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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他的保镖男友(近代现代)——鹿拾

时间:2024-04-26 19:35:50  作者:鹿拾
  男生灰溜溜地走了。
  苏温言在场外辛苦忍笑,等到下了课,俞亦舟出来找他,他问:“怎么样,我们美院的学生是不是很有个性?”
  “是挺有个性的,”俞亦舟表示认可,“我本来还想给他留点面子,但又感觉没那个必要。”
  “我刚当上老师的那年,也遇到过挑衅我的学生,”苏温言把可乐递给他一罐,“我可不是什么事都会惯着他们,在我的专业领域挑战我,我也是会有脾气的,没给他留一点面子——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俞亦舟接过可乐:“怎么样了?”
  “输得心服口服以后,他反而成了那一届最尊重我的学生,所以有的时候,还是要用实力说话。”苏温言跟他碰了可乐,“庆祝你顺利入职,干杯。”
 
 
第40章 
  可乐的气泡在口腔中炸开。
  苏温言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有时候相比酒,我还是更喜欢喝碳酸饮料。”
  说着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是爽的还是冷的。
  俞亦舟看他一眼。
  九月初的天气已经有点凉了,站在秋风里喝冰镇可乐,不冷才怪。
  “赶紧回去吧。”俞亦舟不打算纵容某人这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作死行为,冲他伸手。
  苏温言拽住他的手从长椅上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吧,回办公室。”
  “回办公室?”俞亦舟疑惑,“不直接回家?”
  “新给你布置好的办公室你还没看看,就急着回家?”苏温言挽住他的胳膊,强行拉着他改变路线,“快走。”
  俞亦舟无奈,只好满足他的要求。
  就是说,学校居然真的会通过苏温言的申请,体育老师和美术老师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办公,不觉得哪里奇怪吗?
  两人回到办公室,苏温言关上门,迫不及待地向他展示:“怎么样,我给你安排的办公位,还不错吧?”
  俞亦舟今天下午一到学校就去上课了,也不知道苏温言是什么时候搞的,只见办公室内原有的空间被一分为二——不,说一分为二倒也不准确,因为新添的办公桌和苏温言原本的办公桌面对面贴在一起,主打一个不分你我。
  甚至,还在桌上各摆了一只木雕小人,也紧密贴合得跟连体婴似的。
  除此以外,办公桌上倒没放什么东西,摆着放书用的收纳架,但里面没书,桌上也有本子和笔,不过他一个体育老师八成用不着。
  “你的东西可以放这里,”苏温言用手杖敲了敲办公桌下的柜门,“球拍和球什么的,哦还有,衣柜我也腾了一格给你,你可以在办公室换衣服。”
  多新鲜哪,办公室居然有衣柜。
  俞亦舟看着这如胶似漆的一对办公桌,也不知道苏温言的学生们看了得是什么感想。
  他在办公桌前坐下,试了试,感觉桌子稍有点低,但不重要,毕竟他本来也不怎么用桌子。
  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新解锁的约会地点比较恰当。
  苏温言靠在桌边,将手杖立在一旁:“还需要什么你自己添,你的位置,我就不多干涉了。”
  “好,”俞亦舟点点头,“不过按你这种布置法,咱俩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会不会有点尴尬?”
  “怎么会呢,”苏温言完全不以为然,“我忙起来的时候可没功夫关注你,而且我除了备课,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画室的。”
  俞亦舟:“。”
  合着就他自己干瞪着对方发呆呗?
  他一个体育老师,上课就在室外或者体育馆,下课了又没事可干……哦,可能只有期末登成绩的时候才会坐在办公桌前用一下电脑。
  苏老师这算盘打得别太响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苏温言,觉得他是在借公务之便谈恋爱,但又没有证据。
  于是他只好转移话题:“对了,你的画展筹备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苏温言果然把画展时间定在了他们重逢一周年纪念日,已经没几天了,但除了时间和地点,画展的具体内容俞亦舟一概不知,对方故意不告诉他,也不让他偷偷过去看。
  “不用,都说了要给你看惊喜,你要是提前看到了,还算什么惊喜?”苏温言说着,十分自然地坐在了他腿上,“累了,歇会儿。”
  俞亦舟:“……”
  那么多位置不坐,非要坐他身上,苏老师一定是故意的吧?
  苏温言喝掉最后一口可乐,晃了晃已经空了的可乐罐:“没喝够啊,你那还有没有?”
