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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敌一对(近代现代)——晓棠

时间:2024-04-27 06:51:22  作者:晓棠
  南弋协助医务科的同事配合上级部门调查,一忙活就是大半天。情况基本肃清,但当时接诊的时候,他不仅语言指导,还亲自上手做了处置。他并不是当班的急诊医生,也不是专科的大夫,同事提醒他,病人背后有职业医闹撺掇,在找不到其他落脚点的情况下,可能还会反过头来揪住这一擦边球不放。南弋表示理解,以裁决结果和院里处理意见为准,服从配合。
  他从医务科办公室出来,直奔骨科病房。陈旭裹着伤手查房去了,回到办公室看到南弋在等他。
  “南主任。”他点了点头,把人让到屋里。
  之前南弋听到一点风声,因为个人感情问题,陈旭把领导家的千金得罪了,那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比吴乐乐还能闹腾。陈旭这事确实做得非常不地道,风评一落千丈。他这位院里最年轻的科室副主任,还在试用期期间,眼瞅着年底的转正悬而未决,又赶上这么一出。颇有点祸不单行,倒霉点儿到了喝凉水都塞牙的意思。
  这个闹事的病人安排到骨科病房康复治疗,由陈旭负责,虽然是院里的决定,但毕竟是一系列连带效应,南弋觉得自己撇不开干系。
  “手伤得怎么样?”南弋径直问道,对于一个外科医师来说,手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小拇指骨裂,没那么严重。处理及时,应该问题不大。”陈旭示意他坐下来说话,他自己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难掩疲惫。
  南弋心放下一大半,他略微打量了一会儿,陈旭肉眼可见的整个人低气压,与过往虽古板严肃但精气神十足的状态大相径庭。
  有些事,外人再唏嘘遗憾亦是徒劳。或许年轻的时候总要走点弯路,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可是回头之际,却未必有人等在原地。
  还是那句话,交浅不必言深。
  “那就好。”南弋在他对面坐下。
  陈旭自己是专业人士,用不着嘱咐如何好好保养那些废话。他没有耽搁太久,喝了杯水,就白天的事简单探讨了几句,南弋以工作为由告辞。
  陈旭将人送到门口,欲言又止,南弋等了等,他只说,“慢走。”
  南弋坐电梯回到国际部病房,最近在医学院那边忙活,他已经好几天没过来了。
  “南主任……主任……”走廊上路过的护士长和护士跟他打招呼,南弋一一回应。
  他绕到值班室那边,探头看了一下。
  “南主任。”夏夏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我很吓人吗?”南弋无奈地笑了笑,“怎么看见我跟学生见了教导主任似的?”一般情况下,他都能和同事打成一片。夏夏这个小姑娘有些特别,在他面前总是有点儿拘谨。南弋略微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坐下说。”
  “您有事?”夏夏当然没坐。
  “没有,我看看乐乐在不在。”
  “刚才还在呢,他听说您今天去医务科处理纠纷了,一直挺着急的等着。”夏夏拿起电话,“要不,我问问他。”
  “不用,”南弋拦下她,“我给他吧,谢谢了。”
  “不客气。”夏夏认真回答。
  南弋转身,听到后边怯生生的问,“南主任,您……”
  “嗯?”南弋回头。
  “您,没事吧?”夏夏很小声,南弋差点儿听不清。
  “没事儿,”南弋大咧咧地,“有领导和医务科的同事顶在前边,我连点儿硝烟的灰都没沾着,让你们担心了。”
  “那就好。”夏夏低头说。
  南弋这边说着,那边给吴乐乐的电话已经拨通了。他朝夏夏示意了一下,往外走。吴乐乐没接电话,南弋还没挂断,他就从楼道里钻了出来。
  “干嘛呢?吓我一跳。”南弋顿步。
  “南哥,”吴乐乐嬉皮笑脸,“我这担惊受怕一整天了,你也不回来,要不是我的线报传来一手消息,我得捞你去啊。”
  “哪来的线报?”南弋带着他往自己办公室走,“骨科病房那边的?”他关上门,似笑非笑地问。
  “那你就别管了,我怎么也算个老人儿了,在院里有那么三五个消息灵通的好朋友不是很正常吗?”
  吴乐乐轻车熟路地给自己泡茶,“这回这包茶叶不错,又是你从老徐那顺来的吧?徐主任就是偏心眼,给你的都是好东西。”
  吴乐乐回头,见南弋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桌子后面,他自己先心虚了,“南哥,你喝茶,败败火。”
  南弋不给面子,手指点了点桌面,敲打他,“借我的茶给我败火,借关心我的名义打听消息,现在该下班不下班,还有什么心思啊,吴乐乐同学?”
  “嘿嘿,”吴乐乐被戳穿也不急,他跟南弋没必要藏着掖着,拐弯抹角也给自己拐累了,干脆厚脸皮直接问道:“哥,你刚才去骨科那边了吧?”
