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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白(GL百合)——安次甘儿

时间:2024-04-27 06:58:03  作者:安次甘儿
  “那时候我还没那个概念。”孟柏笑了笑,“是一种崇拜,一种抑制不住的好奇心。”
  “好奇她什么?”
  “好奇她长什么样子,毕竟那时候她还没有摘下面纱,所有人都说因为她奇丑无比,所以才遮住了脸。”
  周安轻轻哼了一声笑,“好好笑,迄今为止,我就没见过多少人比缪白好看的。”周安侧目看了孟柏一眼,“她是长得很好看,但她的好看,不仅仅只是外表。”
  孟柏下意识抿了抿唇,脑袋里闪烁着一些画面,喉咙不自觉滑动了一下。
  “啧,你吞什么口水,我看到了。”
  “我想她了。”孟柏说。
  “想她了,还是想和她做l爱了?”
  孟柏有些奇怪的看了周安一眼,随即在她肩膀上狠狠掐了一下,“你在胡说什么!那年我只有十七岁,还没成年,我们根本没有......”
  “可后来你十八岁了。”周安扬了扬眉头,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但缪白并没有跨出那一步。”孟柏低头,小声说:“她知道自己会消失,对未来很悲观,所以从来只是拥抱和亲吻。”
  拥抱,亲吻。
  其实对那时候的孟柏来说已经够了。
  在她青春中最朝气蓬勃的时段,她将所有一切青涩的花瓣都送给了缪白,无怨无悔。
  “噢,我懂了,其实你特别想。所以你长大之后,每次喝醉了都会做春l梦也不是没有理由?”
  周安的语气有些揶揄,明显是故意打趣。
  搞得孟柏很不好意思。
  “跳过这个话题。”她跳过了这个话题,一眼望到街道尽头,“我好想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加班呗。”
  孟柏左耳进右耳出,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她住在哪一栋啊。”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周安出声抗议,“明天你找个人查一查不就知道了,现在你可是孟老板,我市著名的企业家!查一个人还不简单?”
  孟柏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
  “对啊,我可以查她,我怎么没想到呢?”
  “对啊,查就查啊。”周安困惑脸:“你怎么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
  “查她户口,查她祖宗十代,查她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
  “你疯啦?”
  孟柏摸出手机,“我现在就要查!现在就查!”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鸡都还没打鸣呢!”
  孟柏摇摇头,激动得语气都在颤抖:“我不管,睡着了也得给我叫醒!最快速度!多少钱我都给!”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三倍工资叫醒一个睡眠可怜的打工人。
  电话打出去之后,当即有人答应可以帮忙查,并且一小时之内给到反馈。
  于是接下来时间,两人找了一条长凳坐下,好像也聊困了,状态恹恹的,也不回忆过去了,并肩坐着,等待那份属于缪白的背景资料。
  半小时后,孟柏就开始频繁看手机时间,一直叨叨:“快五点了,他到底查不查得到?查不到我要换人了。”
  话音刚落,周安手机亮了起来,叮咚一声,一封邮件发了过来,标题:[缪白信息。]
  点开一看:
  缪女士。
  生日:1993.9.24
  地址:寒蝉公寓1栋2208.
  学历与工作:N大美术系毕业,目前是小核桃公司设计师。
  家庭背景:孤儿,暂无父母信息。(她的父母是真的没搜到,一点痕迹都没有,老板,我尽力了。)
  社交背景:没有朋友,独居,大概是个非常孤独的人。
  爱好:画画,据互联网搜索,她大学同学曾在互联网吐槽她是个可以不吃饭画三天画的学习狂。
  孟柏目光快速在屏幕上移动,唇角逐渐上扬。
  “九三年的,算一算,那她现在是三十岁。9月24日?十年前她消失那天,没想到竟然成了她的生日?”
  周安指了指地址,“喂,你该关注的难道不是她住在寒蝉公寓吗!”
  孟柏这次是彻底笑了出来:“对哦,我怎么忘了呢,这离我家好像挺近的?”
