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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敌一对(近代现代)——晓棠

时间:2024-04-27 06:51:22  作者:晓棠
  南弋挺无语的,但他从来就不是忍心给别人难堪的人。
  他自然地拍了邵禹肩膀一下,“等我一会儿。”
  然后对肖继明点了点头,“走吧。”
  作者有话说:
  本周继续加更~~~
 
 
第51章 掉马?
  “南哥,我刚才是太急了,口不择言,你别见怪。”在格斗中心一个空置的咨询室里,肖继明再次诚恳地向南弋道歉。这是他能说出口的理由,而说不出口的是,他见不得南弋适才对邵禹露出的温柔宠溺的目光。虽然,南弋性格很好,貌似对谁都是个笑模样,可笑容与笑容是不一样的,眼神和眼神更是毫厘之差谬以千里。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曾经独享了这份宠爱许多年,绝不会看错。
  和他分开之后,南弋身边有过人,甚至有一阵是走马灯似的人,有的他见过,有的没见过,但没有一个人是会让他心慌的。
  那一瞬间,担忧和嫉妒同时劈头盖脸砸下来,使他短暂地失去了理智。外人面前沉稳成熟的年轻外交官,冲动地像青春期少年。可那股劲过去了,他很快意识到,南弋早就收回了给予他的特权,他不再有资格任性地讲话。
  “嗯。”南弋随意地应了一声,目光没有同他对视。
  眼前的场景,肖继明一身体面的衬衫西裤,金丝边眼镜更显斯文有礼,而南弋只着拳击短裤,光裸着上半身,对比不可谓不显眼。
  “你要不要先去换一下衣服?”肖继明体贴地问道。
  “不必了,你要说什么尽快吧。”南弋语气平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实际上这已经是他不太客气的态度。
  也是,就算是再大度的人,也未必会在前任面前云淡风轻,何况是曾经反复伤害过自己的前任。
  肖继明胸膛泛起无边的酸涩,“南哥,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你刚才不该冒险的。我知道你总是喜欢迁就朋友,但你的朋友也应该有些分寸。”
  “他什么都不知道。”南弋淡声道。他有些烦躁,想抽烟,手指在身侧捻了几下。
  “哦,是吗?”肖继明不由自主地漫出了两分笑意,“那就不怪人家了。也是,我刚才情急之下来不及考虑,你怎么会随便跟什么人都说呢。”他凑近半步,打破安全的社交距离,恳切道:“南哥,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一直跟你联系,你都没有回复过。”上次要不是提前没打招呼,估计那顿饭也吃不成,南弋躲他跟躲瘟疫似的。他循序渐进的计划根本是竹篮子打水,连个起头的地方都找不着。
  南弋无奈地退后半步,侧首打量了一眼,他发觉自己可能实在是脾气太好了点,才给了这人可以得寸进尺的错觉。他现在对肖继明即便没有爱也没有恨,但曾经两次摔在同一个坑里的窝囊挫败他忘不了,目前还能够平心静气地站在这儿听他讲话,完全是因为在国外出事的当口,人家作为大使馆工作人员实实在在帮助过他,他的教养不允许他转身就翻脸。
  但他见到肖继明就愤懑,继而膈应排斥,这种生理反应不由他控制。与其说是忌恨对方,不如归结为一看到他,就恨不得掐死不长记性的自己。少不经事的时候,自己为爱勇敢出柜,人家悬崖勒马,已经被涮了一回。兜兜转转在国外重遇,居然几句甜言蜜语就既往不咎,好日子没过上两天,在对方人深陷险境之际他一个医生陪着谈判人员鞍前马后地在反政府武装的驻地来回抗议奔走,人家脱险之后,立马通知他遇到了真爱……
  啧,南弋简直不忍直视当年被猪油迷了眼蒙了心的恋爱脑傻B。他认栽了,也放下了,不代表愿意既往不咎地扮演好哥哥的角色。
  “我挺好的,”南弋终于正视肖继明,“我的朋友也不是随便的什么人,今天是我邀请他过来的,把人晾在那儿不太好,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言罢,不待肖继明回复,南弋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肖继明一把拽住南弋的胳膊,又在对方回头之际松开了手。
  “南哥,我只是想问问,你的伤怎么样了。”肖继明穷追不舍。
  南弋耐着性子,“你不是看到了,生活能够自理,我也在逐渐尝试一些之前不太敢做的事,”南弋耸了耸肩,“暂时还没有倒霉地踩到边界线。”
  “你不能这么不在乎,”肖继明不认同,“毕竟没有手术,东西还在那儿,风险很大,像刚才,你就不应该……”
  南弋彻底回身,压着不耐,反问,“我难道应该躺在床上等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肖继明皱眉,“南哥,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也没脸说以前那些事。可就算抛开其他,我们至少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关系,我是真的关心你的身体。”
