能很利索地下床了。
  但是在孟临殊面前,他还是装作一副很弱不经风的样子, 虽然代价就是, 被孟临殊公报私仇, 只能捏着鼻子多喝了好几碗黄连。
  这还不算什么,最痛并快乐着的, 就是洗澡的时候。
  孟临殊挺爱干净的, 已经有点洁癖的程度, 但是不算太严重,而且他只严于律己,从来不会刻意去管别人。
  裘桓以前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抱住他,都能在他身上闻到那种清爽舒馨的气息, 后来观察了一下,发现孟临殊一天最少要洗一次澡,有时候上午出门前要洗一次,回来洗一次,等晚上睡前还要洗一次。
  还好他没这么要求裘桓,但是裘桓发现, 如果自己没洗澡, 身上沾着烟酒味儿去抱孟临殊,孟临殊每次都反抗得特别激烈, 但是如果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孟临殊就能妥协着让他多抱一会儿。
  所以裘桓自己也就养成了一到家就冲澡的习惯,不给孟临殊一点拒绝自己的借口。
  现在因为腿不方便,在他连续三天都没洗澡之后,孟临殊终于忍无可忍地问他:“你的伤口不能碰水吗?”
  裘桓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语气很从容地说:“护工不管这个,我自己也没办法一个人洗,要不你帮我接桶热水,我拿毛巾擦擦算了?”
  孟临殊当时的表情,裘桓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恶心到孟临殊了。等晚上吃完饭,孟临殊忽然起身,去卧室里换了套方便的短袖短裤出来,臭着脸和他说:“我来帮你洗。”
  裘桓其实是和孟临殊开玩笑的,本来已经打算自己进浴室里随便洗一下了,可听孟临殊这么说,哪有拒绝的道理,立刻就答应下来。
  只是孟临殊把裘桓推进浴室的时候,裘桓忽然觉得有点尴尬。
  明明以之前两个人的关系,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可是从来没有在这种场面下,两个人这么面对这面,尤其是裘桓现在行动不方便,什么都要孟临殊来帮他,这从裘桓的角度来看,是很难得的,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的时刻。
  之前那段时间,两个人其实算是实质上分手的状态,裘桓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碰过孟临殊了。他是个正常男人,除了孟临殊之外,对别人也不感兴趣,虽然自己用手纾解过,但是现在,这样的场景下,哪怕孟临殊穿得整整齐齐,可裘桓只是扫他一眼,就立刻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燥热了起来。
  孟临殊站在一边等着他,裘桓只把上衣脱了,和孟临殊说:“洗个头就算了。”
  孟临殊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什么,就也没再坚持,替裘桓把轮椅放低了,让裘桓靠在那里,往后仰头,他拿着花洒,帮裘桓把头发打湿,再往上面挤洗发露。
  因为角度问题,孟临殊不太好用力,裘桓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孟临殊冲起水来就顺手了不少,只是这样一来,就像是裘桓枕在他的大腿上一样。
  孟临殊自己还没察觉,很认真地替裘桓打了满头的泡沫,修长的手指在裘桓发间穿过去,甚至还帮裘桓按摩了一下,裘桓舒服得差点呻丨吟出声,还好忍了回去,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你这手法,以前不会在理发店打过零工吧?”
  孟临殊说:“我说了你要生气。”
  裘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孟临殊淡淡道:“以前在孤儿院,孟佑腿不方便,也是我帮他洗的头发。”
  裘桓这才知道,自己现在的享受,原来孟佑早八百年之前就享受过了。只要一想到孟佑居然也能像他一样,躺在孟临殊的膝上,被孟临殊这么温温柔柔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裘桓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起来。
  他睁开眼,刚要说话,就撞上了孟临殊的眼睛,孟临殊自上而下地看着他,表情里有种早就预料到了的平静,就像是一捧特别清澈冰凉的雪,立刻就让裘桓的火气冰消雪融了。
  裘桓讪讪地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你对那小子那么好,他还整天背刺你,养条狗还会对着你摇尾巴,比他可有良心多了。”
  “他不是狗,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孟临殊只是道,“我做了我应该做的,至于他怎么想,和我没有关系。”
  这话说得既温柔又无情,要是孟佑听到,说不定当场就崩溃大哭起来了,可听在裘桓耳朵里,却特别悦耳动听。
  裘桓立刻应和说:“那句话怎么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他都这么大了,你肯定不能天天把他还当小孩子照顾,这种小畜生,你就让他自生自灭就行。”
  裘桓到底没忍住,骂了孟佑一句,孟临殊呵了一声,发话说:“闭上眼。”
  裘桓闭上了眼,嘴还不闲着:“你撒手不管,他不也能走路了?所以啊,你就是太周全了,惯得他……”
  裘桓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花洒对着他的脸猛地一冲,裘桓猝不及防呛了水,孟临殊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裘桓默默地自己抹了一把脸,不敢再教育孟临殊了,孟临殊替他把轮椅从躺着调整成坐着的姿势:“上衣脱了。”
  裘桓自己抬手,把上衣拽了下来,虽然这么久没运动,可身上的肌肉线条依旧饱满流畅,孟临殊扫他一眼,问他:“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冲一下?”
