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桓只觉得手指接触到的地方,像是有吸力一样,要被那光洁雪白的肌肤给吸在上面,根本舍不得松开手来。
这场面太过淫靡了,能忍住的肯定不是男人。
裘桓感觉血液几乎沸腾着,却还是隐忍地将孟临殊抱在怀中柔声说:“该你帮帮我了。”
孟临殊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手却被裘桓拉着,覆上了一处炽热的地方,孟临殊指尖轻轻一颤,却被裘桓强硬地带动着,上下动作着,孟临殊几乎觉得,自己的掌心要被灼伤了。
裘桓的呼吸越来越重,鼻尖抵在孟临殊的后颈,呼出的热气要孟临殊又燥热了起来,有些难耐地在裘桓怀中扭了扭,想要收回手来。
裘桓哑着嗓子说:“宝贝儿,你不能过河拆桥,我是真的难受,帮帮我。”
孟临殊明明应该再给裘桓一个耳光,可是鬼使神差地,他的手顿在那里,没有再往外抽。
这简直就像是默许了,裘桓喜出望外,恨不得一口就把孟临殊吞进肚子里。可他也知道,孟临殊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是难得了,所以他只是耐心地握着孟临殊的手,耳鬓厮磨着,这对于他来说,其实更近似于一种缓慢的折磨,可裘桓却甘之如饴,甚至享受着和孟临殊这样难耐的亲昵。
孟临殊整个人都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浑身上下都是印子,尤其是耳后和颈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全是裘桓咬出来的齿痕和青紫色的吻痕。
孟临殊被迫和裘桓一起,一遍遍地被重复地推上最高的浪尖,到了最后一次的时候,孟临殊瘫软在裘桓怀中,裘桓咬着他的耳垂,从背后死死地掐着他的腰肢,用力太大,在孟临殊的皮肤上留下了鲜明的指痕。
孟临殊哀求说:“别……”
裘桓胡乱地亲吻安抚他:“马上就好,宝贝儿,再忍一下。”
终于在孟临殊忍不住呜咽出声的时候,裘桓终于停了下来,几乎裘桓刚一停手,孟临殊就无法控制地陷入了半昏迷之中,裘桓心满意足地一遍遍地抚摸亲吻孟临殊的面颊,替他清理过后,抱回了床上。
孟临殊蜷缩在那里,白玉一样的身上,满是深深浅浅的痕迹,这样的样子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裘桓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种感觉,可现在食髓知味,立刻就回忆起了之前的每一次。
他简直满足畅快到了无以言表的地步,明明不是第一次和孟临殊这么亲密,可却从头发丝开始,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好像是沉睡了一冬的种子,总算是在日光的照耀下舒展开来。
裘桓眷恋地看着孟临殊,哪怕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他总觉得,自己和孟临殊之间,好像有了什么变化,不只是这样肉丨体上的变化,而是说,孟临殊并不那么抗拒他的触碰了。
裘桓轻轻地笑了一下,替孟临殊盖上被子,看着他的睫毛疲倦地颤了颤,却到底没有睁开来,忍不住又俯身,在孟临殊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计划着,等明天孟临殊醒了,就让孟临殊陪着他去楼下的花园逛逛,要么去门口的超市也行,裘桓特别喜欢和孟临殊一起干这种很居家的事情,感觉特别温馨,有种多年的老夫妻才有的默契感。
只是第二天裘桓一起来,就发现孟临殊不见了。
保姆和护工都不知道孟临殊是什么时候走的,裘桓也顾不上腿伤了,困兽一样围着家里转了一圈,发现孟临殊把鹦鹉和裘小茸一起带走了。
他来的时候,本来就没拿什么行李,只有那两只宠物,是走到哪带到哪。裘桓站在那里,看着空了的鸟笼子沉默了很久,阴沉沉地看向护工。
那几个护工说是来照顾他的,其实是裘桓专门找的保镖,现在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低着头,丝毫不敢和裘桓对视。
“我喊你们过来,是干什么的?”裘桓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句,格外狠戾,“恋人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你的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吗!”
裘桓几乎想不出来,孟临殊为什么突然这样不辞而别,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是因为他突然越了轨,让孟临殊觉得他还是这么无药可救?还是为了什么?!
电子门锁忽然响了起来,门外,孟临殊看着一屋子僵立的人,有些奇怪:“这是在干什么?”
话音未落,裘桓已经冲了过来,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上下打量他:“你去哪了?”