  南弋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谢谢你的关心。”
  “南哥,”肖继明突然抓住他手腕,“我错了,这次我是回来参加他的婚礼的,我当时真的是吊桥效应作祟,我现在完全放下了。”
  南弋诧异地朝自己的手腕瞟了一眼,“你放开。”
  肖继明深吸一口气,他在所有场合所有人面前装了这么些年的四平八稳,南弋是唯一能够让他卸下面具的人。当他认识到这一点是多么难能可贵时,已然失去。他赌南弋有可能心软,豁出去一把意欲挽回,“南哥,我不想放手,你要怎么样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呵呵。”南弋被他气笑了,他挣了一下,没有挣开。
  “肖继明,我给你脸了是不是?”南弋的声调彻底沉下来。
  “哥,”肖继明死拽着不松手,嗓音颤抖,“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做什么都行,包括辞职回国,你在哪我就在哪。你的伤只有我了解,我来照顾你,未来就算有什么意外,我都可以跟你一起承担。”
  南弋放弃挣扎,直视肖继明近在咫尺的脸,语调平缓,一字一顿,“照顾我?不需要。”
  他斟酌须臾,冷淡开口:“你看到了,我现在能跑能跳,当初医生预言的可能性没有发生,就算是发生了,我也不可能为了避免所谓的风险,提前做一个战战兢兢的提线木偶。”他困惑地看着肖继明,“我不知道你这一番发言是出于后悔还是同情,是担心我这个孤家寡人卧床不起的时候无人问津还是觉得这是你吃回头草的机会。肖继明,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我能走几步就走几步,能像正常的人过几天就过几天。就算有一天我寸步难行,也不是为了等你,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打算跟你做朋友,明白吗?”
  肖继明脸白如纸,“南哥,可是,可是你送过我王尔德的《自深深处》。”
  “艹,”南弋爆了粗口,他纯粹是被当年文艺范地自己气着了。
  南弋本不想把话说得刻薄,可肖继明太自以为是了,他以为的捷径,实际句句踩在南弋的炸点上,他没理肖继明关于书的话题,径直道:“对了,我也不是什么都敢尝试,太累腰的不行。不过,最近我发现在下边的感觉也不错。”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肖继明战栗的瞳仁,直到他一点一点松开手指。看,谁说他没有攻击性,他从来都清楚怎么样能戳到人心尖最软最疼的那一块,一招毙命,他只是一直不忍心而已。
  南弋觉得挺没劲的,“我说多了,对不起。”他这一次转身,肖继明没有再拦。
  南弋换上自己的衣服,收拾了心情,才出去。邵禹不在,只有贺恺一个人站在拳台下边等他。南弋心一沉,却又没有很意外。
  贺恺估计南弋没有喝一杯的兴致,直接带他去隔壁会客的包间说话,刚一进门,贺少就举双手坦白,“不赖我,我来的时候特意问过,经理说你们已经走了。我刚才去落实了,你们临时拐到格斗中心,下边的人汇报不及时,整差了。我批评过他们了,你要是不解气,我就把人开了。”
  南弋斜睨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演,你给我继续演。”
  贺少独角戏唱得没意思,慢腾腾地放下手,“我刚才说的是实际情况,不过,”他嘿嘿一乐,“修罗场挺好看也是真的。”
  “什么修罗场?”南弋白他一眼。
  贺恺幸灾乐祸,“前任跟现任啊,他们两个,刚才对视都要爆火星了,你没看到啊?”
  “滚,扯淡,”南弋无语至极,“你无不无聊?”
  贺少爷打开冰箱,开了瓶冷饮,招呼南弋自己拿,南弋压根没心情。
  “渣男没有梅开三度的机会吧?”贺恺灌下半瓶饮料,“我看他刚才眼圈都红了,道貌岸然的肖少爷也有今天,过瘾。”
  南弋坐到他对面,不留情面地戳穿,“那么不待见,你还求人办事?”
  “别说求,”贺恺摇了摇食指,“是他自投罗网,我这块审批有点儿问题,他主动献殷勤,我给个面子笑纳而已。”
  “人家缺你这三分脸面开染坊。”南弋不屑。
  “我没脸面,我是沾你的光,”贺恺戏谑地噎他,“我不像你心胸宽广,我兄弟被渣男坑了,我记一辈子。他上杆子被我当牛做马使唤,我为什么要拒绝。”他不厚道地笑了,“你放心,就算是占了他天大的便宜,我也不会在你面前说他一句好话,猴精半辈子的肖公子,也该尝尝什么叫自讨苦吃。”
  南弋头疼,“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跟我没关系,你小心玩脱了,我可不管。”
  “你懒得管最好,你要是揍他一顿,我还放鞭炮呢。”
  “行了,行了,甭贫了。”南弋一脑门官司,“别说他了,我没兴趣。”
  贺恺哂笑,“不说他,那说谁?”