  “唉,”南弋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多装两秒钟?”
  “怎么是装呢?”吴乐乐反驳,“我关心你也不是假的,这不是看你全须全尾地在这儿吗?”
  “那你是问不全须全尾那个?”
  “啊,”吴乐乐眨巴眨巴眼睛,“听说小拇指骨折了?”
  “骨裂,”南弋没吊他胃口,细致解释,“你的消息源有偏差,没太严重,是小拇指,问题不大,预后应该不影响精细操作。”
  吴乐乐整个人明显地释怀下来,他皱着脸道:“别笑我没出息,就算是只小猫小狗,认识那么长时间了,听说被王八咬了一口,也想知道死没死。”
  南弋扶额,“你这张嘴啊!”
  吴乐乐吐舌头,“我走了,省得再被你笑话。”
  南弋无语,摆手示意他快走。
  在办公室处理了一些积压的工作,又到食堂糊弄一口,等南弋躺在床上,已经接近零点。距离他答应回复人家的DEADLINE,整整晚了大半天。南弋其实原本是打算说点儿什么的,哪怕他没法接受了,他也应该跟邵禹说点儿什么,至少不是这样一个字没有,不明不白。他和任何人交往,基本上都是更照顾对方情绪的那一个,何况是骄矜别扭惯了的小邵总。这次,开头让邵禹抢了先,而他却连结尾也没有做好。
  但人算不如天算,今天这一通闹腾下来,到了此时此刻,再去解释什么,宽慰什么……只要不是给予肯定答复,全都像是耍流氓。
  南弋进屋,想把自己狠狠地砸到床上却被理智拦了下来,只能小心翼翼地躺下。大脑空白,生无可恋。
  同一座繁华都市的另一端,邵禹这一天过得堪称波澜不惊。
  他早上请假,去了老宅那边,陪白翎待了一上午,中午和陈妈一起准备午饭,吃过了之后还补了个下午觉。因为知道他公司的困境,白女士久违地慈母形象上线,东拉西扯的唠闲磕,一点儿都没提邵禹可能不喜欢听的话题。难得的家庭日,意外地舒心。
  他临近下班时间才赶到公司,把谢秘书叫了进来。
  邵禹捏着价值不菲的钢笔,目光有些放空,“那件事,你放消息出去吧。”
  谢丹丹有点儿意外,“不是说再等等?”
  “还有什么没准备好的?”邵禹拧眉,“陆总那边不会有变化。”
  “那倒不是,”谢秘书提醒,“之前是你说的,多拖几天,看他们继续蹦跶,蹦得越欢,摔得越惨。”
  邵禹放下手中的笔,“算了吧,看够了。”
  谢丹丹疑惑,“怎么回事,告白不成功?”
  她原意只是一句调侃,就算是猜对了,按邵禹的脾气也不会承认,之前跟她打听的那几句,大概已经耗光了小邵总为数不多的矜贵颜面。
  谁知,邵禹破天荒地坦诚,他面无表情地点头,“嗯,失恋了,躁得慌,想杀人。”
  作者有话说:
  本周继续加更,明天后天都更新
 
 
第56章 人设是用来打破的
  谢丹丹有一瞬间觉得,邵禹面无表情的那句“失恋了,想杀人”,特别符合电影里悲情男二黑化的画面。接下来就该邪魅一笑,拔出刀来。可惜,他家老板这种闷骚矫情型的商务精英,演技到此戛然而止。
  “下周有一个接机日程,一会儿发给你,麻烦到时候提醒我。”邵禹下一秒已经恢复如常,提笔继续在需要他处理的文件上签字标注。而这种如常却似乎不是回到昨天,前天,甚至这半年的状态。谢丹丹倏忽有一种错觉,邵禹身上那点儿好不容易沾上的鲜活的人气儿没了。明明是差不多的神态一丝不苟的表情,谢秘书莫名冷得慌。
  她鼓起勇气,冒死直谏:其实吧,有些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一次不行话……可以再努力努力。”
  邵禹签字的笔尖划过纸张,拖出长长的墨迹,半晌,他将文件团了团扔进垃圾箱,“再打一份过来。”
  他义无反顾的勇气只有那么多,落空了就算了,就当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不会玩循序渐进或是退而求其次的游戏。
  谢丹丹从老板的语气中察觉到寒意,兜兜转转,铁树不仅没开出花来,反而连冒出头来的三两棵枝丫也夭折了。眼前的BOSS,大约是那个十年如一日半机器人状态的邵禹又回来了,而面对那样的老板,她是不适合再说与工作无关且多余话的。
  谢秘书从老板办公室退出来,投入提前启动的紧张程序中。下午,当邵禹给他发来接机信息的时候,谢秘书三观碎一地。她收回自己之前所有嗑CP的真情实感,权当跟着七上八下的关切喂了狗,打工人不配共情老板。
  昨天中午,林雨辰破天荒地主动给邵禹打了一个电话。矜持而郑重地正式通知,他一周后航班到达的时间。
  邵禹诧异地问了一句,“这么早,之前邮件里不是说还要一个多月吗?”