 
 
第4章 
  清晨六点,寒蝉公寓。
  缪白熬了一整宿,终于完成了甲方提出的奇葩要求。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是六点十分,比预想中还要早二十分钟完成工作。
  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半,早已泛凉,缪白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去浴室冲澡......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缪白脚步顿了一下,不确定,朝门的方向又看了眼。
  “叮咚叮咚——”
  缪白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社交圈里没人知道她的住处,摁门铃的永远只有外卖小哥。
  所以这声门铃就很突兀,她寻思着大清早的,难道是走错门的邻居?
  趿着拖鞋慢悠悠去开门,结果门打开那瞬间,神经瞬间紧绷。
  昨晚穿宝蓝色睡衣那位,此刻正满面春光站在门口,“嗨!早上好啊~”
  缪白:“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由于几小时前那件事,缪白默认眼前这位有一点精神疾病,暗自给她取了名字:神经病1号。
  孟柏唇角笑意绽放:“这不重要,你吃早餐了吗?我看你家的灯亮一夜了!”
  这哪里不重要?这很重要!
  而更重要的是,宝蓝色身旁还站着另一个女生,没记错的话,她说自己叫周安,不言而喻,她是神经病2号。
  加上两人脸上均是噙着笑容,一副和善又诡异的模样看着缪白,怎么看都有点像刚从那什么里面跑出来的病人。
  缪白:“?”
  周安:“她的意思是问你要不要一起吃早饭!”
  “不了。”缪白反手准备关门。
  孟柏眼疾手快,一只手紧紧拉住门,“缪小姐,昨晚的事情抱歉,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很吓人。”缪白淡淡一句。
  “什么吓人?”
  “你们俩很吓人。”缪白轻轻掰开孟柏的手,“让我补个觉,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补偿。”
  说时又要关门。
  这两人有备而来,怎么可能会让她关门。
  “诶等等等等等——”孟柏主动往前挤了一步,“缪小姐,我知道你是小核桃公司的设计师,你先别太抵触我俩,我们是来和你合作的。”
  “合作?”
  周安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缪白,缪白接了过去。
  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怕多说一句话缪白真的觉得她们神经有问题。
  毕竟大清早的摁人家门铃是挺奇怪的。
  特别是孟柏刚刚说那句“看你家灯亮了一夜了”,更是有种偷窥狂的嫌疑......
  缪白目光草草掠了一遍,“哦,孟柏?”
  孟柏指了指名片,“不不,是孟bai,不是孟bo,念bo多难听啊,是吧?”
  结果缪白又把名片塞了回来,“你该联系我的公司,而不是我,我签合同了,不能私下接单。”
  “放心,你公司我已经联系过了。”
  缪白迟疑了一下,“你确定?”
  孟柏立马点头,“真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地址呢?”
  “等我打电话确定一下。”缪白暂时没让她们进屋,而是转身去打电话。
  小核桃公司是一家成立不到五年的设计公司。
  缪白自毕业之后就一直待在这家公司,无数次有被提升的机会,但她都表示不需要,似乎对升职没兴趣。
  确实如此,当年缪白来这家公司工作,不为别的,就为四字:时间自由。
  公司不是上班打卡制,设计师只要定期完成任务即可,只要设计出客户满意的作品,就是一年365天不去公司也是可以的。
  但该公司有个缺点,那就是工作量不稳定。
  闲的时候一个月也设计不到几个作品,忙的时候就有些变l态了,有时候得加班加点完成。
  此刻缪白有点头大,昨晚才熬夜完成一个,怎么今天又来一个。
  很快组长接了电话:
  “是的,是我安排的,但这个客户很好,她给的时间很宽裕,而且指名点姓要你来设计。”
  “要我?”
  “对对,价格谈得也很不错,你能拿到不少返点。”
  组长叽里呱啦在电话里说了半天,缪白听得心不在焉,只是在说到返点比例的时候还是心动了一下。
  孟女士好像很有钱?怎么给这么多?
  “我说小缪,这单你最好还是接下来,不可多得,说不定还是可以长期发展的客户。”
  缪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接。”
  她今年正想买辆车,还在考虑预算呢,这不送上门来了吗。
  “行,好好干,那就这样了嗷!”
  “嗯。”
  缪白嘟的一声挂了电话,回头去看,那俩人还站在门口,傻愣愣地看着她,就等她发话,可乖巧了。
  “你们进来吧。”
  孟柏这才舒了口气,可算让进了。
  她拉着周安一起进屋,发现缪白的鞋架干净得出奇,拖鞋只有一双,那就是穿在缪白脚下那双。
  估计她家真的是不常来人,连鞋套都没有。
  “你们得把鞋脱了。”
  周安:“啊?打光脚?”