  俞亦舟拿起自己的那罐可乐,想倒给他,却被他从半空中截住。
  苏温言直接凑到罐口,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然后就被过分充沛的气泡顶到,眼眶都泛红了:“你这罐气好足。”
  俞亦舟心说能不足吗,他才刚打开没多久,某人自己那罐喝了一节课,气早都跑得差不多了。
  苏温言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很快这一罐可乐也见了底,他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请你喝可乐,结果最后都被我自己喝完了。”
  俞亦舟:“没事,你喝吧。”
  “那怎么行,这样吧,我喂你喝。”
  “?”
  还不等俞亦舟反应,对方已经吻了上来,唇舌尚带着可乐的甜味,礼貌又蛮横地闯入他唇间。
  俞亦舟被迫咂摸了一点可乐味,苏温言又喝了一口可乐,再将残留的那点甜印在他唇上。
  如此重复了三四次,可乐彻底没有了,俞亦舟还处于蒙圈状态,疑惑地问:“这也叫喂我?明明都进你自己肚子了吧。”
  苏温言:“尝个味就得了,可乐这种东西,本身不就是尝个味吗,你看你既尝了可乐味,又不会摄入不必要的糖分,要感谢我才是啊。”
  俞亦舟正要反驳他的歪理,却被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扼住咽喉。
  不知道哪个学生居然在这种时候找来:“请问苏老师在吗?”
  办公室内的两人瞬间安静下来,俞亦舟看了看苏温言,苏温言将手指按在他嘴唇上,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苏老师?”学生又敲了敲门,但还是没人应答。
  半晌过后,她终于放弃了,自言自语道:“奇怪,不是说有人看到苏老师在学校吗……”
  学生嘀嘀咕咕地走远了,又等了一会儿,确定门外已经没人,屋内的两个才松一口气。
  “可能是提前找我投毕设的学生,”苏温言压低声音,“没事,应该走了。”
  “如果我们没干不该干的,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吗?”俞亦舟看他一眼,“还不下去?”
  “哪有鬼鬼祟祟,这是光明正大,叫你别出声,只是不想被人打扰。”苏温言把空了的可乐罐撇开,对失去价值的道具用完就扔,而后直接勾住俞亦舟的脖子。
  这回他彻底不装了,什么喂可乐不喂可乐的,他只是想和男朋友接吻,让这套新添的办公桌椅染上他们两个人的痕迹。
  苏老师自己都不怕被学生看见,那俞亦舟自然更不怕,他很敷衍地抗拒了一下,便投入到这个吻当中,并且不再只是配合,而是抢走了主动权。
  无声的交缠缠绵又激烈,延续许久,直到苏温言乱了呼吸,用力抱紧他的手才松开些许,给他休息的时间。
  苏温言微微喘着气,俞亦舟双臂将他圈在怀中,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颊,问他:“我的服务还满意吗,苏老师?”
 
 
第41章 
  苏温言被他吻得有些失神,胸口微微起伏着,半天才缓过来。
  他舔了舔发热的嘴唇,点评道:“还行吧。”
  俞亦舟:“……”
  居然只是“还行”吗?
  他有些不服,又道:“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继续……”
  “不了,”苏温言果断回绝,立刻从他身上下去,“我们该回家了。”
  他可不想一不留神搞到擦枪走火,在这种地方白日宣淫,即便是他也干不出来的。
  苏温言拿起手杖,整理衣服准备走人了,俞亦舟只得作罢。
  办公室到底不是个干坏事的好地方,还是回家再说。
  *
  数日后,苏温言的画展如期开展。
  这还是他第一次举办个人画展,自然邀请了许多人,老师和师兄弟姐妹不必多说,学生们肯定也会到场,还有燕华的同事,和一些慕名来凑热闹的艺术爱好者。
  画展当天,苏温言对俞亦舟提了个很奇怪的要求,叮嘱他不准跟他一起过去,不准趁着没开展偷偷溜进展厅。
  虽然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理由,但俞亦舟还是决定满足他,毕竟某人说了要给他一个“惊喜”,那就配合他的演出。
  于是这天,俞亦舟特意在家多待了一会儿才出发,到了展厅也没走正门,从侧门进的。
  他来得不算早,展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三三两两地挨在一起,在画作前驻足观赏。
  墙上挂着数不清的画,从这个展区延伸向下一个展区,俞亦舟一时竟不知道该先看哪幅。