  可能是太久没有语音沟通过,加上身处的户外杂音比较大,林雨辰并未听出邵禹语调中的平淡。大概除了家里人他对谁说话的口气差不多,以往,林雨辰是更接近于家人那个范畴的,现在有了变化。
  “给你一个惊喜啊,晚了不就赶不上你的生日了吗?”林雨辰态度照旧,仿佛这五六年的时间和距离微不足道,稀薄的邮件联系也稀释不了年少的情谊。他清脆的声线少了些许娇憨,混杂了几分暧昧。
  过去这么多年,在感情方面,邵禹一向能够分出去的精力少之又少。如果没有林雨辰这个人存在,抑或是不曾经历车祸后挣扎中被短暂温暖的时光,那么连这一丁点精力他都不会分隔出来。在极其有限的情感范围内,他维持着异乎寻常的冷静。林雨辰对他的若即若离,作为备胎吊着的意图,自以为高明,邵禹从始至终一清二楚。但他不在意,他有他的规划和目的,进退皆在可控范围之内。
  邵禹从不曾预料到,会出现一个人,打破他所有的计划之中。林雨辰意外开启了他封闭心门的一小道缝隙,当他终于孤注一掷主动敞开心扉之际,那个人沉默地替他关上了。所以,他回不到之前的状态。
  试过了求而不得,才搞明白按部就班的敷衍。
  而他现在,敷衍不了任何人。
  “好的,航班信息发过来,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作为朋友,该有的照顾差不了。
  “我不过生日。”邵禹补充了一句,然后结束通话。
  接下来一周,他在公司扔出一颗原子弹,威力直逼大洋彼岸。就在星河资本拿捏着撤资的当口,接盘侠出现了。一个名为QC创投的新兴风投公司,对于接手星河资本意欲出让的股份表现出了积极兴趣。这个QC创投成立不足两年,论名声和地位远远不如星河,背景神秘,专业的财经杂志都挖不到掌舵人的任何资料。但就是这样一个创立之初名不见经传的小风投公司,一出手便稳准狠,至今投资的六家创业公司全部在电商营销、娱乐游戏和生物医药行业,赶上了风口,四家完成上市,两家筹备中。虽然规模算不上巨大,但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堪称行业奇迹。
  所以,这个消息一经证实,公司绿了二十多天的K线终于飘红。
  这一次,邵琦比以往沉得住气。过了将近一周,才再次出现在邵禹的办公室。其间,他一直试图联系QC背后的BOSS而不得,甚至亲自去了一趟传说中的位于伦敦的总部,但吃了闭门羹。后来花了不菲的代价,通过对方之前投资的一个手游公司,搭上了QC在亚洲区的代理人,辗转证实了这个消息。
  “邵禹,你是真够犟的啊。”邵琦双手拍在总裁办公室的班台对面,愤恨地盯着他。
  邵禹眼皮都没抬一下,“如你所说,踩上点儿了,没办法。”
  “这次你又签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邵琦阴森森地咬牙切齿,“要不是你上一回为了上市出让股权,也不会导致现在被动的局面,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邵禹瞥了他一眼,冷淡道:“我做什么事都是光明正大的,不用你来教我,你有意见董事会上提。你私下谄媚收买美国佬的行径,有本事也摊到桌面上掰扯掰扯。”
  “邵禹!”邵琦勃然大怒,“你这只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知不知道为什么在邵家你这么不招人待见,你宁可把肉都上杆子送给外人吃,也不考虑家里人的利益,你这种里外不分的货色,活该众叛亲离。”
  “呵,”邵禹用气声轻蔑地笑了一下,“邵家?家里人?太可笑了,你们这些欺负孤儿寡母的人渣也好意思叫家里人?”他把手从键盘上挪开,随意地交叉放在桌面上,“当初你们偷换遗嘱,把一个入不敷出的烂摊子扔给我自生自灭。现在结出果子来了,少了你们哪一个的分红?就算不感恩戴德,至少消停点儿当个寄生虫不好吗?自己没本事,还非要做搅屎棍,谁给你的脸?”
  “你……你个小兔崽子……”邵琦气得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虽然早跟邵禹撕破了脸,但这样不顾颜面的破口大骂还是第一回。
  “你什么你?话都讲不明白,还好意思来兴师问罪?”邵禹起身,高出一个头来的压迫感令邵琦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邵琦,你就是阴沟里的老鼠,只配做暗地里阴诡的勾当,永远登不上台面。你以为当年的账就那么算了?我告诉你,就算我把公司拱手让人,也不会再让你占到一丝便宜。我等着你败光家产流落街头的那一天,记得小心看路,不要被横冲出来的不长眼的车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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