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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一个皇子!(古代架空)——长笑歌

时间:2024-04-28 07:21:05  作者:长笑歌
  神殿中央的花酌枝听见动静,将身前的烛台端起来,朝门口方向举着,“你来了。”
  依旧是沙哑苍老的声音。
  萧见琛不自在地拽拽脖子上的长命锁,慢吞吞走过去。
  跪坐在地上的人穿着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衣裳,如枯草一般的花白头发系成两个麻花辫,萧见琛看着那两根绑头发的花绳,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坐。”花酌枝佝偻着肩背坐起来,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哦……”萧见琛在离花酌枝一掌的距离盘腿坐下,使劲缩着肩膀,生怕不小心碰到身边的人。
  “为大燕借运无需你出力,你就在旁照顾我就是,若我晕倒,记得喊人。”说完,花酌枝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整个身子几乎要趴在地面。
  萧见琛吓了一跳,他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往花酌枝背上拍了两下,“祭司大人,你没事吧?”
  花酌枝慢慢止住咳嗽,摇了摇头,“没事。”
  死不了,但借运总要付出些什么,他现在的身子跟老人无异,一呼一吸间都十分困难。
  “那个……”见花酌枝这么大年纪还得为大燕借天运,萧见琛也有些于心不忍,他酝酿片刻,终于憋出几句好听的话,“祭司大人为我大燕借运,我萧见琛铭记于心,永生不忘!这份恩情,我来替大燕百姓报答大人!”
  花酌枝眨眨眼,突然起了逗人的心思,他往萧见琛那边挪动身子,顺势把腿伸到萧见琛跟前,“那你给我揉揉腿吧,在这儿坐了太久,有些累。”
  萧见琛:“……”
  他看着那条横在自己眼前瘦弱的腿,双手紧紧握拳,没过一会儿,指甲便在掌心中刻下几道月牙。
  两人就这么僵持起来,花酌枝不动,萧见琛也死活下不去这个手,直到安静的环境中响起隐隐约约的磨牙声,花酌枝才放过他。
  “算了。”他收回腿去,摆了个萧见琛看不懂的姿势,缓缓合上眼睛,“我要在这里坐一夜,偏殿搁了竹榻,你若是困了便去睡。”
  闻言,萧见琛连忙将身板挺得笔直,“我不困,我就在这里陪着祭司大人。”
  花酌枝没再讲话,他闭着眼睛跪坐在地上,像是睡着一般。
  没过一会儿,身侧突然响起轻微的鼾声,花酌枝睁开眼睛朝身边望了一眼,只见方才还说着不困的人竟就这样坐着睡了过去。
  萧见琛塌着肩背,脑袋也使劲垂着,往东晃晃,险些摔倒,使劲抬起来,一会儿又睡得朝西歪去。
  花酌枝觉得这样的萧见琛有些可爱,他望了许久才缓缓收回目光,薄唇轻启,“娇娇。”
  黑暗中缓缓爬出一条黑色大蟒,她游走到花酌枝身侧,坚硬冰凉的脑袋在花酌枝额头上蹭了几下。
  “娇娇,送他去里头睡觉。”说完,花酌枝又叮嘱一句,“轻一些,别把他吵醒了。”
  娇娇听懂了花酌枝的话,她吐了两下信子当作回应,然后一口将萧见琛含进嘴里,慢悠悠往偏殿爬去。
  待一人一蟒消失在黑暗中,花酌枝颤颤巍巍爬起来,扶着楼梯一步步朝楼上爬去。
  神殿修建得恢弘壮阔,二层三层俱是苗疆千年以来珍稀的古书与蛊虫,花酌枝来到四层,视野瞬间开阔,那像是一个木碗,边缘圆滑,碗底平整的地方有十六条相互交错的线,围成一个奇怪的图形,图形中心则摆着一张软榻。
  花酌枝爬上软榻,规规矩矩躺下,缓缓阖眼。
  子时一过,月华瞬间倾泻在他身上,从头到脚深深覆盖,而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莹白的光粒飘忽而来,渐渐没入皮肤,原本干瘪的四肢一点点充盈起来,变得鲜活,充满生机。
  翌日一早,还在熟睡的萧见琛被人吵醒,他不悦地支起脑袋,还未睁眼便埋怨一句。
  “陆繁,你做什么啊?”
  “夫人,醒醒。”
  萧见琛一怔,迷迷瞪瞪睁开双眼,才看清来喊他的不是陆繁,而是王文才。
  “怎么了?”他爬起来,挠了挠头。
  “夫人。”王文才作了一揖,“天已大亮,大人差我喊夫人起来吃饭,并给夫人安排了今日的课程。”
  “课程,嘶——”萧见琛抬手的动作一顿,然后按住肩头转了转胳膊,小声念叨,“昨夜是做什么了,怎么这么疼……你说课程,什么课程?”