孟临殊微微皱眉,还是说:“隔壁宠物医院今天有活动,我带着鹦鹉和裘小茸一起去洗了个澡。”
裘桓猛地松了一口气,放缓了声音说:“下次出去之前,和杨姨说一声,她早上起来喊你吃饭,发现你不在了,简直吓坏了。”
保姆尴尬地点了点头,认下了裘桓给她安插的名头。
孟临殊说:“我昨晚睡得早,今天醒的时候大家都在睡。”
昨晚确实比平常睡得要早,毕竟平常孟临殊都要看几集电视剧,再背一会儿法律书再睡,昨晚几乎是累得昏死了过去,睡眠质量很高,连梦都没有做。
裘桓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了看被孟临殊牵着的裘小茸,裘小茸洗了澡,长长的毛被吹得像个蓬松的毛球,早就蹦蹦跳跳地往裘桓身上扑了,裘桓一手就把它捞起来,问孟临殊:“哪家宠物店啊?喜欢的话,去办张卡,以后每周带着裘小茸去洗澡。”
孟临殊说:“不用了,裘桓,我有话要和你说。”
裘桓猜不到他要和自己说什么,一摆手让人都下去,孟临殊又问:“你怎么不坐轮椅,医生不是不许你长时间下地吗?”
裘桓连忙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我起来看你把鹦鹉和狗都带走了,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你以为我偷偷走了?”孟临殊笑了笑,“裘桓,你放心吧,我不会不辞而别的。但我要说的就是这个,能不能麻烦你替我照顾鹦鹉和裘小茸,我要先离开一段时间。”
第70章
裘桓坐在那里, 自己都没发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他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孟临殊, 半天, 才慢慢地问:“你要走了?”
“是。”孟临殊神色平静地回答说,“裘桓,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去做。”
“什么事?我可以替你去做。”
“这件事和你、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是我自己在很久以前, 答应了别人一件事, 现在已经到了履行承诺的时间了。”
裘桓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像是赤身裸体地被扔在了雪地里面, 整个人都冻透了, 只能僵硬地钉在原地, 连声音都不能顺畅地发出来:“是……是因为昨晚我……”
“不是。”孟临殊顿了顿,淡淡地回答说,“不完全是。”
“那是为什么?”
孟临殊原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到裘桓的表情,迟疑了一下, 到底还是说:“我那时说和你分手,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的想要离开你,彻底摆脱掉一切和你的回忆。”
裘桓已经很难去分辨,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 甚至连痛都感觉不太出来, 只是静静地坐着,连让孟临殊不要再说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和你分开那段时间, 我过得还算不错,每天自己待在家里,很安静,也很自在。我不用担心一句话没有说好惹你发火,也不会随时随地都要准备着应付你的占有欲和性丨欲。可你突然又出现了,这次你变了一个样子,变得温和、冷静,不再那么跋扈,你看起来学会了尊重我,而不是永远以自己为先。说实话,这样的你,相处起来其实并不难受,甚至因为你的照顾,我的生活质量提高了不少。”
裘桓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样虚弱无力,似乎孟临殊的再一次离开,抽走了他全部的骄傲:“这样不好吗……你不喜欢吗?”
孟临殊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这样很好,可是我不应该喜欢。裘桓,一开始是你强迫我留在你的身边,你践踏了我的意志和尊严,强行将我带到了不属于我的生活里。后来我终于摆脱了你,一点一点重新地找回自己的生活。所以我很难去接受,自己有一天,会突然感觉,似乎有你在身边,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裘桓想说点什么,可脑子里乱成一片,巨大的耳鸣声如同凄厉的尖叫,贯穿了耳膜,要他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听到孟临殊说:“所以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的身边,我想要知道,那究竟是错觉,还是……”
这话猛地让裘桓又燃起了一点希望:“还是什么?”
孟临殊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我明天早上的航班,裘桓,那我就现在提前和你告别了。”
裘桓的瞳孔猛地收紧,手指死死地攥着身下的沙发,几乎将柔软结实的布料扯得破裂开来,他想要装作大度,姿态潇洒地和孟临殊告别,可一开口,却只尝到满嘴的血腥味道,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那你还回来吗?”