  他凑近了些,发现这些画右下角都用标签标了作画时间,貌似是按照时间顺序来排布的。
  于是他找到了最久远的那一幅,上面的时间显示,这幅画作于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还在上中学的苏温言。
  俞亦舟抬起头来。
  这幅画的风格可以说和苏温言现在的风格相去甚远,即便他是个外行,也能看出画家当时的技法不如现在成熟,用色非常大胆,笔触间充斥着属于少年人的活力和张扬。
  看到这幅画,他竟忍不住想起他上课第一天挑衅他的那个男生。
  也不知道苏温言第一次跟老教授请教时,是不是也和那个男生一样倨傲。
  想到这里,俞亦舟唇边不禁浮现出笑意,似乎心中关于苏温言的那张拼图又多了一块,他所不了解的苏老师的曾经,都在这一幅幅油画间铺展、呈现。
  他跟随着周围人的脚步往前走,看到接下来的作画风格飞快地发生着变化,苏温言进步神速,只消一年就已经笔法纯熟,这不单单是拜一个好老师的作用,更重要的是他非凡的领悟能力。
  少年时期的苏温言经过锤炼,很快便固定住了自己的风格,即便是十几年前的画,也已初见现在的端倪,他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沉淀了下来,这一幅幅画作也像是度过青春期的孩子,开始现出大人模样了。
  “生命”是他创作中占据灵魂的主题,他会画人,亦会画景,画所有所见之物,所想之物,一切人或物在他笔下都鲜活栩栩,蓬勃向上的生命在热烈的颜色间流淌,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仿佛也被他的笔触感染,于幸福和温暖间徜徉。
  但偶尔,他也会画一些不那么积极的东西,或有阴云笼罩,或行至末路穷途,但画面中总会留有那么一丝生机,那是绝望中的希望,是跌至崖底时窥见崖壁爬满蜿蜒向上的藤蔓,是干涸多日后突降的一场暴雨,是寸草不生的岩层间顽强钻出的一株新芽。
  那是另外一种生命,名为“绝处逢生”。
  俞亦舟流连在这些画作营造的世界当中,不知不觉已忘了时间,直到他的目光被一抹亮眼的青翠吸引——这幅画的主题,是一盆薄荷。
  一盆很眼熟的薄荷。
  俞亦舟一眼就认出,那是他曾经送苏温言的那一盆,再看向右下角的时间,果然是六年前。
  他们相遇的那天。
  俞亦舟的心跳在看到这幅画的瞬间快了几分,他看到标签上除了时间,还写着画的名字。
  “至死不渝的爱”
  那是薄荷的花语。
  俞亦舟回过头,就在正对的那面墙上,在正对的这个位置,挂着另一幅画,那幅画主题的也是薄荷。
  他快步走上前,看到上面的时间,恰好是他们重逢的那一天。
  两幅画中间隔五年,苏温言的风格又发生了许多变化,环境变了,心境亦变了,但这盆薄荷,依然鲜亮欲滴。
  这幅画的名字叫“再爱我一次”。
  那也是薄荷的花语。
  俞亦舟感觉自己的心跳砰砰作响,快要从胸腔里撞出来。
  原来苏老师一直都知道。
  知道他的小心思,知道第一次送薄荷是告白,第二次送薄荷是祈求原谅。
  这些惊喜,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顾苏温言这五年当中的作品。
  然后就发现自从五年前那盆薄荷出现之后,苏温言的创作内容变得更加丰富细腻了。
  更为充沛的情绪出现在色彩之间,画面变得暧昧、缠绵,有时饱含思念,有时又显出失落,甜蜜与酸涩交织,让那些生命变得愈发饱满。
  很明显,他将“爱情”掺杂进了画作当中。
  俞亦舟甚至能从这些画中感觉到苏温言的所思所想,那些他不在的时间里,苏温言是如何度过的,在画布上逐渐清晰。
  俞亦舟深吸一口气。
  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去见苏温言了,这份思念是如此难以忍耐,他仅仅是看到画,已经被画中的情绪感染,很难想象画家画下它时,内心怀揣着怎样强烈的渴望。
  这个展区的画便以一幅薄荷做结尾,俞亦舟没找到下一幅,没看到那张让苏温言倍受折磨又茅塞顿开的《雨》。
  大概是在主展区,他现在就过去吧。
  路过其他展区时,他又不自觉地被墙上的画吸引,有他在老教授家错过的“作业”,也有他之前问苏温言,但被卖关子回避了的自画像。
  苏老师的自画像,还真的不止一幅。
  他在这里看到了少年时期的苏温言,刚成年时的苏温言,以及现在的苏温言。
  每个时期的风格都不尽相同,样貌也不是真的和他本人一模一样,但能从这些自画像间感觉到他作画时强烈的自我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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