  南弋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你跟他说什么了?”
  贺少翘起二郎腿,“我以为你这么沉得住气呢,人没了也不问。”
  南弋没说话,目光不善。
  贺恺见好就收,南弋轻易不会翻脸,一旦翻脸他可吃不消。
  “我也没说什么,”贺少爷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认真回忆,“他肯定得问我咱俩什么关系啊,我就实话实说,同学兼发小。”
  “没了?”
  “嘶~~~”贺少抽了口气,“那倒也不是,你们唠半天,我们闲着多无聊啊。我就简单给他介绍了一下你学霸的成绩、以及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白求恩式的职业经历……再就是抱怨了一下南主任回国入职日理万机,都没什么工夫搭理我……我保证,私生活我可一个字没提啊。”
  贺恺每说一句,南弋的面色就沉一分,他复述过后,南医生恨不能抄根绣花针给他的嘴缝上。
 
 
第52章 行不行给句话
  目送南弋和肖继明一前一后走出去的背影,邵禹浑身压着郁气。贺恺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息,主动邀请道:“咱们也找个地方坐会儿?”
  这么傻站着好像不是个事儿,邵禹点了点头,“我先去换衣服。”
  等他收拾停当出来,婀娜的迎宾小姐带着他直奔顶楼的VIP休息包房。甫一进门,邵禹被头顶硕大的水晶灯晃了一下。楼下瞅着还像个运动中心那么回事,楼上的包间则与酒吧会所异曲同工,珠光宝气,金碧辉煌。与其说是贺恺的品味庸俗,不如归结为,有钱人附庸风雅过后,最终免不了回归用酒色权钱彰显地位的物欲世界。
  对此,邵禹深谙其道,刚才在楼下,他已经存了20W的会员卡。
  “喝一杯?”贺恺朝酒柜里的一排红酒指了指。
  “不了,今天还有日程,”邵禹客气道,“改天我做东请贺总。”
  贺恺也不勉强,状似无意道,“他们那边估计得一会儿,咱们俩总不能大眼瞪小眼地干坐着吧?”
  邵禹沉吟片刻,如他所愿地问道:“贺总和南弋,很熟?”
  就等这一句,贺少那话匣子一打开,如滔滔江水,汹涌澎湃,意犹未尽。他本意只是替兄弟撑场面,在他眼里,南弋那就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世好男人,只不过遇人不淑,为人又太低调。肖继明那个渣男就不提了,南弋第二次与他复合的时候,贺恺差点儿与之绝交。而邵禹在他看来,也是够眼瞎的,这么长时间了,磨磨唧唧,不上不下。
  他原本打算点到即止,但奈何南弋身上闪光点太多,稍微开个头,就没刹住闸。但他对灯发誓,他只不过是说的事无巨细了点儿,连南弋奖学金的额度都没记差,但他绝没有任何夸张虚构的成分,所以他不理解邵禹几乎绷不住的惊诧从何而来,而他的提前离场又如何解释。
  邵禹匆匆留下一句,“我公司有点事,先走了,麻烦贺总帮我跟他说一声。”他甚至没有自己给南弋打个电话,或者发一条信息。他脑子很乱,乍然震惊之后,其实又没有那么匪夷所思。一切有迹可循,是他太先入为主,理所当然了。
  邵禹一路将车开回郊外的别墅,他进屋直奔书房,打开了邮箱。他翻出压在大山底下的邮件,重新点开一路翻到底。除了第一页密密麻麻的个人信息,鼠标只要往下拉一点,就能看到详细的求学、就业经历。
  谢丹丹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犯了巨大的经验主义错误的是他自己。
  他太想当然,太自我感觉良好,太肤浅,太以貌取人,太没品了……他甚至为了查看林雨辰的偷拍照,莽撞地关闭邮件,再也没有打开过。
  所以,他活该。
  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说白了就是整个颠倒,他所有引以为凭借的优势,荡然无存。邵禹根本不好意思回忆自己最初是如何嫌弃人家的,那些浅薄庸俗的自我感觉良好……他想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除了极度懊丧与悔断肠子之外,多少也是有点怨气的。南弋明明有很多个机会点醒他的,偏偏用一个又一个的借口把他锤进了坑底。什么在非洲劳务,什么攒攒钱才能换个房子……可他也说过,自己不用给患者打针换药,他还在邵禹面前秀过流利的外语,两个人看电影的时候,来不及捋明白的晦涩翻译也是南弋解释给他听的……
  邵禹彻底沮丧到无以复加,这种从始至终小丑只有自己的感受,真特么地艹蛋。但他没有钻牛角尖,南弋即便有所隐瞒,也是因为他最开始的又是瞧不上又是签合约的行为太过于不招待见,不值得人家以诚相待。后来的敷衍隐瞒,邵禹更愿意当做善意的玩笑,南弋一向待人宽容迁就,不该被恶意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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