  虽然说她家地板是真的很干净。
  “没多的拖鞋,我洁癖。”缪白顿了一下,“或者说我们加个微信,有什么直接在手机上说,不必面谈,这样好像你们也就不用进来了。”
  话还没说完,孟柏就赶忙脱了鞋。
  她的脚趾白白净净,指甲被剪得整整齐齐,又因为脚太白,所以脚背上那道伤口尤其明显。
  深褐色的伤疤,长长的一条,看起来有些年了。
  缪白注意到这一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很快挪开视线。
  “沙发在那边,要不你们坐一会儿,我去冲个澡?”
  孟柏颔首,“好,不着急。”
  她和周安到沙发上坐下,届时缪白已经进了浴室,正好,得以空隙好好观察一下这里的居住环境。
  粗略观察了一下,房子是套二,七八十平,不大不小,一个人住刚刚合适。
  兴许因为缪白是学设计的,整个房子的格调看起来很舒服,她好像很喜欢原木,色调清淡又高级,一点都不花里胡哨的。
  “还真就进来了,你可真行啊。”周安瘫软在沙发上,往后仰了一下,“我好困。”
  孟柏揉揉眼睛,也不装了:“我也是。”
  周安眯着眼说:“所以等会儿你准备怎么和她聊?”
  “瞎聊。”孟柏打了个哈欠,“我们今天的目标是加上她的微信。”
  周安垂下脑袋,身子往边侧一趟,压在一个抱枕上,困意瞬间袭来。
  她昨晚没睡,陪着孟柏在楼下一直待着,简直要命。
  “撑不住了,我必须眯一会儿。”
  “行,走的时候叫你。”
  实际上,孟柏的嗓音也是有气无力的,眼皮子疯狂打架。
  浴室传来水声,哗啦哗啦,孟柏靠在沙发上,偏偏这沙发软得不行,坐着怪舒服的,配上浴室的水声,简直催眠。
  撑住,别睡,缪白应该洗不了多久。
  撑......
  下一秒,孟柏放弃了抵抗,生理上的困意袭来,眼皮耷了下来。
  他妈的,撑不住了。
  *
  当缪白洗完澡出来时,沙发上躺着两个人。
  对,是躺,不是坐。
  而且周安还在打呼噜,这呼噜声在安静的清晨就尤其扎耳。
  缪白站在原地,那瞬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叫醒两个熬夜人,还是任由这两个陌生人睡在自家沙发上?
  原本缪白是选择前者的。
  但她想了想,算了,就不去当这个恶人了,正好她自己也困了,需要睡觉。
  于是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顺手反锁了门。
  *
  这一觉,孟柏做梦了。
  梦中,时间带着她快速奔跑,去到遥远的十八岁。
  她梦到了父亲孟兴仲,梦到了后妈林丽,还梦到了周安的堂哥周楚星。
  她甚至梦到自己坐在老院子的核桃树上,看着墙外的世界,那条蜿蜒曲折的石板路,是她无数次期待缪白归来的地方。
  梦是低沉的蓝调,如同沉入深海里,让人意识模糊,让人无法呼吸。
  “孟柏,孟柏?”周安拍了拍孟柏的脸颊,“醒过来,醒过来,你又做噩梦了。”
  孟柏猛地睁开眼睛,周安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细挑的眉和棱骨分明的五官,是长大后的周安,不是十七岁的周安。
  孟柏重重地喘了口气,伸手去揪周安的胳膊,一把抱住了她:
  “周安,周安...... ”
  “放轻松,放轻松,慢慢呼吸。”周安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我在呢,我在呢。”
  “我梦到爸爸了,我又梦到爸爸了。”
  孟柏的语气里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地低语着。
  周安也跟着难过得皱了皱眉。
  这十年来,数不清了,数不清孟柏到底做了多少个关于父亲的噩梦。
  而孟仲兴的死,至今仍是两人心头的一块疤,那是恶魔啄下的伤口,从肌肤向下逆生长,一点一点溃烂在骨头里,无药可医,一生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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