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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不是世外高人(GL百合)——Peking

时间:2024-04-26 19:51:16  作者:Peking
  “你是当初考功名考傻了么!”
  妇人恨铁不成钢,“没听得见说只有咱们村要出青壮加税?”
  男人嗫嚅:“但那是抽出来的......”
  妇人问:“是抽还是挑, 还不是那些老爷一句话的事?”
  男人沉默。
  屋里没声了, 门外的大丫拽了拽草儿的袖子,把呆愣的人拽了出去。
  “...大丫,”草儿惶然, “是贵人带来的么?”
  大丫默, 过了一会儿才说:“俺也不晓得。”
  草儿转头就跑。
  !
  大丫吃了一惊,下意识伸出手抓她没抓住,只能跟着跑,不过草儿比她瘦得多也跑得慢,于是很快就跟上了, 喘着气问:“你做啥?”
  草儿说:“俺要去问!”
  这...
  因为总是吃不饱饭, 大丫脑子里也不是很清明, 短时间她也很难想太多, 所以只是跟着草儿一路到村西——贵人现在住的地方。
  流言传开后,这里的村民变得很少, 除了两三闲汉远远站着,其他人都故意避着走。
  没人想得罪大将军的千金,也没人想得罪王爷。而千金就算再金贵也是嫁出去的人,在乡下这地方最根深蒂固的观念便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有一个人觉得若王爷真要做点什么大将军会报复——
  王爷再怎么样也是龙子龙孙,且这儿山高皇帝远,是王爷的辖地,真要狠下心来一个村子都可以消失得无影无痕。
  刘头村的人觉得,今冬“抽取出来”添上的杂役和赋税,就是因为这暂住村中的贵人。
  草儿在院门口被拦了下来。
  第一日见到的那个给她们提了背篼的高壮男人没有什么神色,只平静拒绝了草儿进去的请求,几次三番后,草儿红了眼眶,问:“贵人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大丫吓一大跳,赶忙拉过她,“胡说什么!”
  相比草儿莫名其妙与日渐失的警惕心,大丫一直提防着这群人。她爹说过,权贵无好人,即便往常这群人再和蔼可亲,他们也干过强行抢裳姊做姨娘的恶事,现今他家郎君若真的病了,还指不定要做出什么!
  谁叫说出他家郎君将要死的是高公?
  谁叫高公是他们一村人极力引荐的?
  往常转不动的脑子在这一刻很是清明,大丫脚都在发颤,生怕面前人因为刚才那句话就把她们杀了。
  爹说他年轻时,见到有钱人家的公子在街上纵马,马脚直接踩死了人也没事。
  大丫身子不住发抖,就在她要拉着草儿跪下来的前一瞬,高壮男人开口:“回去吧。”
  俩个小女孩愣愣抬头。
  男人眼中沉沉,像是酝酿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可她们都没能看懂。
  三人成虎,流言可畏。
  当切实的利益受到损害,而无助的惶恐看不到尽头时,因流言而生的畏惧将会到达顶峰,然后化作愤怒,狠狠宣泄发出。
  而不识字从未上过学、抱着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生活的人,尤甚。他们的所想往往来自于外部世界、有心之人的灌输......
  “他们,”
  屋中,倚靠在床头的沈缜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轻声道:“需要一个宣泄口。”
  ......谢容面颊滑落下泪,落上她掌心这人刚为她画上去的金色符纹。
  ......
  刘头村“风平浪静”了三四日。
  青壮们马上就要出发,而在这节骨眼儿上,村长收到了一封信。他是村中为数不多识字的人,拆开看了信后脸色大变,随即叫了耆老们前来,关上门待了半日。
  半日后,房门打开,村长站在台阶上沉声:“叫各家男人来。”
  还在地里的人被紧急叫了去,动静大到整个村似要同出远门,唯有村西的那座小院安静着,婢女小厮们来来回回搬着东西,有路过的胆大闲汉伸着脖子看了眼,疑惑道:“这是要走了?”
  又小半日。
  日落黄昏时分,房檐下风铃叮当。
  最后一丝余晖沉入山中,夜色席卷万物,沈缜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已然安睡的模样。
  一道、两道、三道...八道人影出现在这间不大的卧房中。
  来人皆戴着面具,一身黑袍罩顶,互相看了一眼,各自举刀举剑对着床猛然劈下——
  一声清鸣兵器碰撞,几把刀剑合在一起被一道阵纹挡下弹开。
  指尖正凝出极小一点金光的沈缜怔然,下意识睁开眼,偏头看见了数道影子之后的鲜艳红影。
  丛绻。
  沈缜心下一沉。
  她大约明白这人为何不换下太阿门校服的原因,恐怕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据传各大仙门校服都上绣符纹、内含灵力,换下一套必须得换上另一套,长时间不启动其上符纹,便会被认为遇到了危险,宗门会即刻前来救援。
  这也可时时彰显身份、威慑心怀不轨之徒,且令门下弟子行走人间也难以自恃身份为非作歹。
  是仙门魁首所谓的“傲气”。
  而夜闯几人见得这身衣服先是一愣,随即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起来,对上那副漆黑的面具,一个人先笑出声:“本还不确定。而今一看,这悬赏令果然是沈映光。怎么,堂堂太阿门弟子,也与她有牵扯?”
