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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不是世外高人(GL百合)——Peking

时间:2024-04-26 19:51:16  作者:Peking
  这些人围在这里没去张家,是不是裳姊姊还没回来?
  老天爷像是为了应和她的猜测,后面传来故意压着般的响动,草儿转头,刚好看见前两日还给了她糖的贵人现在笑得让人感觉很亲近,裳姊姊跟在他旁边,几个很高很高的人在他俩身后走。
  裳姊姊...好像没有受委屈。
  呆呆目送着人进了张家院子,先前唠嗑的人各自假装散去,草儿孤零零站在一棵树边上,忽然想,阿娘说让她努力被贵人收了,只要跟了贵人就有厚衣服穿有饱饭吃。那,只是跟了贵人就这么好,裳姊姊若做了贵人的姨娘,是不是比这更好?
  ...姊姊不用再洗一家人的衣服,不用再背好大一背篼的柴,也不用被喝醉了的张混子骂...贵人那么好,姊姊一定可以穿得好好看,吃得也很好。
  可是姊姊的孩子......
  草儿混沌的思绪僵硬了刹那就疏通,姊姊的孩子是个宝是因为她是姊姊的孩子。如果姊姊不想要,她就是张混子的孩子,哪有姊姊重要?
  一点也不艰难的,草儿说服了她自己。
  想通了这,她现在开始担心裳姊姊,邻里邻居嘴最碎,现在就这么多人了,往后可咋整?要是裳姊姊住在贵人那里就好了...对啊,贵人为什么还要把裳姊姊送回来?
  草儿拧着眉头想了半天,决定先去找大丫,贵人日日在她家吃饭,说不定她娘和她爹知道些啥。
  而事实上,大丫的娘爹完全没有提前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包括沈缜也是回到暂住地后给她端药汤的谢容笑问“听闻夫君要娶第七房姨娘?”,她才知道了这离谱的传言。
  就是一整个“......”
  沈缜看向邵玄微。
  刚听完下属禀报的消息,邵玄微有些尴尬:“禀主人,现在他们已经统一了口径,说黎女郎是您准备娶的第八房姨娘。”
  ?
  沈缜很疑惑。
  她这副壳子看起来是够得上八房姨娘的样子?
  邵玄微小心翼翼地询问:“...主人,需要制止这些流言吗?”
  制止?怎么制止?一个小小的村子就百来口人,不像一座城那么好安插人带动风向把水搅混。若要止掉这流言,唯有澄清,可澄清也不过是表面上止住了而已。人就是这样的,越是宣告坦白不是如何如何,看客就越会相信他们的猜测没错,那些宣告坦白都是找补和掩饰。
  作为鸦雀乾一,邵玄微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问了出来......沈缜沉吟片刻,道:“找机会去问问黎家女郎。虽今日与她说开了可能会有的后果,可至如此,还是再问一问她罢。”
  堂而皇之接人送人之前是已经料到了这副景象,可这流言也太过离谱了些。
  邵玄微应:“是。”
  说完了这桩事,沈缜把话题拨正:“这些日子仔细盯着,看这流言在这几个村子是怎样传播的。流言中夹杂的消息,真正推动接收的人,玄微,你该有经验,万不能失手。”
  邵玄微心神一凛:“是!”
  沈缜笑:“不必那么紧张。”
  她顿了顿,垂眸看手里冒着热气的药汤,轻声:“不过是已经输了的人。”
  而今的乾帝登基已经整整七年,即便昔年只是个几岁大的孩子,现年也已经十二。过去这些年,朝中官员换了大半,乾国诸王,尤其是辖了这梧桐郡的康王,竟还做着龙袍加身的美梦?
  落水的王世子啊......
  作为“聪明人”的高至,在这局势下仍想要从龙之功么?
  沈缜端起药碗,热气氤氲,让她眼底神色朦胧。
  这相面可不太准。
  “等着吧。”沈缜用绢布擦拭干净留在唇边的药痕,“他快回来了。”
  高家的地在附近这几个村子都有,高府坐落在薛村,那里离镇上最近,也最繁华。如沈缜所料,没过两天,邵玄微便带回了高至访友归来的消息。
  “嗯。”沈缜表示知晓,看着书并不抬头,“他会来见我的。”
  邵玄微道:“自然。”
  虽说是找这人相面,可他不前来,还要主人去不成?