  这个时候,浴室里面的水汽特别浓,两个人身上都已经被浸得湿漉漉的,孟临殊穿着的纯棉T恤领口开得松松垮垮,他稍微一弯腰,裘桓就能看得到他背脊处微微凸起的蝴蝶骨,还有龙一样优雅的脊椎,一路往下,没入了他格外细窄紧致的腰身之中。
  裘桓喉结上下滚动一下,还是说:“你替我把花洒拿来。”
  孟临殊原本站在外面,试了一下,花洒的长度不太够,他索性脱了鞋,站在浴缸里面。
  透过两边的大理石墙壁,能够隐约照出他的身影,裘桓只要稍稍侧过一点头,就能透过他的领口,望见里面青玉一样的锁骨,还有锁骨之下,牛奶一样白皙的皮肤……
  裘桓不自然地换了个姿势,声音也有点哑:“我还是自己来吧。”
  孟临殊有点不耐烦:“怎么了?”
  裘桓没说话,只是调转轮椅,正对着孟临殊、他的手搭在轮椅扶手上,手指收紧了,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蛮横而性感。哪怕尽力克制,却还是能够看到状似平静的面孔下,那掩藏不住的跃跃欲试,凝视着孟临殊,满是贪婪的欲丨望。
  孟临殊下意识转开视线,可脑海里却已经浮现出了一些不该浮现的画面,实在是裘桓以前太过不知饕足,孟临殊被迫承受了太多次,多到几乎有了条件反射,能够回忆起,身体上无数次重复过的如同没过灵魂一般的热意。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浴室里安静至极,唯有水流的声音,潺潺地淌过脚面。
  裘桓看着孟临殊的眼神,已经冒起了火来,孟临殊有些匆忙地将花洒递到他手里,只是说:“洗好了喊我。”
  就要从浴缸里跨出来。
  裘桓却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揽住孟临殊的腰,将他拉到了怀里。这一下太突然,孟临殊根本没有预料到,就这么横着坐在裘桓腿上,裘桓二话不说,已经亲了过来。
  孟临殊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裘桓却不管不顾,反手抓住孟临殊的手腕,胡乱地在他的指节指缝间亲吻,另一只手掐着孟临殊的腰,沿着衣摆探进去,在那漂亮的腰身上重重一掐,孟临殊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水声带着绯靡的潮湿声响,要浴室里的温度,都好像上升了不少。
  除了裘桓,孟临殊也是个正常男人,就算平常再冷情,可是这么久没有做过,尤其是裘桓还自己动手过,他却根本没有想过这样的事,现在被裘桓稍一撩拨,呼吸声也急促起来,单薄的布料根本遮挡不住一点变化,两个人贴在一起,和坦诚相见根本没有区别。
  裘桓察觉到了孟临殊的变化,立刻就放开他的手,去亲吻锁骨中间,那向下的凹陷,舌尖划过去,孟临殊立刻就绷得更紧,手紧紧抓住裘桓的肩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裘桓的吻就沿着脖颈向上,终于要落在孟临殊的唇边,孟临殊却突然挣扎着转过头去,推开了裘桓:“放……放开我。”
  裘桓一顿,舔了舔他的唇角,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怎么了?我看你憋的也挺难受的,咱们互相帮助一下不行吗?”
  孟临殊被他的言论给气笑了:“怎么互相帮助?裘桓,你要不要脸。”
  裘桓干脆说:“不要。这样吧,我先帮助你一下,要是你不满意,就不用管我了。”
  孟临殊说:“什么……”
  话音未落,已经被裘桓掐着腰,放到了旁边的洗手台上。
  这房子是裘桓当初专门准备,和孟临殊双宿双飞用的,所以一应的装潢都是裘桓拍案决定的,其中浴室更是花了大功夫,比如这个洗手台的高度,就特别合适,因为两个人身高都超过了标准尺寸,所以特意做的比正常的要高,裘桓虽然坐在轮椅上,双臂却十分有力,轻而易举地就将孟临殊举了上去。
  孟临殊足尖刚刚能够点地,挣扎着要下来,裘桓却已经扯开他的腰带,随手一勾,就把宽松的裤子给扯了下来,两只手撑在孟临殊的膝盖上,向着两边一撑,孟临殊就身不由己地向着他张开了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裘桓已经俯身低下头去。
  孟临殊猛地一僵,整个人都像是弓弦一样绷了起来,裘桓从来没给人弄过这个,第一次做却很娴熟,一下子就吞到了最深处。
  孟临殊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刺激,原本只是有一点意动,现在整个人都卷进了那种让人发疯一样的快乐里面。他想要挣扎,可是腰肢软得要命,裘桓单手就把他按住了。
  孟临殊无力地抬起手来,想要推开裘桓,那冰白色的指尖悬在空中,在某个瞬间突然凝固,许久,只能颤抖着扯住裘桓的头发。
  那一点扯动带来轻微的痛感,却要裘桓觉得自胸膛开始,有一股火气越烧越旺,几乎要摧毁全部的理智。
  孟临殊就在他的股掌之间,因为他而陷入这样纯粹的愉悦里面,这越发激励了裘桓,要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手指死死地扣在孟临殊的腕上,不过须臾,孟临殊呜咽一声,声音稀碎,如同被捕的羔羊。
  绷紧的琴弦终于断在了乐曲的最高音处,裘桓喉结上下一滚,就这么直接咽了下去,随手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到孟临殊整个人软软地瘫坐在那里,背靠在身后的镜子上面,视线失去焦距,涣散地不知道凝视着哪个地方。
  头顶的灯光要他整个人都像是一颗珍珠般,浑身闪动着莹润的光泽,又像是开到了最盛时的花朵,因为太过极致的美丽娇弱,只能这样任人采撷。
  裘桓将他重新抱了下来,爱不释手地亲吻他耳后娇嫩的肌肤,孟临殊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刚刚的余韵中,连指尖都失去力气,裘桓每亲他一口,他都会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栗一下,眼睫上还挂着一颗泪珠,看起来格外的可怜,也是格外的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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