  丛绻不言。
  先说话的那人“啧”了一声,很没意思的样子,叫其他人:“你们继续,我来解决这个。”
  丛绻眼眸一冷,手中渐聚的白光刹那汇成一把长剑,她脚尖微点,夺步而来——
  “轰!”
  一声惊天巨响,今夜村中难眠的人们立刻翻身坐起出屋,只见远远鸟飞鹊散,紧跟着红白两色之光纠缠通天——
  “轰!”
  再一声。
  今夜没有人再能安眠。
  村西,整座小院及连着的一片尽数倒塌,沈缜跌坐在废墟里,披发仰头,白衣染血,注视着几抹影子靠近。
  她嘶哑着声音,问:“为什么要杀我?”
  一抹影子顿了顿,盯着月华之下这清俊的男人,不答反道:“我很好奇,沈映光,你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
  沈缜听不见。
  等了片刻没等到答案的发问之人也恍然:“哦,你没有五感了。”
  “天道啊...百年前的血修罗强悍如斯都没逃过,你又何必?”他似是有些可惜,“那问题也没得问了,没用就赶紧杀了吧。”
  旁观一人轻嗤一声:“做什么假惺惺?你上啊。”
  发问之人睨回来:“啧,这般手刃悬赏令榜首的机会,当然要留给您。”
  你推我让之间,短时间里竟没有一个人愿意先下手,那边和丛绻缠斗的人分了一瞬神过来,“你们作何?一起拿下!”
  假惺惺争吵相让的七人一静。
  说实话,沈映光之名几年前响彻神州,人人都说她便是血修罗,昔年血修罗对诸仙门百派做的事还历历在目,眼前人无论是不是那个魔头,敢干涉国运定然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这般人物,就受天道惩戒丢了五感,现下枯坐着等他们宰杀?
  因修行手段不光彩、总是藏在暗地里在刀尖上行走惯了的修士们怀疑里面有诈。
  但接都接下来了,而且想一想那极丰厚的报酬......
  几人对视一眼,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沉默良久,最开始发问的人道:“一起上吧。”
  然还没动,一道白光就隔空劈来,这边一人眼疾手快躲过,他们惊讶回头,只见方才还算游刃有余的同伴已经露出了疲态,那太阿门弟子竟是一副只攻不守的打法,而她身上校服自带防御,卸下了部分冲击。
  “小心!”
  一声厉喝惊醒讶然的众人,及时躲开了自后背劈来的金鞭,出声的人猛然回首想看方才跌倒在废墟里的废人,然而他瞳孔皱缩,“人呢!?”
  尘埃废墟,空无一人。
  一瞬里,无数金文自空中浮现流泻而下,刹那之间缩成一丈见方的金色笼子,将七人困在其中,晦涩的图案文字快速流淌,每流走一个笼子就缩小一寸,窒息感扑面压来,七人似觉若不走出这笼子只怕金文束身之时就是死期!
  片刻慌乱之后,他们很快平静了下来。
  各自祭起手中的法器,向着笼子以千钧之力劈去——
  金文瞬间断裂,文字坠落消弭。
  也在这一瞬,一道月白光门顷刻成型,一个执拐之人自里面缓慢踏出。
  方才消失的沈映光。
  月光之下,她白衣上尽是血渍,一双眼眸注视着对面的几人,再越过看向远处飞舞的影子。
  金光自拐杖下再度流出,带着比先前强十数倍的威压力量,拦住了向前扑来的每一个人,面具被打落下,文字图案缠上他们脖颈、钻进他们七窍,逐渐恐惧的神色布满每一个人的脸庞,鲜红的血从他们鼻子耳朵眼睛流出,大滴大滴落进脚下的尘埃。
  远处正与丛绻缠斗的人余光不免瞥见了这一幕,心下大骇,心一震手上动作就慢了一分,瞬间便被削掉了一条手臂。
  他惶然不已,然剧痛刺激了他的心神,他即刻收势祭剑准备离开,却被横空击来的一条金鞭拖住,赴了和同伴一样的路途。
  丛绻怔怔,看向那边独自立在砖瓦沙石里的人。
  最后一具尸体落下,那人倒了下去。
 
 
第97章 焚火焚火
  “沈缜!”