孟临殊站起身来,向着自己房间走去,闻言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说:“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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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孟临殊有些失眠,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索性起来浇花。
夜已经很深了,城市也像是一望无际的海,柔软而静谧,还亮着的灯是漂浮的流萤,经过客厅的时候,孟临殊看到,裘桓还坐在沙发上。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他指间夹着的烟上,闪着一点橙红色的影子,照亮了那么一点方寸之地,能够看到他手边放了个烟灰缸,里面已经丢满了烟头。
他手里那支烟也燃尽了,烟灰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裘桓的指尖,像是一场无人知晓的大雪。裘桓也不觉得烫,只是将火机拿了过来,低头又点了一支烟。
一闪一灭间,他眼尾有一颗很大的眼泪滚了下来,缓缓地沿着他的面颊向下,坠入了一望无际的黑暗里面,他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又一直在想什么,明明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连那颗眼泪,都像是并不存在,可只要看他一眼,就能感觉到那种痛到了极点,反倒麻木了的难过。
孟临殊静静地望着他,明明他平常是很机敏警觉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立刻能够发现,可是现在,他就像是受了太大的打击,根本察觉不到外界的声响,只是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像是想用尼古丁来麻痹自己。
其实孟临殊并不能彻底地理解他的痛苦,爱情对于孟临殊来说太过奢侈了,奢侈到孟临殊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可以拥有。孟临殊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唯一珍视的亲情,却也不尽如人意。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孟临殊并不能清楚得分辨出来,如果没有裘桓,或许这辈子,孟临殊都不会去考虑和谁在一起,他会永远孑然一身,孤单而平淡地过完自己的一生。
看着裘桓这样,孟临殊心里也莫名其妙不太舒服,就像是一个人走了很久,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盏亮着的灯,灯照亮的地方就是家,可偏偏隔着一层玻璃,只能那样不远不近地看着,在咫尺的地方,却无法触碰。
只是孟临殊并不想去思考,这种感觉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只是又看了裘桓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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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裘桓是在沙发上醒来的,他一共也就睡了一两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孟临殊已经走了。
鹦鹉和狗他真的给留了下来,昨天去宠物店的时候,还买了宠物零食和玩具回来,孟临殊在自己身上不经常买这种娱乐性质的东西,可是给两只宠物特别舍得花钱,一买就是一大堆,已经成了好几家宠物店的金卡会员了。
裘桓走到鸟笼面前,看着笼子的鹦鹉,好像有点没精打采的,他拿手指头逗了逗,平常小鹦鹉都会拿嘴啄他,今天却只看了他一眼,忽然侧过头来,蹭了蹭他的指尖。
裘桓忍不住笑了,问它:“你也知道他走了?”
鹦鹉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拍着翅膀叫道:“临殊!临殊!”
裘桓“嗯”了一声:“对,临殊走了。”
小鹦鹉就不动了,又小声地叫:“临殊。”
“他说不一定会回来,可是没把你带走。”裘桓很认真地问鹦鹉,“他心肠那么软,一定不舍得一直把你丢下不管的,对不对?”
鹦鹉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裘桓也并没有指望一只鸟能够替他排忧解难。
那天之后,他就把护工和保姆都给辞了,自己住在房子里,每天喂喂鸟,遛遛狗,陈崆替他检查的时候还很惊讶:“你居然恢复得不错,我还以为你心情不好,说不定又要折腾自己。”
裘桓只说:“他照顾我那么久,总不能让他的苦心白费。”
其实裘桓从外表上没怎么变化,除了瘦了一点外,还是很英俊的一个人,甚至稍微收拾一下,说是风流倜傥也不为过,但是他的眼神变了很多,再也不是过去那样令人胆寒的外露了,现在的他,坐在这里,看起来就很内敛沉稳,让人不由自主就觉得他很可靠。
要陈崆说,甚至有点像是孟临殊给人的感觉了,只是孟临殊是温润清冷,他就是冷峻肃然。
要不怎么说,爱一个人能够爱到改变自己呢,陈崆调侃裘桓,要是平常,裘桓肯定要骂人,现在却只是笑了笑,还和他说:“听说你家人也养了狗,下次带出来和我家裘小茸玩。”
弄得陈崆啧啧称奇,总感觉裘桓不是腿断了,是脑子坏了。
裘桓懒得理他,检查完又拐去宠物店,把洗得干干净净的裘小茸接了回来,一到家,发现裘定懿正冷着脸坐在客厅里面。
一看到裘桓,裘定懿就骂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原来是躲在家里养鸟养狗!”
裘桓最近在家修身养性这段时间,裘定懿忙得焦头烂额,虽然有盛少钦帮忙,但是盛少钦也知道分寸,并不算是插手太过,裘定懿冷眼看着,要不是盛夫人一定要盛少钦来,盛少钦说不定早就打退堂鼓了。
盛少钦知情识趣,裘定懿就要更加辛苦操劳,裘桓是转头不见了,裘老爷子借口自己身体不好,躲在裘家不出来,只剩了裘定懿一个。
现在看到裘桓这么从容闲适,裘定懿气得把狗抢过来狂撸一顿,裘小茸本来毛就长,被打理得像朵蒲公英,被她这么一揉,整只狗都炸了毛。
裘桓看得心疼,抢回来说:“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伤到了腿,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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