  沈缜一行人恍如未听得他们“久等”的高公已归来的消息,原本如何现在就如何。直到当日下午,高府送来了拜帖——
  高至准备第二日登门拜访。
  沈缜看过拜帖,递给邵玄微。
  “回他吧。”
 
 
第95章 死而后生
  迎着日光, 沈缜终于见到了这位任务目标。
  两人相隔一张小案的距离,可这距离仍不足让她看清对面人具体的相貌,也是在这刹那她猛然意识到外间吹在窗沿上的风声于耳边销声匿迹, 沈缜薄唇微抿,随即唤:“阿微。”
  正斟好茶准备离开的邵玄微脚步一顿,便听得平静的声音:“你留下来。”
  “是。”邵玄微加重了声音。
  可惜哪怕如此,沈缜也听不到她的回答,她注视着前方,眼中模糊的影子一动一动, 但耳边依旧寂静的无一丝涟漪,世界恍如一汪死潭。
  “是你做的么?”她在心底问。
  须臾的卡顿后,电子音响起:“检测到宿主已接触任务目标, 恢复至惩罚任务难度。”
  ......沈缜沉默。
  大概过了三百零一下——她从确定听不见声音后就开始数的数, 沈缜开口:“高公。”
  声音清冽,让介绍完自己没等到对面人回应正心下生疑的高至下意识定了定神,习惯性露出了笑:“沈公子。”
  然而没等他再说什么, 对方一句接一句话将他牢牢定在椅上、眼睛越睁越大, 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惊震至极——
  “我为一医师,数月前曾住元国边地小镇,那里忽遭邪祟,我受其累。虽幸逢仙师救治,然仙师去后, 不知为何五感渐失, 故而奔波于此, 探尽奇人异事。”
  “几天前恰到这里, 听闻高公相面之术十分传神,便想求得一见, 知晓自己是否还能苟活于世。若不能,也好早为妻女打算。”
  “谁料今日一见高公,本还算勉强的五感突兀损毁。现下,我无法视您容颜、闻您之声,才令家仆留于此,好代我记下您所言。”
  沈缜停顿两瞬,手摩挲着扶上轮椅,好在触觉还剩了一点,她仔细辨认片刻,移着轮椅往后了一点,郑重拜下:“望高公怜我。”
  她道:“必有大礼相谢。”
  “......”高至因极惊极震所以在方才攥住椅子扶手的手指一点点松开。
  他没有立即应答,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既是邪祟所伤,又曾为仙师医治,这人怎会不知现下这种境地还是需得求问仙师?
  可他又不得不答,因为这人此番话里还有另一个意思——是今日见了他、就在前不久,“病情”才一瞬加重。无论是把他当成祸首还是转机,这相面怕是不得不成了。
  高至想起来到此地看见的一群高大汉子,而他为表诚意,只领着三五小厮便来登门。
  就在这迟疑难言间,轮椅上的人直起身,再度开口,声音带了些落寞:“我知探查天机人运一道,皆会损及探查者。高公若有所犹疑,实属常理。只我实在是走投无路,这几个月去了许多地的獬豸楼都无果,我——”
  苍白憔悴的面容上生气已被消磨得不剩太多。
  高至定定看着这人半晌,倏然长叹一声:“罢罢罢,老朽便为你看这一次!”
  沈缜听不见,于是邵玄微在其旁适时露出了一个忠仆该有的感激神色:“奴代郎君谢过高公!”
  **
  “主人!”邵玄微嘶吼出声。
  但她的努力半点没有用。
  沈缜摇头,彻底确定自己已然失聪,沉默了会儿开口道:“写于纸上吧,趁我现在还能看见一些。”
  邵玄微面色很难看,但刻在骨子里的服从让她到一旁拿了纸笔,将方才高至的断言记下来好供轮椅上的人观看。
  不消片刻,一张宣纸便凑近到沈缜眼前——
  真的是凑得很近。
  她默念读过:“岁至将亡,万死路中或有一线回寰。”
  就只有这一句话。
  沈缜挑了挑眉。
  把宣纸放下,她合眸沉思,不知多少时光流去后,才似恍然惊醒,出声轻道:“把这句断言先捂两天,然后自然点、似真似假传出去。”
  没了听觉,她自然没办法从邵玄微那里得到答案,顿了几瞬后就自顾自说下去:“再找人传我谢高公,夺恩人之女非应做之事,故而赠张家财物,先前之事就此揭过。”
  “是。”即便知晓对方听不到,但在每句话的间隙邵玄微还是郑重回应。
  沈缜睁开眼睛,看向身边人,对着那模糊的影子,问:“都准备好了吗?”