  丛绻失声唤出, 她身形即刻欲往前飞掠,然一道浅浅闪烁的红光吸引了她一瞬注意,她视线寻着红光扫去那具落在她附近的尸体。
  闪烁的红光来自丹田。
  丛绻再怔一瞬。
  下一刻, 她意识到了什么,骨子里密密麻麻爬上极冰极冷的凉意,每一寸身体都好似不再属于她自己——
  阵纹卷起巨大的狂风将这具尸体扔了出去,她向着远处一点影子用尽最快的速度奔去。
  沈缜躺在尘埃里。
  她的世界寂静无声,这个世界今夜圆月。
  她心底忽而升腾起不太好的一丝感觉,可是什么呢?沈缜极度疲惫的脑子想不起来。她的精神力已经枯竭, 今夜若再有危机,只能束手就擒。
  从天上跃下的影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眼里的。
  沈缜恍惚,明月上的...人?可她为什么要跃入凡尘?
  不对, 明月上不该有人, 是仙子。
  可仙子为什么要跃入凡尘?
  不知为何,周边好像隐隐升腾起七彩的光芒。沈缜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看着在七彩光芒里向她奔来的明月仙子。
  仙子离的很近了, 她穿着红衣,只是很可惜,沈缜看不清她的脸。
  明月皎皎啊。
  夜风拂面。
  沈缜伸出手,想碰一碰仙子,却在下一刹那被拦腰抱起, 离开了血色与尘埃。
  手心很烫, 像被灼烧掉了一层皮, 烫得里面的血肉蜷缩, 沈缜在仙子的怀里草草看了眼身后地面——
  光芒大盛,七彩通天。
  被烫伤的手痛得愈发厉害, 她明明五感衰弱成这样,却在这一瞬好似闻到了烧糊的气味。又一片血肉烧焦蜷缩,连上她心尖,那块心尖瞬间如入油锅,沈缜呛出一口血,耳朵鼻子也流出血来,眼前愈黑愈黑......
  最终坠入深渊。
  ......
  沈缜是被弄醒的。
  她睁眼,守在旁边的人影让她坐起来,她茫然褪去后意识到了什么,扯着嘴角笑了一声,道:“多谢,你又救了我。”
  那群鬼市来的修士,生前应当都刻下了什么符文,一旦身死,周身灵力便会汇聚于丹田压缩爆炸。
  险些,她就要死在今夜了。
  沈缜按了按心口,不知道丛绻给喂了什么药,精神力衰竭的身体竟拉回了一点,沉默两瞬,她道:“绻绻,你该离开了。”
  如若不出她所料,村中百姓很快就会赶到,然后,下一幕戏开场。
  看不清女人具体的神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说话,在寂静的世界里,沈缜寂静等着,直到半晌过后,身边的影子远去,很快消失。
  废墟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沈缜一人。
  不,应该还有......
  她想起昏睡过去前几乎被灼烧穿的掌心,下意识偏头,但很快又止住动作,只抿唇坐着。
  时间在流淌。
  意识逐渐开始迷离,终于,沈缜看见了一大片的影子。
  没错,一大片。
  她放松了身体,准备迎接这副壳子的最后一次黎明。
  而那厢,举着火把、由村长带领赶来的一百多人看着眼前这一幕,怔愣失神。
  吸气声感叹声,夹杂着哀戚——
  有人家在这里,今夜虽避了出去,但好好的房子也被夷为了平地。
  “赔钱!”不知谁高呼一声。
  “赔钱!”“赔多些!”这是好多人高呼。
  可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村民们没说话,他们看着孤零零坐在一堆碎瓦里满身红色的人,噤若寒蝉。
  逐渐的,后面的人意识到不对,也安静了下来。
  圆月偏到了天边。
  水色里,一方若一点,一方如沉沉阴云,中间泾渭分明,恍若隔着天堑。
  坐在地上狼狈的人抬起头,她拨开覆在额前的发丝,眼睛看着这群人,问:“你们想做什么?”
  村长骤然回神。
  他一声厉喝:“愣着做什么?这是妖孽!祸国的妖孽,还不快点把他绑起来!”
  被吼了的村民畏畏缩缩,但还是在村长的瞪视下拿着绳子锄头不情不愿小心翼翼地上前,结果分外容易的,这地上人就被绑了起来。
  ?
  绑人的正好有张家儿郎,想起前几天在这劳什子“贵人”面前装的孙子,现下再看对方病恹恹一副要死了的模样,他心气一下上来了,得意之中,“呸”得往这人脸上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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