  “大人说了,既然夫人已经嫁到苗疆,那就要学着说苗疆话。”他刻意卖弄一番,“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萧见琛心里一阵憋屈,让他嫁到这边来已是天大的委屈,现在居然还要他学那劳什子的苗疆话。
  “不如这样。”他跟王文才打商量,“也别教我学那苗疆话了,我教你们讲汉话如何?”
  王文才疯狂摇头,“不可,不可。”
  若是人人都学会了讲汉话,那他岂不是丢了这铁饭碗。
  萧见琛一拧头,“我不学,我笨得很,学不会。”
  “夫人,苗疆话是一定要学的,左护法已经等待夫人多时了,就别——”
  “谁?”萧见琛立时醒了,追问道:“你说谁?”
  “大人差左护法教夫人讲苗疆话。”
  萧见琛一骨碌爬起来,迈着大步往外走。
  怎么不早说!
  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本殿下要洗漱,还要换身衣裳,你去准备。”
  “哎哎,好,好。”王文才连连答应,小跑着出去。
  等萧见琛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王文才将他引至神殿二层,指了指坐在中央的花酌枝。
  “夫人,那就是左护法,左护法能听懂简单的汉话,您——”
  还没等王文才说完,萧见琛不耐烦地打断,“知道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然后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将折扇一甩,晃着脚步走上前,又在离案几几步远的地方站定,故意咳嗽一声。
  “咳。”
  听到声音,花酌枝抬头看去,见是萧见琛来了,他弯起眸子,嫣然一笑。
  萧见琛脚步一顿,手中的折扇也忘了扇,他站在案几前,直到花酌枝指向身边才重新动作。
  “是要我坐在这里么?”
  花酌枝点点头,说了句萧见琛听不懂的苗疆话。
  萧见琛一屁股坐下,像是紧紧挨着花酌枝,可仔细看去,两人之间又维持着一段距离。
  “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塔录。”花酌枝又说了一遍,然后指指两人屁股下头的小木凳。
  萧见琛立时明白过来,“塔录,是凳子的意思?”
  花酌枝使劲点头,耳垂上的耳饰甩来甩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萧见琛的目光被那雪白泛粉的耳垂吸引过去。
  花酌枝则害羞地摸摸耳朵,他今日戴了一对小树枝的耳饰,是他亲手做的,也是首饰盒中他最喜欢的一对。
  “真好看。”萧见琛喃喃道,回过神来时结结巴巴补充一句,“我、我是说,你的耳饰。”
  花酌枝抿唇笑笑,然后往萧见琛跟前铺好一张白纸,粉唇一张一合,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字,写。”
  萧见琛听懂了,连连点头,“知道了,你要教我写苗疆的字。”
  花酌枝“嗯”了一声。
  “笔呢?”萧见琛在桌上看看,“有笔么?”
  “嗯。”花酌枝背过身去,从自己的小挎包里翻找片刻,果真找出一套笔墨。
  他将毛笔递过去,在萧见琛伸手来接的一刹那,似有若无地,往萧见琛手心中挠了一下,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收回手去。
  而萧见琛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僵着胳膊一动不动,掌心里触碰的那一点在发热发烫,几乎要把他整个手掌心给烧穿。
  “嗯?”见萧见琛久久不动,花酌枝睁着天真无暇的眸子看他,那眼神似乎在问他怎么了。
  萧见琛猛地攥起拳头,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
  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不要想太多,花酌枝这样天真单纯的人,肯定不是故意的,他怎么能用自己的恶欲去揣测别人?
  “无事。”他佯装淡定,朝花酌枝笑笑,“开始吧。”
  花酌枝点头,他先是拿起墨块在砚中慢慢磨着,一下,两下,柔弱无骨的手在萧见琛跟前不停转圈。
  “啊!”
  突然,花酌枝惊呼一声,萧见琛回过神往他脸上望去,只见花酌枝脸颊染了些墨汁,脏兮兮的,又显得人笨笨傻傻,十分可爱。
  花酌枝一脸懊恼地说了什么,然后用抓过墨块的手不停擦脸,却越擦越多。
  “别擦了。”萧见琛下意识伸手,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握住了花酌枝的手腕。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动作,花酌枝抬头看去,红唇轻启,“脏。”
  要了命了!