  邵玄微刚想张口答,但即刻意识到自家主人现在的情形,默了默,俯身蘸墨写字,写完将宣纸递上。
  沈缜再看过——
  “东海、乾国、元国、獬豸楼、鬼市,皆已筹备完成。”
  皆准备完了啊......
  沈缜道:“好。”
  “去吧。”她说,“告诉谢女君我现在的情况。”
  “是。”邵玄微应。
  但她行了一礼,转身刚走几步,后面又传来声音——
  “玄微。”
  邵玄微回头:“...主人?”
  沈缜看着她:“若有一日你不用再为鸦雀效命,你想做些什么?”
  邵玄微怔,随即惶然低头:“属下誓死效忠主人!”
  可没有得到任何降罪赦免或宽慰的几息之后,她蓦地反应过来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被听见。但轮椅上的人仍旧注视着她,视觉的削减并没有损坏那双眼眸的清亮,邵玄微僵直着脊背回到小案旁拿起笔,想要将刚才出口的话再写下来,可不知为何手上犹豫,迟迟难下笔。
  半晌,沈缜没有等到答案。
  她沉吟片刻,轻笑一声:“罢了。”
  “玄微,如若以后想起来,再告诉我吧。”
  一点墨色晕染在宣纸上,邵玄微抬眸,看着日光下瘦弱憔悴的人。
  不是真实的相貌,但在这一刻,她好像看到了数年前第一次相见的那个人。
  方才滴落的墨色被拉开做了第一笔。
  白色宣纸上缓缓构成一个“是”。
  ......
  九月底,刘头村迎来了两个极坏的消息——
  一,郡上修筑堤坝,每家每户需得出一个青壮;二,原本针对男丁征收的“丁口税”今年扩大至每一个人,且又多了个“旧钱税”。
  现下正值农忙时节,别说青壮,就是八十岁的老人和怀了孕的妇人都得下田,这个时候要出杂役,还多了税,不用想,自然是民怨沸腾。
  而在这鼎沸的民怨里,一个小道消息迅速流传,又只用了不过半日的时间就传遍了整座村——
  那位暂住村中的贵人,被高公相面断言为“将死之身”。第八房姨娘的事情也告吹了,据说张家收到了一箱子绢帛和一大袋金子,说是自此揭过不提。
  “这般福气怎没落在俺家!”草儿娘撇着嘴嘟囔。
  草儿爹看她一眼,眉头皱了皱,“莫说浑话。”
  “什么浑话?他爹,”草儿娘愁眉苦脸,“咱家青壮咋出?你走了俺咋个办?要有了那袋金子,拿钱就抵咯!”
  草儿爹眉头皱得更深,川字沟壑在他先衰的脸上格外明显,他咬着烟头,一口一口吞着雾不说话。
  草儿娘又道:“要不俺们给姑娘再想想咋个攀上——”
  草儿爹打断:“没听得说要死咯?”
  “这不还没死么!”草儿娘不以为意,“先——”
  “莫说了!”
  这声厉喝让草儿娘吓一大跳,回过神来瞪了男人一眼,“你咋个咯?”
  草儿爹瞧了眼窗外。
  此时正是晌午,村子里的人都刚吃了饭歇着,院子外面一眼可见没什么人,院子里面更是只有来回走路的一只老母鸡。
  男人心放了下来,也不再叼烟,示意女人过来了点,压低声音道:“今到过走刘德保他们那岸,听到说那个贵人,有问题。”
  女人愣:“啥子问题?”
  男人问:“你晓得我们勒哈儿归哪个大王管不?”
  女人当然摇头。
  男人说:“是康王王爷管。”
  “这咋个喃?”女人不懂。
  男人声音再小:“说,那个贵人的媳妇儿,是啥子大将军的女娃儿,那个大将军,以前害康王王爷没当上皇爷!”
  女人大吃一惊。
  “那,那......”她嗫嚅,半天没说出来话。
  男人揉了揉眼睛,很是疲惫又有点精明的样子,慢慢点头:“康王王爷晓得他们在咱们勒哈儿咯。”
 
 
第96章 杀机杀机
  流言传播的速度是极快的。
  先是村中的男人, 再是妇人老人,最后是听墙根的孩子。而草儿,是在她兴冲冲来找大丫准备上山捡柴火时, 碰巧听到了这个对她而言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当家的!”妇人哭诉,“这可怎么办!”
  男人也在颤抖,眉头死皱着说不出来话。
  他们家是仅次于村长家与那“贵人”接触最多的,顶头的大人物若要怪罪,碾死他们不过像碾死一只蚂蚁。
  “没那么...”男人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顿了顿道,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他们也不能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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