  萧见琛“唰”地松开手,他站起身,“我、我去给你打些水来。”
  接着同手同脚往外走去。
  等萧见琛的身影从楼梯处消失,花酌枝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掏出一个小册子认真看起来,那是一本制作精美的春宫图,上头两个惟妙惟肖的小人正在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再仔细看榻上两人的脸,赫然正是花酌枝同萧见琛,画册子的人也十分知趣,不仅标下二人名讳,还附有打油诗一首。
  “深深浅浅,颠颠倒倒,欲念萧郎,却道吟长。”
  花酌枝十分满意。
  【作者有话说】
  打油诗解读:吟长——长长的呻吟声。
  作者不会说苗疆话,发音有的问的苗族朋友,大部分瞎诌的,因为这位苗族朋友也不太会讲方言。
 
 
第6章 也不知道这树结不结实
  萧见琛端着小盆回来时,花酌枝脸上的墨迹已经干透,听到脚步声,他仰头看去,脸上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丝毫看不出刚才还在正大光明翻看春宫图。
  “给,擦擦脸。”萧见琛将帕子打湿,拧去多余水分后,才递到花酌枝跟前。
  花酌枝用南疆话说了声谢谢,他接过帕子,却在左顾右盼找着什么。
  萧见琛询问:“你找什么?”
  花酌枝吐出两个陌生的音调,一手竖起在脸前,做了个照镜子的姿势。
  “可是要照镜?”萧见琛猜测,他起身在二楼逛了一圈,却一个能照人的东西都没找见,他又走回来,正要想办法时,便见花酌枝又将帕子递了回来。
  他不明所以接过去,花酌枝握上他的手腕,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萧见琛这才明白,花酌枝的意思是要自己帮他擦,他看向后者,人已经闭上双眼,下巴微微抬起。
  许是抬久了有些累,花酌枝换了个姿势,他面朝着萧见琛,双手托起下巴,就这么乖乖等着。
  萧见琛使劲吞咽一下喉咙,而后缓缓抬手。
  微凉湿润的帕子落在侧脸上,以极慢的速度,一下,一下,慢慢蹭着,他怕自己手重弄疼了花酌枝,每蹭两下便要停下来查看是否叫他擦破了。
  “夫人——”
  听见这一声,萧见琛的胳膊瞬间弹开,手里的帕子一下飞出去老远,他一屁股坐回自己本该坐着的位置,佯装无事朝声音处看去,干咳一声,“怎、怎么了?”
  王文才站在楼梯上,只露出半个脑袋,像是瞎了眼般没看见两人方才还紧紧挨在一起,“夫人,祭司大人差我来问问,夫人可是学累了,可要用膳?”
  “用……用吧用吧。”萧见琛翻开桌上的书,双臂交叠压在书沿,他假意学习,看了几行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不识得。
  这时一只素白的手从他双臂间伸出,泛着粉色的指尖点了点开头三个字,吐息如兰道:“花,酌,枝。”
  萧见琛身子一僵,心虚地朝楼梯看去,那里已经没了王文才的身影。
  他放心地收回目光,看着那三个字,跟着花酌枝念了一遍,“花酌枝。”
  花酌枝满意地点点头,又读了一遍后,手指反过来指着自己。
  而这样一来,他的胳膊就顺势挎在了萧见琛臂弯里。
  萧见琛早就发现了两人姿势不对,可他不敢乱动,佯装什么都没瞧见。
  “我知晓了,花酌枝是你名字,我名字……”他抓起笔,在花酌枝三个字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放缓语调教花酌枝念。
  “萧,见,琛,这是我的名字。”
  花酌枝嘴唇动了动,努力半天,却只吐出一个字,“琛。”
  “莫急。”萧见琛又读了一遍,这次语速更慢,“萧,见,琛。”
  花酌枝再次张开嘴,粉嫩的舌尖在齿间若隐若现,在萧见琛期待的注视中,他信心满满开口,“琛……”
  说完一脸懊恼地捂住嘴。
  萧见琛安慰道:“没关系,汉人的话是比南疆话难学,若学不会三个字,你便称呼我琛便是。”
  “琛。”花酌枝笑笑,又指了指花酌枝后面两个字,他先是伸手数出十个指头,自己的不够用,便拉过萧见琛的手,一个个地,掰开八根。
  早就知晓花酌枝年岁的萧见琛一看便懂,“你今年,尚十八。”
  花酌枝点头。
  萧见琛加上一根手指,“我今年十九,大你一年。”
  花酌枝听懂了,笑得眯起眼睛,慢吞吞道:“琛哥哥。”
  “扑通!”
  心跳出十分明显一声,萧见琛打赌,花酌枝必定是听见了。
  他“唰”地一下站起来,背对着花酌枝,猛地咳嗽一声,“既、既然如此,我虚长你一岁,你我二人又如此投缘,那往后便以兄弟相称,你喊我一声琛哥哥,我便喊你一声……喊你一声枝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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